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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贺谦寻被这个意外的结果震得脑子发晕,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脸色沉得成了猪肝色的爷爷,站在一边的贺奶奶也诧异地伸手拉了拉贺普华的手臂,并朝旁边一直站着但却冷静得出奇的聂展云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地看着贺谦寻,懊恼自己应该另外找个时间跟孩子好好谈谈的,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到了这个地步。
“普华,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仔细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的好!”贺奶奶轻声说道,并朝贺谦寻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放软姿态,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而且谦寻上任不到两个月,销售成绩斐然,他才刚进入贺氏,都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这么下了台,孩子的积极性必然会受挫!
贺谦寻也是脸红脖子粗,本来在公司就处处受制,爷爷所谓的放权只不过是让他做一个顺应他思想行动的木偶,就连这一次重创尚钢都是他背着爷爷动了手脚,他一个多月的斐然业绩却换来了爷爷要撤他的职,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贺谦寻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不顾***眼神示意,转过身摔门而去,留下客厅里站着的贺普华抓着手里的拐杖朝茶几上的茶杯狠狠地砸了过去,“有种你就别回来!”
贺普华的一声怒喝震得整个客厅都抖了抖,看着花园里那辆保时捷扬长而去,喘着粗气哼了一声,“从今天开始停了他所有的卡,我倒要看看离开了贺家的贺二少如何在外头风流快活!”
“唉唉,普华--”贺奶奶叫不住转身就走的贺普华,贺普华离开大厅上了楼,而贺奶奶看着还站在一边的聂展云,“你也先回去吧!”说完便让佣人送客,聂展云态度谦恭地朝她点点头,缓步地离开。
贺奶奶上楼之前先让佣人准备好一杯人参茶,走到书房敲了敲门,推开门见老爷子还生着气,进门便将门轻轻一关,低低说道:“普华,且不说谦寻那孩子做得对不对,只是你让一个外人担当普华内部的高职--”
“外人?外人又怎么了?正因为他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所欲为,我还不如用一个外人!”
贺奶奶想起了刚才那个在客厅里遇事不惊的聂展云,说实话,老爷子之所以一直不肯放权也不是没有道理,谦寻性子焦躁,有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而且什么情绪都表露在了外表上,沉不住气,没有做大事的魄力,相反,那个聂展云,仅仅是见了一面,就让她对他有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波澜不惊眼眸里是浩瀚无边的深沉,平静的目光下闪动着的是让人感到犀利无比的暗光,他眼睛里装的,是野心!
贺奶奶为自己心里的想法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会不会是自己一时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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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家别墅花园里驶出来的黑色奥迪车,车灯闪过一道雪亮的光划破了前面的黑暗,却被停在路边的那辆保时捷突然发动往左一靠,奥迪车被迫停了下来。
从保时捷车里下来的贺谦寻一脚踩在了奥迪车的车头上,冲着滑开的车窗冷笑一声,“聂展云,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佟大小姐的关系,他也不会让聂展云这么顺利地进入到贺氏。
聂展云从车里下来,表情淡淡地看着一脚踩在自己车上的贺谦寻,“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什么话都没说!”
“那也不代表你刚才在楼上什么话都没说!”
“你觉得你爷爷会相信一个外人?”聂展云慢条斯理地从西装裤里掏出一包香烟,靠在车门边滑开打火机点燃,‘啪’的一声将打火机合上,突出一个烟圈来,轻笑出声,“普华自上市以来,集团里的高管有几个不是你们贺家的人?你不妨数数看!”
普华不同于尚钢,普华是典型的家族式企业,里面能掌握大权的都是贺家的人,比如董事长贺普华,贺谦寻的姐姐贺织珍,叔叔贺明。
“那可不代表爷爷突然心情好了让你一个外人上了!”贺谦寻冷哼一声,见聂展云朝他递过来一支香烟,他看他一眼,接了过去,自己点燃了呼出一口气,将窝在肚子里的郁闷之气缓缓地吐了出来,“咱们也算是认识了,爷爷晚上给你说了什么?”
