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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女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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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忱!”我骂,“你放手,别逼的我和你连朋友也没的做!”

他根本不放,我的脚在他身下乱蹬,慌乱间,我的脚蹬到了方向盘,笛一声,喇叭长鸣。

他还是不停手,把我紧紧按在身下的亲吻我,一边亲我还一边骂:“你个死丫头,一口毒牙,今天不把你治理服了还真叫你小觑了去!”

☆、22:今日无操

我气恨的去推他,无论如何不让他得逞,只听啊的一声痛叫,董忱按着腰惨叫,“我的腰!”

我也吓了一跳,他吃力的从我身上起来,往旁边一翻,又是痛叫。

我开始以为他是装,但仔细一看发现他不是,禁不住我也呆了,“董忱?”

董忱趴在床上不停痛叫,我也没了刚才那份吆喝他的暴戾,看着他一脸痛楚我着急的问医生:医生,请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给董忱检查之后好奇的问:“做什么高难动作了?怎么把腰都能扭成这样?”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都能听的出医生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高难度的动作?车震了吧?过火了吧?一时我们互相瞪对方一眼,又是互不搭理了。

医生说道:“搁腰里打一针吧,注意这几天别再做剧烈的运动了,要不然积成旧伤,以后时不时的再扭伤成了宿伤就不好治了。”

董忱趴着还在呻吟,我过去没好气的奚落他:“该,叫你以后再敢乱来!”

他撑起身子,咬牙切齿的回我:“你这口毒牙!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忘落井下石!”

马上,身后响起护士的声音:谁打针?董忱?

我们回头这一看护士,顿时间都给吓的七魂八魄都散到了九霄云外。这护士的身段,那真堪比相扑选手,一进门便卷进了一股杀气腾腾的眩风,只见她左手一针管右手一托盘,那真是一步震的脚下楼板都跟着摇摇晃晃,而随着她脚步带进来的一股寒风,那也是阴风竦竦,令人胆寒。

董忱也给吓的呆住了,他不置信的问:“你给我打针吗?”

护士把托盘一放,麻利的拿针管抽药水,不以为然的回敬他:“怎么?怕了?”

董忱倒吸一口冷气,不由的心悸的问:“护士姐姐,你这针管这么粗,你确定你这是给人打针不是给猪打疫苗?”

那护士哼一声,冷眼看他,不慌不忙的答道:“对于有一些有特殊嗜好的四类病人,我们的宗旨一向是又快又狠,从严治理!

董忱气结:“我是那四类病人?天呐,你们这是医院还是兽医店?”

没等他再叫出声来,那护士把他用力一把按在了床上,接着照着他的后腰啪就是狠亮的一掌:“把腰带松了!”

董忱哀求那护士:“护士姐姐,你轻点行不行?”

我笑着和那护士说道:“姐姐,他皮厚实着呢,你尽管扎!”

见我要走,董忱死死抓着我的衣角苦求我:“老婆,你不要走,我怕打针啊!”

真难以想象,人前那么从容自若的董大公子竟然也有怯场的时候。

我退了出去,可我这一退,董忱在我后面马上凄厉的喊:“老婆,老婆,不要走啊!老婆……”

我只听身后啊的一声惨叫,整个走廊被震的头顶灯摇,墙上漆落……

……………………

第二天早晨我到了御煌楼,一进来便发觉气氛有些怪怪。

平常御煌楼每天早晨都有早课,还有晨间操,与其他酒楼服务生的衣装不同,御煌楼服务生的服装全部是蓝色衬衣,黑色长裤。周一到周三是穿蓝色,周四到周末是橙红色,服务生们又都年轻俊美,乍一看倒不象是酒楼,反而有点象美发店漂亮的男女服务生,用我的话来说呢,这里面男的最俊的当属大师兄董忱,不过这女的?刘思思呢?

后厨也有统一的着装,后厨厨师全部都是暗红色的厨师袍。我进来后先换上衣服,换衣服时我好奇的问朱明泉:“二师兄?”

朱明泉也是董羽师伯收的弟子,他跟随董师伯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按资排辈,他自己自封自己为二师兄,鉴于他姓朱,又排行第二,我们便也常常叫他八戒,他人性格外向,对这个没有恶意的称呼也就叫纳了,所以自此之后,大家便都叫他二师兄了。

他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在给草鱼打花刀,开始时没听到我叫他,待听清后才问我:“什么事,师妹?”

