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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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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道:“难道秀才老爷您想救她?不过看您这模样象是急着赶路,难道还要带上她?”

书生道:“家慈是个吃长斋的人,出门前对我说路上要日行一善,我便不是为自己也须为老人家广积阴德。”

“孝子呀,你家的老娘真是好福气。”看得出乡民对孝道十分重视。

“不过我的确不方便带上她,请问店家往东走可有乡、镇的义堂、善堂么?”

店家想了想,答道:“有是有,可官府有些年没打理过,早就荒废多时了,如今那善堂里长的草都能把人埋喽。”

书生摇着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叹道:“上荒嬉而下疏怠,竟连江南富庶之境的政务也隳败如斯。”

店家没留意书生说的什么,只顾低头想了会,猛拍大腿:“我倒想起来了,由此往东五十里有个圣莲庵,听说那里的住持静仁师太是个有道的高僧,兴许她会愿意收留这个疯乞婆吧。”

第五章 魔惑佛堂(下)

 书生喜道:“这是个好办法,多谢店家指点。”

店家忍不住劝道:“秀才老爷您可要想好喽,这疯乞婆太邪门,您好心救她可别惹祸上身。”

“难道做善事也有过错?”书人决然道:“我永兴府周悛便不信这个邪。”

周俊和他的仆人将臭气熏天的疯乞婆装上马车,一路打听,果真在一个静幽的小山腰上找到了圣莲庵。

周俊敲开大门,求见静仁师太将来意讲明。

那老尼看见疯乞婆时立时吃了一惊,连宣佛号推辞:“南无阿弥陀佛,小庵清贫,却是再养不下外人了。”

周俊原来满怀希望,闻得这话不免脸露不悦,他不想半途而废,便让仆人取出十两纹银奉上,道:“佛渡一切有缘,这个可怜的女子既被送到此地便是她与佛有缘,与大师有缘。若是宝寺用度蹇拮,弟子奉上纹银十两作为香火钱。”

静仁师太看到白银并未见欣喜,反而更见愁苦之色,表情显现痛苦挣扎。她犹豫了好久,终于叹道:“檀越行善,贫尼独可沮之乎?罢罢罢,檀越的布施和这女子贫尼便收下了。”

待送走周俊主仆,静仁师太命徒弟腾出一间供着佛像的庵堂给疯乞婆住,从外面锁住大门,只在门口留个小洞好每天递些饮水食物进去,并且严令庵内的人不得靠近,送饭菜的小尼也不得与房内的人说话。

众尼见师父如临大敌般,亦各自心中惴惴。好在疯乞婆每天不吵不闹,送进食物便吃,吃完自行将餐具放在洞口,出恭也懂得用净桶洁具,时间一长庵中的人渐渐放松戒备心,只有老尼姑一刻也不敢放松。

如此晨钟暮鼓地过了一个多月,一日静仁师太正在颂佛念经,专管送饭菜的小尼姑无受进进出出几趟,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静仁师太不由得召她来问:“无受,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么?”

无受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了决心,跪在师父脚前说道:“师父,弟子有话不得不说,那个关在小佛堂里的夫人姓丁名柔,乃是池屏州知州的正室,不幸被妖人魇镇流落到此地。她的身份尊贵,我们不能再这样关着她了,否则万一泄露出去可怎生得了。”

静仁师太双目怒睁,厉声叱问:“你同她说话了?为何要违抗师命?”

无受吓得脸色发白,不过仍旧口齿清楚地答道:“非是弟子违抗师命,一开始我也是遵照您的吩咐不同陶夫人说话。可她并不是个坏人呀,而且深通佛法,每天送饭菜时都听见她在佛前念诵经文,一边诵读还一边解经。弟子虽然止每天送饭菜和收拾碗筷的时候匆匆听过只言片语,晚课、入睡前回想起她的讲经之句犹觉阐幽入微、发人深省,弟子获益良多。”

静仁师太脸色愈见深沉。

“您常说佛道修行深了自有诸般神通,弟子自听了她讲的佛经后,前几日渐渐觉得自己身体内里通彻光明,入定之时身体五脏什么东西都通通透透地浮现于眼前,便是肚子里长的蛔虫也能看见,随手便可拈之出体外,出定后看到拈出来的虫子清清楚楚、真实不虚,但我肚皮却没有任何损坏,弟子记得您曾说过这亦是圣果之一。”

