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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间的友谊,于是让红枣张罗了纸笔,开始苦思冥想。
这时候,信天翁大姐美信正吃饱了在院子里散步,我突然有感而发,鸳鸯长得和鸭子似的,这信天翁也和鸭子似的,那稍微改改细节,这信天翁和鸳鸯也差不远。
想着我沉着地落了手,红枣对我握笔的手法很是好奇,我给她解释了一下我周游列国时期从金发碧眼的人类那里学到了这种握笔方式,用着很是顺手,红枣也跃跃欲试。
我两眼偷瞄美信,一边画一边嘴里嘟囔:“嗯,圆圆的小脑袋……上面一只略带忧郁的眼睛……长长的嘴巴……还有个倒钩……短又粗脖子……大肥身子……又肥又壮的翅膀……小尾巴……好啦搞定!”画完后我忍不住拿起纸,怎么看怎么觉得画得就是鸳鸯。
红枣兴奋地凑过来,看了一眼提问:“怎么只有一只?鸳鸯不该是两只的么?”
我白了她一眼,一脸若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说:“那你按着它绣两个不就得了,一前一后的,一个张着嘴,一个闭着嘴,一个睁着眼睛,一个闭着眼睛,多好。”
红枣略微思索了一下,好似有了灵感,谢过我捧着画纸跑了。我突然信心大增,原来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不就画了一幅杰作么。于是我决定乘热打铁,就按着画着成功的鸭子,哦不,鸳鸯,再来一张,一会让阿芹帮我裱起来。
日头渐渐倾斜,我乐此不疲地全心身投入在绘画之中,手下一张张情态各异的鸳鸯栩栩如生,有打哈欠的,有打瞌睡的,有打酱油的,无不堪称经典。
“阿鱼姐姐,你这是在画什么?”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我未多加思索,答:“你瞧不出来么,这是鸳鸯。”
那声音又说:“我瞧着这像信天翁呀。”
我心想,这眼神真毒辣,我画得那么像鸳鸯这人都知道我是照着美信一举一动画的,便说:“这只是动作参照了一下信天翁的,其实它是鸳鸯。”
那声音没声了一会,接着说:“可我怎么瞧这都是在画信天翁呀。”
我笔一顿,回头吓了一跳,一个杏眼红唇摸样煞是可爱的十三四岁少年正认真地看着我的画,我脑袋转了几百圈没到扫寻到我可能认识他的痕迹,不由得问道:“这位小少年,可是迷路在此地?需要姐姐送你回家吗?你家住哪?家中有几口?你可是长子?有房吗?有座驾吗?高堂是否还健在?”
那小少年别我问得不知道从何答起,整理了一下思绪说:“我没有迷路,我只是不知怎么变成这样了,就住在这里的。我家是金婆婆的远房堂叔他侄女的邻居,家中本来有五口,三十年前发大水,我爹娘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当让房子什么也被水冲走了,我是最小的一个,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这话听完其他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少年说他就住在这里?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不记得我们庄里有这个小子啊?会不会他是住在我们崖下某个小山洞里?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温柔,说:“唉呀,可怜的孩子,那你现在住的地方可好?要不要搬到姐姐这里来?”
小少年甜笑着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住着挺好,离你屋子也挺近的。”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离我屋子挺近,他不会偷偷摸摸在我和阿芹宿舍后面搭了个棚子吧?不过照理不该,如果他真在我们庄里附近住着,没道理金婆婆发现不了的。
少年又说:“阿鱼姐姐,昨天的蛋糕比上次我们吃的味道还要好,你什么时候有空再做的话我一定搬着小板凳跟着你学。”
他还吃过我做的蛋糕,听这话还是两次,我一共就做过两次,我揪着眉头,有些严肃的问:“你到底是谁?”
少年见我变了脸,委屈的说:“我是仲翁啊阿鱼姐姐,我以为你认出我来了才和我聊了那么久,你要是不愿意我学做蛋糕我就不过来打扰你,你别生气。”
我听闻下巴快要掉了地,这个小少年竟然是仲翁,我想怎么这么亲昵地叫我“阿鱼姐姐”呢,我想怎么他说他住的离我很近呢,只是他怎么是人形的?
