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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上回报纸上登的新闻是真的呀!”
“萧总好宠她呀,看来和传闻中一样,是因为政治联姻不得不娶西江月,可最后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她,所以违背家里的意思执意要和她在一起……”
旁边的服务台边,几个警员正在津津乐道一些八卦新闻,话题的主角自然是刚离开的简惜跟萧君墨。
“可是那简小姐不是离过婚的吗?萧家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女人……”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萧总愿意娶她就行了呗。你们刚才又不是没看到人家萧总怎么蹲下来给她系鞋带的,你家男人愿意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放下身段吗?”
空无一人的椅子前,孟承正盯着那没动过一下的早餐,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地抿紧,麦色的大手间,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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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萧君墨留宿在简惜家里,简惜三番五次劝他离开,他却硬是赖着不走。
tang晚上,洗澡之后,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有些难以入眠。
她侧身,透过薄薄的纱帘看向外面,月光淡淡地倾洒在地板上,她眨了眨眼睛,都说人生如梦,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又何尝不像一场梦,离婚女人梅花二度开,还越来越好。
不知为何,简惜忽然想到了叶天蓝,关于她和宋宏的事,自己知道得并不多,据说两人是大学恋人,宋宏比她大一届,先毕业。毕业之后的宋宏来了宁州工作,爱上了别的女人,而怀着孩子的叶天蓝独身来宁州找他,他却避而不见。
一个陈世美的故事。
她不知道如今的叶天蓝是否还恨着宋宏,又是否爱上了孟远东?在她的爱情里,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多余的角色,一个令她厌恶的角色。小时候,有一次,她喝醉了动手打她,骂她为什么要和宋宏长得那么像。
半夜,简惜是被一阵雷鸣声惊醒的。
她转头看向窗外稍纵即逝的闪电,不禁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即便是热出了汗也不敢把头露出被子外,最后实在闷得窒息,才在一声轰隆隆的雷声后迅速地去开了灯。
外面闪电雷鸣交加,即便房间里开了灯,简惜还是无法平息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慌。
剧烈的雷声似要撕裂黑夜,简惜起身倒了杯开水,身后一道紫色的光划过,她握着杯子的手一抖,屋外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着滚滚而来的雷声,窗前的纱帘也飘扬起来。
人长大后对某些事物存在恐惧心理,多少是因为童年留下的阴影。
简惜听着连绵不断的雨声雷声,心乱如麻,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
响彻天际的雷鸣声让萧君墨瞬间睁开了眼睛。
他开灯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多,外面雷雨骤来,大有下一整夜的趋势。
忽然间,他想起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房间里应该还有另一个女人。
身后探了探,身边却空无一人。
萧君墨掀了被子下床,就听到房门被敲响,很细微的声音,带着试探,谨慎而小心,他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了,耳边依旧是阵阵雷鸣,他走去门口拉开了房门。
简惜手足无措地站在冰箱前,长发披在身后,她抱着个枕头,屋内的灯光外泄,他看到她的额头还有汗珠,脸色惨白,脚下一片碎片。
“怎么了?”萧君墨往前两步,牵过了她的手把她带入了卧室里,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是不是害怕打雷?”
萧君墨握紧了她的手,低醇的声音似带了一份蛊惑的意味在里面,灯光落在他的眼中,犹如流光溢彩一般。
简惜脱了鞋子往床的一侧滚了滚,温暖柔软的被子让她身心放松下来,随即,床上拥挤了一些,萧君墨也掀了被子躺进来,简惜稍稍一愣,人已经被他拥入了怀里。
窗外又是一道响雷。
卧室里,落地台灯散发着橘黄色的柔和灯光,驱尽了深夜的漆黑。
萧君墨靠在床头,简惜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左手绕到她的身后,把她往自己怀里拥了拥,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她的长发。
须后水的清淡味道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简惜的周围,她闻着熟悉的男人气息,一手搁在萧君墨的腰上,一手靠在耳边,有点昏昏欲睡。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没有羞赧,没有抗拒,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107 出现在她家门口的孟承正
简惜迷迷糊糊,听见自己肚子叫了一声,当即睡意全无,有些尴尬地抬头望向萧君墨。
见他正低头看着她有些闪躲的眼睛,脸一红,嘟哝了一句,“我饿了。”
“我给你做点宵夜。”
“好。”简惜拥着被子,目送着萧君墨进厨房潼。
卧室里充斥着温暖的光线,和窗外的电闪雷鸣俨然是两个世界。
简惜等得有些无聊,起身下床,穿拖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萧君墨的手机,手机下面压着两张盗版CD。
等萧君墨端着一碗番茄鸡蛋面出来,简惜正蹲在电视机前往DVD机里放影碟。
“白天的时候买的,放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萧君墨解释,坐到沙发上,“快来吃面吧。桎”
简惜将《加勒比海盗》的CD放进去,然后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刚端过面,电视里传来一声微颤的“嗯~”
房间里灯光柔和,两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简惜脸颊红红地,挑着面的手一时僵在了半空中。萧君墨拿过另一双筷子,挑着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简惜耐不住这样的安静,开口问,“你买的什么CD?”