我问他:“今天早晨怎么不做操了?”

他随意回答我:“平时最积极主动的是刘思思,每次都是由她来带大家做,今天她做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大家也懒的做了!”

思思?

我一下想起了昨天董忱的话,董忱不是说和她约会的吗?突然间又杀到电影院,那他把思思怎么处理了?我很是好奇这个问题。

这个刘思思,倒也真是执着,居然能一直杀到御煌楼来,始终粘着董忱,想来我也佩服她,在爱情上,我的观点一直是爱情的主动权应该交在男人手里,若是由女人来主动,那便失去了珍贵和珍视的意义,可现在社会什么事不能发生?桥震门事件,光天化日女人都可以强奸男人,这区区的女追男的爱情手法,又如何上演不得?

我在后厨怏怏的切洋葱丝,洋葱汁溅到我的眼里,顿时我眼圈红红,切完了洋葱之后我不得不躲到了后门,狠狠的吸新鲜空气。

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我返回厨房,刚一进后厨我又吓了一跳,我只见刘思思手里拿着一把砍刀,人站在厨房中间正在发呆,旁边几个厨师都给她这一阵势吓的目瞪口呆。

我也吓傻了,她的眼神正如斗鸡里的最高境界,呆若木鸡,这真是为情伤的最深一层境界了,只是她这么做,会不会真的走火入魔?

朱明泉心惊肉跳的走过去,拿一个炒勺远远的碰刘思思:“思思?你没事吧?”

刘思思大口喘气,忽然间,啊的一声大叫,接着转身,啪的一声巨响,挥刀剁了下去。我们吓的都闭上了眼。

砰的一声,只见案板上一块猪排被狠狠的剁开一分为二。

我按着胸口不停的喘气,再看那一块猪排,平常要是大厨剁排骨都得用力才能剁到这步分数,这刘思思刚才怒发冲冠的这一下,简直堪比独孤九剑,天龙八部,落英神剑,掂叶飞花。……这要是刚才一刀是砍在人的身上,那会是何等的惨烈?

朱明泉捧着炒勺躲在了材料架的后面,过了半天,他才心有余悸的问刘思思:“我说大小姐,后厨重地本来已经刀光剑影了,您这千金之尊还是别进来了。免的沾上血光之灾。”

刘思思又是尖叫,但长长的尖叫之后,她却又哀哀的哭了起来,刀啪的跌到了地上,接着,她人也软绵绵的滑到了地上,抱膝痛哭。

她的哭声嘤嘤切切,如同受伤的小兽在呜咽,我不禁也为她一阵阵的难过。

同样是女人,我猜的到她的心事,她的难过全是因着一个人,董忱,可怜爱情就是这样,你爱的,他未必爱你,他爱你,你又未必爱他。

我不敢露面,眼睁睁看着她哭,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知道我现在出面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事情越演越烈,但同时我也对她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董忱若真是对她无意,她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这个男人。

董忱,我愤愤的想,你这个留恋花丛,让所有女孩子为你心痛的狗屁男人。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主动再去爱一个男人,爱情于我,已经造成了体无旁肤的伤害,以后我再也不要以身涉险了。

等刘思思哭够了,出去之后,我们才心惊胆寒的收拾了东西,回复平静。

朱明泉同情的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可怜的玫瑰,爱上了一朵不属于她的蜜蜂。”

我沉默,低头搅面团。

大家继续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董忱才虾着腰进了后厨,进来后弓着身子和我打招呼,“大家好。”

朱明泉这一看他,马上调侃:“呵,我说大师兄,平常都见你壮如青松的,今天终于也让哥几个见识了你点头哈腰的一幕了,怎么了?你这是做什么事了?”

董忱揉着腰奚落他:“死小子,你给我闭嘴!”

朱明泉嘿嘿一笑,想了下,又做若有所思的模样:“让我来想想,你昨晚干什么了呢?那一定是。”

他把筷子一丢,然后绘声绘色的给我们演绎:“据天文台报道,昨晚伸手不见五指,和风柔柔细雨蒙蒙,时一位妙龄少男,行至碧波绿水三眼桥边,突然杀出一位喝醉酒的猛女,将这位妙龄少男一把按倒坐了上去,男子开始时还反抗了几下,但后来也就顺水推舟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过程激烈,请大家自行脑补,女主角完事后飘然离去,只剩下一众吊丝艳羡的目光。该男子由于被仓促按倒,以至于第二天不得不点头哈腰出现在工作单位……”

董忱听的呆呆的,明明听的出朱明泉这是把枪口对准了他,他气的皱眉:“死小子,你该干活不干活,乱七八糟说什么呢?”接着一脚踹了过去,朱明泉麻利的一躲,董忱踢了个空,啊的一声,又牵到了腰上的旧伤,禁不住惨叫。

他连连叫苦,气恨之下捏起盆里的一根草鱼喝问朱明泉:“这你打的花刀?”