聂展云笑了笑,深吸了一口香烟,弥漫而起的烟雾中他深邃的眼眸看向了贺谦寻,“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比较好奇,贺二少离婚的对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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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舒然。。。。。。
生理时钟在此时苏醒,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喊着这个名字,提醒她该清醒了。
舒然撑开疲惫不堪的眼皮,结果眼皮只维持了不到两秒钟再次沉沉地垂了下去,累,好累好累!
她一向自诩体力挺好,爱好游泳体操还有各种越野运动的她比一般的女子体力都要好,可是此时她却累得连睁眼都觉得是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身侧的热源提供的源源不断的热量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朝那边靠了靠,她闭着眼睛,只想着睡死过去,耳畔响起了清醇的低音,“然然,然然--”
她张了张嘴,觉得喉咙干哑得难受,睡梦中她多次觉得干渴难耐嘴巴里喊着渴之后便有温热的水送入她的口中,她贪婪地舔舐吸允着解渴,再一次感到了渴,趴在被褥里的她张了张嘴,难受得抓紧了被褥,艰难地睁了睁眼睛,表情茫然地看着头顶的灯光,她要喝水!
梦幻般的灯光里有人影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紧接着她的颈脖被人轻轻抬起来,那张有些模糊的脸慢慢地近了,高蜓的鼻梁上是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俊朗立体的脸部轮廓越发的清晰,她的目光看进他眼底,深不可测的黑亮,卷起的漩涡让她又是一阵眩晕。
有人靠近,柔软的唇瓣贴合了上来,带着她所渴望的水源,她如饥似渴般地吸允着,追逐着。
搂着女子柔软的肢体,尚卿文胶合着温热的呼吸,舔舐着口中的柔软,抱着她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顺势压在身下,空气里传来唇瓣触碰时发出来的黏兹兹的声音,充满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他的舌头被她追逐着,就像婴儿在饥饿时追着乳/头不放,他一口水已经被她迅速地吸光,还不安分地不肯松开。
他明眸含笑着凝着身下的她,一吻松开之后气息也变得不稳了,低头看着紧紧靠在一起的身体,垂眸便是让他浑身血液为之沸腾不已的高蜓,他低头觉察到自己的身体再次有了异样,便伸手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放进了被窝里裹好,让她不能再乱动,磁性的嗓音缓缓地响起,“然然,别玩火了!”
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即便是自制力惊人,但一旦被撩拨,就像昨晚上一样,他会控制不住地要她!
怀里的女子果然安静了,像是害怕了身体微微地蜷缩在一起,眉头紧紧地皱着,伏在她旁边的尚卿文伸手为她揉着额头紧皱着的眉,目光在她颈脖上留下的一串青紫色的印痕上停了下来,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往一边靠,还是避开了他怀抱的那个方向,翻身过去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她此时的模样。
她背过身去,将后背留给了他,这是一种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拒绝方式,手里还捋着她一丝长发的男人手停在了半空,目光凝着她那背过去的身体,良久他的手伸进了被窝,在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自己的再次靠近而开始颤抖时,他停顿了一下,直接伸手从后背将她轻轻地拥着,脸靠过去,伏在她颈窝里深深地呼吸着,微侧着脸伸出舌尖将从她脸颊上滚落下来的泪水卷进了嘴里。
身后的人将她脸上滚下来的泪水都如数家珍般地一颗颗地舔进了嘴里,拥着她的双臂有些发紧,她睁开眼,后背感受到的是他浑厚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如击鼓般地有力,她转开脸要躲避他的触碰,腰却被他揉紧了。
昨晚上的记忆就像蒙太奇般地在眼前闪动着,浴室里的水汝胶融,地板上的嘶吼娇吟,阳台上的紧密媾合,大床上他低软的诱哄一次次地将她的领地勇猛地攻陷,她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是他征伐开拓所征服的帝国。
她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水汪汪的泪水,眼神迷茫得就像无助的孩子,空洞而无神,为什么会这样?
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她耳朵旁边传了出来,亲昵地靠过来时语气很轻地低喃:“然然,对不起!”
或许他应该换一种能让她接受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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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市政办公厅,一个办公室,进来的司岚一见到坐在沙发上闭眼养神的尚卿文,就好笑地朝秘书打了个手势,示意将门关好。
见尚卿文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要发表言论的意思,司岚便朝沙发上一坐,挑眉笑,“我这办公室怎么样?五年前我就搬了进来,感觉好不错!”
