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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确实不假,这些神仙大多有所住所,古时候人烟稀少科技落后,自然不能发现他们。好在人定胜天,过去是农村包围城市,现在是城市包围农村。连月球都早已插上了星条旗,什么山什么河——
沈苑一愣:“传说中月宫里不是住着嫦娥吗?那她现在在哪儿?”
孔柏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指着不远处头顶酒红色大波发女郎说:“不就是她吗?”
沈苑:“……我以为嫦娥仙子很端庄秀丽的。”
孔柏裕嗤之以鼻:“为了一己私欲抛夫弃子飞升成仙,奸计得逞之后又难捱寂寞成天做月饼,这种女人哪里来的端庄?哪里来的秀丽?”
沈苑下意识地想反驳他,仔细一想却又哑口无言。
正说着便进入了大殿,满堂金玉不必再细说。孔柏裕二话不说便拉她入了席,她依旧好奇地打量所有人,有些勉强认出来,有些穿了便服之后怎么也认不清。
美人塌上靠了一位富态的仙人,头戴铁冠手执黑鞭,乍看之下十分眼熟。沈苑歪头看了半晌,忽然拍着脑袋激动得言语不能。
那、那、那——那不是财神爷吗!!!
沈苑下意识地便想过去拍他马屁,孔柏裕连连拉住她的胳膊,又好气又好笑:“前几天那么多东西摆你面前,还是我硬塞才把扳指收下。我还以为你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没想到也这样见钱眼开。”
沈苑不以为意地反驳道:“那些好东西都是你的,来历不明就不说了,哪天咱俩掰了还得还给你。可财神爷赐的就另当别论,只要他赏我小指头大的财气,我和我妈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孔柏裕摇头轻笑,但还是没有松手。他说财神爷财大气粗,脾气也坏得很,谁的面子都不卖。这些年没见他高兴,生起气能断了人几辈子的财气。沈苑缩了缩脖子,公关交际一向是自己的短板,在不能确定哄他老人家高兴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虽说那位爷只能远看不能亵玩,沈苑如小狗般趴在桌上继续垂涎——财神爷手里玩的是苹果四代吗?为什么机子上不是苹果反而是个金元宝?她也好想要……
她从来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多的神仙,孔柏裕解释说:“我弟弟特别爱这个女儿,为了庆贺她成人形几乎把天地所有神佛都请来了,所以看着人特别多。”
刚才所见那人的样貌又出现在脑海,与孔柏裕如此之像性格却截然不同,冷淡得好像一汪清泉一样。偏偏这样一个人,提到女儿的时候眉眼间透着如此温暖的神色,沈苑难免好奇,他的妻子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和他生儿育女。
孔柏裕挥手长叹:“不能提她,你看到以后肯定失望。我弟妹这个人,又呆又笨,还天生一副死脑筋。正好大鹏脑袋也不灵光,两个人赶巧凑了一对。”说罢连连叹气,仰头就是一口酒。
沈苑切了一声,她才不信。
她接着问:“那她夫人也是神仙吗?”
“当然是!”孔柏裕挑了一个苹果咬着,“不过两人之间颇经历了困难,我记得弟妹还在凡尘流浪许久才重新位列仙班,几番周折才在一起。”
沈苑心想,那必定是一段缠绵动人的爱情故事。不知神仙里的满月酒有什么规矩,若是在人间,她肯定要把夫妻二人的恋爱经历全抖出来的。
“弟妹好像是朵花,是菊花还是牡丹来着……”孔柏裕正挠头苦思冥想,不远处一满头白发的老人忽然颤声敬道:“孔雀明王容禀,金鹏大神的夫人并非菊花或牡丹,却是一朵向日葵。”
沈苑闻声望去,只见那老人穿着破旧青色衣衫,像是宋朝人的打扮。下巴长着及胸的雪白胡子,体态臃肿玉润珠圆,十分可爱。
她正猜测此人的来历,但闻孔柏裕一拍桌:“哟!这不是月老吗?想当年我弟弟与弟妹平白分离一千多年、弟妹又入了轮回中饱受生老病死之苦,你可是功臣一个啊!等会儿他们贤伉俪抱着我侄女出来,得让他们好好敬你一杯酒才是。”
月老边擦汗边尴尬地称是,沈苑则惊得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月、月老!!!
孔柏裕笑着同身旁的人喝酒,沈苑偷偷地低声问道:“您真是月老?”
老人笑容憨态可掬:“姑娘见笑,在下正是。”
沈苑只觉得头顶劈了个惊天雷,原来竟真有这样一位月下老人在姻缘树下缔结姻缘。
她惊奇道:“那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也是真的了?”
