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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高贵的貂毛皮草,腰肢挺直,轻抿咖啡的姿态那般优雅,秦玖不想刻意讨好,一如既往地慵懒地坐到她的面前。
顾北微捧着咖啡过来,忧虑的看了一眼秦玖,秦玖对她笑了笑,她才走了,回头不放心地看了看这边。
“夫人,你找我。”秦玖兀自喝了一口咖啡,眼眸波澜不惊,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拼的是心理素质。
☆、穿过那不知的迷途,才知晓那是荆棘。(二)
秦玖太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她深藏不露的阴冷性格,让她在两年前,被挫伤过。
“这么快就改口了,昨个,你还唤我伯母。”慕宛如双手交叠在膝盖前,凤眼微微地提起,扫过秦玖,声音淡淡,却是讽刺。
“称谓有什么好纠结的,随我喜欢罢了。”她说得轻快,漫不经心,若是没有遇见任默生,那么她是不是还在每一个城市里流连,淡笑轻许一生,得意平生。
遇见了任默生,就得在他这样的大家族之间和眼前的女人明争暗斗,实在不是她秦玖这样不羁的人想要的生活。
“多年不见,你倒还是这般放荡不羁,我实在有些不明白,阿宵当年死心塌地,你可以那么无情,那么,阿默呢?你是不是也可以绝情?”
慕宛如冰冷的笑意在唇上绽开,如同一朵开在唇边惊心动魄的罂粟,笑容深恨。
秦玖喝了一口咖啡,眼光穿过那深蓝色的玻璃墙望向外面的车水马流,年轻的女孩子挽着心爱的少年郎笑得明媚,光影疏离间,秦玖突然就笑了起来。
“既然夫人都知道了我是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那你就直说你的来意吧,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的眼角都有些放肆的飞扬,眼底流连的笑意深深浅浅,如那年阳光明灿下波罗的海那般的湛蓝。
慕宛如微微的侧目,这个女子时隔两年再次遇见,竟然已经是自己的儿子所心爱之人。
她有这样的魔力让男人为她死心塌地,但是,她却也有那个狠心,让爱她的男人生不如死。
当年的慕云宵,那么,现在就轮到任默生了吗?慕宛如眼底精光强盛,敛于美丽的眼波中,阴凉沁人心。
“你放过阿默,你这一套游戏不适合他,你或许不知道,他从前也要死要活地想要娶另一个女人,而你是第二个让他想要娶的女人,你应该感到庆幸。”慕宛如轻轻地斜睨着秦玖,看见她的目光失神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咖啡杯,慕宛如在心底,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是啊,我也觉得我很庆幸,那么,夫人,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被你这般诱哄走的吗?”秦玖有些嘲讽地勾唇,无心地笑了开来。
慕宛如提起任默生的旧爱,无非就是想要利用任默生心里的挚爱是她人,而不是她秦玖,逼走秦玖。她倒是想如她愿了。
慕宛如听他这般说,也不恼,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右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手上那个通体翠绿的翡翠玉石,仿佛有些缅怀。
“不,我并不插手他们的事情,也许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在赫尔辛基,就在你接手这个咖啡馆前,这里的女老板,就是阿默的旧爱。”慕宛如的语气轻柔,却字字如同刀子刺在秦玖的心底,慕宛如是一个很好的谈判高手,她不会直接把她的谈资拿上来,她知道什么才是最能挫伤秦玖的。
“在你接手的时候,咖啡馆已经有两年没有营业了,阿默买下这咖啡馆,只是为了缅怀。”慕宛如许是想到了什么,眼角稍提,笑了笑。
“为一个女人情深如此,也难得了。”秦玖喝着咖啡,只觉得口里苦涩无比,她没有想到,这咖啡馆是任默生的。
记得当时她刚从赫尔辛基回来,看上了这里,找了许久才有人和她签约把咖啡馆租让给她经营。
但是要求是咖啡馆里的一切都不能随意更换,否则合同一切作废。
“是啊,难得,阿默曾经动过想要收回这个咖啡馆的念头,后来他说新来的老板很爱护咖啡馆,所以,他才没有那么做,只是,我却不知道,新来的老板,竟然会是你,秦玖。”
慕宛如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亲和的态度,语气淡得仿佛在谈着今天中午应该吃点什么?
