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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唱完之后,朝洛阳笑了笑道“唱的不好,别笑我”。他倒是一脸沉醉的样子“很好听呢,清清淡淡的,只是这曲风倒是新鲜。”
“这首曲子叫忘忧草,是告诉朋友,无论在生命中遇到什么挫败哀伤,都要坚强面对,保持最真最善的心”我解释道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你随我来”他说着继续往前走,看方向好像要去我的竹屋。走了没一会儿,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天啦,我那小小的一块风信子如今变成了一片花海,差不多这一整片地都种满了风信子,竹屋就像个小亭子立在里面。这真的是意外的惊喜。我兴奋的拉着洛阳的胳膊喊道“太漂亮了,太意外了”。他看我这么高兴,又说道“你这么开心,总算不枉费我一番心思”。“谢谢”我感动的说。
我们一起躺在花海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洛阳,谢谢你”我侧过脸看着他。他双目微闭,阳光洒在他脸上,轮廓分明。我又问道“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他没有说话,依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喃喃说道“我愿意”。
我一时不知何以应答,忽然想起玉珠的信,便坐起身来,从衣袖里拿出信递给他“昨天回园子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他有些惊讶,遂坐起身接过信去。我在旁边看着他的表情从疑虑到安静,然后微微笑了起来。我问他“珠儿和你说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开心”。他把信递给我,说道“她说邀请我明日一叙”,转而又笑道“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成天都是些什么古灵精怪”。
我匆匆扫了一眼这信,总共也没几个字,又笑道“英雄救美多半都是这个结果,那珠儿只怕是喜欢上你了”,只见洛阳的脸色一沉,一本正经的说“这倒是要白白辜负她一片芳心了”又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风景说道“明日你可否替我前去,把我的意思带到”。这种得罪人的活儿我可不愿意干,又想着玉珠找他究竟所为何事,遂说道“后日就是进宫选秀的日子,只怕往后有什么心思也是枉然,你何不依了她”。洛阳起身,俯视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去,说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我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想着很久之前那个叫楚天的男人也曾经满含深情的跟我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最后也只是形同陌路。
我沉浸在往事中,洛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怎么样,我当你答应了”。我说道“你既如此执着于自己的内心,心无旁骛,何不自己去和她说个明白”。他笑道“既没有那份心思,何必去徒添别人的牵挂”。我点点头“既如此,我且答应你”。
看着我的竹屋,想起那日我们初见的情景,我又道“初见你时,还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不愿理睬”,他听我这么说,倒是乐了“看来,我如今在你心中该是大不一样了吧”,我没答他的话,想着这些时日的相交,笑了笑说道“我不会是那缟衣綦巾的女子吧?”,洛阳缓缓收住笑容,良久,转而大笑道“你今天不问这话,只怕是你我都不能安了”,又说“其实,那日你惊了圣驾被带走,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刘泽成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们绝不是同乡这么简单”。
我心下一松,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你何须枉做这么多事呢?你不必如此待我”。他略有思量的答道“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和别人不同”,说着抚了抚身边摇曳的小花,又说道“布衣之交不可忘,你我之交,没有任何利益计较,这便是最珍贵的”,听他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他平日里的生活,脱口问道“难道你身边都是些阿谀奉承,谋权夺利之吗?”