“加勒比海盗啊。”萧君墨指了指茶几上的CD盒子,“门口买的。”
“哦。”简惜随口附和了一声。
…………
没一会儿,整个客厅都是旖旎暧。昧的男女难耐的声音。
简惜的双手揪紧了睡衣,呼吸也越乱越热,可是瞟了眼茶几上的影碟包装,确实是加勒比海盗,看来盗版碟以后真不能随便买。
“我没看过加勒比海盗,没想到是这种片子啊。”萧君墨疑惑地说。
“哦。”简惜听出自己的声音干干的,一颗心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但两个人谁也没有站起来说要去换碟,默不作响地盯着屏幕,任由那场原始运动进行着。
音响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似痛苦又似愉悦,还有肉体碰撞的声响。
简惜看得口干舌燥,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随着影片里那个女人的叫声而出窍。
她的脖子上突然一阵瘙痒的湿热,简惜偏头,萧君墨正低着头亲吻他的耳垂,大手从下面伸进宽松的睡衣里,轻轻地摸索着她平坦的小腹,一点点地往上移动。
电视机里那对男女的动静越来越大,简惜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萧君墨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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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在地板上,简惜悠悠地睁开眼,她的视线由迷糊转为清晰,盯着熟悉的卧室,她眨了眨眼睛,能清楚地感觉到被子下自己为。着。寸。缕的身体。
她的腰际还牢牢地扣着一只大手,告诉她昨晚的疯狂不是假的。
简惜缓缓闭上眼,昨晚在卧室里发生的一切如潮水涌进大脑,她从来不知自己也有这样的一面,那样缠着他索取,那是她从未了解过的自己。
身后的男人忽然动了下,简惜的身体不由地紧绷,连呼吸也刻意地放轻。
不是第一次和他,但以往从未像这次这般,想到自己在过程里那样的主动,她就窘迫地想象鸵鸟把头埋进土堆里。
萧君墨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搁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细匀的呼吸微微撩拨着她的后颈。
简惜轻轻地拿开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然后慢慢地转头,看着熟睡中的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半露在被子外面,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红红的抓痕,肩头还有个咬痕。
萧君墨闭着眼,英俊的五官在清晨显得格外恬静,卸去了往日里的成熟和沉敛,黑色的头发凌乱,让她看着看着莫名地心安,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眉形极好的双眉。
手还没碰到他的眉,就被一把扣住,萧君墨依然闭着眼,但他的手臂一弯,简惜已经扯倒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了身下:“醒了?”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毫无缝隙地压在一起,简惜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嗯。”
萧君墨把头埋在她的发间,“再陪我睡会儿,昨晚都被你榨干了。”
“明明是你……”简惜窘红着脸,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萧君墨低笑,薄唇在她颈间蹭了蹭:“好,是我不好,陪我再躺会儿。”
简惜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密密实实地,哪怕不想躺也得躺着,索性闭上眼再睡回笼觉。
…………
简思远正坐在客厅里喝牛奶,忽然听到简惜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他扭头就看到萧君墨穿着宽松的睡衣从里面走出来。
简思远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挠了挠脑袋,萧叔叔怎么在这里
tang?而且为什么会从简惜的房间走出来?
见到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小孩,萧君墨也是一愣,随即轻咳一声,掩去眼中的不自在,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人回来的吗?”
“早上回来的。我们临时放假,给妈妈打电话,没人接,我就自己回来了。”简思远回答,指了指茶几上的牛奶,“萧叔叔,要喝吗?我在楼下便利店买的。”
萧君墨抬头冲他笑得灿烂:“不用了,你自己喝吧。”
“哦哦。”简思远点点头,又往简惜的卧室里瞅了瞅:“妈妈今天怎么睡懒觉了?还有,你怎么会从我妈妈的房间走出来?”
萧君墨摸了摸他的头,“等一下我们出去吃午饭。想吃什么?”
话音未落,门铃声突然响起来。
萧君墨走过去,透过猫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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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单元楼下。
孟承正坐在驾驶座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昨晚在家里和蓝倩吵了一架,因为手机上还留着简惜的电话。
他想起简惜从来不会翻他的手机,是多么地温柔体贴。
很怀念两人谈恋爱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大学时光。
他绷直了唇线,手指扣紧了方向盘,旁边有车驶过,按响的鸣笛声让他回神。
车窗忽然被重重地拍响。
孟承正转头,看到门卫站在他车前,他皱眉,但还是降下车窗。
“先生,我建议您在这里买一停车位。”门卫说道,“看您经常过来,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夜,应该是您女朋友住这里吧?我们这的停车位很划算……”
孟承正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坐在车里,因为门卫的话心里更乱,他抽出一根烟点上,在烟雾袅袅里抬头看向单元楼的某一层,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大清早地跑到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来的?这个月,已经记不起是第几次过来了,每次都没有勇气上去……
他捻了烟蒂丢出窗外,靠在驾驶座上,闭了闭眼,一夜难眠的下场是太阳穴胀痛,他想要驱车回家去睡一觉,却怎么也踩不下油门,他知道自己不想要离开。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从昨晚开始,每隔半小时屏幕上就会出现一个名字。
孟承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拿起手机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按掉。
很快就又有简讯进来,他打开——
“你去哪了?是不是又去找她了?”
