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瑶微微笑着,对道长说道:“这孩子就是七师弟刚收的徒弟,叫做赵毅;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说着话,看向赵毅的同时,使了个眼神。
道长微笑着看着赵毅连连点头,说道:“你就是那个为了娘亲,不肯弃家修真;为了救你爹,不畏艰险攀爬万丈悬崖的赵毅啊。
要不是我这一伤便晕睡了四十年,功力未有寸进,宗里又有不到腾云期不能收徒规矩,说什么我也要跟七师弟争上一争。这样的好苗子,谁不喜欢啊!”
一听道长这话,赵毅顿时明白,为了道长,大家都隐瞒了道长在颌阳镇的这四十年的时光。
赵毅的心中难受得紧,强忍着泪水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下头去,嘴里说道:“弟子赵毅,拜见师伯。”
道长一见,连忙起身相扶,嘴里嗔怪道:“这孩子,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扶起赵毅,上上下下一阵打量,说道:“这孩子,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这名字,听着就亲近的很呢。”
云瑶在一旁笑道:“毅儿是个好孩子呢,这几天我们说的最多的就是他了,你是被毅儿的事感动了吧?”
道长哈哈笑道:“师妹说的甚是,说得甚是。”
看道长无碍,赵毅便也放下心来,又略叙了片刻,便随着思雨告辞而出。
第八章 乾元外门风波起
思雨带着赵毅来到一处偏殿,只见偏殿中间的地面镌刻着一个线条复杂纷繁的图案,殿内坐着一个修士,看见有人进来,那修士赶紧起身迎了上来。思雨对赵毅说道:“小毅哥哥,这位是大师伯门下的五师兄呢。”
赵毅知道,大师伯朱一凡门下有五个弟子,说是五师兄,便是大师伯的门下的小徒弟了,赵毅赶紧见礼。思雨又对五师兄说道:“五师兄,这个就是七师叔刚收的徒弟,赵毅呢。”
那五师兄回了一礼,说道:“原来你就是赵毅师弟啊,今日得见,果然不凡。你的事,师傅也跟我们说了,我们师兄弟可都佩服的紧呢。”
赵毅看五师兄的眼神,不矫不饰清澈纯正,说的“佩服”确实是发自肺腑,当下连道“不敢。”
又说了几句,思雨便拉着赵毅走到偏殿的中间的图案中间,对五师兄说道:“五师兄,要劳烦你启动传送阵了。”
那修士点点头,对两人笑了笑,口中念念有词,剑指一指,图案上的光华一闪,赵毅只觉得一阵恍惚,便发现自己已经在另外一间房内;房内却是呆着一个道士。
那道士一见思雨,眼睛一亮,引上来问候道:“思雨小小姐,又出去玩啊?”看向边上的赵毅,疑惑的问道:“这位小哥倒是眼生的紧啊?”
思雨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七师叔刚收的弟子赵毅。”
“你七师叔?你七师叔不就是那个庖……”丁字尚未出口,连忙噤声不语,看着赵毅的眼神分外怪异,似乎赵毅拜师拜了个怪物一般。
出了房间,是庭院,走出庭院大门,却是一条街道,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赵毅站在门口发愣,从清静的乾元宗内突然来到集市一般热闹的街道,这差别……,一时间无法接受。
思雨跨出门走了两步,回身看见赵毅在发愣,又走回来拉了拉赵毅,说道:“小毅哥哥,小毅哥哥……”
赵毅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突然看到这么热闹,差点以为自己来到集市了呢。”
思雨呵呵笑着说道:“小毅哥哥,这里还真的就是集市呢,是乾元宗外山门的集市。”
“啊!”赵毅惊讶了,修真之人不是应该心无物欲,一心追求长生大道的么?外山门整成个集市般的作甚?