秦玖葱白的手指缠绕在咖啡杯上,心底里的那些谜团一点点地露出了原始的面目。
任默生每一个月的最后一天都要来这里坐上很久,他喝的咖啡从来不加糖,只要店里原先留下来的一个小妹磨,原来那个女孩是最接近他的旧爱,所以,他连这一点的遗留都要贪恋。
就连在床上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开灯欢爱,每一次情到浓处,黑暗中他的手指总会冰凉冰凉地抚摸上她的脸,细细地描绘。
她的身体突然就冰冷无比,那个时候,他缅怀的,缠绵的,定然是另一个女子的脸,而她,只是一味沉迷的傻瓜。
秘密如同一个厚厚的茧,当你一层层地把它剥开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或许只是一些死尸残骸,但是你却会为此伤痛。
“他们是为什么分开的?”秦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中带着困兽的挣扎。
原来很多情感都已经在心底盘踞,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等到想要舍弃的时候,才明白,已经触碰到了骨血,弃之疼痛。
“这说起来倒是颇有些难启口,当时那个女孩已经有了身孕,阿默很高兴,回家说要结婚,谁知道第二天,那女孩就跑到了医院,把孩子拿掉了,然后不辞而别。”
慕宛如显然也很惋惜,毕竟任默生已经而立之年,任家也就那么一个男丁,自然是希望他开枝散叶的。
秦玖听见自己的心底有一处轰然倒塌,如同是那淬了毒药的利剑一点点地把心脏割开,把属于任默生的那一块,连根拔去。
耳边呼啸而过慕宛如温婉的声色:“当年阿默一蹶不振了快一年,想必是爱得极深了,听说,那女孩昨晚已经回国了,想必阿默去见过她了,虽然我也不希望他们再在一起,但是,也同样不希望你成为我的儿媳妇。”
秦玖的手指一哆嗦,上好的咖啡瓷杯,从她的手里滑落,那可是她最爱的一个咖啡杯了,秦玖看着地上的残害,遗憾不已。
想起顾北微刚刚和她说的那话,想必昨晚,任默生已经见到了那个女子了吧。
为什么,要用欺骗的手段来成全他自己?
彼此躺在各自的身边两年,各怀心事,两个人的心理都藏着秘密,却从来不肯说,借着身体的温度,慰藉彼此的心。
她不怪任默生,昨晚她就心神不宁了许久,原来,是事先感应到了任默生躁动的心,有些可笑了,秦玖勾唇嘲讽。
“夫人果然好手段,这话说得真是让人心如刀绞,如果你直说不希望我染沾他们兄弟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不和任默生结婚,但是现在知道任默生这样的秘密,我就不想放手了。”
秦玖眯着眼睛,如猫一般闪过幽兰的光影,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慌乱,只是一个错觉。
慕宛如淡定自若地喝着咖啡,仿佛她手里的那杯咖啡永远都喝不完似的,她脸上那种淡然疏离,十足自信的脸,让秦玖无地自容,只好逞强。
“不,秦玖,你的个性如此刚烈,或许在你没有决定嫁给阿默的时候阿默背叛你你会不在乎,但是,在你决定嫁给他了,他却背叛了你,你一定是恨了。”
她说得清晰,一点点地把秦玖心里的那一点防堤击碎,慕宛如是了解秦玖的,赫尔辛基四年,她秦玖的任性叛逆,刚烈伤痛。
“他昨晚说是回了任家,怎么可能是去见了那个女人?”秦玖抱着最后的那一点点残留的挣扎,如困兽般,想要得到一点的希望。
慕宛如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那清浅的笑意如同冬日北方那飘飞的雪,洒落在秦玖的心尖上,冰冻了一片。
“秦玖,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为何还是如此不肯接受现实呢,男人的话,十分,只能取三分,他是回过任宅,但是却没有在那过夜。”慕宛如伸手拿过身边的包,秦玖听见她拉开拉链的声音如此刺耳。
我们都习惯自欺欺人,希望那人还是自己的谦谦君子,只会拥自己入怀,但是,到了最后,发现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的时候,伤得最是沉重。
“也许我这个做法不是很厚道,但是,昨晚你来的时候我就笃信,你和阿默不能在一起,当然,我是不希望的,所以,这些照片,我送给你了。”慕宛如涂着丹蔻的手指在她的面前闪动。
秦玖倏然睁大眼睛,摆在她面前的照片上,不是任默生,还有谁?