“仲翁你什么时候修成的人身?”他们一家三姐弟天资平庸,可仲翁到底是最小的,才一百岁出头,没道理那么早修成人身的。
仲翁见我面色淡定,回答:“我昨天夜里太高兴,做了个小竹筏在川里飘了会,谁知睡着了,今天一早醒来发现已经飘了好远,就用力往回划,大姐和二哥估计以为我一大早去哪里玩了也没来找我,回到庄里已经过了中午,我有些饿了便找了些吃的,谁知没多少时间我就觉得浑身发热,我便在川水里泡了一会,起了身就已经这样了。”
这是有什么仙遇吗?我看他一脸单纯稚气,想他也没有骗人,但总觉得心里慌慌的,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还是挤着笑恭喜:“那你可就比乌青还厉害了,等金婆婆回来少不得吓一跳了,以后也要好好努力啊。”
听了我的鼓励,仲翁傻笑着说:“嗯,阿鱼姐姐你真好。”
我叫来阿芹红枣和信天翁一家的一起给仲翁祝了贺,他们很是兴奋,觉得这人杰地灵的庄里自从我来了就刷新了特别多的记录,我抱着发慌的心讪笑着应付了一下就去看我的小人参果树长得怎样了。
走到茅厕前,依然没有看见有冒出的新芽,心中不由得失落万分,去后院盛了一小壶水,我又在果树种子前蹲下。
刚准备浇水,发现有不寻常的地方,这我埋树种的土我一直拍的平平的,今天怎么有个小洞,周边的泥土还有些松散。
我心中大惊,忙从大槐树上摘了一根小树枝,用力的挖开土,果真,里面空空如也。
“啊——”我鬼哭狼嚎起来。
屋子里那些还在喜气洋洋的都赶出来看发生什么了,见我蹲在树种前,阿芹还以为我的种子发芽了,小碎步上前来还一边问:“阿鱼,可是穿出苗苗了?”
我回过头,脸色发青道:“那颗种子不见了。”
听完我的话大家反应各异,但是仲翁却是其中与众不同的一个,其他人都是特别担忧的样子,可仲翁张大嘴一脸惊诧,问:“这里什么时候种了树种?”
红枣热心的替我解释:“前几天阿鱼从天上带下来的,得好好种的,金婆婆也特别重视呢。”
我盯着仲翁,直觉告诉我这事情他脱不了干系。
果然,仲翁口吃着说:“我好像记、记得……我之前在这边吃、吃了一颗嫩苗。”≮我们备用网址:≯
苍天啊——原来发不了芽不是对我的惩罚,发了芽被吃掉才是对我最高的惩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出声来。这太有趣了,如果我此生有机会回去,一定要把这写成一本小说。
第十章 亡羊补牢不知晚否
稍晚,金婆婆和乌青也回来了,我们一庄子集合在饭堂,金婆婆面色沉重,这个教育内容虽然不算惩罚,但是到底是东王君亲口说的,我们不能当做没这回事,转眼拍拍屁股就好当过了。那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保不准什么时候脑经打错想起这茬来要说法了就悲剧得不止一点点了。
金婆婆看着仲翁长大成人又是欣喜,也不好责怪他吃掉我的果树苗,只好瞪着眼睛看着我说:“你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地儿埋种子。”
我撅着嘴答:“那我也不知道仲翁爱在茅厕旁边找东西吃啊。”
扑哧——最率直的阿芹忍不住笑出声来,金婆婆横了她一眼,对我的顶嘴很不开心:“那你不知道竖块牌子或者画个圈警示一下吗?”
我嘟囔:“要是我能想到,那也不会这样了。”
金婆婆被我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仲翁倒是很是惭愧的低着头,其他人表情各异也一言不发。
乌青此时发言了:“我看也别再怪这怪那的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找找解决的方法。听金婆婆说这果树种子是龙三殿下给弄来的,我们能不能请龙三殿下再给阿鱼一颗呢?”
