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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同?可曾经已是曾经,错过的也无法回头。况且世事难料,如果到了最后仍然被放弃,那结果恐怕是她无法承受的。
“听说你们在闹离婚,什么时候可以办完手续?”
手指被他试探性碰了碰,邱沫沫回过神,看似随意抬手顺顺发丝,伸手摸向车门,“有些误会罢了,过阵子还要和好的。”
“是吗?”更快一步将她的手大力抓回,压在掌心紧紧握住,张子健皱眉凝视着她冷漠的脸庞,微微低下头去,“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爱他?”
“重要吗?”别过脸去,不让自己沉醉在深深的注视中,邱沫沫唇角那丝笑,充满苦涩,“子健,是你告诉我的,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爱情是什么?无病呻吟的东西。换不来车房,买不来绿卡。只要愿意,处着处着就爱了,哪里需要……”
越来越激烈的言辞,因那覆上唇瓣的轻吻,戛然而止。久违的温柔舔吮,更令深藏心底的委屈和思念倾泻奔涌,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只是颤抖着任他用双手捧住脸颊,一丝丝深入。
等了那么久,守了那么久。他却残忍地打碎了她的幻想,只因异国他乡的日子里,孤独的他看不到希望。她苦苦哀求,极力挽留,而他清醒得就像看透了一切,甚至劝她,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如今,她听了话,转了身。为何他却再次出现,轻易就揭开她的伤疤,让那并未痊愈的伤痛赤。裸。裸呈现在他的眼前。
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蕴湿了脸颊,双手抽回、推上他的手臂,却被他再度握起牢牢摁在心口,感受着火热的温度。车厢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如果不是突然扫来一道刺目的强光,邱沫沫甚至会忘却自己的身份。
“警察。请您下车。”
脸色通红,就像被捉。奸在床的荡。妇,手忙脚乱捂住并未敞开的胸口。实际上,这真的是偷情吧?她还尚未离婚,这个人也是有妇之夫……瞥一眼同样呼吸急促满目激情的张子健,清醒过来的邱沫沫更觉羞愧难当,打开车门便跳了下去。
幸好来的不是卫卓……
这个想法刚刚蹿入脑海,她就有些诧异。如果是他,不是更好吗?说不定他会立刻就签字休了她,可为何刚刚突然想起他,竟是难解的愧疚和忐忑。
“身份证。”
车外那人穿着普通的便服,瞥一眼仍在轻喘的邱沫沫,皱眉掏出兜里的警徽亮了亮,径直看向从另一边走来的张子健,“做什么的?证件都拿出来,转身趴车上。”
“我和女朋友约会而已。这位警官可以给个理由吗?”
配合地拿出护照,眼眸中却充满维权的问责,张子健伸出手,刚要把邱沫沫揽过来安抚,哪知那个小警察竟胳膊一挥,立马就把他摁在了车头,姿势无比地狼狈,“说就说,动什么手?不知道这是别人的老婆?”
“……”惊愕地看向那理直气壮的小警察,邱沫沫虽觉得他有些面熟,却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而看到张子健挣扎着想要转身,却被他作势要拷了双手,也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前劝阻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只是在这里聊聊天,没有,没有什么的……请您别为难他。”
小警察似乎很听劝,见她连声道歉一脸的忐忑,便松了手捡起护照,拿手电筒照照,“张子健。唔,还是个假洋鬼子。得,告诉你们啊。夏天河边不安全,经常有人打劫野鸳鸯。早点回去,甭没事找事。”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张子健哪里咽的下气,摸出手机就拨了110,“滥用职权,中国的警察什么时候变了流氓!”
“子健!别打了。”只想尽早离开是非之地,邱沫沫见他依旧不依不饶,连忙抢过他的电话,摇了摇头,“我们走吧,先回家再说,快点。”
“哎我说你,还挺那啥是吧?”瞅着张子健气急败坏的样子,小警察倒混不在意笑了起来,也摸出手机似模似样‘喂’了几声,然而放下电话,却径直朝车尾走去,再度前来时二话不说就将张子健双手一拷,一脸正气,“这车哪儿来的?刚刚接到报案,丢失车辆和你这款型号一模一样。”
张子健怒极,脸色涨得通红,“你!这是租来的,我才刚刚回国,哪里就去买车了。你别诬陷。”
“警察同志!”事态似乎越闹越大,邱沫沫不由也焦急起来,连忙伸臂拦住小警察,瞥了眼张子健,低头急促地说道,“我,我,我老公也是警察,市局的。麻烦你高抬贵手,这只是误会,我保证,保证这车不是偷来的。”
“原来是个嫂子,你早说么。”松手瞅一眼忽然没了声音的张子健,小警察咧嘴一笑,拿出钥匙晃了晃,“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如果他能作证,咱们就不用去局里做笔录了。不然,还得公事公办。”
“什么事邱沫沫?”
