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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堂副教授之帝都异闻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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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绅堂对着秋生说了一句“你看起来好像很热”。被他看出自己身体感受到的燥热,秋生忍不住低下头。脑中极度困惑,但是体内的高温却始终没有散去的迹象。

“这是真品,但是却没有爱情魔药的效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声音虽小,不过还是问出来了。绅堂原本以为秋生叮能会陷入沉默,因此对于她的努力感到十分佩服。正因为佩服,这个青年扭曲的爱情也变得更加沸腾。

“因为在传说中,那两个人就算不用爱情魔药,也依然相思相爱啊。

秋生也有读到这一段吧?击退恶龙,然后当场昏倒在地的崔斯坦,还有出面照顾他的伊索德。明知道他是杀死叔父的仇人,为什么愿意原谅他呢?而且崔斯坦本来就是为了迎娶她,才前往爱尔兰的。”

绅堂仿佛一边望着远方一边说,脸上的表情隐约流露出些许憧憬。

“在立场上,两人的命运就是无法结合。但是他们喝了这瓶药,喝了这瓶爱情魔药。不对,这个状况应该是·‘不小心喝下去’的事实,解放了心理层面的束缚吧。

得到了·‘一切都是媚药的效果’的免死金牌后,他们两人的爱情便让他们的身、心坦然行动……就是这样。”

“……”

秋生试图在一片迷雾当中理解绅堂的话。然而越是接近答案,她脸颊上的红晕就变得越红。

“像秋生想像的那种浪漫产物,如果是在这种形式之下,其实也是存在的……说的也是,把这瓶药用在美作和他的表妹身上,可能是最理想的吧。

一边是迟钝到家的木头人,另一边则是被这个木头人搞得心急如焚的嘴硬之人。虽然不清楚表妹是否已有自觉,不过要是让美作彻底弄懂的话,之后说不定会顺利发展呢。”

秋生已经听不进绅堂的话了。

脸颊上的红晕已经蔓延至全脸,甚至到达耳朵,脑中就像是被无处可宣泄的高温煮熟似的。

(心理层面的束缚……也就是说,我……其实本来就……!)

知道自己亲身感受的“效果”的实情后,秋生的困惑与羞耻抵达临界点。接着……

“话虽如此,我也——”

“我先回去了!”

秋生猛然站起来,冲了出去。绅堂连阻止她的时间都没有,不过这个男人当然知道,她脸上的红晕并不是出自于愤怒。

“……哎呀呀,真是败给她了。”

和他说的话完全相反,绅堂脸上连半点败给她的感觉都没有。看起来不像是单纯觉得有趣,不过他那微微垂下细长眼睛的表情,似乎流露出少许自嘲之意。

绅堂起身,来到内室。房间角落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裤裙与小袖和服,那是直接穿着男装逃跑的秋生的所有物。

“对秋生来说,效果有点太强了吗?不过……”

他漫不经心地拿起了秋生的小袖和服。当他像是轻抱起来似地拿起衣服时,仿佛有一股淡淡的残香微微荡漾开来。

绅堂想像着几个小时之前,包裹在这块布料当中的躯体。

尚未脱离少女阶段,稚嫩而纤细的身体。仿佛用力一抱就会折断似的,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轻松制服似的她的肉体。

这些想像绝对不是因为药效。

“……我也真是污秽啊。”

松手放开和服的绅堂自言自语起来。从隔壁房间偷看着这一幕的棕精灵们,就像在说“哎呀哎呀”似地耸了耸肩。

筱崎秋生的手记。

(由于本日写约内容完全不得要领,当事人隔天立刻撕毁丢弃,故未留下任何纪录。)

沙世

筱崎秋生的手记。

有件事情我绝对不可以忘记。也可以说是我绝对无法忘记。

因为我绝对无法忘记,所以就连在这种地方留下纪录却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同时也代表我承认自己说不定总有一天会忘记这件事。

不过,我还是想要留下纪录。

只要我还有一丝印象,我就不想让她、不想让沙世的任何一个地方蛮得暧昧不清。

而且,这也是为了在我自己能够好好做一个结束之前,留给我自己的警惕。

我不会忘记,和沙世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

我不会忘记,和沙世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不会忘记,沙世留下来约这份痛楚。

我不会忘记的,沙世。只要我还是“秋生”,就绝对不会忘记。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01