他随手把手机一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推开车门下来。
…………
孟承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公寓门口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按的门铃,等门铃响起后,他才回过神,在他打算掉头走人的时候,防盗门却打开了。
萧君墨握着门把站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睡衣凌乱,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尤为显眼。
“你来找小惜?”萧君墨先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她还在睡觉。”
孟承正站在那里,他冷眼看着萧君墨,却一点也不觉得凌乱随意的他好笑,当一个男人清早出现在女人的家门口,衣衫不整,不用任何言语解释,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快递吗?”一道惺忪的女声从屋子里传来,“我前天买了零食,你帮我签收一下。”
萧君墨眼睛看着门外的孟承正,话却是对里面的女人说的:“好像不是快递。”
☆、108 我和简惜的婚礼,希望你能参加
萧君墨的话让正欲进厨房的简惜一愣,她掉头朝门口走去:“是不是走错了?”
当简惜看到门外站着的孟承正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站在离玄关不远处,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遭遇这样一幕——
前夫突然出现在你家门口,而你的现任男朋友去开了门,然后你又出现了。
只有那些狗血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就这么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孟承正薄唇微勾,脸上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神情,淡淡的,像是蒙了一层纱,看不清,即使是在笑,却是未达到眼底。
简惜站在原处,没有动,也没有去看孟承正一眼桎。
萧君墨堵在门口,以一家男主人的架势看着孟承正,神色平静,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孟承正的胸口突然堵得发慌,他又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他们站在屋子里,才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有多可笑。
“打扰了。”孟承正转身就走了。
简惜抬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有些怔忪,可是心却出奇地平静。
以前,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她,望着他跟别的女人在她的那个家门口拥吻的人也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的角色居然会对换,而他成了落荒而逃的那个。
也许不该用落荒而逃这个词,孟承正对她的感情还没有达到能够惊慌失措的地步。
忽然,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简惜回过神,萧君墨正拥着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头,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了他的腰。
过了会儿,简惜才放开他,仰头朝他笑了笑:“早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萧君墨低头,目光缱绻地望着她:“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
简惜点头,放开他跑进厨房,萧君墨翘起了唇角,转头看向公寓门口时,目光却又变得深邃不明起来。
…………
孟承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怎么上的车,又是怎么离开的。
他以为他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身边有谁,当初娶她也不过是出于对孟远东跟叶天蓝的报复,可是,当他亲眼看到简惜跟萧君墨穿着睡衣出现在一个屋子里,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所想的那样无动于衷,他清楚地感受到有一团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着,甚至越烧越烈。
孟承正蓦地踩下刹车,宝马蓦地在路边停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他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突然间头痛欲裂,手机却又一次响起来。
他稍稍恢复了冷静,才拿过来看,目光冷冷地,点开了简讯。
“孟承正,我死给你看。”
孟承正握着手机,闭上眼睛,许久之后,他才睁开,盯着黯淡下去的手机屏幕,不再有简讯进来,也不再有电话,他犹豫了下,还是回拨了蓝倩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启用短信呼服务……”
孟承正心头一紧,把手机丢到一边,重新启动车子,在前面的路口掉转了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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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承正打开紫荆园公寓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冷气。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电光火石间,心中涌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孟承正来不及关上防盗门,就大步地走去卧室,却发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衣裙也收拾好挂在衣架上,他在床边站了十几秒,然后蓦地转身跑向卫浴间。
他越靠近卫浴间越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水滴声,当他的手搁在门把上,心里的不安感也越来越浓,他一下子就推开了门,昏暗的卫浴间里,蓝倩穿着白裙躺在浴缸里,一池的清水已经被嫣红的血染红,她手里拿了把剃须刀,左手无力地垂在浴缸边,腕间有血液喷涌而出。
蓝倩浑身湿漉漉地,她似感应到有人来了,睫毛微微地颤动,睁开眼,那双平日里溢满光彩的美眸此刻却暗淡得可怕,她目光涣散地看着门口,似在看他又好像是在看更远的地方。
“你回来了……”她苍白的双唇轻启,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孟承正几步上前,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剃须刀,他的手在颤抖,拿过架子上的毛巾,紧紧地按住她血流不止的左手腕,然后把她从水里捞起来迅速地往外走。
蓝倩嘴唇嗫喏,靠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仰头看着他冷俊却焦急的侧脸,虚弱地挽起唇角,眼角有泪水涌出,委屈而却又知足:“承正,你心里还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