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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梅觉得自己看到了那女人的底牌,这可是交战双方的大忌啊。左梅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懂。
看来,抢别人老公,光有勇气和胆量还是不够的,还必须得有足够的忍耐力和足够的智慧才行。
吴清源终于将电话挂了。
刚放到桌上,电话又响了。
左梅有些气愤:这还让不让人说话啊。
吴清源见左梅面露愠色,自己也理亏,怕左梅发作,便拿起电话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去接了。
左梅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有一种感觉冒出来:这个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是多么可怜啊。。
吴清源接完电话,过来重又坐下。有些坐立不安,神情沮丧,还带着些恼怒。
左梅暗笑:这就是你和我说的你温柔的另一半啊,我看她比我还厉害不知十倍百倍呢。
才坐下没有十秒,电话又响了。吴清源很不想接,但是没有办法,还是接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广场四周,左梅想,可能是怕那个疯狂的女人跑到广场上来大吵大闹吧。看来她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左梅忍无可忍,对着电话说:“亲爱的,你这才分开多久就受不了了?我和他谈完马上还要去开房呢。”
左梅的声音有些大,旁边似乎有人听到了,吓了一跳,侧目,心想哪个女人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要和男人去开房!
吴清源按下电话,站起身来说:“左梅,你再这样我马上就走!”
左梅也横了心,微笑着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地对吴清源说:“只要你敢走,我马上血溅广场。”
吴清源没有办法,叹了口气,只得又坐下。
第一百零六章 假如我回来
两人僵着,有几分钟没有说话,吴清源一个劲地喝茶。
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左梅知道,那女人又打来了,她在用她的方式争取这个男人,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方式有多拙劣。
左梅对吴清源说:“这样子还交流什么?还谈什么?至于么?她怎么这样啊。”
吴清源也生气了,一气之下将手机关掉,扔在了桌子上。
左梅对吴清源伸出了大拇指:“这才像个爷们,有种!”末了又幸灾乐祸地说:“呆会儿回去有好戏唱了,我敢保证,她今天晚上不让你痛苦到想死绝不会罢休的。”
说完这话,左梅想,你以前最烦的就是我每年要给你闹几次,每次不让你心力交瘁不会收手。现在倒好,你们还没有走进平淡的婚姻生活,还是热恋期她就将你管得水泄不通,所以我早给你说过,天下女人基本一样,没有什么新鲜的,隔上一段时间都会来一出的。你以为你找到了一个天使,一个女神,其实久了才发现,你找到的不过是一个女巫,而且是一个变态的女巫罢了。
水喝得有些多,左梅想去一下洗手间。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裙子整理齐整,理理衬衣,微笑着对吴清源说:“我去上趟洗手间,希望你不要走,如果你走了的话,我掘地三尺也会将你找出来的,相信我。”
左梅自己知道不过是吓唬吴清源罢了,吴清源真走了,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她是绝对不可能去挨家挨户找的。但是她的神态,让吴清源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只得乖乖地坐在那里等他。没办法,谁叫现在是他求她啊。
广场上喝茶的人很多,两旁都搭有桌子,中间是一条两米来宽的过道。左梅将那过道当成了T台,腰身曼扭,走得相当有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个超级模特,正风情万种地走在灯光璀璨的时装发布会上。左梅没有看两边,但是知道周围那些或正派或邪恶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粘在自己身上,还知道,吴清源肯定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
左梅在心里对自己说:左梅,你真的很棒!今天晚上你用你的冷静和优雅战胜了对方的激动和粗俗。吴清源绝对心里有话,但是他说不出来,也不好意思说的。
上完洗手间,左梅坐回座位。
吴清源说:“我刚才谈的那些条件你看怎么样,如果答应的话我尽快去办,争取国庆节前将这事办完。”
左梅心里已经不想再拖了,而且吴清源说的条件基本上也是自己原来的意思。至于精神补偿这一块,唉,算了吧,看他确实也被那女人折磨得够呛,自己也不必得理不饶人,放他一马算了。即便他们手段更高,今天晚上一切动作纯属演戏,我也不想再和他们耗下去了。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做,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左梅看着急切地等她表态的吴清源说:“原则同意,精神补偿费这一块我一分钱不要了,不过你得马上去办房产过户手续,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办妥,不然,哪天想不通了打死不和你离婚,那时你就完了。”