看到赵毅疑惑,思雨装着小大人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将一些从云瑶及其他人那里听来的东西讲给赵毅听。
通过思雨颠三倒四的解说以及一路走着看到听到的东西结合起来,赵毅很容易便搞明白了。
乾元宗内门上至宗主、长老、山主、殿主,下至弟子便将近万人之数,负责杂务的杂役更是不下二三万人,何况宗内弟子有些婚配后育有子女,像思雨这般大的孩子便有将近百人。这些人的吃穿用自然需要向外购取,弟子之间出外历练所得,宗门奖赏所得,也需要一个互通有无的地方。
更何况宗门每年都会向各俗世招收弟子,经选拔后送入修真之地的外门悉心教导培养,这些人有的修炼有成,被内门收为弟子;有的没能达到条件便只能成为外门弟子,有幸进入宗内成为杂役便已是天大的造化,更多的便在这外门中自生自灭。
于是有互相合得来的男女便组合成了家庭,看着昔日同门一朝进入内门修炼有成,享长生之道,具无上神通,受众人景仰;哪有不生羡慕之心,不生向往之意的?自己虽然无缘,却不见得自己的子孙无缘,就算自己的子孙无缘,也不见得自己子孙的子孙也无缘吧?
所以人口越积越多,又有物品流通之需要;所以当初不过一个学院摸样的外门,现在已经扩大了不知几千倍,俨然高城大阜,繁荣无比。
这外门所在的城另有一个名字,唤作乾元城。宗内对这城也是相当重视,其地位仅次于乾元宗四山二峰一殿,城内各重要职司均由内门弟子把持,城主更是由宗内长老轮流担任。
陪着思雨在城内大街上闲逛,看着大街上摩肩接踵的人流,耳边听着各色各样的叫卖声,赵毅也很开心。
两人兜里均是一文不名,所以只是看,连讨价还价都免了。
时近中午,两人便来到了城西乾元宗外门所在之地。
看着门外两列高大挺拔的古树,古意盎然的门墙,巨大雄伟的石狮,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赵毅问道:“思雨,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啊?”
思雨狡黠的一笑,说道:“到这里吃中饭啊,我肚子饿了呢?小毅哥哥,你难道不饿吗?”
赵毅恍然大悟,又问道:“我们两可都没钱,到这里能有饭吃啊?”
思雨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向赵毅晃了晃说道:“没关系,有这个,不用我们付钱,我经常一个人跑出来,累了就到这里歇息,里面的师伯、师叔、师兄们可好了。”
赵毅点点头,跟着思雨往里面走去,凭着这块牌子,一路畅通无阻;两人来到餐厅,思雨出示了牌子,餐厅的人便领着二人到了一个小的包间,一会儿便有人将饭菜端了上来。
两人边吃边聊,思雨说道:“小毅哥哥,我三天两头跑这里,这里除了能吃饭歇息外,还时常会有些好玩的事情呢。”
“好玩的事情?”赵毅问道。
思雨点点头,刚想说话,便听得外面有人在争吵,思雨竖着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便一边吃饭一边竖着耳朵细听着。
听了一会儿,差不多搞清楚了情况,原来争吵的这两人大约为了某件事情起了龌龊,所以便相约私下解决。结果一方输了之后又不服气,回来找场子要重新私斗;另外一方觉得对方是无赖,不同意重新私斗;于是双方便争吵不休。
赵毅倒是知道,宗内的弟子有些因为互相看不顺眼、谁也不服谁、磕磕碰碰发生小冲突之类的小矛盾,这些事情够不上宗规,冲突双方便划下道,通过私斗解决。决出胜负之后,便按照事先划下的道兑现,谁也不许反悔,不可寻仇,更不准向宗内的长辈告状。
按照这规矩,回来找场子的一方显然是破坏了规矩,
争吵声越来越大,随即响起乒乒乓乓地翻桌子砸凳子摔饭碗的声音,似乎便要动起手来。
那回来找场子的人大声骂道:“上次你耍诈赢的我,所以我不服,你有种便重新打过,没种便自认孙子,跪下磕头,老子便饶了你!要不然,老子和你没完。”
另外一人反唇相讥道:“输了便是输了,还唧唧歪歪的回来寻仇,你算不算男人?你还守不守规矩?我不打就是孙子,那我答应打了你当我孙子?”
那回来找场子的人楞了下,忽然大声道:“你敢打吗?你敢打我便当你的孙子,不敢打就叫爷爷。”
那人哈哈大笑道:“好,大家都听见的,只要我答应打,他就当我孙子。现在我答应了和你打,叫声爷爷听听。”
外面一阵哄堂大笑,有人便怪叫道:“叫啊!叫爷爷啊!叫啊!”
