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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扬起的斧还在半空,却再也没有劈向桂树。金蟾张大的嘴轻轻开合,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嫦娥的眼泪打湿窗纸,她却不知开门走出囚徒的屋。
阮二驴道:“后羿将军,你可以扔下板斧,再也不用作那毫无希望的争取。”
“后羿,谁是后羿?”吴刚喃喃道。上万的岁月他只知娇妻深情的双眼,只知砍伐桂树,就可以尝到娇妻饥渴的唇。
“嫦娥,你可以出来了,推开门就能拥抱你的爱人。”
“门,门是什么,又在哪里?”嫦娥的眼泪淋湿了窗台,看吴刚的双眼却能柔化钢铁。
吴刚扔下斧头,一个箭步走到窗前,紧紧握住嫦娥的双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金蟾跳进院子,前院捣药的玉兔推开两座门来到后院。
阮二驴在桂树下席地而坐,他什么也不说,任何语言在此时,都苍白无力而且多余。
终于,五个人围坐在桌前。那不知是多长时间的等待,也不知是多长时间的宣泄。阮二驴只知露水湿润了他的脸颊,一个肿胖的猪头又变成了眉清目秀的少年。
吴刚收拢桂花树下的花瓣,洒入井中。金蟾、玉兔打出的井水就成了香甜清洌的美酒。
吴刚说:“我们一醉方休。”
阮二驴道:“此时不饮,应无饮酒之时。”
他们醉了,醉了整一个广寒宫,还有桂树,还有捣药杵,还有万年方才开启的门。
大嘴应后悔,否则它怎能放弃甘甜的桂花酒。
月老应后悔,否则他怎能不亲手系上姻缘的红丝线。
妖帝应后悔,打不散的鸳鸯,多情的人,鸿图霸业,无上法力,又怎能比得上你浓我情,相伴到永久。
阮二驴不后悔,他愿杀伐永不在,有情人终成眷属。
天亮了,一抹朝霞铺在天际,那是为后羿准备的红地毯吗?一缕阳光挂在桂树间,那是最后一个太阳代表它九个哥哥来为后羿祝福,抑或感激当年后羿射向妖帝的箭,结束了战争,或者就是在为后羿的幡然悔悟而舞蹈。
清风吹进了院子,是在涤荡万年的尘埃,还是吹响桂树叶为后羿歌唱。
酒醒了,阮二驴揉着惺松的双眼,记忆还停在昨夜酒醉的一刻。
嫦娥忙碌起来,收拾屋子,采摘野菜,她要让远到的客人看到窗明几净,尝到她拿手的家乡菜。金蟾、玉兔这对兄妹蹦里蹦外,好似的万年的禁锢未曾存在。他们一直快乐的游戏,还有吵嘴进爹的训斥,娘的慈爱。
后羿站在嫦娥凝望他的地方,久久无言,只是一遍遍打量那上万年砍开合上,合上又砍开的桂树。
阮二驴问他上万年前那一声叹息现在在哪里。
后羿指着桂树,大弓长成的桂树,叹息化作花瓣,他每砍一斧头就飘落一片。
后羿问怎么杀死了器魂。
阮二驴说器魂未死,只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后羿不言,走到桂下,手一寸一寸地伸进地面,而后努力地拉出一段树根,交给阮二驴道:“你把这段树根放进困器魂的地方,弓箭合一,器魂在劫难逃。”
阮二驴把树根扔进神识界,才与后羿并坐在桂树底下,听后羿一点一滴的回忆。
射日神箭就是洪荒之时,不周山下的一棵紫竹。鸿钧以紫霄神雷将其炼化。大弓是不周山下一段灵根,女娲用其蛇尾精华注入其中。怪不得阮二驴见射日神箭时有熟悉的感觉,那是来自鸿钧的紫霄神雷。
妖帝俊发动幻妖镜禁锢后羿,要桂树折,夫妻聚。谁知我后羿夫妻团圆,而你妖帝早已烟消云散。
后羿的笑声震得桂花朵朵落下,洒在两人头上、眉间,异香飘远。
后羿将桂花抖落井中,阮二驴照着做。吃饭时,又是满井的桂花酒,又是醉倒一片,醉倒了后羿的回忆,也醉倒了嫦娥的苦难。
阮二驴要走了,后羿折一截桂树枝,交给他。