尚卿文淡淡说道:“比以前的市长办公室更多了一丝腐/败的气息!”
司岚也不恼,相反还冲着尚卿文竖起了大拇指,“这句话也只有你敢说!不过还不是靠着我的福利!”说完他站起来亲自去给好友磨咖啡,办公室里有一整套的磨制咖啡烹调咖啡的工具,他将外套一脱,挽着衬衣衣袖,边看着机器碾磨咖啡豆边朝尚卿文看了一眼,煞有介事地挑眉问道:“是不是真的觉得腐/败?”
醇香的气味飘散了出来,尚卿文轻笑着看着堂堂一个市长公子哥熟练地亲手煮咖啡的整个过程,“真话还是假话?”
司岚笑,“你嘴巴里何时说过真话?”
尚卿文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倒是听到司岚好奇地竖起了耳朵,“不如今天就听听你的真话!”
尚卿文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表,抬眸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异常,再看向好友时,叹息一声,“对我们商人而言,你就是腐/败的根源,知不知道商总会的人现在最想干的一件事是做什么?”
司岚将烫好的咖啡杯取了出来,面带微笑地说道:“知道,想买凶干掉我嘛!”说完耸肩,“润哥儿早想为民除害了,只不过他嫌脏了他的手!”
“挡人财路,阻人进步,实在是可恨!”尚卿文淡淡地说道,半响之后轻轻一笑,“不过,司岚,也只有你有这样的魄力!”
司岚调好一杯咖啡送了过来,递给了他,坐了下来,“那还不是靠你,五年前如果不是你给我出谋划策,我能绊倒前面那个?所以,别人可以说我腐/败,但惟独你这个创造者不行,因为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尚卿文听着挑了挑眉,喝了一口咖啡,往茶几上一放,轻轻翘起了二郎腿,“说正题!”
司岚喝了一口咖啡,摸了摸鼻子,“正题?昨晚上你女人说你喝醉了?可有这事?”
尚卿文伸手摸了摸额头,用手指托着自己的太阳穴,“你觉得呢?”
司岚放下了杯子,看着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安静的时候即便是一句话不说但周边的人都没办法会忽视掉他,司岚,笑,“这把戏也只有欺骗一下无知少女!”
司岚说完凑近了些看了一眼尚卿文的脸,坐回去便忍不住地开怀大笑,“我看倒不像是无知少女,更像是一只,野猫!”
尚卿文唇角动了动,见好友笑得开心挑了挑眉头,大大方方地让他看,也不发表意见,等司岚笑完了正要转入正题的时候,他听见了尚卿文低低的笑声和邪肆的话语,“我比较喜欢你的第一句话!”
司岚看着尚卿文,恩?哪句话?
你女人???
V章016:然然,我在追求你
你女人说你喝醉了?
这句话??
司岚单手托腮地想着自己的这句话居然入了尚大少的眼,不由得轻笑起来,伸出手指夹着咖啡杯子里的勺子,顺时针地搅拌了起来,低着头看着杯子里被卷起的咖啡漩涡,浅咖啡色的眸子里在闪过那一丝笑意之后幽幽转变成了肃色,“卿文,鼎茂有意兼并嘉和那家国营炼钢厂,你有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斜靠在沙发垫上的尚卿文慢慢地将目光转了过来,“是不是今年上半年通过D市政aa府招商引资进驻D市的鼎茂?”
司岚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来,点了点头,“很抱歉,这一家还是当时我极力引进的!”D市的三大支柱产业,包括钢铁,房地产还有旅游业,这三个是拉动整个D市经济的主导型行业,出于对两大钢铁集团尚钢和普华原材料的采购问题的考虑,他在两年前就着手考虑引进一家能跟采矿业有紧密联系的企业,而鼎茂就是他看中的其中一家。
司岚的构思是比较合理成熟的,这才接下来的半年里确实有这样的效果,不管是尚钢还是普华都跟鼎茂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在一定的程度上算是节约了成本。
只不过鼎茂若是要参与,那么尚钢要独自兼并那家国营厂怕是要有些难度了!