听到此处静仁师太的脸色已变成惊恐骇然。

“我便想,只听了她只字片语能得证此般圣果,足见她修行精深,所以今天忍不住问她几个佛经里的不解之处,得她指点,说着说着她便提到了她的身世。弟子觉得,虽说她刚来时疯疯癫癫,可她现在深受我佛沐恩渐渐回复了明智,师父实不该继续幽禁于她。”

静仁师太由惊悚转为淡淡的悲伤,口中念道:“痴儿,斯但精行,暂得如是,非为圣证。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边说边拿起手中小槌击向面前的木鱼。

然而槌打击在木鱼上面没有发出往常的金属撞击后的清越声音,而是如同击在败革之上般沉闷而嘶哑。

老尼姑闻声身子一震,张口吐出来一小口鲜血。

无受吓一大跳,赶紧上前搀扶:“师父,您怎么啦?”

静仁师太抹掉嘴色血迹,抓住无受的手,面色颓败地道:“不必管我,你去将庵里所有的人叫到我这里来,一个都不要落下,我有话要交待。”

无受慌慌张张地出去按师父的命令将庵内所有的人都叫过来。

静仁师太看着她们,语气沉重地说道:“今日突然将大家叫到我这里是有件事要宣布。本庵不日之内将有大难临头,再也不能作为尔等修身之所,我会发给你们每个人一些盘缠,你们或还俗,或转到别处继续修行皆可。”

众人突闻此话皆震惊不已,她们在此生活多年自然不愿离开,不知何事恼了住持师父而见逐,便都你一言我一语嘈乱地向她告饶求情。

静仁师太严厉地道:“本庵大难,非同小可,连我也抵挡不住,你们修行不够,留下来肯定丢掉性命。”

众人听她说得严厉,不似作假,又都知道她是位有道高僧,从不打诳话,这才慌了张。想一想毕竟性命要紧,众人只得遵照静仁师太的指示,各取盘缠、衣物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圣莲庵。

静仁师太遣散门徒,独留下无受。

次日待众人都散去之后,静仁吩咐无受:“你去烧些热汤,侍侯那位陶夫人沐浴更衣,带她到我这里来。”

无受应了,自去准备。

老尼姑十分庄重地取出全套袈裟、法器穿戴整齐,静静地坐在佛堂里等待。

过了许久,丁柔娉娉袅袅地走进来,经过梳洗之后她的面貌焕然一新,明眸皓齿、清丽绝俗,无一丝一毫疯乞婆时的样子。

无受小尼姑跟在她后面进来,目光不曾离开她的背影,脸上尽是痴迷之色。

静仁师太先对无受招手道:“徒儿,坐到师父身边来。”

无受恍若未闻,只管看着丁柔发呆,而丁柔眼观鼻、鼻观的心默不出声。

静仁师太道:“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你何必为难于她,让她呆在我身边,于你又有何妨?看在她服侍饮食,又服侍你汤沐的份上让她过来如何?”

丁柔笑了笑:“师太言重,我与无受小师傅甚是投缘,喜欢还来不及,怎会有害她的心呢?许是小孩子家顽心重,却没留意你叫她呢。”边说边闻不可察地点了点嫀首,无受象是才听见师父的召唤般跑到静仁师太的身后藏起来。

“贫尼出身雷音阁,入世修行手建圣莲庵已二十余载,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莫不倾注了许多的心血,不怕你笑话,贫尼暇时亦想异日回山的时候要带上这里一抔土、一片瓦、一茎草。想不到这样的小小心愿竟然也实现不了。”

“师太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丁柔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道:“不过,我听说出家人不应该生忧愁心,您这句话却是有些着相了。”

静仁师太道:“贫尼听无受说,施主精通佛法。”

丁柔优雅地掩嘴笑道:“那是小师傅谬赞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打小在仙云宫学艺,学的是道家的无上妙法,于佛理哪能说得上精通二字?只是每天浑浑噩噩地坐在师太赐居的小佛堂里,居久了渐渐地觉得十方虚空里头都讲经说法呢,但是看不见谁说的,想来定是那尊佛像有无上法力吧,即然是佛语,果真鞭僻入理、洞幽彻微,我听到妙处不知不觉地将话复述出来,无受小师傅听见了便以为是我在讲经。”

第六章 魔诱无双(上)

 静仁师太丝毫不为丁柔的话所到,反倒是叹惜:“只可惜了那尊佛像,它是经过本阁大德高僧亲自颂读《金刚伏魔经》八十一遍开光的宝物。”

“呵呵,其实那尊佛像也没怎么受损,只裱在外面的那层金箔掉了些,露出来里面的木胎,也算是反璞归真吧。”丁柔说到此处,伸手一指:“嗯,就象你身后那尊佛像一般无二。”