她话语刚落,月老便面露戚戚然。沈苑正诧异,孔柏裕端着酒杯笑着插嘴道:“你说的那是过去了。自从凡人造了飞机上了天,九重天匆忙拆了所有宫殿搬家,他的姻缘树自然也免不了,据说是被砍了去烧火。如今他再也不能用那红线,你还是不要提他的伤心事了。”
沈苑囧然,月老抬袖抹了眼泪:“姑娘见笑了,当日九重天阙匆忙撤离,我月老祠自然不能幸免,一砖一瓦都没能带走。最可怜的是我那姻缘树,被老君连根拔起去烧八卦炉!”
听得沈苑也惆怅起来,连忙安慰了他几句。
月老好容易止住哭声,沈苑再讨教:“古代人烟稀少,而且一般结了婚就是一辈子,或许你用几根红线还能管得过来。可是现在全世界几十亿人口,离婚再婚复婚半路结婚、外遇早婚二奶死不结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怎么管得过来?”
月老闻言,嘴角一抽搐,神色非常奇怪。孔柏裕在旁咯咯直笑:“这样多的事情,这老头年纪又大又糊涂,根本管不过来。老君砍了他的树正过意不去,便向玉帝提议说人间的电脑很好用,给他装了一个自动配对的管理系统。又把他手下两个仙童化身成人送到麻省理工那里学软件,人间的姻缘才算圆满啊!”
沈苑只觉得嘴角不停地抽搐:“你是说……像珍爱网那种红娘网站?”
孔柏裕竖起大拇指:“精辟!”
沈苑差点掀桌:“月、月老,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会用电脑吗?”
月老略带尴尬地笑:“姑娘真是慧眼识人,小老儿年纪又大记性又不好,平日里又贪那杯中之物。虽然月老之名还挂在我头上,却是不问世事很多年了。”
沈苑吐血三升,倒地起身不能——原本还算计着讨好月老给她重新安排一桩好姻缘,现在看来赶紧回去学计算机、侵入月老的管理系统才是正经!
孔柏裕哈哈大笑把她扶好,沈苑仰头就着他手里那盏精致可人的酒杯喝了一口。平复许久后她指着阑干旁立着的一位穿着中山装中年男子问:“那位是谁?”
孔柏裕看了一眼:“那是秦广王,就是人间所说的阎王爷。”
沈苑瞧着他胳肢窝里夹着一台厚重的笔记本电脑,心中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她询问地看向孔柏裕,只见他十分沉重地点头道:“阎王殿二十多年也引进了自动管理系统,偏偏那老头生性多疑事必躬亲,还是个十分念旧的人。他那电脑至今还是95的系统,防火墙基本上形同虚设,插上U盘必死机,密码几十年没换过,1234567!”
沈苑:“……”这都是怎样剽悍的神仙们……
最可悲的是,他们凡人的命运全都掌握在这么些个人的手里!
沈苑正哀叹生无可恋,四下却忽然安静下来。不知从哪里响起丝竹之声,韵味悠长如同天籁。沈苑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音乐,相比之下现代泛滥的口水歌简直无法入耳。
她正听得入神,声音却渐渐小了。只见屏风侧的翡翠玉珠帘被掀起,原来是大鹏鸟挽着他的夫人终于入席。
他怀中的女子杨柳之姿眼眸如水,沈苑呆了又呆,忽然拿胳膊狠狠捅了孔柏裕的肚子。他连忙低声痛呼,满脸的委屈:“又怎么了?”
沈苑咬牙:“你不是说大鹏鸟夫人很一般吗?这叫一般?!”
“不一般吗?”孔柏裕奇怪了:“我还一直说我弟弟眼光不好。”
沈苑险些吐血,大鹏鸟夫人的样貌简直秒杀现场所有雌性,在他眼里竟然一般!月老偷偷和她耳语道:“明王活了几十万年,什么样的姿色他都见过,自然不觉得美艳。当年嫦娥仙子艳冠天下,三界众人无一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偏偏明王只看了一眼,道了一句‘庸俗’便再不驻目,气得嫦娥仙子险些要哭。”
不远处坐着的嫦娥虽比大鹏鸟夫人要差一些,但也绝对是倾国倾城。沈苑腹诽,到底要怎样的美人,才能在孔柏裕那里得到一句“不错”?
