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以声回过神来,捏捏鼻梁说道:“进来吧。”
苏颜推开门走进来,看着以声一脸疲倦,问:“还不睡?”
以声走到桌边坐下,摇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说着打开文件夹,另一只手去端一旁的咖啡。苏颜夺过他的咖啡,说:“这么晚了你还喝咖啡,还要不要睡了?”
以声无奈地叹气,问道:“你怎么还不睡?”顿了顿,笑道:“你老公怎么放心你大晚上的穿着睡衣跟我这么一个正常男人独处一室啊?”
“去你的,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苏颜不客气地搡了他一下,“我老公相信我的为人!”
以声笑笑不再说话。
苏颜倚着他的办公椅的扶手坐下,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说:“干嘛这么拼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以声靠在椅子里,享受她的按摩,笑道:“没办法啊,不趁年轻努力点,以后没有钱娶媳妇!”
“去你的!”苏颜用力地捶了他一下,“你的钱都不知道可以娶多少个媳妇了,还这么拼命!你倒是让祁君多干点啊,别惯着他,越惯越不像话!”
以声笑道:“苏颜,你以后肯定是个悍母,把孩子凶死!”
苏颜又在他肩上捶了一下,说:“你倒是心情好啊,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要不要我跟那个小女生说说?”
“小女生?苏颜,她今年二十三了,只比你小五岁而已。”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苏颜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呀?喜欢就告诉她咯!你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我看着都替你着急!”
以声叹气,“我也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这世界上还有你韩以声做不到的事?!”苏颜撇撇嘴说道,“上次我让你跟她说去参加我婚礼的事你搞定了没?”
以声摇头。
苏颜看着他的样子,一阵气闷。“我就不懂了,怎么你碰到沐云歌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优柔寡断,这么没用!”
以声苦涩地笑笑,“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苏颜,她现在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了,我还能怎么样……”
苏颜看着他一脸挫败的样子,站起来说道:“以声,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当初什么样的困难你都挺过来了,还怕现在区区一个情敌吗?喜欢的话就去把她抢回来!”
抢回来?
“那我不是成了第三者?”以声笑道。
苏颜倒不跟他说笑,认真地看着他说:“以声,第三者不是后来的那个人,而是不会争取幸福的那一个人。当你真正失去她的时候,你就真的成了第三者了,只能旁观着她和别人的幸福,你愿意吗?”
以声看着她不说话。
“而且我想,她也是喜欢你的吧……”苏颜说。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能感觉出来。
以声撑着额头倚在桌上,苏颜在他面前蹲下身来,看着他认真地说:“以声,我要结婚了。不看到你幸福,我嫁得都不安稳。”她陪在他身边多少年,以朋友的身份,以妹妹的身份,一直希望他能得到幸福,这样,至少也是对她的安慰。
以声轻轻抚她的长发,笑着说:“都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苏颜轻轻靠在他的腿上,说:“我是你的妹妹不是吗?妹妹对哥哥而言当然是小孩子。”
以声笑着拍拍她的头,“是,我的好妹妹。”看了看墙上的钟,又说道:“晚了,快去睡了吧,不然明天要长黑眼圈了。”
苏颜站起身来走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身看了他一眼,说:“以声,你要幸福。”
以声看着她关上的门,想着她说的话。
当你真正失去她的时候,你就真的成了第三者了,只能旁观她和别人的幸福……
怎么办,沐云歌?
旁观你和别人的幸福,我好像做不到。
爱不上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淡淡,相安无事。落每天有秦俊堂专车接送,倒是省了很多事,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午间休息,云歌同米文文一起去餐厅吃饭。平日里叽叽喳喳的米文文竟然出奇的安静,云歌说了几句话她都有点恍惚的样子。
“文文,文文……”云歌摇了摇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米文文抬头看云歌,眼眶红红的,一说话,眼泪就差点掉下来。“云歌,我失恋了。”
“什么?”云歌惊讶地问,看着,米文文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抽了张纸巾给她,轻声问:“怎么回事?你们前两天不是还挺好的吗?”
