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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咳……那个,她爸!她爸?收拾收拾桌子……”
意乱情迷间,老妈的大嗓门在身后响起,顷刻又极为压抑地低了下去,渐渐走远。邱沫沫连忙挣着翘起脑袋,大口呼吸起来。
丢脸,丢死人了!这臭流氓,非得当着长辈的面这么胡作非为吗?
气喘吁吁的卫卓,比满脸红霞的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脸颊有着淡淡绯色。双臂圈紧又将她揽腰抱了抱,才松开手,嘴角噙满笑意,“邱沫沫,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滋味不错。”
“谁要亲你!”脸色由红转黑,不耐地推开他再度打开灶火,邱沫沫不自觉撅了嘴,恨恨道,“还不出去么?晚上我不要在这住,丢死人了。”
“妈面前有什么丢人的?”忍不住伸手朝她的唇瓣捏去,被她恶狠狠瞪了一眼,卫卓低笑一声摊开双手,却在她放心地回头拎了铲子时,啪的揉住她的屁/股又握了握,转过身,没事人般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妈,我帮你收拾桌子,你可以来帮沫沫做饭了。”
?
暧昧的一幕被老妈撞见,惹得这位原本就爱唠叨的长辈一脸贼笑不停给两个后辈夹菜,嘴里总少不了‘补补’二字,直接导致饭桌上的邱沫沫满心不自在,吃过饭陪着坐了会,就钻进厨房洗洗刷刷扫地抹桌子;直到实在找不出可以继续忙乎的事做,才无视客厅里的欢声笑语,钻进昔日的闺房翻找起睡衣。
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未出嫁时的样子,被老妈收拾得整齐干净。床上也换了新的单子和凉被,甚至还摆上了一对可爱的笑脸靠枕,让温馨的卧室又多了份小小的浪漫。
上次闹分居时,她也在家里住过几天;可和卫卓一起在这儿过夜,还是嫁人之后第一遭;而她,好像也从未在婆婆家里过过夜。每一次探望父母,他和她都是貌合神离,各自端着敷衍又讨喜的笑脸,说着长辈们爱听的话,一回到家便累得相对无言倒床就睡。可今儿,听卫卓的意思,是他主动要求住下来的?这家伙最近的习性好像越来越诡异了。
漫不经心在衣柜里翻腾着,目光却忽然被最下层那抹墨绿吸引。邱沫沫怔了怔,伸手抬起压在上边的衣服,小心翼翼将它抽出来抖开,轻嗅着在胸前比了比。
他现在在做什么?
下午回家到现在,一直被卫卓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骚扰,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回味酒吧临别时、他那温柔不舍的眼神,直到看到这件属于他的T恤。曾经那么委屈怨恨,可当他毫不介怀地接纳她,答应她所有自私的要求……如今,委屈的又是谁?
“哎呀,我也正说这件呢,你找到了?”
暖暖的笑意刚在嘴角化开,就被老妈的大嗓门吓了一跳,邱沫沫下意识就把手中的T恤藏去背后,抬起头,恰好迎上卫卓探究的目光。
“这是沫沫上大学那会儿买的,断码便宜货,当睡衣穿着也还凑合。”邱妈妈一边说,一边就抬手把衣服扯了过来,瞥一眼忽然脸色发红的女儿,皱皱眉,转脸又微笑着把T恤递给了卫卓,“小卓一会洗洗先换上这件,我再去找找你爸的大裤衩,其实啊,就是光膀子也没啥,一家子的。”
“太旧了……别穿。”眼看老妈一说完就风风火火晃了出去,邱沫沫赶紧走前一步,手指捏住T恤的边角往自己这厢扯扯,“你在家不也整天光膀子么?一会找个大裤头换上就好了。”
“在家只有你看,在这我怕羞。”轻松抬起手臂,把T恤松垮垮搭在肩头,卫卓刻意忽略掉她心虚的目光,转头掩了房门,在屋子里慢悠悠转了起来,“老婆,你小时候这么漂亮?这是几岁照的?”