后羿道:“将此枝插在肥沃的土壤中,来的秋凉八月中,满树的桂花飘香,点点都是英雄泪。”
嫦娥送一坛桂花酒:“有空常来坐,美酒醉中秋。”
阮二驴闪入神识界,不见了器魂,也不见了大弓神箭,汹涌的弱水之滨,一棵桂树,一株紫竹。转念间,阮二驴来到了田螺,把桂树枝交给了伯顺,桂花酒交给白昭。
白昭问这是什么。阮二驴说是英雄泪。白昭开坛香十里,一饮而尽,醉了三天。
相严自麒麟寨捎来了消息,说中域的白马寺邀请和教共同铲除云龙宗,夺取诛仙剑。
阮二驴衡量再三,决定拒绝白马寺的邀请,和教还没有实力参与这样的争斗。阮二驴可不想把这点家底两下拼完。
但阮二驴却要参加白马寺的战斗,他想趁此机会,能否救出被困的兄弟——一线。
阮二驴坐着白昭来到洛城,白马寺在洛城西边的雍门外。阮二驴没有直接去白马寺,而是驾着白昭在洛城闲逛。开始没人注意他,渐渐人们见了他就躲,能听见有人低喊:“快走,他是东南凶魔。”
阮二驴也不介意,但后面有个一直跟着他的小姑娘,引起了阮二驴的注意。
小姑娘躲躲闪闪,怕阮二驴发现。但她的跟踪技巧也太差了,阮二驴都替她着急,明明该躲的时候,她露出脑袋;该跟上时,她又不知缩在哪个墙角。
阮二驴好生纳闷,为了小姑娘不跟丢自己,他几次停下来等她。
阮二驴就是想知道,小姑娘的目的是什么。
阮二驴终于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袭月楼。小姑娘见阮二驴进了这种地方撇了撇嘴,狠狠地鄙视阮二驴一眼。
袭月楼不管在哪个城,都是男人最想去的地方,是销魂的天堂,也是销金的地狱。
阮二驴进了袭月楼,只点袭月甲子来陪。
袭月楼的跑堂见阮二驴张口说出袭月甲子,知道是了解袭月楼的主,又怕是寻仇的,急忙禀告楼主。
楼主是个少妇,风姿绰约,八面玲珑,连连给阮二驴解释说没有袭月甲子这号人物,又介绍了几个。说是洛城最受欢迎的。
阮二驴也不跟她废话,说袭月甲子若不在,就要蝴蝶刀和螳螂斧。
楼主不再说什么,这主她招待不了,让阮二驴稍等,又奉上好茶,叫来两个姑娘,一个捏肩一个捶腿。阮二驴落得自在,居然睡了起来。
扰人清梦该骂,扰人美梦该打,扰人绮梦的就该杀了。然而若是搅乱绮梦,却送来美女,就不该杀了,而是要笑脸相迎,对美女大献殷勤。
然而若是搅乱绮梦,却送来美女,就不该杀了,而是要笑脸相迎,对美女大献殷勤。
阮二驴没有与女人相处的经验,也没有学会给美女献殷勤,所以他对进来的美女说:“这种地方,女人来能找什么乐子。”
进来的美女,大眼修眉,俏鼻琼口,青丝如云,肤白如脂,嫩绿裙装既能勾出曲线,又凸现优雅气质。后面跟着四个婢女,一个执拂尘,一个端玉瓶,一个拿汗巾,一个是跟踪阮二驴的小姑娘。
美女被阮二驴“找乐子”话激得满脸羞红,却又落落大方,让阮二驴顿生敬佩之意,不再口吐调戏之言。
美女道:“我是洛门洛王之女伏彩儿。”
洛城就是依洛门而建。人皇伏曦治世,于洛河见龟献图,自创八卦,立洛门弘其道法。扬名数万年的洛门是大陆九域的翘楚,而历代洛王稳稳是修真界的领袖。洛王之女可以算得上天下的公主。阮二驴不敢怠慢。
阮二驴起身整衣,见礼,口称:“不知公主驾到,口出狂言,请恕罪。”
伏彩儿刚刚的羞红还没散尽,又被阮二驴的行为挂上红晕,而且较之前面更甚,有点手忙脚乱,尽小女儿之态。
跟踪阮二驴的小姑娘,指着阮二驴道:“还不请公主上座。”
袭月楼的房间专为男人享受而布置,实再不适合会客。伏彩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瞧不着个落座的地方。
阮二驴道:“请公主大厅说话。”
大厅是为饮宴摆设的,至少可以坐着。
阮二驴与伏彩儿对面而坐,跑堂的摆上茶。四个婢女在伏彩儿背后一字排开,看得阮二驴端杯喝水都不自在。
阮二驴道:“不知公主到访,有何见教?”