静仁师太开了天眼通,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佛像变成什么样子,其实又何止区区两尊佛像,这庵中的佛像哪一尊没有受到污染呀。

她心中涌起无限悲悯,双掌合什长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见她身上上渐渐泛出一层光芒很快地将这间佛堂照亮。

三人处在佛堂中,十方界中皆如虚空,她身上的袈裟、头上的毗卢冠上现出缀在上面的金、银、琉璃、砗磲、赤珠、玛瑙、珊瑚七宝,接着这七种佛宝又一层一层地出现在虚空,很快将十方虚空皆尽填满,七种佛宝青黄赤白等颜色各自呈现、互不留碍。

“啧啧啧,具足七宝,师太果然证了圣果,也是大德高僧行。”丁柔体表泛起一层极淡的红色光芒将七宝挡开,她眼光四下打量,好似在欣赏这一奇景,右手轻轻地贴在脸颊上若有所思的模样。

过不多时,只见静仁师太忽然双目流泪,脸上露出悲不可抑的神色,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丁柔换成左手轻轻地抚过眉梢,依旧一副沉思出神的神态。

又过了一会儿,静仁师太的眼泪收了,却又露出愁容满面。

“师太是心痛小徒弟呢还是忧心不能除掉我呢?”丁柔揶揄道。

静仁师太此刻并不好受,丁柔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因为此时好似有上万上亿的人同时凑在她耳边对她说话。

上万亿个声音说着绝不相同的话,何其庞杂,偏又无法听不见,她觉得脑袋马上就要爆炸,浑然不觉之中她的双耳已经沁出鲜血。

“不自量力。”丁柔冷笑了一声,向一直躲在后面的无受招手道:“你要过来听我讲经么?”

“好啊,好啊!”无受高兴地跳起来。

正在苦受煎熬的静仁师太忽然大声念起《金刚伏魔经》,十方虚空中七宝之色此起彼伏地闪烁着,频率变化极快。

无受听到梵音的一刹那间双目变得漆黑,身体也僵住,密密麻麻的七宝之光闪烁着从她脚底迅速往上蔓延,很快将全身包裹住,并且开始发出让人无法注视的强光。

丁柔面色一变生生地冷哼一声,红芒绽放将宝光驱散,可是已经迟了,无受已经化作一座石像,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静仁师太也同样化成石像。

“该死的老虔婆,死便去死吧,偏要坏我好事。”丁柔恨恨地咒骂一句,站起身来走近前去开始在静仁师太的玉雕身上刻写符篆,边刻边自语:“别以为这样我便放过你了,我教你永世沉沦不得解脱。”

她手指如金刚刀,所到之处玉屑纷飞,一串符文很快现出来,到最后一笔的时候丁柔忽然“哎呀”了一声,手指划不破玉石反被玉屑划破手指迸出鲜血,这道符篆终究没能最终完成。

丁柔脸上红、黑双色交替浮现,面容变得狰狞,自言自语道:“哼,先前是你阻拦才放无受小尼姑过去,现在又是你阻我。你以为这样做你就能解脱么?其实你若不坏我的事,我可以考虑放你回去找你丈夫。”

“拼却玉石俱焚,也绝不放你再去害别人。”这句话也是从丁柔的口中说出来,只是声音小得似蚊蚋一般。

“你想死,我却不想,你想杀死我,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起了身,走出佛堂,丁柔的面容恢复了正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下的景色笑道:“这里风景不错,左右无事,我便在这里小住上一段日子。”

打此之后,丁柔果真在圣莲庵住下来,她也不出门,每天只在庵内活动,或打坐,或走个不停,或自唱自舞,有时候也弄一把琴出来弹奏,偶尔高兴了便给主殿的佛像上香,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

圣莲庵虽建在山中,毕竟不是远离人烟,往日里庵里的做杂役的尼姑总要到十里八乡走动,或化缘,或采购些生活用品,附近村、镇的人对她们亦十分熟悉的了。可自静仁师太遣散门徒、丁柔鸠占鹊巢之后,圣莲庵的尼姑们自然再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时间一久,乡里的人们不免奇怪,有些好奇的人便过来打探。他们来到圣莲庵后发现庵门紧闭,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有心翻墙进去,却被无形的力道挡着翻不过去,便以为自己冲撞到神佛,怕担不起罪过,只得悻悻地离去。一来二去,关于圣莲庵的各种古怪传言便流传起来。