赵毅不禁摇摇头,笑了笑,这个回来找场子的人七绕八绕的,把他自己给绕进去了;只是吵了一架便要叫人爷爷,也不知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那回来找场子的人停了片刻,勉强道:“我……我不叫,谁知道我叫了后你会不会反悔?边林白,我在老地方等你,你来了敢打,我就敢叫。”一阵脚步声,显然是带着人往所谓的老地方去了。
“哈哈,走,走!大家看我去搞个爷爷当当。”又是一阵脚步声,看来这个叫做边林白的也带着一帮人跟去了。
赵毅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思雨一听见边林白三个字,噌的一下站起来便想追上去,一看赵毅还坐在那里,急急忙忙说道:“小毅哥哥,我们快去看看!”
看赵毅纳闷的样子,思雨解释道:“那个叫边林白的是大师伯殿内总管的儿子,咱们得去看看,不能让他被人欺负了去。”
赵毅哦了一声,站起身跟了出去。
两人边走边说,原来这个边林白的父亲,叫边远荣;原先也是外门弟子,只是因为开魂府失败而无缘修真。
边远荣自己虽然已经无缘修真,但是十五年前得的这个儿子倒是颇有修真天分,因此十岁起便将儿子边林白送入了外门,如今的修炼进度已经到了通十脉的地步,再过几年到二十岁左右的时候,便又有希望冲击先天开魂府了。
边远荣跟了大师伯三十余年,一直忠心耿耿,将大师伯的主殿打理的井井有条,倒比几个弟子还要贴心几分,是大师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尤其对思雨十分的宠溺,云瑶闭关或者下山历练不方便带着思雨的时候,便经常将思雨托付给边远荣夫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思雨五岁,所以思雨对边远荣夫妇是相当有感情的。
所以一听边林白要和别人私斗,思雨不由便着急起来。
赵毅看着思雨急匆匆的样子,心里不觉好笑:“你一个才九岁的小丫头片子,连基本的呼吸吐纳之术都还没学,赶过去能有什么作用?”
心下虽如此想,脚下却一点也不慢,很快便来到了他们的私斗之处。
PS:今天就这一更了……
第九章 五鬼散魄符
所谓的私斗场所,其实就是外门后院树林中的一块空地,高大的树木将这块空地遮的严严实实,有些许动静也不至于让院内的教习们发现。
其实,教习们并不是不知道弟子们私斗之事,只是这些弟子之间的那点小冲突,够不上门规处置,而且外门弟子的修为有限,一般的打斗也不至伤及人命;再说了,修真本来就是逆天行事,这条路上凶险多了去了,小小的私斗中都保不住自己,就算以后学有所成也是废物一个,保不准哪天在历练的时候就被人干掉了;所以便也懒得去管。
赵毅和思雨赶到小树林里的时候,只见场地边上已经围满了人,场地内的边林白正戟指大骂:“陈三你个王八蛋,真不要脸,打输了你还敢找帮手回来寻仇。”
那陈三红着脸说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我输了,我认了。这次你不敢打,就快点叫爷爷。”
边林白骂道:“你过来,老子跟你这孙子打,不过打之前,你先叫声爷爷来听听。”
那陈三嘿嘿一笑,摇摇头说道:“我只问你敢不敢打,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打了,这次跟你打的不是我,是我大哥。”说着,指了指旁边站着的那个白衣年轻人,趾高气昂地说道:“怎么样?敢不敢,刚才可说好了,大家都听见的,你要不敢打的话,就叫爷爷。”
旁边顿时响起嘘声一片。
赵毅这回总算明白刚才为什么觉得不对了,敢情这叫陈三的家伙挖了这么一个坑等着边林白呢。
再看那年轻人,二十二三岁,头上简单地挽了一个道髻,一身白衣,眉清目秀,身后背了一把绿鲨皮为鞘的三尺长剑。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站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隐隐一股飘然出尘的意思。
赵毅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的眉眼,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时,思雨在边上悄悄地对赵毅说道:“那人叫郑惠袍,是内门弟子。”又凑近赵毅的耳朵,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我听七师叔说,他是玄武山游斌师伯的私生子。小毅哥哥,什么叫私生子啊?”
“真会跑?”赵毅心里念叨了句,这名字……
看赵毅一脸怪异的模样,思雨嘻嘻一笑,又说道:“我就知道你也不晓得,我以前问过娘,娘差点打我屁股。”
那边厢,郑惠袍冷冷地看着边林白不发一言,场地内的气氛颇有些紧张。
边林白对着郑惠袍抱了抱拳,说道:“惠袍师兄,您是内门弟子,五行印符已结,您插手外门的事情,好像不合规矩吧?”