伏彩儿没说话,跟踪阮二驴的小姑娘张口道:“见教,就是不许你这个杀人狂在洛城撒野。”
说得阮二驴尴尬无比,还好伏彩儿低喝了一声:“小可”打住了她。不然,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
伏彩儿道:“小可无礼,请见谅。”
阮二驴道:“小可姑娘说得是,我会谨记,不扰乱洛城人的生活。”
伏彩儿道:“我这次不代表洛门,是想请你”
伏彩儿话没说完,楼主带来个姑娘进来。姑娘长得娇俏玲珑,婀娜多姿,步履间闲云流水,顾盼间神采飞扬,笑时妩媚勾魂,正色又端庄娴淑。
小可喝道:“你这个淫贼,还蛮会挑嘛?”说到这自己住了嘴,这样含义深刻的话实不该她这个年龄的姑娘说出来。
伏彩儿站起来道:“兄台旅途劳顿,是该好好休息,请明天移步到舍下一坐可否?”
阮二驴知道她误会,连忙说:“不是”但想又何必跟她解释,便函起身回道:“明日定当造访。”
伏彩儿离去后,楼主才把带来的姑娘介绍给阮二驴。这个姑娘是六十甲子中的己巳。阮二驴也报上名号。
己巳听说是阮二驴,很是热情。看来阮二驴与摘星袭月门打次两次交道,令对方印象深刻。
阮二驴也不废话,直接说出目的:要摘星袭月门去云龙宗查一只叫一线的凤凰的下落。报酬要蝴蝶刀去向蓝宫要。
己巳不敢答应,说回去禀报,明天给回话,就退走了。
阮二驴当然不要姑娘,叫白昭进来,两人吃饱喝足美美睡了一觉。
己巳一早就来了,换成了婢女的装束。
阮二驴睡眼惺松,看到己巳开始收拾屋子。
阮二驴道:“己巳想是已得到答复,收拾屋子赶我们走?”
己巳道:“门里已经答应你的要求,派我来做您的丫环。”
阮二驴道:“这可不敢。”他对袭月六十甲子中的人心存提防,他可不想再被绑架一次。留己巳在身边,无疑是留个祸患。
己巳道:“不必赶我走,蝴蝶刀、螳螂斧正往这赶,我们三人都听你调遣。”
阮二驴对蝴蝶刀、螳螂斧兄弟二人的印象不错,也就放弃了赶走己巳的想法。
阮二驴独自出门赴伏彩儿之约。
洛门很好找,随便问个人,被问的人随手一指,阮二驴就能找到,毕竟洛门是整个中域最强大的存在。
小可姑娘已在洛门大门口等着,见阮二驴到了,上前迎上去道:“我就不知道,我们公主为什么定要见你,你可知道在整个中域多少人梦寐以求这样的机遇。“
阮二驴道:“世事就是这样,谁也不能用逻辑推测。”
小可见他一副自得的样子,懒得理他,径直带去伏彩居住的跨院。
伏彩儿见阮二驴到了,竟然把小可也赶出了客厅。这令小可大出意料,她跟伏彩儿这么多年,破天荒的第一次。
阮二驴道:“我们独处,会遭人议论。”
伏彩儿道:“你别乱想,就不怕人议论了。”
阮二驴脸面一阵通红,看来昨天自己的表现不象个正经人,但他也懒得解释,端起茶杯啜起茶来。
伏彩儿道:“开门见山吧,我请你杀个人。”
“我不是杀手。”
“我知道,但你能为宝夺来一个家族,也会为宝杀人吧。”
伏彩儿指的是阮二驴跟摘星袭月门合作灭吸虹家主一事,但自己不是为宝啊。
阮二驴心里烦闷,他最讨厌别人把他看成一个嗜杀成性、唯利是图的市侩,但现在落这个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伏彩儿道:“我虽不知素扇的来历,不晓得威力,但我的报酬却是你最需要的。”
“我最需要的?”
伏彩儿道:“知道我们洛门是人皇伏曦一脉吗?”
“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人皇留下的八卦图吧?”
“知道。”
“八卦图里的天梯草你肯定不知道。”
天梯草,阮二驴确实没听过。不仅在人界,就是在紫宵宫也没听说过。
伏彩儿拿出两根小草。
小草叶成丝状,蓬蓬一大团,叶色灰白,云雾缭绕在叶间。小草的根是血红色的,圆圆的象杏子一样。
伏彩儿道:“天梯草种在人的脚部,就像人长了翅膀,即使是从未修真的人也可以驾去飞翔。”
这确实是阮二驴最需要的。虽说是这现在可以借助白昭,但总不是长久之计。即使白昭愿意永远驮着阮二驴,阮二驴也会过意不去。
阮二驴道:“宝是奇宝,但我也不会为它杀人。”
伏彩儿没有接阮二驴的话,反而去介绍天梯草:“这草分雌雄,成对生长。自人皇离去,总共长成三对。我父洛王一对,洛门第一高手野风一对。而我这一对是我爷爷应劫之前,从脚底挖出来给我的。我爷爷自知难过天劫,不想毁了异宝,偷偷交给我。”
“那我更不能要了,毕竟是你爷爷的遗物。”
“你知道爷爷留给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应该是保护你,让你快乐幸福。”
“那我现在用他换我的自由,不对吗?”