米文文接过纸巾,就趴在桌上大哭起来,惹得周围的人一阵观望。云歌坐到她身边,轻轻拍她的背,说:“没事,没事,我去帮你教训他!”
米文文趴在桌上连连摇头,抓着她的手,瓮声瓮气地说:“云歌,不要。你不知道,他根本不喜欢我……”
云歌轻轻皱眉,也不再问米文文,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可以说出来一定会自己说的,不然她问了只会让她更伤心而已。
米文文哭了一阵,坐起身来,说:“云歌,我一直以为找个帅哥就是最幸福的事情,我以为我找到杨海就已经足够了。他很单纯,人也很好,可是直到昨天,我才发觉他不是真的爱我。”米文文说着,用力地擤下鼻涕,一扫刚才的悲伤,气愤地拍桌子,说:“他竟然嫌弃我不是本地人,太过分了!难道不是T市的人会死吗?去他。妈的!T市的人都和T市的人结婚生子,那不早成原始部落了,也不怕生的孩子畸形!”
云歌看着她,不知是该为她伤心还是该笑。这米文文,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没事了?”
米文文又抽了一张纸,用力地擤下鼻涕,完全不顾自己形象。她把纸一扔,叹口气,说道:“算了,为这种男人伤心才不值得呢!这世界上三条腿的男人没有,两条腿的男人不遍地都是吗?!怕什么!以中国现在的男女比例来看,该担心孤独终老的是男人才对!”她说着,眼睛里又泛起晶亮的光芒。
云歌看着她轻轻一笑,戳戳她的脑门,“你啊!吓死我了!”然后轻叹口气,说:“文文你说得真对,要是我当初能像你这么想啊,就不会一直那么痛苦了。”
米文文冲云歌傻傻一笑,又搡了云歌一把,说:“死云歌,你现在不是有秦经理吗?还跟我装什么装!”
云歌无奈地轻轻一笑,不说什么。但米文文却发现了什么,她忙拉着云歌问:“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们分手了吧?”
云歌摇头,她都还没适应做了他的女朋友的日子,哪来的分手。“可是……文文,这感觉很奇怪……他对我很好,可是我却始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米文文愣了愣,说:“云歌,难道你不喜欢秦经理吗?”
云歌一愣,说:“也没有不喜欢吧……他人挺好的……”
“云歌,你怎么这么迷糊!”米文文无奈地翻白眼,“我说的不喜欢不是讨厌,而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唉,你懂不懂啊?”
云歌听她说得一头雾水,无辜地摇头。
米文文重重地叹气,想了想,说:“我的意思就是,你不爱他,你懂吗?你之所以有那种感觉,是因为你对他没有感觉。”
云歌一愣,她不爱他是肯定的,毕竟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爱上一个人。可是,对他没有感觉吗?她不懂……“感情不是可以慢慢培养吗?他是个不错的人……”
米文文用力戳她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笨死了,云歌!你还比我大一岁呢!竟然连这都不懂!对,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可以喜欢他,然后爱上他,然后更爱他!可是你对他根本就没有感觉的话,你要怎么爱上他呢?”
“……”云歌无奈地挠挠头,不说话。感情的事有这么复杂吗?她唯一的感情经历就是和林又卓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而已,他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好像很早就在一起了……
“也许时间久了就会有感觉了呢!”云歌说,“你不是老说他那么好的一个男人,难道我会喜欢不上他吗?”
米文文无奈地拍自己的脑门,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是很好,可是,可是也许你就是喜欢不上呢,你怎么办?”
“既然他那么好,我为什么会喜欢不上?”云歌被她说得晕了。
米文文仰天长叹,想了很久,正色道:“云歌,如果有一个人,他长得很帅,人品又好,事业有成,最重要的是他很爱你,你觉得,你就一定会爱上他吗?”