郑惠袍哼了一声,说道:“陈三是我的人,你欺负了他,便是打了我的脸,便是和我结了怨,你我有怨,私下比斗解决,如何不合规矩了?”
边林白想了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郑惠袍又说道:“若是你不想打,也成。也不要你当孙子,只要你自己认输,以后听我号令便可,如何?”说完,两眼紧紧盯着边林白。
赵毅一听郑惠袍的话,便知道这场打斗免不了了;因为边林白是青龙山的子弟,郑惠袍却是玄武山少公子的私生子,立场阵营不同。而且修真之人,讲究一个念头通达,随心所欲,若是真认了老大,虽然免了这顿打,但是以后的道路绝走不远。
果然,那边林白怒道:“要我听你号令?休想?你以内门弟子之身欺我外门子弟,不要脸之甚!你不过长我几岁而已,有何能耐?跟着你这样的人,不是入魔便是身死道消。”
郑惠袍哈哈笑道:“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规矩,动不动就道理,若是日后出外历练遇见修为比你高的对手,你也跟他说这套?哈哈,真是可笑之至。不能曲直如意,早晚被人所杀,尸骨无存,这命都没了,如何修长生大道?”
边林白咬牙道:“哼!勿需多言,我边林白宁折不弯!”
“好好,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教训教训你,好让你知道,这修真到底修的是什么?待会儿到忍不住的时候,记得叫爷爷。”说完,一声长笑,双手平平展开,剑指一立,平地一阵风起,负在身后的三尺长剑光华大方,连着剑鞘高高飞起,在空中急转不停。
看来,这郑惠袍五行符印已成,能控使飞剑了。这飞剑,和御剑期的御剑并不是一回事,是靠着神魂、印诀和剑上的法阵之间的沟通感应使用的;一不能收剑入体,二不能载人载物,三不能长距离奔袭,只是作为胎成之前的过渡之物;一来是为以后的御剑做熟悉和准备,二来也是为了这段时间防身之用,其范围仅限身周十数丈许方圆,威力也有限的很。当然和武者先天之后的凌空御物相较,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在开魂府之后,胎成之前,使用过渡之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象庖丁一样,生来便有本命法宝不用过渡的,那是少之又少,整个修真界那也是万中无一,便连云瑶贵为乾元宗一山山主之女都没有这样的东西,更遑论这郑惠袍还是个私生子呢?
郑惠袍左腿后撤,右指前指,带鞘长剑便凌空向边林白激射而至。
边林白后撤一步,弯腰低头,险险避过长剑。
长剑落空,郑惠袍右臂一收,身子微转,剑指由左向右横划,飞剑随之而行,剑身横扫边林白的头部。
边林白双臂一曲,护住头部,剑鞘“啪”地一声打在边林白的右臂之上,“咔嚓”轻响,边林白一声哼,左手抱住了右臂,显然右臂骨已被击断。
剑指轻扬,长剑高高飞起,郑惠袍冷冷道:“你认不认输?”
边林白额头上颗颗汗珠渗出,显是疼的厉害,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郑惠袍哼了一声,剑指下划,长剑凌空劈下,“咔嚓”,边林白的右小腿又被击断,闷哼一声,边林白便倒在了地上。
思雨纵身而出,拦在了两人之间,大声叫道:“住手!”
一见是思雨,郑惠袍愣了愣,显是没料到思雨会在这里。
很快回过神来,负手而立,微笑着说道:“思雨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思雨满脸通红,怒道:“你以大欺小,我要告诉我娘去!”
郑惠袍微微弯了腰,笑道:“思雨妹妹,何必呢?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的。我今天教训这小子,是为了他好,你就算跟张真人说,也没用的。”
思雨近前两步,指着郑惠袍的鼻子说道:“你持强凌弱,打伤了他,你应该要向他道歉。”
“道歉?哈哈,笑话!他自己学艺未精,技不如人,却又好勇斗狠,我教训与他,那是为了他好,省的他日后出去也这幅样子,丢了你们青龙一脉的脸面!”郑惠袍一脸的不屑。
思雨气急:“你不讲理!”
郑惠袍哈哈大笑:“讲理?若是命都没了,讲理何用?”看看左右,看看边上或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