司岚微微蹙眉,这也是他今天一定要尚卿文来一趟的原因,他也是刚接到了鼎茂那边传来的消息。
司岚看着目光微沉的尚卿文,轻声问道:“你不是已经快了吗?是不是中间的某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
尚卿文沉默了一会儿,“不到最后一刻,花落谁家都是不能确定的,实在不行你也不用为难!”
司岚目光沉了沉,“上次我听你说了没问题,只是迟迟不见尚钢召开记者大会,卿文,你在等什么?爷爷在医院至今未出院,而你也顺理成章地接下了尚钢,你难道不急着给自己正名?”
尚卿文看着替自己分析的好友,微微蹙眉,语气很轻地说道:“原因很简单,我暂时还没查到有关尚钢出现质量问题报道的真实原因!”
尚卿文说着,看了一眼等着下文的司岚,继续说道:“我仔细看过有关部门出示的质量检测报告,并着重检查了那个批次的所有钢材!”
“怎么样?”司岚问。
尚卿文目光一沉,“确实是如报道所说,有不合格的产品!”
司岚微怔,这些话如果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他是不会相信,但是从尚卿文口中说出来,那就是一定有,是百分百的确定。
尚卿文这个人对待工作和生活态度都是这样,如果没有十拿九稳他是不会贸然激/进,他说话也一样。
“你确定那是从尚钢出来的?”司岚眉头皱了皱,两个月前一则神秘的报道刊登在了报纸上,倒不是指名道姓地说是哪家的钢材不合格,但却附加出一篇所谓某些钢材检验不合格的报道,这则报道在D市掀起了一阵质疑的浪潮,作为排行在前的尚钢和普华都同时陷进了这场舆/论风波之中,接下来的一个月政aa府相关部门在全市展开了对所有的建材商品的普查,有相当一部分的不合格产品被查了出来,其中最让他头疼的便是尚钢也在不合格产品的名单之中!!
“有没有查出一些端倪?”司岚言简意赅,这段时间尚卿文没有急着接手应该是在着手查证,不知道有没有眉目!
尚卿文眉头轻轻一蹙,“出自同一条生产线,同一个批次,同一个检验端口!”
司岚愣了一下,“是生产线出了问题?”
尚卿文眼睛一眯,“不是,是人!!”
如果是生产线出了问题,那不会只是这一个批次出问题,而最让人产生怀疑的是,那个报道出来的时间刚好是那个批次的钢材被运送到工地上的第二天,就好像冥冥之中早有人安排好,挖好了陷阱等着尚钢往里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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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温度很高,已经到了可以蒸桑拿的温度了,有着整体简约设计的浴室不仅面积宽敞,采光也是极好,即便是D市如此雾蒙蒙的雪天,浴室里不开灯透过玻璃投射进来的光依然光亮如雪,偌大的圆形浴池里面有流水咕咚的声音,从精致的水龙头流出的温水抛出一个柔美的弧度,源源不断地流进了浴池里,浴室里寂静得只听得见流水的声音。
浴池正对着的天花板上是块菱形的镜子,从镜子里折射出来的影子里,浴池水底,有人正安静地睡在了水底,她睁开的眼眸里涌着的是茫然的水波,怔怔地睁着眼,她全身身无寸缕,雪白的肌肤上有不少紫红的斑块,长腿微微蜷在一起,双臂无力地展开,她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人。
寂静的空间被破水而出的水声所打乱,她从水底浮了起来,双手有些急切地攀着浴池的边沿,穿出水面时胸口被积压出的气体转化成一阵猛烈的咳嗽,她伏在边沿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然,记住了,只有我能这样的爱你!!
耳边依然游荡着他说过的话语,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场景,就是在这浴池里,肢体教缠,迸发而出的激/情将浴池里的水都溅了一地,她从浴池里爬起来,迈开腿跨出浴池时双腿一个打颤,腿根部的疼痛感使得她脑子一阵发木,真实的,就是真实的,她跟他的肌肤之亲不止一夜。
舒然从浴室出来,身上什么都没穿,屋子里的空调还开着,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暖意融融的,惟独踩在地板上的脚心,从脚心透过的凉直冲进了脑顶。
她重回卧室,却发现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她看着旁边一排整齐的衣柜,目光清而淡地慢慢扫过。她慢慢地走到沙发前,将自己修长的身体蜷缩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抱过了抱枕把自己的头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