朱明泉嘿嘿笑:“是啊,不过这两条鱼胖瘦不一样,一条呢吃饱了,另一条呢是饿了几天了皮包骨头,所以打出来的花刀也不一样。”

董忱骂:“你就贫吧你!死小子!”

他按着腰呻吟着走到我身边,四下看看,又苦着脸问我:“老婆?”

我没作声。

他又叫:“媳妇儿?”

我依然不理他。

他只得再叫:“拙荆?贱内?”

我一把把面团丢到了盆里,冷眼看他。

他吓了一跳,眨着眼看我。

我冷冷问他:“你昨晚对刘思思做什么了?”

☆、23:牛斗猪,牛斗不过猪!

董忱愕然,想了下他才回复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和她吃了顿饭,和她坦白说了我和她只能做好朋友,可以搞基情,友情,就是不能搞爱情!”

“不能搞爱情,你总叫她小老婆?”我端正神色质问他:“董忱,是不是在你眼里,老婆也象一道菜,可以随便叫来叫去?”

他凤眼定定的看着我,良久也没有答上话来。

我嘲弄的说道:“拜托你,董公子,如果你是觉得我和你其他的老婆一样,都是可以随便搞基情,友情,就不能认真的搞爱情的话,那这种基情和友情,我不需要。”

他皱眉反驳我:“你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我对你就不是真心的呢?”

我抓过一团面粉,放在手里用力的揉。

董忱站在我身边看我,他不再说话,站在我身边象一杆甘蔗一般。

他手里拿着自己的车钥匙,一晃一晃的在手里摆弄着,接着,他也是自嘲似的一笑,按着腰边走边说道。

“也许是我生错了年代,我以为现在流行微带邪气的女人杀手,没想到现在还是要德高望重食古不化。”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虾着腰,不知道是夸张还是真的痛,那姿势真的象一只在锅里被煮的弓起了腰的龙虾。

待他出去后,朱明泉才凑到我向边,问我:“师妹,和大师兄吵架了?”

我不予解释。

他却又悠悠叹道:“可怜的大师兄,空有翩翩厨艺,但却无家可归。”

我白他:“二师兄,这莫不成新西游记要拍了?你二师兄不再是鲁莽的八戒,而是天上的文曲星投胎了?”

他嘿嘿一笑,又神神秘秘的在我耳边说道:“真难得,想不到这么一个万花丛中穿梭而过的大师兄,竟然也会在你身上下了八年抗战般的苦功夫,你毛师妹太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越说越离谱,我一把丢下了面团,狠狠的瞪他,他这才又是嘿嘿一声,抽出一根蒜苔,在嘴里狠咬一口后,甩手离去,一般走一般还嘻嘻哈哈的唱:“牛斗猪,牛斗猪,牛斗不过猪……”

………………

中午的后厨又是行军打仗般的忙成一团,而今天客人比较多,则是格外的忙,因为客人多本来已经不在后厨的董忱也下来帮忙。我跟在他身边,看他扶着腰亲自下来操刀做菜,我又有些不舍。

做完一道菜,董忱眦牙扶着腰,在那里咬牙撑腰。

我终于不忍心了,过去说他:“后厨有其他人顶着呢,真不舒服就上去休息一会儿,逞什么能啊!你当你是铁人啊!”

他向我哼一声,眉毛一挑,十分尖刻的回道:“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撑,我当然得撑,不留着这副钢筋铁骨,怎么和你赤壁鳌战?”

他把一个炒勺重重往锅里一扔,接着把围裙摘了往我怀里一丢,哼的一声,从我身边出去了。

真是的,我咕哝,好心好意还想关心他一句,弄成这样,这真是。没人想死,可活在世上,活着还这么烦!