逼迫自己忽略张子健黯然的凝视,邱沫沫接通电话,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我朋友,和警察有点误会,你能不能帮帮忙?”
“让他接电话。”
看着小警察拿了手机走去一边,顺手递来钥匙,邱沫沫连忙为张子健打开手铐,低下头去,“不要再生气了,我知道你受不了。可刚一回国就进警局,太不吉利,也会让我觉得内疚。”
“不想闹到警局,是因为他吗?怕他知道,怕他生气?”
张子健苦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依旧目不转睛,“看着我,告诉我你爱他。如果是,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你。”
一定要逼她吗?曾经,他也是这样逼她放弃,说的决绝,走得彻底。她明明只爱过一个人,为他伤透了心,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失去了再度相爱的能力。可他,却在此刻这样逼她袒露心扉,她不能理解,为何这个人可以问得如此坦然。
“就当是吧。”绝望地转脸,看向再度走来的小警察,邱沫沫苦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子健,还记得你寄给我的照片吗?那个女孩子,真的很配你。”
“我根本没有结婚。”
愕然抬眸,不可置信地张开了嘴角。邱沫沫怔怔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却因那渐轻轻传入耳中的低语,逐渐模糊了视线。
“当时,是我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失落,绝望,说了很多令你伤心的话。可我,一直爱着你。这次回来……跟我走,好吗?”
?
没有留下,只是看着倒车镜中的他渐渐远去,看着他苦涩的笑容由清晰变得模糊,逐渐消失。
收回视线,邱沫沫轻轻歪头靠在车窗,闭上眼睛苦苦笑了笑。
她已不是曾经那个幼稚的女孩子,不会再为所谓的爱情盲目期盼,一伤再伤。
心碎的痛楚伴了她那么久,怎么可能为寥寥几字的挽回就悉数忘却?他在她的生活里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如此优秀的男人,会真的没有爱侣?就算她打心底希望他所言如是。可他曾寄给自己,他和未婚妻甜蜜的视频照;还特意委托大学时的好友——方青云,委婉地转告自己,不要再去打扰他如今拥有的一切……这些,要她怎么接受曾经的放弃不过是场谎言?
更何况,她如今早已嫁做他人妻。就算曾经深爱,就算他真的至今独身……可他真能毫不在乎吗?或许在那个过于开放的国度,他也学坏了,只想用谎言哄骗她,诱她上。床。毕竟他和她都是对方的初恋,人生旅途中最难忘却的一场爱恋,却并未完全拥有过彼此。
可无论如何,她需要时间冷静,需要时间来追寻真相,也需要时间令自己得到重新开始的机会……
?
“嫂子,那我就不进去了。您慢点啊。”
计程车里,趴在车窗目送着缓缓离开的邱沫沫。直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一路充当护送员的小警察才贼一样从另一侧车门走下,悄悄摸向不远处那辆毫不起眼的大众轿车。
卫队可真是够了。窃听器都用到了老婆身上,还死憋活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刚刚听到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的喘息声,连他都忍不住跳下车连忙奔来阻挡,这厮居然还云淡风轻继续监听,淡淡然将戏做了个全套。
这叫什么来着?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去去,什么太监。大吉大利!可这嫂子也忒过分了吧?和旧情人唠嗑,起初还说的像模像样,坚持着不肯胡来。可你说刚刚四下无人,一时冲动也就算了;这会子都要到家了,还梨花带雨满脸痛苦。也不怕回去被卫队折磨死?那厮平时的体能锻炼,可是连搞几天也不会轻易松劲儿的料啊……
9
9、第九章 。。。
“回来了?”
换下鞋子,皱眉看看灰尘满地的客厅,邱沫沫下意识就要去阳台找扫帚,哪知卫卓已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端只小碗将筷子搅得啪啪作响,“吃了没?给你做个蛋羹吧?”
他会做饭?!而且,是在做蛋羹?