那个混球巴不得我种不出来呢,想要他再给我一个,那他指不定又要清算一下这一个人参果树种子得有多精贵,我不仅吃了两个人参果又弄丢了树种,也该挂上天雷台让天雷好好雷上一雷,长点教训。
想到那天打雷劈的我就牙齿大颤,连忙制止:“这可不成,虽然这教育的是我,种树的也是我,但是我毕竟代表的是咱庄子,上次已经被扫一次脸面了,这次不仅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咱庄子也不能再丢一次脸了,我看还是想想其他法子吧。”
听到我那么懂事的言论,金婆婆甚是欣慰的点点头,乌青也正色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看那祸首仲翁,依然低着头,我看着觉得他怪可怜的,便道:“仲翁你也不必内疚了,抬起头来吧,我不怪你。”
仲翁没有反应,这孩子还真是害羞。我不得已走过去用手指点着他下巴托起他的头,然后我就被雷焦了。
这个黑心黑肺黑肚肠的信天翁竟然留着口水睡着了,那晶莹剔透的口水正蜿蜒地顺着我的手指往下滴,我勒个去啊。我瞬间甩开手,在他衣服上死命蹭干净。他的头失去我手指的支撑啪嗒就低下去,总算把他从梦中惊醒:“啊……味道真不错。”
我扑倒在桌腿上,双手换着欲哭无泪,看着那张纯净可爱的小白脸我真的骂不出口打不下手,老天爷还是劈道雷把我带走吧。
就在大家唉声叹气的时候,红枣出声了:“其实,人参果也不是天庭特产,那也是几十万年前被敬献给天帝的。”
这小蜂鸟明显比只懂八卦娱乐的阿芹知识渊博,我抱着期望看着她,等着她给我指路明灯。
红枣认真地说:“相传我们飞禽族领地是人参果的原产地,只是时间太久无从考究到底是哪里了。当年被敬献给天帝之后,为了让天庭长脸面发扬光大,那原产地也就悄悄隐匿,不再对外公开了。经过几万年的用心经营,大家都道这人参果是天庭独有产物。”
我听了又是一阵郁闷,这原产地都已经隐匿了几十万年了都没人发现,我就能找到吗?
像是看穿了我心思,红枣又说:“阿鱼你不用担心找不到,我知道我们族内是哪一个旁支世代在负责管理。”
金婆婆脸色也好看许多,忙问:“别打哑谜了,快点说吧。”
“是凤凰的族中近亲,苍鸾。”
金婆婆又蹩起眉头,说:“这族亲我倒也听说过,但虽说是近亲,但从不来往,这苍鸾是一脉单传,我跟随玉儿这么多年,缺是一面也没见过,更别提知道他栖居在哪里了。”
大家又陷入一片寂静,红枣依然非常有信心的样子说:“金婆婆,你可记得您在桃花宴上认识的那位仙人,您还邀请他参加乌公子生辰的那位?”
我心中暗叫,不会就是那个谁吧。
金婆婆也明了了,说:“莫非青鸾就是苍鸾一族的后裔?”
红枣说:“我也仅仅是猜测。我小的时候父亲曾和我说过关于苍鸾族的事情,他们的名字一脉相承,都带有鸾字,但我也不只因此胡做猜测,只是这青鸾公子瞧起来安静无害,但是他在无意间说的话做的事情却非常果断,不知你们看出来没有,青鸾公子笑着和你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却是没有笑意的。”
哼,红枣真是个明白人,我心中暗骂金婆婆个老眼昏花,竟然相信青鸾这小人。
“为了守护这隐匿的地方,苍鸾一脉相承,小苍鸾长大继承了父业后老苍鸾就死亡,所以苍鸾的成长过程是孤独充满冷漠的,从骨子里透着冷。青鸾公子平时看起来温和忧郁的脸,放空时候的神眼却是未加修饰的,就是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金婆婆也沉思着,想着之前所有的情景加以分析后很肯定红枣的说法:“红枣说的在理,我也觉得非常有可能,要不这样吧,金鱼你走一趟,看看青鸾肯不肯帮忙。这么一来我们肯定是欠他一个人情的,也问问他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金婆婆我一定尽力。”
为毛是我?我睨了一眼仲翁,这家伙又昏昏欲睡了。
见我没反应,金婆婆又叫我:“金鱼,你听到没?”