“好像是……”视线追随着那件墨绿色的衣服,听到他问,邱沫沫才回过神,看看被他拿在手中的相框,“不小了,应该是初中照的吧。”
照片上的她,学生头齐刘海,明亮的眼眸红红的唇,笑容矜持而又害羞,就像一只快要成熟的青苹果,充满少女时代特有的青涩感。
“真想让人咬一口。”拇指在照片上的女孩脸上揉揉,顺便凑过脸亲上一口,卫卓转眼瞄着红了脸的邱沫沫,挑眉笑了笑,“其实现在也不错,就是看起来没小时候乖。”
“上面有灰,不嫌脏么?”上前一步把小相框扣了下去,邱沫沫瞅一眼装饰柜下方的几本相册,下意识挪挪身子挡住,低下头,“你先去洗澡吧,一身汗。”
“很多汗吗?我觉得还好。”顺手扯来挂在肩头的T恤擦擦额角细汗,卫卓好像看不到她心疼又厌恶的眼神,大手握住她的小蛮腰一推,抱起相册大刺刺坐在了床上,还不忘拽下T恤垫在屁/股下边使劲儿压一压,“老婆,别这么没情趣,就知道洗澡办事。陪我看看相册不好吗?”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些回忆罢了。”翻着白眼不清不愿在他身侧坐下,邱沫沫的手指再度攥起T恤一角,往自己这厢轻轻扯,“好好的衣服,一会压皱了。”
“这个码挺适合男人,还是个身高和我差不多的男人。你又不能穿出去,皱点儿怎么了?”翘起二郎腿把力气凝聚腰下,卫卓冷飕飕瞄一眼闻言不再做声的她,目光转回相册,却又微微翘起了唇角,“这些是你上大学的照片吧?你的初恋是哪个?这个吗?这几个小畜生里,就他还有点人样。”
嘴角一撇,忍不住想对这目中无人的自大狂一顿讥讽,然而转眸看到照片上,立于自己右方笑容暖暖的张子健,邱沫沫不由心跳快上几拍,抿唇摇了摇头,“那是方主任,你不会就这点眼力吧?”
“哦?这是方青云?”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卫卓转脸瞥她一眼,才再度拿食指在相册上轻轻摩挲着,越发专注地研究起这张照片。
匆匆翻过,很多页都是她的单人照或者大堆人群聚,仅这一张人数寥寥,五男两女勾肩搭背,神色极为亲昵。
站在两个高个子男生中间的,是他的邱沫沫没错,虽然被左右两只长长的手臂勾肩拥揽,可她的双手却很规矩地放在胸前,有些羞涩地交叉相握,只有绽放脸庞的甜蜜微笑看得出青春的悸动。而自己之所以一瞥之下便以为她左侧的男子是尚未见面的情敌,完全是因为他深沉又充满保护欲的眼神;可没想到仔细一看,这个人竟真的是方青云。
那么,右侧的就是那个张子健吧?可从照片上说,他面对镜头笑得开怀坦荡,五指散开松松揽在她的肩头;而方青云的神色就大不相同了,除了抿成直线的唇角,揽在沫沫肩膀的手指也紧紧并拢,很容易就令人感觉到昭示着保护欲的力度。
“我没保存他的照片。”
时不时抬眼,看看似乎陷入沉思的卫卓,邱沫沫终于忍不住把手摁上照片,阻住他的视线,“别看了。”
打从他开始在卧室里巡视,她就觉得说不出的诡异。以前偶尔路过书房时,看到卫卓伏案翻阅办案资料,也总是眼前这幅凝眉深思的模样。可这些不过是她曾经的点滴,以往从未被他碰触过,犯得着突然间这么好奇吗?
“扑。”
哪知还在心里嘀咕,卫卓却忽然笑出了声响,拉开她的手乐不可支,“这家伙长残了,你要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旁边这个女孩子是他的小女朋友?这家伙口味还真重,这么肉感。”
“哦,那是我们的系花。”提起照片上另一位笑靥如花的女孩子,邱沫沫眼眸暗了暗,倏地伸手夺过相册,垂眼放去装饰柜,“我的东西可不可以不要乱翻?这些……”
“这些是你生命里,被我错过的部分。”抬指摁住她微启的唇瓣,卫卓倾前点啄着她略显惊讶的脸颊,微微笑了笑,“所以我要好好补习一下。对了,去年冬天没陪你看阿凡达,过几天带你去看变3好不好?我们老夫老妻也约约会?”
“……”约会?休息时间只喜欢到处乱跑、和狐朋狗友喝酒打台球的他,居然要和自己约会,还是看——变形金刚?!他是吃了返童药智力衰弱了,还是打心眼里就觉得她也是幼稚一族?可是,自己的心跳又为何会突然加速,快的令她有些口渴,脸颊也隐隐发烫。
原本装满回忆的脑海里,只剩下他此刻温柔得有些虚幻的注视,邱沫沫抿了抿唇,身体也因他摩挲起背脊的动作微微一颤,似乎突然软得快要滑倒。
“喂?”