大学时,跟妈妈学了好久,不知浪费多少鸡蛋才做出了令子健赞不绝口的蛋羹。嫩嫩的,滑滑的。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饭盒端到学校时,他那显摆又享受的笑容。只是分手后,连带这道菜都像一把利器,令她不敢轻易尝试,更别说婚后做给卫卓了。
可想不到,现在竟是他在为她做蛋羹?一起生活大半年,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甚至连刷碗水都不沾的男人,竟然在为她做蛋羹?!
“别总看,过来搭把手。”
不耐烦的语气,总算令邱沫沫感受到一丝真实,摇摇头往前走了两步,刚要接过碗来拒绝这番美意,哪知卫卓却宝贝般抬高小碗俯视着她,剑眉挑起,“用嘴说就行了,搅完鸡蛋还干吗?”
“……我来吧。”
仍然高看他了,还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公子哥啊……说什么要为自己做饭,其实是他自己饿了吧?
嘴角忽然就浮上一丝笑意,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酸涩情愫。邱沫沫扯扯他的胳膊,将小碗接在手中,径直走进厨房拿颗葱洗洗切碎,“我吃过饭了。除了蛋羹,还想吃点什么?”
“随便。”
抱臂追随在她的身后,没有像曾经那样,因她忙碌起来就无聊地走开。卫卓待她快速调了味把小碗放进蒸锅,才放下双手挑了挑眉,“今晚那朋友很重要?”
“哦。”低下头,却再度想起张子健苦涩的笑容,邱沫沫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卫卓,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过会儿吧。”摆摆手,兀自走开。卫卓抬臂看看手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甩了拖鞋,“烧水泡点茶,一会有同事过来。”
“现在吗?”邱沫沫皱眉,下意识抬头看看挂表,又瞅瞅许久无人打扫过的房间,“都快十点了,家里还这么脏。你们有事可以出去聊吗?”
结婚至今,家里除了双方父母,基本没有过其他访客。她不想这场乏味的婚姻被人探究,他似乎也不愿自己深入到他的圈子。唯一一次外人来访,就是他的前女友,背着她,上演了一场活色生香的大戏……
“这是我家吧?为什么不能带朋友回来?”就似看不到邱沫沫渐渐充满鄙夷的冷笑,卫卓吊儿郎当横身躺下,脚丫子悬在沙发扶手晃了又晃,“邱沫沫,你要愿意,也可以带那位重要的朋友回家。别没事儿净往黑咕隆咚的河边钻,又是蚊子又是虫的,多影响气氛。”
脸色一红,先前的理直气壮消散无踪。邱沫沫连忙转脸走向厨房,哪知刚刚把水壶接满,门铃响了几下,顿时传来响亮的嬉笑声。
“猪窝啊!卫队,赶紧跪下认错吧。上次来地上连个头发丝都看不到,你看现在,是人住的地方不?罢工可大可小,影响某种福利可有你哭的。”
“卫队,做啥呢这么香?闹得我都馋了。”
“甭那么多废话,案件重演。秦飞假发拿了吧?邱沫沫,出来!”
“呀?嫂子已经回来了?那要赶紧的,赶紧赶紧!”
莫名奇妙听着噪杂的笑闹,邱沫沫原本还想窝在厨房不出去,哪知卫卓一声高喊,饶是她满心不情愿,也只得现身打个招呼,笑得勉强,“你们好啊,先坐,我去烧点水。”
“别别,不喝了,回头找卫队请。嫂子您坐。”
邱沫沫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胳膊已被一个粗壮的男子握住,拎小猫似的拽去了门口,而一侧居然还有一人极家常地为她搬了张椅子,摆好位置做了个‘请’,“嫂子您就坐这儿看,五分钟要不了就完了。”
“……”目瞪口呆,看着这群奇怪的男人凑头嘀嘀咕咕小声说了几句,继而四散开来;不是径自去了她家卧室、就是躲在她家电视墙后,做贼一般转瞬无踪。邱沫沫实在忍不住皱了眉,哪知刚要站起身来,就被沙发后缓缓冒出的一颗脑袋吓了一跳。
此刻她正坐在门口,恰巧就是无意撞见奸/情时的位置。从这里看过去,卫卓依旧和当天一样,半裸上身双手背后,正面对着大门;而他腰下冒出脑袋的,也正是那个长发披肩的‘前女友’,和那天一样背对着自己,两手握住他结实的腰部,极恶心地甩着栗色长发、前后左右不住晃头,龌龊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可刚刚,眼前明明只有几个大老爷们儿!哪里来的女人?!而且卫卓这是在做什么?奸/情重现,非要将她恶心死吗?