云歌不说话,眼光轻轻闪烁。
“不一定对不对?”米文文接着说道,“云歌,秦经理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年轻有为,对同事对属下都很好。如果你能跟他在一起,并且感觉幸福,我真的为你高兴。可是,你要搞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如果你对他没有感觉,不能喜欢上他,那继续耗下去,对两个人都不好。你懂吗?”
云歌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她看着一脸正色的米文文,笑道:“你这小屁孩,才多大啊,说的道理一套一套的!”
米文文从鼻孔出气,骄傲地说道:“开玩笑,姐可是在红尘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云歌看着她夸张的表情,脸上有些纠结。摸爬滚打?数十年?云歌嘴角轻抽。“得了,你就在我面前装吧你!”
米文文一看唬不了她,不愿意了,拍着桌子激动地说起来:“云歌,你别小看我!我跟你说,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追到了我们班上最漂亮那个小孩儿,一年级的时候就让两个喜欢我的男生为我单挑了一场……”米文文说得激动,几乎手舞足蹈,巴不得把过往做成电影放给云歌看的样子。这时候,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从旁边经过,正好米文文谈到激动处,手用力一挥,嘭地一声,不偏不倚地打在那男人的肚子上。
米文文转头一看,呆住,连忙站起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那男人捂着肚子,对米文文轻轻一笑,说:“没事没事,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
米文文闻言脸更红了。云歌看着她的表情,轻轻一笑,转了转亮晶晶的眼珠,站起来说:“先生,正好我有事要先走,不如就请你陪我朋友一起吃顿饭好吧?”
两人皆是一愣,云歌对着米文文调皮地眨眨眼,压低声音说:“摸爬滚打数十年啊……”说着窃笑着一路跑远,留下一脸气愤发不得的米文文。
云歌推开餐厅厚重的大门,热浪扑面而来。她转头看着米文文和那个男人坐下来吃饭,嘴角轻轻扬起笑。看看天,好像有乌云渐渐聚拢来,让云歌觉得一阵压抑。
她对秦俊堂,真的没有感觉吗?难道像米文文所说的,没有感觉就不可能喜欢上?她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云歌轻声叹气,正在开始走,突然听见一个温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云歌侧头看过去,微微一怔,“苏颜……”
“有时间跟我谈谈吗?”苏颜柔声说,脸上的笑明媚动人。
那个人可以是她吗?
云歌坐在咖啡屋里靠窗的位置,看着对面温婉美丽的苏颜,手指轻扣。
苏颜轻轻一笑,问:“现在是午休时间,应该不耽误你的工作吧?”
云歌忙摇头,说:“不会,我没什么工作的。”
苏颜看着她,眼中笑意盈盈。半晌,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喜帖推到云歌面前,说:“云歌,你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云歌瞬间呆住。
婚礼?
婚礼!
难道……
云歌看着桌上鲜红的喜帖,上面好像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她一阵发晕。半晌,她缓缓把手伸过去,拿过喜帖,脸色有点泛白。深吸口气,努力笑了笑,说:“我当然会去!都没有听副总说过,不然你不请我我都会自己去的!”
苏颜看着她的表情,眼中笑意更甚。明明脸色那么难看,却要挤出无所谓的表情,这倒跟以声是一个样啊!苏颜优雅地端起杯子,轻啜一口咖啡,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咖啡杯边缘,停留在杯柄上面,玫瑰红的指甲油反着优雅的光。“你不看看我的喜帖吗?”苏颜笑问。
云歌听见她的声音,回过神来,将目光从她的漂亮的手上移到她的脸上,却马上低下头去。“好啊,我看看……”云歌听见自己说。
她此时好像灵魂出窍一般,看着自己的手捏着那精致的喜帖,缓缓打开,心里好像有个地方就要崩溃掉。带着清新香水味的喜帖一点一点打开,云歌的呼吸好像要停止了。
新娘:苏颜小姐。
新郎:盛锋先生。
……
盛锋?!
不是韩以声?
不是韩以声!