听了左梅的话,吴清源长出一口气,神情终于放松下来。看来今天晚上还是很有收获的。
左梅不想再谈什么了,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对吴清源说:“快回去吧,她等不及了,再等一会儿可能会出事的。”
吴清源赶紧将手机打开,给左梅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左梅看着吴清源匆匆离去的背影,总结了一句:“又是一地鸡毛。”
左梅没有急于回家,继续坐着喝水。
广场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左梅打的回了家。
睡在床上,正要入睡,吴清源的电话响了。
左梅心里想,这时候打电话什么事啊,别再变卦啊,我可不想再拖了。
吴清源在电话里失魂落魄又伤感地说:“活着好没有意思啊。左梅,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真想去死了算了。”
左梅宛尔,顺着他的意思说:“你死了我一定给你送花。”然后将电话挂了。
左梅从吴清源刚才的话里听出来了,他回去一定和那女人干了一架,一定闹得不可开交,他可能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左梅心里对吴清源说:婚外情哪有那么好玩,不合法的,非道德的带给自己的只是短暂的快感,长时间下去便是非人的折磨。所谓爱情,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而已,当这块遮羞布在现实面前不得不掀开的时候,你会看到里面是多么地丑陋和惨不忍睹。最初的激情过去,留下的就是赤裸裸的无奈和仓惶,让人抓狂,于是,开始分崩离析。
正想着,吴清源的电话又来了,说了一句让左梅惊愕和摸不着头脑的话:“左梅,如果我告别前一段时间的那种生活,重新回到家庭,你和儿子还会不会接纳我?”
听他这样说,左梅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脑袋飞快地转动:他也许是喝了酒一时冲动,也许是在试探我什么,也许是在给自己找退路。
于是,左梅也回了一句没头脑的话:“我和儿子会永远张开双臂等你回来。”
吴清源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过了二十多分钟,电话又打过来了:“她刚才和我大吵了一架,现在出去打牌去了。左梅,办手续的时候你配合点,签字什么的不要再找麻烦了,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左梅逗他说:“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回家吗?”
吴清源辩解:“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当时喝了点酒比较冲动,看到你今天晚上又那样,觉得对不起你,心里很愧疚。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们的感情已经破裂,再也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
左梅想,我早知道是这样的。
关了手机,开始睡觉。
左梅睡着后做了个噩梦,梦见吴清源全家人将自己赶出了家门。左梅在门外,绝望地哭着。
醒来后,眼角有泪痕。左梅再也睡不着,一直辗转到天亮。
第一百零七章 协议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吴清源将一份离婚协议书发到了左梅的邮箱,叫她看看,如果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在上面改。
左梅看了看,看出协议是在网上下载的现成的,将一些信息改了改罢了,比较粗线条,不很细致。便将协议发给郑亦然,让他帮着看看。
郑亦然看了,说里面有些地方没有写清楚,这样可能会导致以后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郑亦然说:“很多离婚的夫妇当时为了尽快将婚离了,草草拟了协议签了,结果等到过了一段时间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很多矛盾就出来了,那时候因为协议没有写清楚,便闹到法**,闹得很不愉快。”
左梅说也有同感,但是不知道怎么改才更好些。
郑亦然说:“你每月给儿子的扶养费需将金额写明,且要写清楚固定帐户的帐号。协议里面说女方有自由探视权,这个太模糊了,你需要写清楚每月必须保证几次探视,寒暑假的探视时间也要写清楚。事实上你可能不会完全按照协议上说的来探视孩子,但是如果他们以各种理由拒绝你探视的时候,这份协议便是你最好的武器。”
“这我倒还真是没有想到呢。”左梅觉得自己想得还是不周到。
“还有一种情况你需要写明,就是监护权的变更问题。如果以后他带孩子对孩子的身心发展不利的话,你可以要求变更监护权。”
左梅脑袋反应快,说:“以前也模糊模糊地想过,你看这样行不行,在下面三种情况下女方有权要求变更监护权:第一,男方虐待孩子,导致孩子受到伤害;第二,男方失去抚养能力;第三,孩子主动要求变更监护权。”
“左梅,我觉得你不去当律师真是可惜,你提的这几点都提到了点子上,到时候你可以写在协议上面。”
左梅笑笑说:“离一次就成了精,有了经验,但是唯有这个经验是不想再用到的。”
“是啊,有几个女人能够经受得住离几次婚呢?相信我,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更是唯一的一次。”郑亦然说。
左梅说:“我可不可以再加上两点?”