“邱沫沫,知道错了吗?”
忍不住起身抠住房门,想赶紧出去吐一吐。可莫名其妙的卫卓居然更快一步,伸手将那‘长发女人’推去一边儿,几步上前握住她的肩,笑容隐着几分得意,“你连男人的醋都吃,会不会太过分了?”
怔怔看着那歪在地上的男人笑不可支一把拽下假发,邱沫沫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撇嘴转过头,胃里不住翻涌。
那天被这一幕恶心到两腿发软,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拉门逃出来,打车跑去娘家,连接两天食不下咽,哪里有机会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和身形。然而此刻仔细看来,这男人摇头舞发的放荡身影,竟真和当天那宽肩阔背的‘女人’一般无二!
可卫卓,事发时他并没有追,也没有任何解释。直待老妈怒极,两天后一通电话把他叫了过去,他才说,那人是他前女友,两人不过在家里聊聊天。却原来,出轨的对象是个……男人?!
“嫂子,你原谅卫队吧。”
恶心地满身起疙瘩,偏偏几个大老爷们儿又嘻嘻哈哈围到了身边,一个个笑得贼兮兮,“那天大家喝多了,看到你从楼下往家走,就故意躲开闹着玩的。哪里知道嫂子这么能醋……”
“是啊嫂子,原谅我们好不?早点搬回来住,不然卫队假公济私,总派我们半夜蹲在……”
“行了,行了。”瞥一眼似乎完全接受不了的邱沫沫,卫卓忍不住偏头笑了笑,拉开大门一个个往外搡,“今晚是个好日子,赶紧回家找老婆,哪儿那么多废话。”
“真薄情,误会解释清楚也不说请宵夜了。卫队,夜里别太卖力,明儿还要跟技侦那群人PK呢!”
“去你的。”笑骂着目送伙计们离开,卫卓返身关了门,低头看着依旧状似神游的邱沫沫,“怎么了邱沫沫?悔得肠子都青了吧?你说你闹这么几个月,至于吗?”
仰起脸,看向他坦荡的笑脸。刚刚从大老爷们男扮女装的恶心中缓过神来,邱沫沫却又突然觉得心头沉重,而对卫卓,更添一份难以言明的奇怪感觉。
这件事,明明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连双方父母都多少知道些争执的内容,她甚至还为此写下了离婚协议,连刚刚怀上的孩子都打掉了。可他,从来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冷眼看着她收拾行囊、出走分居,却为何是在今天——就在子健开口解释、挽留的今天,他竟也同样给她如此巨大的冲击,令她觉得无力承受。
他没有出轨?不可能。只是欺骗,只是随便找了几个人来做场戏给她看。她坚持离婚的借口只有一个,如果连这个理由也被轻易推翻,她又怎么能够重新开始?
皱起眉心转过头,邱沫沫径自朝阳台上走去,伸手拿了扫帚开始打扫,“以后,至少每周找保洁来打扫一下吧。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回妈那儿住,不然吃饭洗衣服都是麻烦。”
“那我结婚图个什么?”勾唇一笑,不紧不慢尾随着她,卫卓双手插兜慢悠悠说道,“有老婆还要花钱请人打扫?还得回家混吃蹭喝、让老妈给我洗衣服?邱沫沫,岳母大人就是教你这么做人妻子的?”
又开始了……傍晚见着他,还是一副淡漠如常的样子,怎么会转脸就变个人一样,油嘴滑舌,又坏又痞。
刻意忽略他片刻不离的身影,邱沫沫仔仔细细将房间内打扫一遍,又湿了抹布擦擦桌椅,可双手刚一握起拖把,却被卫卓环臂抱了个满怀,轻松抵在休闲阳台的护栏上,“你是不是欠我一句对不起,嗯?”
“不要这么幼稚,好吗?”拽拽那双胳膊,因他的力道不得不放弃。邱沫沫僵着身子看向对面家属楼的阳台,低声说道,“以为我会相信吗?卫卓,出轨就是出轨,偷腥就是偷腥。那天明明是个女人,让你同事戴个假发就算蒙混过关了吗?”
“事实怎样你心知肚明。”没有反抗,其实已经表明她底气不足,只是那冷漠的话语仍然令卫卓暗了双眸,低头看着她神色不清的脸庞,“你只是想要一个离开的借口,我有说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