她正胡思乱想,大鹏鸟夫妇已经入座。在场的所有仙佛齐声道贺,大鹏鸟寒暄了一番,鼓掌三声后丝竹之乐再次响起,殿上忽然五彩雾霭缭绕,片片衣袂飘逸其中,原来是一群仙子在跳舞。
沈苑最多看过春晚级别的舞蹈,与之相比根本是小儿科,自然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仙人却是兴趣寥寥,月老低头闷酒,忽然转头和身后的仙童说了几句话,沈苑只听到“街舞”、“RAP”几个词汇。
沈苑:“……”你们真是时尚啊!
孔柏裕一眼都不曾看向大殿上,他早已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大鹏鸟夫人手中的襁褓了。他好说歹说,总算哄得大鹏鸟夫人将娃娃交到他手中。
沈苑连忙凑过去看,只见那宝宝如粉雕玉琢一般,漆黑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咕噜咕噜转,沈苑冲她做了个鬼脸,宝宝便咯咯笑了起来。
沈苑受宠若惊:“她、她冲我笑了!”
孔柏裕瞪了她一眼:“大惊小怪,我侄女当然会笑了!”说着他便掏出一个金项圈,项圈上挂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粉红色珍珠,带在她脖子上。“这是大伯送你的贺礼,盼我侄女平平安安张大。”
沈苑一愣,她记得宫殿外的小溪里,那些珍珠都有拳头大小。而且,珍珠不是孔柏裕的牙膏吗……
果然,孩子她妈虽然连声道谢,孩子她爸却老大不高兴。只见他食指敲了三下桌子,忽然笑道:“你这个大伯,真是舍得啊!”
孔柏裕脸皮城墙厚:“礼轻情意重,我侄女不会和我计较。”
沈苑:“……”她那么点大的孩子和你计较什么……
孔柏裕又抱了一会儿,终于将宝宝送回母亲手上。席间正热闹,孔柏裕蓦地想起了什么,随意问道:“对了云遮,我倒是一直忘了问,我侄女的原型是什么?”
这句话像是重磅炸弹,一下子砸过去砸得大鹏鸟脸色铁青。沈苑好奇问道:“她父亲是大鹏鸟,难道她不是吗?”
月老偷偷回答说:“明王和大鹏天神还是亲兄弟呢,他们的原型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同是凤凰所生,孔雀与大鹏鸟却有千万不同。夫人原型乃是一株向日葵,一只鸟和一朵花能生出什么来,我还真猜不透。”
沈苑点头称是,想了半晌也想不出结果来。这杂交本就是门学问,她只知道马和驴能生出骡子来。今日遇到一只大鹏鸟和一株向日葵,她便技穷了。
诸人还在巴巴地等着,倒是大鹏鸟夫人十分坦然:“我夫君虽然是北冥鲲鹏,振翅九天云遮四海,我却只是一株向日葵。我女儿原型不是其他,正是一只金鹧鸪。”
金……鹧……鸪……
孔柏裕愣了足有三秒钟,随后仰天狂笑捧腹不止。
第12章十二章
孔柏裕愣了足有三秒钟,随后仰天狂笑捧腹不止。
周遭所有仙佛包括月老都是一副震惊至极的表情,但是碍于大鹏鸟的威严必须把笑意憋死在肚子里。沈苑低下头偷偷问月老:“生出金鹧鸪怎么了?”
月老紧紧抿着唇,脸色已经成了紫色。听闻沈苑问他,月老终于忍无可忍,把头蹿到桌子底下无声地大笑一番才重新伸出来。
他捂嘴低声解释说:“金鹏大神原形乃是一只大鹏鸟,体型巨大足以遮天蔽日,是以大神俗名为‘云遮’。大神天生如此俊逸威武,亲生女儿却——”
月老已经顾不上说话了,抿着唇开始了第二轮。
孔柏裕是现场唯一一个笑出声来的人,此刻他终于从地上滚爬起来,勉强止住笑声拍桌道:“北冥大鹏鸟硕大无朋,难为弟弟你十几万年来都没有显过原形,实在憋屈地很。想必你受这苦受得太多,天意不忍女儿和你一样,所以给你找了一朵小葵花、生一只金鹧鸪出来!哎哟别说现个原形这么简单,哪怕到人间去飞一遭,恐怕也没人认得出这是大鹏鸟的女儿!”
这话说得忒伤人了一些,大鹏鸟的脸色也变成了酱紫。宝宝像是能感受到伯父对她的嘲笑,伸着手在她妈妈怀里哭闹起来。
大鹏鸟脸色阴沉地看了孔柏裕许久,转身去哄孩子。罪魁祸首却是懒洋洋地坐好,继续给自己斟酒喝。沈苑暗暗踩了他一脚,骂道:“宝宝才刚出生,你这个做伯父的拿不出像样的彩礼就算了,至于这样损她吗?生成什么样子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要不是她爸寒碜我十几万年,我才不屑和一个奶娃娃过不去!”孔柏裕恶狠狠道,“老子就比他小了一些、花哨了一些,这个小辫子被揪住十几万年没被放过。现在天赐良机,老子一定要把这些年受的恶气全都讨回来!”