我也重重的摔了一个大勺,那大勺无辜的在锅里呻吟了一声。

外面有吵架的声音,我好奇的看过去,这一看,我意外,竟然是思思在和一个客户吵架。

那客户指着思思训斥:“有你这样的服务生吗?我说你手指泡到我汤里来了,你还竟然来了一句,我的指甲很贵啊?我问你,是你的指甲贵,还是我的健康贵!”

思思蛮不在乎的抱着胳膊,竟然来了一句:“这位大各,我已经和你道歉了,我歉都道了,礼也赔了,你还想怎么着?亏你还是个男人呢,你男人和我一个女人对啊?”

那客人呆了,看着思思叫:“你,你你?老板?”

阮主管闻声过去,问明情况连连向客户道歉,赔不是,又让其他同事把刘思思拉走,但是那客人不高兴,仍然在那里高声的叫骂。

思思终于忍无可忍,回过头对那客人喝:“你再骂!你这个秃顶胖子!是不是天生欠女人骂啊!”

阮主管喝:“刘思思!”思思这才停了。

董忱闻声赶出来,“发生什么事?”还别说,在后厨,他有时候喜欢调侃人,但是真到了需要他主持大局时,他马上收拾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板一眼,举手投足间自有一分威仪,当然震的住全局。

他令阮主管立即把思思带走,然后马上去和客人赔不是,我隔着玻璃见他不住的向客人赔礼,好言好语,又把客人请进了包间,估摸是说了好一番软话之后这才把客人哄的脸上气也平了,和他有说有笑的一道出来。

待客人走后,他站在门口,抄手站立良久,这才进来。

我正好准备换衣服下班,结果不巧与他同时上楼梯,两人挤在一个入口,他欲上,我也欲上,接着我俩又齐齐后退,终于还是我先退了步,让他先上去。

董忱上了楼,在二楼楼梯口打电话,“思思,来三楼办公室一趟。”

我惴惴不安,正在想要不要进休息室,与此同时,思思却哗的拉开了门,我和她一下对上了眼。

我只见她眼圈红红,头发零乱,象只没有梳理好毛的波斯猫,完全没了矜贵气,取而代之的全是疲惫和痛楚。

她瞪眼看我,我有些尴尬,想了下才发现自己完全没必要这样,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叫她:“思思。”

她却向我吐出一句话:“不是说好了要公平竞争吗?”

我莫名其妙她的话,想了半天也明白了,她是说董忱,忍不住我说道:“思思,在你这边的确说了公平竞争,但是我这边还没考虑好,还有,如果我喜欢一个男人,我是不希望和别人共同分享这个人的,如果他不是我一个人的菜,我情愿去自己再炒一盘菜,另起炉灶。”

她冷眼看我,“那昨晚你们去干什么了?”

我怔了一下,“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干啊,只是巧合在影院遇到,然后,”我忍不住说了:“思思,我也有我自己的行动空间,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吧?”

她忽然掉了泪,对我喝道:“你们两个在一起过夜了是不是?岑各各告诉我的,他说你和他在一起过夜了!”

她一下哭了,抹着眼泪哭的梨花带雨。

我一下惊的嘴张成了O型。

这个该死的董忱,他这是迂回战术,早晚要把我变成他的菜,我骂,“这个混蛋。”

想了下,我和思思解释:“思思,我们没在一起过夜。”

“我不相信你。”

“OK,随便你,我也不在乎你信不信。”

“你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我,他为什么腰受了伤?”

我无奈了:“思思,你真是偶像剧看多了,随便你信与不信。”我一把推开她:“大小姐,请让开,我要进去换衣服,还有,我晚上有约会,拜托你不要四处乱讲破坏我的声誉。”

我不理她,也不管她怎么想,生活已经这么痛苦烦恼了,我无意要天天和她玩西洋镜,耍花枪。

换好衣服出门,才出御煌楼,忽的听见身边一声响亮的口哨,接着一辆白色的CRV嘎的停在我身边。

我按着胸口,刚想骂这人的没有道德,车玻璃放下,里面那俏丽的驾驶员拉下眼镜,向我眉开眼笑的叫:“漂亮的姐姐?”

是许雯?

她叫我漂亮的姐姐,我当即心花怒放,对她就算有点怨言也马上丢到了爪哇岛。

她问我:“漂亮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的生日会?”

这小妮子的嘴巴也真甜,真是有点缺点也让她这张嘴给盖过去了,这笑容,这甜蜜,气死白糖。

我笑着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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