后来,住在附近山中的樵夫有几次傍晚间从半山腰经过时,居高临下看见院里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在嬉戏玩耍,有时还听见里面有悠扬的琴声传出来,山里人最信鬼神,联想到圣莲庵的传言便以为是狐仙鬼怪在作祟,吓得远远避开,后来卖柴的时候说出这段见闻,于是附近便传开了圣莲庵被狐仙所占。

常言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世间有的人怕鬼怪,有的人怕妖怪,也有的人不信鬼神狐怪,更甚者不但不怕反而对鬼神狐怪充满兴趣。

圣莲庵所在县的县城里便有人听到圣莲庵有美若天仙的狐仙出没的传闻后打起了主意,这人名叫万俟砶,是当地有名的花花公子,自称“要色不要命”的恶少,他派人打听清楚圣莲庵的位置,当即兴致冲冲地带领三个恶奴直扑过去。

仲夏时分天已很热,圣莲庵掩映于浓翠中,每到薄暮时分最是舒爽不过,天光犹亮堂堂却不酷热,山林中习习凉风吹出来使人全身燥热一时尽去。

万俟砶一行来到圣莲庵,手下恶奴砸了半天大门里面没半点反应,他一身的燥热不但没有因清凉的山风拂过而有丝毫减退,反因受阻恼怒更添三分,亲自领着三名恶奴绕往后院,打算翻围墙进去。

靠近后院围墙时听见里面传出来一串女子的笑声,果然是如银铃仙籁一般悦耳动听。听声音都如此动人,其本人不知美到何等地步?万俟砶心头的燥热又增添几分,恨不能立马得睹狐仙美色。

可圣莲庵是女尼修行场所,又建在僻静山中,围墙自然要修得比别处高一点点,他们绕了半天后发现围墙最矮处也有一丈多高,万俟砶令奴仆牵马自己站在马鞍上逾墙,那马不知为何惊惧不安不听指挥,气得他恨不得挥刀煽了那货。

最后是手下三个奴仆叠罗汉,让他骑在一人的肩上才好不容易攀上了墙头。攀上墙头探头一瞧,他立即全身软绵绵,翻身倒跌下去,所幸另外两个奴仆见机得快扶住才没摔坏。

过了好半晌万俟砶才喃喃地说出一句话来:“绝色呀,绝色呀,若得快活一次,立时死也愿了。”翻身推开奴仆,手忙脚乱地重新踩人梯爬上墙头。

这一次他不管会不会被摔伤,上了墙头径直就往里翻下去,扑腾砸地上,幸好掉落的地方是丛厚厚的草垫子并没伤着,爬起身顾不上清理沾在衣上的草叶抬头往美人的方向望去。

这次一看,便连口水也都出来了。

第六章 魔诱无双(下)

 丁柔躺在院内的一张长条石桌上,不知何时将身上的衣服褪得七七八八,只余下一条长红绸半遮住酥胸和身下风liu洞穴。

她横陈的玉体曼妙得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于此,柔嫩、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冰雪、如凝脂隐隐透出晶莹光泽,云鬟漫散乌丝如瀑,胸前红绸底下峰峦如怒、高耸挺拔,上方两点凸起惹人无限遐思,一只如剥葱般的玉手带着无限春qing如点水的蜻蜓般按在上面,或点或弹或轻轻地转圈,另一只手却是在红绸之下伸进两腿之间的极乐处慢慢地蠕动着,一串令人筋骨酥麻的低呤浅哼声从朱唇中传出来。

万俟砶的下身早就支起帐篷,胀得难受,瞅得心醉神迷忘记行动,眼中觉得那条红绸分外可恨,将最美妙的风景尽皆挡住了。

就象要瞌睡了便有人塞个枕头过来,他只是这么一动念,丁柔似是触到美妙之处,身子轻轻颤了颤,红绸子失去着力点便从身上滑下。

万俟砶脑子“嗡”地一下迷糊起来,口水滴滴答答地流个不停,耳中只剩下她柔媚入骨、甜香入脑的呻吟声,不知怎么就跨过与她之间的短短距离。他凑近前扑上去伸手抓住一双玉兔,入手处温软滑腻,甚至能感觉得到她胸前两点嫣红因为他双手的到来而硬了起来、烫了起来。

万俟砶揉了两把,舒服得三魂七魄好似离了身体,见她绝美的脸蛋儿因为兴奋而泛起红霞,一双妙目中流淌出迷离的春qing,意醉情迷张嘴亲下去。

她宛转相迎,任他将舌头伸进去狠命地吸吮玉液琼浆,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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