“什么内容,你说,现在有想法就要说出来,不然以后麻烦。”郑亦然鼓励左梅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是离婚后男女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用任何方式挑拨母子或父子关系,男女双方必须在孩子面前维护对方的形象;二是离婚后男女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扰对方的生活。”
郑亦然听了说:“你这两点明显带有一种感性色彩,离婚协议里面我很少看到这样写的。但是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不想让你们的离婚对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维护父母双方的形象倒是一个理性的建议,因为实际生活中很多人为了泄私愤将孩子作为一个筹码,结果害了孩子,左梅,你能这样想,说明你是一个善良而理性的母亲,我很佩服你的。”
左梅呵呵一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啊。离婚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前一段时间给我的身心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希望离婚后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尽管这些说法太感性了,但也算是对双方的一个提醒吧,也许不会起什么作用,但我至少要让他知道我的想法。”
郑亦然说:“你说得有些道理,还有一点要提醒你,那就是孩子与外婆外爷的关系问题。我见过一些案例,外婆外爷生了生病或者临终前想见外孙一面,但是男方不让孩子见,这给老年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我建议你将这一点也写上去。”
“是啊,你这一说倒是把我提醒了,现在都是独身子女,没有哪个外婆外爷不疼爱自己的外孙的,那就这样写:女方父母在生病或其他情况下需要见孩子的,男方要给予积极配合与支持。”
“可以,就这么写吧。”郑亦然深为赞同。
“好,再见!”
左梅下了线,赶紧将协议按照自己的意思改了,发给了吴清源。因为这些条款并没有牵涉到最根本的东西,在吴清源看来只是一些细枝末节,便爽快地同意了。
吴清源见左梅心情好,要她马上将这份协议签了。
左梅说:“你没看清楚吗?上面写着房子的房地产所有权归女方所有,由男方提前还清该房产按揭款,并于正式领取《离婚证》前办理房地产权证的业主姓名变更手续。你必须先将房贷还了,我才会和你签署协议的,这一点我不会改变。”
吴清源看出左梅的清醒和强硬,便说:“银行有规定,要提前还贷必须先提交申请,提交申请后一个月方能办理手续的。”
左梅笑笑:“我没有查找相关资料,但你说的也许是事实,不过我提醒你,你和她的关系那么广,找个熟人说一下不就行了。”
吴清源说那我想想办法再联系你。
事实是贾丽比谁都着急,早就找熟人打了招呼,吴清源随时都可以去办理的。
第二天下午,吴清源打电话给左梅,说是房贷已经还了,下午让左梅请会儿假和他一起去办理房屋产权变更手续和土地使用权变更手续。
左梅说可不可以不去,你一个人办了得了。
吴清源说:“我问了,说必须两个人都要到场,拿上你的身份证,下午我来接你,一起去办了。”
左梅吃了中饭,睡了会儿午觉,下楼的时候,吴清源来接她。两人一起到房管所大厅和办证大厅去办理了相关变更手续。
左梅看着房产证上写的“单独所有”四个字,不放心地问工作人员这意味着什么。
工作人员说意思就是这房子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你拥有所有权和一切处置权,说通俗一点就是说这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个人财产,任何人没有通过你的允许都是不能和你来分的。
左梅这才放了心。管他的,人没有了,至少房子还在,还不至于流落街头,咱只要有遮风避雨的地方,有了根据地,再出去闯荡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拿到了两证,左梅和吴清源坐到了汽车里。
吴清源说:“左梅,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不可以马上签协议?”