他顿了顿,说道“我离开家,一则是因为面馆,二则是因为不满我爹的所作所为”。
看着他言又止,我便说道“你家是洛阳城的第一大户,生意场上耍些心机手段,这都是常事,不至于让你离家出走”。他笑了笑“你倒是看得透,可倘若只是如此,我也不会如此行事。他为了巩固生意和地位,竟然乱点鸳鸯,让我娶刘家的小姐,我不同意,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后来竟又给我安排了几次,不是有钱家的小姐,就是官宦家的千金。虽说由于我的坚持,亲事没成,可从此就不得消停了,我索性跑了出来。”。听他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好笑,原来是豪门公子哥逃婚记,遂打趣道“你就没挑一两个顺眼的,从了得了,哈哈”。他听我这么说,有些急“看你个姑娘家,这般说话,倒真是不觉羞了。”叹了口气又说道“也罢,只怕是害羞的也没你这份坦荡”。我看看他,忽然想起我也曾经历过一次逃婚,脱口道“我原来也差点儿成亲,可婚宴还未开始,那新郎不知何故跑掉了”。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惊愕,然后怔怔的说“若嫁不出去,我这儿给你留个位置”,说着还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也笑道“说话可得算数,若真变成老姑婆没人要了,我便来投奔你”。他收住笑一本正经的说“必须的”。
心情大好。我朝着小竹屋奔过去,洛阳在后面追着喊道“等我一下”,我回头道“你不是会武功吗,飞过来啊”,话音未落,只觉头上一片阴云飞过,洛阳一个飞步转身便立道我的跟前,我差点踉跄摔倒。各种羡慕嫉妒涌上心头“真厉害,我要是懂得一招半式的就好了”。他得意的说道“你学这个干嘛,又不用打架,要真有什么,我帮你出头”,说着还乐呵呵的笑起来。
第二十三章 意外之媒
按照珠儿写的地址,我早早的就来了,是郭城里一处幽静的茶楼。珠儿看到我,一脸的疑问,略带怒气的说“何以小鱼师傅会在这里,洛阳哥哥呢”,说着四处张望,有些焦急的补充道”他在哪儿呢,我呆不了多久,一会儿有人要来接我。”,我定了定气,轻声说“珠儿,洛阳哥哥有事儿来不了”,看她不做声,我又继续道“洛阳哥哥说你是个好姑娘,往后进了宫,要学会照顾自己”。
她怔怔的听着我的话,忽然哭道“是你,是你不让洛阳哥哥来的,对不对,是你怕我抢走他对不对,我早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边说边往外跑。唉,小丫头就是下丫头,胡搅蛮缠起来,果然让人没法招架,轻不得重不得。
我怕她出事,也追了出去,只见她一个踉跄,扑到在一个贵妇人的怀里。那女人慈眉善目的,柔声说道“珠儿这是怎么了?”,说着朝我这边探寻。她那模样也有几分眼熟,我在脑海中回想,一个画面闪过,上次给拓跋宏献舞的时候,她就在场,坐在一位官人的旁边。啊,那位官人不就是上次在牡丹园和洛长风议事的那个男人么?难怪我一直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呢。此时多说无益,简单行了个礼“夫人告辞”便离开。行至拐角处,回头看到珠儿已然安好,我算是松了口气,只盼你能日日安好。
回想起前后种种,我明白了几分,原来玉珠是托他们安排进宫的。想必这位官人的位份极高,洛长风和他看起来也是相交甚深。官商勾结自古至今都是常事。这样,只怕拓跋宏这个皇上当得也是步履艰难。想着拓跋宏,我又想起来三月之约,我该如何是好?
秀女们都进宫了。剩下的不过是静候结果,而这结果仿佛已然注定。
珠儿入选。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只是入选,还没有什么真正的份位而言。入选的还有李家的千金李湘婉。剩下的,我再不得而知了。想着若要进宫,日后和这些小丫头争风吃醋,便觉得这条路走不通。虽说拓跋宏答应我可不为妃,可我能有什么不受争议的身份入宫,只做个寻常的宫人呢?这只怕不是天子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真要事到临头,恐怕都身不由己了,我得好好想想。
选秀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牡丹园的事务恢复如常。竹春和洛长风也都出现了。经过内院的时候,听到洛长风说“如今选秀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密录的事情有没有眉目?”密录?我心里一惊,他们说的莫非是《李氏密录》?我贴近一些,想要听清楚,可洛长风此时已经起身,似要离开,忽又吩咐道“往后一段时间,我来园子会少些,小鱼那边你安排妥当”。我只得匆匆回房。