她的手指竟然颤抖了,抚上照片上那人清华无双的脸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
宫廷式酒店的穹顶泛着钻石的光芒,任默生和一个高挑的女子肩并肩地走了进去,自然而然之间流露出来的亲昵,让秦玖红了眼睛。
照片显然是偷~拍来的,角度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却已经足够看清两个人的脸,还有那个女子一脸的笑意,手缠上了任默生的手。
高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一叠叠照片不断地散开,他们一起携手进了房间,秦玖手指颤抖地去翻下一张,眼睛落在上面,心底的某一根弦,瞬间就断了。
照片底下的时间和上一张照片隔了将近一个小时,任默生出来的时候,西装随意地搭在手腕上,白色的衬衫胡乱地解开了几颗纽扣,神态凌乱。
而那个女子踮起脚尖,和他拥吻,任默生虽然没有回应,但是,却也不拒绝,那女子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穿了一间雪白的浴袍,这样的装扮,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两个曾经深情过的旧情人能做些什么?
秦玖再不清楚,那她就自欺欺人了,她闭了闭眼睛,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扫过那些照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已经回归了平静,似水般,不起波澜。
“秦玖,我不讨厌你,只是不希望你和阿默在一起,你无心驻足,阿默亦是不明朗对你的感情,这样在一起,不合适。”慕宛如脸色柔和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秦玖听错了,说这话的那一刻,她的眼底迅速地闪过一丝的难过。
“你处心积虑地拍了自己儿子的这些照片,就是想要我离开么?”秦玖知道,按照慕宛如的性格,这些照片是不可能造假的,这个女人的心虽然让人捉摸不定,但是,却是一个认真的主。
秦玖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慕宛如多聪明啊,沉默着收集最有力的资料,然后一举便能将秦玖击败。
她输了,秦玖没有那个勇敢的心去原谅任默生,每一颗心都需要扬风破浪的勇气,可惜,她秦玖,最怯懦。
“秦玖,这不是谁离开谁的问题,我只是需要你明白,爱情这东西,是最靠不住的。”
慕宛如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些凌厉的讽刺,想必是年少的时候也曾这般渴望过,只是后来她学会了放弃。
“秦玖,你是个聪明人,也够狠心,或许你是真的爱上了阿默,可是,你能保证他的心里有你吗?”慕宛如拿起了包,似乎想要离开,桌子上的照片还在那里,秦玖眯着眼睛一一地扫了过去,终究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求之不得。
“如果我说我舍不得离开,那你怎么办?”秦玖终于幽幽地开口,总是舍不得的,慕宛如说她狠心,其实只有她秦玖自己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她每每想起波罗的海,想起慕云宵,不知道难过了多久。
慕宛如刚要起身离开,听见她这样说,重新坐了下来。微眯着凤眼瞧着秦玖,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穿过那不知的迷途,才知晓那是荆棘。(三)
“不,秦玖,我知道你一定会放手的,你不爱则已,一爱必定疯狂,想要的爱纯粹,可是,这世上,哪有你想要的那般干净的爱情?你颠簸这么久,想必已经明白。”
秦玖的脑海被慕宛如的话轰然炸开,她是一个危险的女人,那么淡然地就可以把她的个性都摸遍,所以,她才那么自信地来找她秦玖。
慕宛如已经走了有好几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气愈发的阴冷了,咖啡馆里面的暖气都无法抵挡秦玖身上的冰冷。
秦玖看着眼前的照片,有些嘲讽地勾唇,是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们总会在爱情里徘徊一遍,确定那人是不是爱自己,最后迷途归来,还是我们一个人,却也要足够快乐。
顾北微看见慕宛如走了,端着咖啡过来坐在秦玖的对面,刚才她一直不放心,频频看向这里,秦玖的脸色惨白了一遍又一遍。
“姐,这些照片也不能说明什么,你应该去找任大哥说清楚。”顾北微看了看眼前的照片,虽然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些勉强,但是还是忍不住劝秦玖。
秦玖把目光从玻璃墙外面收了回来,身子{:文、}慵懒地倚{:人、}进背后柔{:书、}软的靠背{:屋、}上,眯着眼睛仿佛在打量着顾北微。眼底的焦距却拉得很远。
“微微,你不用去任氏国际上班了,打理好咖啡馆,如果苏少城对你是真心的,那你就好好把握,如果觉得和他在一起委屈了自己,那就不要在一起。”她伸手过来拉顾北微的手,顾北微的身子微微颤抖,秦玖的手冰凉得可怕。