左梅说:“天啦,你不至于这么急吧。这才几分钟,就要逼我签协议。不行,明天再说。容我再想一晚上。”
手长在左梅身上,吴清源没有办法,只得将左梅送回了单位。
左梅下车的时候,吴清源说:“左梅,你可别耍我,我现在的一切都建立在对你的信任之上啊。”
“现在才知道信任我啊,早干嘛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左梅不会食言的,尽管现在的局面对你不利,但是正如你刚才所说的,你的前妻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你放心好了,明天咱们签协议。”
后罢,关上车门走了,把一个生龙活虎的背影留给了有些忐忑的吴清源。
第一百零八章 签了
晚上,宋芳菲从老家过来办事,住到了左梅家里。
晚上俩人睡在床上,左梅说起自己第二天就要签协议的事情。
宋芳菲听了,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实际上,虽然她希望左梅早点从纠结和痛苦中走出来,但是内心深处却并不希望左梅真走到离婚这一步。她是过来人,知道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所受的煎熬和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但是,她也知道,现在除了离婚没有更好的解决事情的办法。于是,睡在那里长吁短叹。
左梅信誓旦旦,嘴很硬,一直跟宋芳菲说什么早想解脱了之类的话。宋芳菲知道她心里并没有完全放下,但是又不好再说什么。
左梅的头又有些痛,而且越来越厉害。已经消失一段时间的那种痛又来了,像钱塘江的潮水一样,一层一层地往上涌,最后,终于因为河道太狭窄了,小小的波浪堆积成了滔天巨浪,将左梅打得辗转难眠。
左梅一直忍着,忍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
宋芳菲迷迷糊糊,听见左梅的呻吟,忙转过来问怎么啦。
左梅眉头皱着,吃力地说:“头又开始痛了。”
宋芳菲坐起来,披上衣服,说:“脑袋移过来,我给你按按。”
左梅说:“那怎么好意思啊,你都睡着了。”
“少说那么多了,赶快把头转过来,还说自己放下了放下了,放下了头怎么还会痛?”宋芳菲太了解左梅了。
左梅听话地将身子侧过来。宋芳菲歪坐着,把左梅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将左梅的头发往后梳梳,开始按摩起来。
宋芳菲一直有头痛的毛病,经常到盲人按摩屋去按摩,久而久之,自己也略懂了些,知道按哪里比较舒服,还会一点简单的手法。哄行家是不行的,但是在左梅这样几乎不去按摩店的人来说,简直是绰绰有余。
宋芳菲用两个拇指轻轻地揉按左梅的两个太阳穴,问她感觉怎么样。左梅说很舒服。太阳穴按了,又按头顶部。
左梅叫用手轻轻地敲敲看。宋芳菲双手合拢,用手背下部轻敲左梅的头部。
“我看你啊,哪里是放下了。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现在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掌握在你的手上的,你明天不签字他也没有办法,他们让你签你偏不签,让他们急急,也折磨折磨他们。他们让你受了这么久的罪,现在轮到他们来受罪了。”宋芳菲心里为左梅抱不平,觉得左梅太便宜他们了。
“算了吧,再闹有什么意思?对谁有好处?我闹赢了又怎么样?我将他整惨又怎么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放别人一条生路就是放自己一条生路。”左梅安抚宋芳菲。
“我最烦你了,啥都为别人考虑,就不为自己考虑一下。说得倒是好听,为什么头又痛啊。我真是担心你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