如今想来,洛长风也觊觎那本《李氏密录》,但到底查到什么线索没有不得而知,他对竹春说的那句“小鱼那边安排妥当”又是何意?到底是要安排什么?想着这些,我准备找竹春谈一谈。
这几日,洛长风都没再来园子了,几次都想着找竹春,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我坐在亭子里思来想去。
“小鱼在发什么呆呢”,我抬起头,竹春托着果盘走过来“吃些新鲜水果吧”,我笑着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满是香甜。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专程给我拿水果,便问道“竹春,你可有话要对我说?”,她看了我一眼,坐到到旁边的石凳上,说道“我确实有事儿找你”,说着略有思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洛老爷如今是富甲一方的大户,就是在朝中,也是有根深蒂固的关系。谁要是能和他们家攀上一星半点的关系,那都是要被人高看一眼的。”
我猜不透她要说什么,问道“竹春,你有话直说,我们都是直爽的人”,她莞尔一笑“小鱼,洛老爷的夫人去了好些年,一直未续,其实好的女子多的是,可没一个看的上眼的,可自你来了这牡丹园,洛老爷是上了心的”,她说着,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忧怨。
我隐约明白了竹春的意思,可不敢确定,这太意外了,也不合情理。“别说了”我打断了她的话“且别说我没那份心思,只单说我和洛少爷的关系,这辈份就够尴尬的”。竹春听我这么说,脸上亦愁亦喜,亦惑亦然,又说道“这岂是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点头,一切都好说。”看着竹春如此,我索性就一次把话说清楚“竹春,我进牡丹园,事事受你照应,你我相处犹如姐妹,你的心思我也是知道的”看着她脸上掠过惊诧之色,我继续说道“即便你不能如愿,也无须为他人作嫁衣”。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想必内心也是极为挣扎,良久说道“你如此想,我谢谢你,可有些事,你我都身不由己,此事你还是当面还洛老爷一个交代吧”。我点点头说道“我会去找他说个明白”,想着只怕在这牡丹园呆不长了,又极为珍惜和她这段缘分,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你比我大一点儿,我心中一直把你当姐姐,今日你我可否结为姐妹,从此不负相交”。她红着眼眶道“妹妹,我早就想这么叫你了”。说着我们一起跪倒在地上,以天地为证,义结金兰。
第二十四章 洛长风
这是我第一次来洛府。高墙阔院,亭台楼阁,鸟语花香,鱼嬉清泉,应有尽有。我被管家带至内堂,说是洛长风在书房,让我先候着。小厮上来斟茶,我有些口渴,抿了两口,就连茶水也与外面的不一般,醇香淡雅,这泡茶的水质极好。我虽不懂茶,味觉却极其灵敏,好赖还是分得清的。
洛长风久未出来,管家和下人也都各自忙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坐立不安。茶也喝完了,索性看看这屋内的陈设摆置也是好的,倒也没看到什么特别,但四壁的墙上有几幅字画,这个也算我的半个爱好,遂欣赏了起来,而看到其中一幅四联画,我惊呆了,竟是顾恺之的《洛神赋》。现在存于世上的洛神赋图也只是宋代的摹本,可已是极其珍贵。今天能见到原本,虽只是一小部分,也是令人激动的。但转念一想,洛长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也会收藏洛神赋这样的画卷,这可是酸腐文人的附庸风雅。他一个在商言商的巨贾,怎也会喜欢洛神赋这种极度浪漫虚幻的文风?这倒让我越发的好奇了。
“你也喜欢那幅画吗”洛长风一身青衣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我浅笑道“女子喜欢是常事,没想到你也会喜欢”。他笑了笑,示意我坐下。
“不是我喜欢,是我的夫人喜欢。她在世的时候,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只可惜天不假年,都等不到洛阳成家立室”。他情绪有些低落,看样子是十分钟情洛阳的母亲。这是我第一次仔细打量他的模样,四十出头的年纪,剑眉星目,容光焕发。再加上多金、专情、以及小忧郁,按现代人的眼光,瞬间秒杀一大片师妹师奶。可惜,他太阴暗。