……
云歌捏着喜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心里好像有了一点新鲜空气。她抬起头来,看着眼中盛满笑意的苏颜,问:“为什么新郎不是副总?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苏颜看着她轻笑道:“谁说我要跟他结婚了?我老公是个小人物。”
“可是……”云歌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可是你们不是情侣吗?为什么你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
苏颜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终于有点懂以声的无奈了。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点迟钝……
“他呀!唉,我才不喜欢他!他那个人很固执的,喜欢一个女人喜欢了好多年,我哪有能耐让他喜欢上我呀!”
云歌眨眨眼睛,还是有点迷糊的样子。苏颜轻叹口气,在桌子上轻轻拉过云歌的手说:“云歌,我才见过你两次,但是我很早就知道你,因为以声的生活里一直都有你的影子,你知道吗?我没想到他能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久都不放弃,这和我心目中的以声不一样。原本我以为以声会混几年,然后找个保安之类的工作,或者更差的做牛郎什么的,你知道,他很受女人喜欢的……”
云歌嘴角轻抽。以声做牛郎……难以想象!
“可是五年前,自从他出事好了之后,他就改掉之前的恶习,开始拼命地学习工作,有了现在的成就……”苏颜说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她苦笑一下,伸手抚了抚额,说:“我真是糊涂了,这些你应该都知道了。”
云歌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轻轻用力,“其实,你很喜欢以声吧?”
苏颜的动作微微僵住,但她并不答话,抬起头来轻轻一笑,说:“还有两天,我就要嫁做人妇了。云歌,我希望以声也能找到一个能好好照顾他,爱他,陪他度过一生的人。这个人,可以是你吗,云歌?”
云歌愣住。
是她吗?怎么会是她?一个能好好照顾以声的,爱他的,陪他度过一生的人?
云歌低下头,觉得胸膛里好像有个小东西在莫名躁动,让她呼吸有点困难。
苏颜收回手去,然后拿了包站起来,看着云歌说:“我知道我说这些可能有些唐突,也知道你有男朋友。但是,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好吗?我的婚礼就在后天,不要忘了哦!”说着对云歌挥挥手慢慢走了出去。云歌跟着她的身影看出去,一个男人在门外等她,看着她的眼睛里是憨厚的满足的笑意和宠溺,苏颜轻轻挽过男人的手,脸上是淡淡的很自然的笑,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亲密而幸福。
云歌站起来,透过咖啡屋漂亮的玻璃看向宋氏集团的大厦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气。突然间,她很想快点回到那座大厦里,回到那个顶楼的办公室去。
但当她真的站到办公室门口时,云歌却有些莫名的紧张。她站了很久,终于抬起手来,准备打开门进去。但当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时,咔地一声响,门从里面开了。云歌呆住,看着站在门里面的以声,他好像很累的样子,衬衣的领带摘了下来,扣子开到胸膛的地方,露出好看的喉结和锁骨,这个时候竟然有了些性感的味道。云歌的目光停留在他漂亮的喉结处,突然有种爬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突然间,那好看的喉结动了动,以声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
云歌猛地拉回自己的思绪,连忙把目光移到以声的脸上,但同时却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脸上陡地变得通红。她低头轻咳两声,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我吃了饭回来上班……”
以声看着她酡红的脸,喉结处轻轻动了动,一阵干渴。他这个时候多想把她抓进怀里狠狠咬上一口,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轻咳一声,以声说:“对了,有件事想问问你……”
以声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听云歌的手机响起来,以声只好停下来等她接电话。
云歌看了眼电话,脸色变了变,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以声看着她的样子,眼中的颜色渐渐转浓,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握紧。
是秦俊堂吧。
“云歌,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吧,我们买食材回去做。”秦俊堂轻声说,心情很好的样子。
“啊……”云歌有些犯难,她想了想,说,“今天不要了吧,今天副总工作很多,我要加班……”
电话那头的秦俊堂沉默了一下,又笑起来,轻声叹气,说:“我还想吃云歌做的菜呢,看来只能下一次了……”
云歌嗯了一声,脸颊有些发烫,生怕被他听出什么似的。秦俊堂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