我无奈的只得应一声是,比起龙三的嘴脸我宁愿面对一个永远是一个表情的。
总算商定好未来走势,金婆婆又道:“如今仲翁突然化成人身了,就和乌青一起挤一挤吧,等美信修成人身了就和红枣一间,仲翁搬回和伯天一起住。”
终于散会了,谁知金婆婆又补了一句:“你明天就出发吧金鱼。”喷血。
回了茅屋,阿芹饶有兴致的帮我整理包袱,我抱着被子说:“阿芹,我不想出远门,我怕。”
阿芹一边替我叠衣服一边道:“阿鱼你那么大的人了羞不羞啊,外面有什么不好,总比我们庄子有趣,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开心得飞起来。”
喂我又不是出去玩,我是做正紧事情好不好,而且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没桌游没KTV没电影院没溜冰场的,姐姐我玩的多了去,才看不上这外面的小玩意儿呢。
一转眼——
唉哟妈呀,这是泥人吗?我小学时候还见过的,后来就没有了的。那匠人手指灵巧得捏出一顶帽子安在猴头上,这不是孙悟空吗?这人间的朝代都有西游记了。
哎哟妈呀,这是在斗鸡吗?我只看过人斗蟋蟀,后来就没人玩了。那两只大公鸡勇猛地互相啄着对方,这个啄一口毛,那个啄一块鸡冠,旁边的人都面红瞪眼的气氛紧张得不得了。
是的,昨天知道我的想法后阿芹让我一定要下来走一趟见见世面,昨晚我还一脸鄙视的今天却看了眼界,好多现代文明社会没办法玩的,或者被高科技搞失传的这都能看到。
金婆婆说青鸾之前走时说老回老家一趟,叫我赶快去栖木林找找,正好顺路,我便扛着包袱到人界遛弯弯,只是看着满街的小吃我却口袋没钱,这点太遗憾,之后一定要搞点银子拖着阿芹一起来玩。
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貌似在我看热闹的时候包袱被偷了,有点出息好不好,那包袱里只有我的干粮,一个子儿都没有啊,现在是轮不到我悲天哭地,该那小偷哭了。
无所谓,我按照金婆婆教的捏了朵祥云,盘坐着离开了人间。这忘川崖距离栖木林还是有一段距离,我打了个瞌睡却是已经到了。第一次自个儿出远门我挺怕的,就怕半路杀出个妖魔鬼怪的见我无才无色实在没有什么可截就杀人灭口了。
飞禽族从诞生起就生活在栖木林,这边果然风景独特,参天的大树鳞次栉比有序排列,阳光洒满每一道空隙,感觉这里有种魔力,我踩着软软的草地心情变得很是愉悦。林子上方不时有鸟儿掠过,不时掉下几坨鸟屎来欢迎我这个外来入侵者,喂喂,我也是鸟类好不好,别那么破坏气氛谢谢!
前方越走越窄,巨树也开始密布,阳光只能钻着很小的缝隙透进来,四周显得非常暗。到尽头的时候我被彻底雷倒了,这是林子吗?这是飞禽族的老家吗?怎么造的和一个堡垒似的。
我在巨大铁门前用力敲了几下,手都快砸断了还没发出一点声响,看门的老头坐在堡垒上纹丝不动。
我使出吃奶力气大吼:“老伯——伯——”回声响了十个来回。
那老头叼着烟斗,睁开一只眼瞄我,爱理不理道:“你不是我们同族吗?装什么客人,自己飞进来。”
我满头大汗,还可以这样玩吗?原谅我孤陋寡闻吧。
果然,是个鸟就能轻松进去。这堡垒里面简直是另一派风景,一个个小村落零星散落在广阔的树林里,里面山脉河流各种地形一应俱全,仿佛是个独立于世界的新天地。
我找了个大村庄落脚,我估摸着这边一个村庄就是一个族类,这个村庄那么大,人口多那知道的也多一些。
但是我扫了一圈又有些后悔,这个村的人个个都仰着脖子一副看人不起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很难相处,抬脚刚想闪,一个老太太在我面前站定,仰着脖子,眼睛把我从头看到底,然后问:“这位姑娘我没见过,你是哪个村的?”
我忍住打人的冲动说:“我是麻雀村的。”
老太太眉头微皱想了一下说:“平日我们和麻雀也算是邻居,怎滴从没见过你这个小姑娘?”
唉?我老家就在这旁边,我突然起了兴致,但老太太依旧仰着脖子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编了个故事:“我父母早年就搬出去了,可惜遭遇天灾不幸去世了,我就投靠了倾涅庄,在金婆婆手下做事。”金婆婆也算大人物,借来用用应该没事。
那老太太了然的神情,然后舒展眉头微笑着说:“那你今日就是来省亲的咯?”
我瞧着她怪异的样子,勉勉强强说了声是。
老太太突然拉住我手,拽着我一边走一边说:“看你的样子赶了很久路了,我先带你歇歇,一会我送你去麻雀村,老村长一定很高兴。”
喂喂,这位怪婆婆,我完全搞不懂你究竟是高兴还是怎样?你可以把脖子收一收吗?
走到一间整洁的小茅屋前,一只大白鹅对着老太太叫了声娘,老太太笑嘻嘻的说:“嗯,我带了客人回来,你招呼她坐,我去沏茶。”
我总算懂了,这老太太不是看不起我,原来是个大白鹅天生长这样。
大白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