沈苑翻了个白眼,这人虽然号称活了十几万年,心智却和小孩子一样。孩子还在哭闹个不停,她父母怎么都哄不住。现场仙佛偷偷笑了好几回,此刻终于回过神来,轮番上阵各显神通。直到弥勒佛的耳垂被她一扯好远,这娃娃终于勉强止住了哭声。
托塔天王连连赞道:“小寿星年纪虽小手劲十足,英姿飒爽果然有乃父之风啊!”弥勒佛闻言苦哈哈地盯着他瞧,天王则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哪吒三太子。太子十分心虚,正好脖子还围着一条红色围嘴,他缓缓缩着头直到整个都缩到里头去。
沈苑无言地瞧着,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宴会依旧,寿星已经很不给面子地睡着,大鹏鸟夫人抱着孩子去后院休息,留下大鹏鸟陪着众宾客继续喝酒。歌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下,众人似乎也不甚在意,沈苑瞧着大厅一侧的酒坛一个一个地空了,所有人都像不要命地只喝酒。
连孔柏裕都喝高了,步履阑珊醉眼朦胧,沈苑拦着他不让再喝,孔柏裕忽然抬起头冲她呵呵傻笑,脸上、耳垂上全是红晕。
他猛地竖起一根手指头在沈苑面前,信誓旦旦说:“再喝一杯!就一杯!”说完也不等沈苑答应,举起一壶就咕咕灌了下去,然后——
倒了下去。
沈苑拦都拦不住,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竖的哪个手指啊!
她狠狠踢了他一脚,他翻了个身,口中念着“如来你这个”,又睡了过去。周围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月老抱着桌腿哭道:“做人难啊!”
沈苑长叹一声,这群神仙们被她和同胞们逼得无家可归、流落他乡,现代科技这么发达,即使有仙术大多时候还得忍着。如今终于有机会与同僚抒发情怀,大醉一场也是正常。
周遭鼾声一片,孔柏裕又醉成这样,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她掏出手机来看,自然是一格信号都没有。无聊之极,她只能挑桌上剩下的水果吃。满厅的仙佛都醉得不省人事,沈苑随意地瞟了几眼,忽然把目光定格在了秦广王手中的笔记本上。
孔柏裕说过,她既不是人也不是妖。如果真如他所说,阎王的生死簿上就应该没有她的名字。她咽了口唾沫,此刻众人皆醉我独醒,正好借此机会把自己的身世查清楚才对。
秦广王早已醉死过去,偷出他的电脑来根本不难。沈苑屏住呼吸打开电脑——Windows经典的95系统,桌面屏幕竟然是曾哥……
沈苑恶寒了一把,桌面上只有一个名叫“生死簿”的快捷方式,而且是自动管理版的……
她手有些抖,好在秦广王一直没改过密码,确实是1234567。她双击打开后发现原来并不难看懂,与excel是那样地相似。她用“Ctrl+F”查找自己的名字,有好几十个结果。她逐一找下来,出生日期都不对,没有一个是她。
沈苑不死心,仔仔细细又找了一回,没有找到自己,却找到了沈苑妈的名字——
袁慧珊……生于1960年4月20日……无大善无大恶……死于2012年7月16号……癌症……
沈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死亡日期与“癌症”这两个字在她眼中渐渐模糊起来,她死死捂住嘴唇,千百种在脑海里转,最后隐约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恍惚着响起了很多事,高考时候她英语特别不稳定,沈苑妈拿着低分卷子手抖着骂她不争气。她晚上边哭着边继续背语法,出去倒水时看见沈苑妈坐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手撑着头也陪她熬。其实沈苑妈不能熬夜的,头一下一下点着,地上映着一个摇晃的影子。
白纸黑字写得这样清楚,沈苑抹了一把眼泪,毫不犹豫要改日期,头顶却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大胆凡人!”不知何时醒来的秦广王瞪着,她怒发冲冠,“不仅妄自闯入仙佛寿宴、偷我电脑,竟妄想修改生死簿命格。如今人赃并获,你该当何罪?”
沈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我自己犯的错自己会认,可秦广王你看,我母亲生来并没有犯大过错,还没来得及享受子孙福便因癌症去世,这说不通!”
秦广王虎目呲咧,哪里还和她讲理,大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