安静下来的卧室,只听得到彼此加重的呼吸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时,她才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已被他拥坐在怀,唇与唇之间竟然也只差半指距离。
“哦,知道了。”
市局领导的声音透过听筒隐约传入耳中,邱沫沫脸红心跳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声,只是羞赧地拉下卫卓摸上胸部的手,偷眼朝他看了看。
“我马上过去。”目不转睛的注视,很轻易便逮住了她羞涩的一瞥,卫卓无声笑了笑,原本变得凌厉的目光又柔和下来,伸手捏捏她的耳朵,“十分,不,十五分钟就到。”
“要出警吗?”片刻前过于亲昵的行为,令邱沫沫心头乱跳不敢深究。见他放下手机故作哀怨的看着自己,心情登时无比轻松,几乎有些期待地仰起头,紧紧盯着他,“晚上是不是不回来了?”
这女人,真的那么没心没肺,一点都看不到他的努力吗?刚刚还似冰雪初融,怎么这会儿竟然还是一副将要脱离狼口的模样?
目光一暗,忍不住就握紧了五指,可眼角瞥到床单上那抹墨绿的色彩,卫卓却又挑了挑眉,猛地旋身将她压在T恤上,轻车熟路拽下她小巧的三角裤,解起了腰间的皮带。
“你做什么!”
臭流氓,明明马上就要出警,还有时间来泻火吗?!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欺近的面庞,邱沫沫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喝止,唇瓣覆上,被他推搡至胸前的裙摆下,他已掰开她的双腿强力刺入,狠狠抽动了数次。
“嘶,你个臭流氓,你……”
略微干涩的摩擦,带来的是火辣辣的疼,还有突然涌上心头的那丝莫名委屈。
对他来说,她真的就是个合法的泄/欲工具吧?上一秒,他还含情脉脉看着她,说什么错过的生命,说什么老夫老妻的约会。可现在,毫无预警就开始履行协议了?
“没满足,这次也不算。”
又压又揉,终于在她低喘连连拿拳头砸上自己的后背时,卫卓才意犹未尽低下头,满意地看着印在她锁骨上方那块红痕,笑眯眯把她抱去一旁,扯起那件被碾压得染了些微爱/液的墨绿T恤,“老婆,你把这衣服都给弄湿了。我拿走了,夜里想你的时候再穿。”
“你……臭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到这样也和谐。。。
14
14、第十四章 。。。
“哎呀,不行还是跟亲家说说,让小卓换个单位吧。”
一晚上,都因卫卓临走时露骨的调戏心生愤懑,还是第一次连这家伙不在身边过夜也睡得没质量。而午饭后陪着老妈去报瑜伽班,她口中更是时不时就要提提这禽兽女婿,直惹得邱沫沫一脸怨愤,一路只管嘟着嘴装哑巴。
“你看看,昨晚一走,到现在也没个电话。安全得担心,行踪也得确定吧?多好的女婿啊,万一在外头被人看上了……”一个人说了老半天,邱妈妈也觉得口渴,打开手里的水壶喝了一口,又埋怨地瞪了眼闷头走路的邱沫沫,“那是你丈夫,自己多操点心。我怎么生了你这个闷葫芦,跟你爸似的……”
“我爸怎么了?我就敬重少言寡语的男人。”见她批评起老爸,邱沫沫张嘴就给顶了回去,然而看到老妈闻言诡异的笑容,不由无奈地摇摇头,摸出包包里的手机嘀咕道,“这么讨厌老爸你干嘛嫁给他呀?”
“那当然是图他别的品质了,你爸这样的好男人世上有几个?我看小卓也很不错的,好好管教的话,将来也是个好爸爸好丈夫的料。其实他现在就挺好的,上回啊……”
又开始了……
瞥一眼安静的手机,邱沫沫嘴角抽了抽,无视老妈声情并茂的自言自语,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瑜伽馆,心里一声暗叹。
最莫名其妙就是爸妈这样的夫妻了。从小就没少听妈妈埋汰老爸,不是嫌弃他不爱说话太闷,就是指责他懒惰不问家务。可你要说她真的讨厌老爸吧,埋怨的话还只能她自个儿说;别人谁要说他一句不好,直肠子的老妈能一句话把人给呛死。更可笑的,就是像刚刚那样,前一秒还听到她对老爸满口不满,后一刻又把他夸得如同神祗,一脸自豪。呼,看来老爸对老妈的评价也真的很贴切,喜怒无常娃娃心啊。
“听着我说了么?这事儿你装糊涂就行了,甭说我告诉过你,小卓说不想被你知道,免得哪天说漏了嘴。他也是为你好,怕亲家对你生怨以后待你有偏。我看这孩子啊,虽然见着长辈挺能叨的,碰见你就有点口拙,左右还是心里有你才这样的,是吧?”