“什么意思?”
伏彩儿道:“我要你杀的人,是我父亲选给我的未婚夫。可我不想嫁给他。”
阮二驴有点恼怒了,对伏彩儿的狠毒、冷血嗤之以鼻,缓缓道:“不想嫁,就杀人?”
伏彩仿似被他的神情吓住了,半天不说话。
阮二驴起身丢了句“告辞了”,就径直往外走。
伏彩儿喊了一声“慢。”阮二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伏彩儿拭了拭眼泪,道:“我送你天梯草,请你帮我调查云梦大泽九风家族九风越总可以吧。”
“调查。”
“是啊,你调查一下九风越的一切,怎么处理我不过问。”伏彩儿说话是有点忧郁。
阮二驴坐下,轻啜一口茶。他有点搞不明白,九风越就这么值得杀吗,否则伏彩儿不会这么做。
“了解他,就想杀了他,这个人作恶到什么地步了?”阮二驴道。
伏彩儿已经没了眼泪,也没了忧郁的表情,是那样的高傲、自信或者说是目空一切。
伏彩儿道:“我对他不置一词,以免先入为主,影响你的判断。”
阮二驴道:“我若调查之后,不杀他呢?”
伏彩儿道:“说明九风越这个人,这可以嫁。”
阮二驴道:“你这么相信我?”
伏彩儿顿了一下,悠悠道:“我相信‘舍命救囚徒’,更相信‘殊死搏黑衣’。
阮二驴哈哈大笑:“那是传言。”
伏彩儿道:“白昭跟在你的身边,供你驱策;虽说魔神尊者殒命,但紫电锤却落在了梦叶之手,这都是真的。”
这些事绝不可能四处流传。
“你们和摘星袭月楼有合作。”阮二驴道。
“摘星袭月楼要的是钱,而我有的是。”伏彩儿道。
阮二驴有点明白摘星袭月楼为什么爽快地答应自己的交易,还派己巳、蝴蝶刀、螳螂斧帮自己。可能伏彩儿的要求也是摘星袭月楼交易的一部分吧。想明白这些,阮二驴释然了,道:“成交。”
伏彩儿转身进屋里拿了一把剑出来。
阮二驴有点诧异,道:“这是干什么?”
伏彩儿抿嘴娇笑:“凶魔会怕刀兵?”
伏彩儿一笑仿似阳光灿烂,百花烂漫。阮二驴感觉整屋明亮起来,伏彩儿美,但神采更迷人。这叫气质吧,阮二驴暗暗想。
伏彩儿道:“脱去鞋袜。”
阮二驴只顾回味伏彩儿的笑,脑子转的有些慢,又问道:“干什么?”
伏彩儿道:“既然交易达成,我总应该把天梯草给你种下吧。”
阮二驴汗颜,怪不得月老说人至浓情,会把智慧抛脑后。想到这,阮二驴一身的冷汗,自己不会对伏彩儿动情了吧。
这是个迷惑的问题,阮二驴越不想,却越往心里蹦。阮二驴想不看伏彩儿,伏彩儿却偏偏站在他跟前对他笑。
伏彩儿道:“脱呀,愣什么?”
阮二驴脱掉鞋袜,抬起脚板,伏彩儿刷了两剑,血光迸现,却全部被天梯草的根收走。
吸收阮二驴鲜血的天梯草散发出白茫茫的光,径直飞向阮二驴的脚底板,一闪而没。
“好了。”伏彩儿道。
阮二驴道:“不疼啊。”
伏彩儿道:“你法力高深,还会怕疼?”说完又笑了。
阮二驴不行了,再也不敢看他,怕自己会失神,连忙低头穿鞋袜。
伏彩儿道:“中午,我会在洛园摆宴,为洛门第一高手野风洗尘。”
“哪我去干什么?”阮二驴道。
伏彩儿道:“我虽不知你来洛城的目的,但认识一下洛城的青年才俊不算坏事吧。”
阮二驴点头,阮二驴对伏彩儿生出一种熟悉信任的感觉。他是心智坚强之人,已能慢慢控制在伏彩儿面前不失态,也就是月老说的“把智慧抛脑后”。但感觉是控制不了的,阮二驴也不刻意去改变,一切顺其自然吧。
洛城西北与西北域搭界处有安城,有五个宗门座落,以黄河帮为首,经常与洛门为争夺人口土地发生战争。野风这次出征,一直把黄河帮赶至安城,大获全胜。
伏彩儿亲自宴请,是野风梦寐以求的。洛王自然知道爱将想要什么,还有什么比满足愿望更能拉拢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