想着我来的目的,便直奔主题“洛老爷,承蒙你看得起,但小鱼只怕是要辜负你一番心意了。”许是他没料到我会如此爽快坦白,遂说道“你不用急着拒绝,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想着他对对夫人的钟情,可怎么会轻易的对我上心,我挑眉问道“为什么选我?”,言语中略带一点质问,就算他是大老爷,我也要做出不卑不亢的姿态。他也许想不到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子竟如此不识抬举,答道“果真没有一个女子会像你这样,从来只有我看得上,别人贴上来的道理,只怕贴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探究缘何如此”。听他这么说,我十分的恼怒,你以为女人是什么,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吗。我本还生怕拒绝而让他失了颜面,抑或是惹怒了他不好收场,可眼下,我只能得罪了,恨恨丢下一句“这样的女子,如今你遇到了”便要离开。
“如今的洛阳城,想要做买卖都是我一句话的事,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康乐堂里的人考虑吧”。洛长风说出这句话,让我对他彻底关上了门,生平最恨两件事,一件事冤枉,一件是威胁。
但想到陈泽成、颖儿和翰儿,我还是有几分纠结。他说的没错,陈泽成虽然在很多地方都有生意,但洛阳对他来说只是个驿站,尚只是有生意做,要说人脉关系,怎及得上洛长风的根基。
看到我迟疑中停下的脚步,他似有几分得意,说道“我不是强迫你,也不是威胁你,只是一旦你我事成,往后大家也是有事共担,有乐共享,说实在话刘泽成这个人,我还是很喜欢的,他也不是池中之物,做生意也是行手,只要我在商会走动走动,他的前景也是大不一样的。”
真是可笑,赤裸裸的威逼利诱,竟说得如此动听。该怎么办,是否先答应下来,来个权宜之计,然后再见招拆招?只能如此了。
“我只有一个条件”我铿锵道。
“什么条件”他有些揣测的问。
“小时候,家里找高人给我算过,必须在本命年之后才能行嫁”我随口编了个瞎话“否则——”
“否则什么”他有些焦急。
“否则,会克死夫家的男丁”我想着他该极其珍惜自己和洛阳的生命的。看他有些不以为然,我补充道“这也是我一直未嫁的原因,说起来,我的年龄也确实大了些,只怕现在也没人要了”。听我这么说,他虽信了大半,但还是有些犹豫,我只得说“如今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我就该入本命之年了,你若有心娶我,难道半年都不愿意等吗”。
他蹦着的脸总是松了下来,说道“那就等半年,半年之后花轿迎门”。我点了点头,缓缓步出内堂,出了府院,深深舒了一口气。
三月之期即到,半年之期又来。一个是天子威严,一个是威逼利诱。
第二十五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
如今的局面,我必须好好冷静,我找竹春告了几天假。本想着回竹屋住几天,可又害怕碰见洛阳。现如今,我即便是想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只怕也不会安生。
我备了马准备四处走走,走到哪算哪。就如我当初来洛阳时一样,就让心情放飞一下吧,只有十日了。
沿路上来往的人显然比之前的多,天子脚下果然处处都是吸金石,什么人都想着来分一杯羹。我停停走走,约莫走了四天了,今天投了客栈,明天就该往回走了。心情是好了不少,可问题还是没解决。
清早,就听到客栈的掌柜骂骂咧咧的。我要了份包子,坐在靠窗的位子吃了起来。一个衣衫褴褛女人在柜台旁边摸索着,似乎乞讨没成,又被掌柜的奚落了一番。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整个大堂,忽然看向我这边来,蹒跚着走过来,她的腿看起来不方便。她看起来不太好意思开口,我把盘子里剩下的两个包子给她,又看了一下旁边的板凳,示意她“坐下吃”。她快速的拿过包子,吞了一下口水,迟疑了一下,又从身上摸出一块布包里起来“多谢姑娘,多谢,我的孩子饿了,我要赶快送回去”。还没等我接话,她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至少我比她幸福不是吗?她不过是求个温饱,就如此艰难,而我,还有什么需要逃避呢?心中燃气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快马加鞭回到牡丹园,没想到已经有人等着我了。来的是刘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他说是奉命请我进宫献舞的。我收拾了一下,便跟他一起进了宫。
这是我第三次进入北魏洛阳的宫城,第一次是被人抓来,第二次是为了献舞而来,这一次是为何而来呢,也许我的后半生会和这里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进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