跨进瑜伽馆,一股冷气迎面而来,邱沫沫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转头疑惑地看着左右张望的老妈,“你刚说什么?装什么糊涂?什么不想被我知道?”
“哎你说你这孩子!”大热天本就心里烦躁,眼瞅着自家女儿对培养夫妻感情一点都不上心,邱妈妈不由拿手指戳戳她的脑门,一脸的痛心疾首,“就是你打掉孩子的事儿啊!知道为啥上个月妈都懒得理你么?那天亲家母专门打电话给我,不住地道歉,还说不好意思再劝你回去,要我帮着劝劝。可她不知道实情,我能不知道么?也不敢多说什么,后来问了小卓才知道,都是他在中间调解的。”
倍觉不解怔在原地,邱沫沫一脸茫然眨眨眼,“这什么意思?妈,卫卓跟你说什么了?”
上个月?就是在卫卓家,被他指着鼻子说‘滚’之后么?从那往后卫家人的确没再轮番劝她和好,就连卫帅也不再被当枪子儿用了。可这和她打胎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卫卓不是不想要孩子的吗?云里雾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就是闹个小脾气,至于背着人家就把孩子打了吗?这要叫亲家母知道实情还不得气死?”
眼见傻女儿的眼神越来越呆,当妈的简直看不下去,拉了她走向角落,详细解释道,“是小卓把错都给揽了。他跟亲家母说,之前烟酒都没戒,怕生出来的小孩不健康,再加上那段时间正在和你闹脾气,心情差又把火迁怒到了你的肚子,硬逼着你把孩子给打了。还说你不愿回家好好过,主要是在为这件事伤心,总觉得对不起亲家。我说邱沫沫,你什么脾气妈不知道么?倔起来像头牛!妈敢打包票,那绝对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说起来我就生气,小卓这么对你,你说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换做脾气拗一点的男人,哪儿还想着维护你在公婆眼里的形象啊,早跟你真离婚了……就现在,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在外出警多不安全啊,你这当人媳妇的就不能主动关心下么?”
维护她在公婆眼里的形象?卫卓?
一字一句入耳,忽然觉得对他的认知那样陌生,伴随着的,是难以抑制的好奇和缓缓流淌心间的暖意。
那一晚,他冷冷的低语,令她对这个男人的所有一切厌恶到了极点。可想不到,最后是他在长辈前承担了所有的责任。那他那晚所说的话,仅仅是为了维护他在她面前的骄傲吗?
手机握在掌心,邱沫沫下意识就翻开电话簿,点出了卫卓的名字,只是不等犹豫着摁下拨出键,已有人先一步打来电话,适时阻断了她的踌躇。
“喂,方主任?”
拿起手机和老妈拉开些距离,邱沫沫收拾心情摆摆手,站在角落里看着水族箱,“还在北京吗?近来一切都好吧?”
早在半个月前,方青云就陪了副校长前往北京,开始首都几所中学的交流借鉴行;所以尽管对张子健的事诸多疑问,她也只能等他回来再好好相谈;可没想到,他居然会率先打来电话,只不过眼下也并非解开心事的好时机。
“已经回来了。”方青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倦,可笑意依旧明显,“后天就要暑假旅游了,要带家属吗?把姓名和身份证号报一下。”
“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一拍脑门,邱沫沫连忙又走向老妈,把手机交给她,“妈,报下你的姓名和身份证号。”
“……”邱妈妈一脸莫名其妙,却还是按照要求报了数字,直待听到电话那端问候的话语,才佯怒地瞪了眼邱沫沫,熟络地招呼道,“是小方啊?沫沫不是说你出差了吗?这回可别给我们带什么礼物了,上回送给你邱叔的荔枝没吃完都给浪费了,你……”
“哎呀行了。方主任,我就带我妈去。还有事吗?”
受不了老妈随时随地的能唠,邱沫沫一把抢过手机,便听方青云在那边轻轻笑了起来,“阿姨还是精神得很,二老身体好我就放心了。这回没带多少东西,就给邱叔带了点茶叶,给阿姨带了点小吃。你看哪天方便我给拿过去。”
“每次都要你破费,哪里好意思。”埋怨地瞪一眼粗线条的老妈,邱沫沫索性又走远一些,声音也低了下去,“学长,子健……已经回来了。你知道吧?”
“他去找你了?”
“嗯。”因他骤然降了温度的严肃口吻越发心里生疑,邱沫沫垂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