顾北微的心就在她这句话里掀起了滔天波澜,她无比惶恐地抓着秦玖的手:“姐,不是有你在嘛,咖啡馆你就好好打理,我帮你就行。”
秦玖宠溺地笑了笑,手指轻轻地抚在顾北微的手上,赫尔辛基四年,这个女孩不知道跟着她吃了多少苦,她也很舍不得。
“傻瓜,我自有我的去处,我在任家遇见慕云宵了,你知道他和任默生的关系吗?他们竟然是表兄弟啊。”秦玖垂着睫毛,看不清楚眼底的神色,语气清淡无波。
略微地带笑,听起来很是凄凉。
顾北微的身体却一下子就绷紧了,慕云宵,那个男人阴冷沉默的眉目,绝望时的挣扎,对秦玖的恨意和爱,都那么浓烈。
“姐,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不要紧,但是,你和任大哥的事不能就这样放弃了。”顾北微说起慕云宵的时候,眉心都皱在了一起,有些担忧。
秦玖仿佛是沉吟了一下,拍拍顾北微的手,眼角略飞,笑意,漫上唇角:“慕云宵和任默生是表兄弟,微微,你说,命运真是那么捉弄人。我会去找任默生的,你放心,好好地看店,你让我好好睡几天。”
秦玖的嘴角有调皮的笑意,冲着顾北微眯着眼睛抛了一个媚眼,仿佛她真的只是想要几天休息的时间。
顾北微看着秦玖的背影渐行渐远,清减了许多,身体裹在偌大的大衣中,高挑得仿佛能看见肩膀竖立起来的骨头。
她看着看着,突然就轻轻地红了眼眶,低头的那一瞬间,看见脚边遗落了一张照片,秦玖收拾的时候落下的。
正好是那张任默生和那个女子携站在房间门口拥吻,他的脸上暗沉一片,但是,却始终没有推开女子缠绕在他手臂上的手和缠上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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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是红灯,慕云宵踩下油门,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眼光掠到尾指上的铂金戒指,如海般湛蓝的眼眸,掠过骇人的波涛。
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风平浪静,广场大厦上巨大的屏幕播放着新年的火热气氛,他的眼睛从低端落下,那个黑色的身影,猝不及防地落进了他的眼中。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竟然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昨晚,她是任默生带回家说要娶的女人。
动作比感情来的更快,慕云宵在路中央来了一个旋转,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脚步匆忙踏出。
秦玖的身影随着人群奔流,很快就没有了踪影,慕云宵奔跑着推开人群,如同丢失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一般,在人群里死命地寻找。
自己都犹不自知,他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个狠心的女人?多年前,他对她的心,不是死了吗?
他玉身修长,眉目仓皇地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般,赫然是人群里一道养目的风景。
“慕云宵。”女子轻轻软软的声音从身后穿来,如同一个糖果炮弹,击中了他的心。
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心还是会隐隐地痛,秦玖,这个害人精,他想转过身来掐住她的脖子,叫她不要这么温柔地对他,不然他会失控。
但是,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已经是风云不惊,冰冷嫌弃地看着秦玖。
“任氏国际的总裁夫人竟然一个人逛街,怎么,任默生呢?”慕云宵勾唇嘲讽地冷笑,他就是看不得这个女人这张平静无波的脸,真想撕开它,看看里面藏着什么样的感情。
秦玖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并不甚在意,微微点点头,就和他擦肩而过。
任默生吗?她看见他了,就在刚才,只是,她却没有勇气上前去叫他,因为他的手腕间,缠绕着另一个女人的手。
慕云宵看着她削瘦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突然就有些百感交集,怨恨,心疼,搅动他的心,很不是滋味。
她怎么能就这样冷漠地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呢,可是,他分明看见他提起任默生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怅然。
慕云宵倒退几步,健硕的手臂一收,拽住了秦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她拉着走向车子,
他是霸道而且不容拒绝的,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样子,他暴虐地把秦玖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