一九二〇年,大正九年的帝都东京。说到这里最先进的街道,那自然是非银座莫属。

林立英式炼瓦红砖建筑的中央大道,又称为银座炼瓦街,是欧美文明最蓬勃发展的地方。

除了先进的建筑物,来往行人的穿着与谈吐也同样非常先进。原因无他,只因为会来到这条街上的人,大多都是住在所谓“山手”地区的上流、权贵阶级。

政治家、财经大老、高阶军官、贵族。这些人和其他人之间,有着不光是所得上的明显差异。例如能够接触到的资讯的质与量,即欧美文化的吸收量。

(不管什么时候过来,都是一样夸张的地方啊……)

秋生背对着街灯,站在银座一角,眺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成为绅堂丽儿的助手后,来访此处的次数早已超过了双手手指的总合,但是秋生仍然每次都觉得自己会被这条街道的气势压倒。

若是热情或活力,的确有其他地方胜过银座。但是这条街道散发出来的,和那些都不同。

(感觉行人的步行速度比其他地方都快。)

站定不动地观察他们时,尤其会有这种感觉。人们的双脚、动作,以及谈吐。这所有的一切,说好听一点是经过精简的敏捷,说难听一点则是有种慌乱仓促之感。

虽然说是因人而异,但是观察过整条街后,得到的结论可能会比较接近后者也说不定。

(追上并超越列强,是吗……)

这份抱负最坚定也最灿烂的日子,是在明治时期。不过至今仍深植在当代的人们心中。

日清(注:即甲午战争。)、日俄,以及欧战,“战争”最能简单而明确地计算一个近代国家的能力。跨越了这些试炼,正式进入大正时代的日本,以短短半世纪之前根本无人预见的惊人之势冲刺,如今已经能和欧美国家比肩了。

虽然外交与经济方面的不稳定始终未能拭去,但是至少在这个时代之前,这些问题都还不到致命的阶段。

现在,日本的国际强权地位已是西方各国无法忽视的程度。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自负,以及仍然一息尚存的明治时代余火,相信就在当代人民的背后不断推动他们前进。

(不过,老师应该会觉得这种事情很可笑吧。)

绅堂丽儿就是这种人。不过并不是取笑,像这种热情越是庞大,那个俊美青年就会越轻松地从上方一跃而过,愉快地游走于人世之间。

这时,他脸上的笑容一定像秋生想像的一样。眼睛像是抛媚眼一般,嘴角微微上扬。

“……呵呵。”想像着这一幕的秋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马路上突然吹来一阵强风。

“呜哇……”太大意了。自己明明知道今天的云飘动得很快,地表附近也会不时吹起强风。

亦可称为疾风的那阵风,把秋生头上的招牌鸭舌帽给吹走了。

“糟糕……”

秋生连忙伸手想要抓住,但是却来不及了。剪齐的短发被风吹乱了起来。

被吹走的帽子,飞越走道上熙来攘往的人们头顶,消失在人潮之中。

“……惨了。”

这个时代的人潮方向,不像现代一样明显分成左右两边。秋生一边说着“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努力穿过人潮,寻找帽子。

经过精心铺设的路面相当坚硬,脚下的触感,是在东京其他地区所无法感受到的。

像这样踏着尖锐的脚步声前进,的确非常有现代感。但是为了寻找一顶可能掉在脚边的帽子而边跑边往下看时,那就不同了。总有一股非常强烈的反弹感,仿佛受人厌恶般的坚硬感。

“到底在哪里……啊!”在这条坚硬而冷漠的道路上,秋生遇上了她。

掉在地上的帽子,被一只陌生的手捡了起来。当秋生顺着手的动作往上看去时……

“……”刹那间,秋生失去了说话能力。

在炼瓦红砖盖成的日用品商店前,站着一名少女。浅葱色花纹的素雅和服,裹住她纤细的身体,肩膀上披着一条色调沉稳的披肩。不过最吸引秋生目光的,是她那头漆黑艳丽的长发。

被吹走的帽子,就在她的手中。

“……啊。”少女也注意到秋生,似乎马上发现秋生就是帽子的主人。她将原本愣愣地低头看着帽子的视线,转到秋生身上,然后递出帽子。

“这是你的?”

“……是的。”

如果要刻意选用引人误解的说法,那么就在这一瞬之间,秋生爱上了眼前的少女。

现在这一刻萌生的爱,并不是异性之爱。而是少女的惊人魅力,让原本应该是相同性别的秋生也看得入迷。

双眼皮配上纤长的睫毛,宛如白雪的肌肤。至于妆点在小小嘴唇上的淡淡红色,则仿佛在雪中点起的一盏明灯。

为了寻找帽子而微微屈身的秋生,为了和她面对面而挺直了腰。

(……她比我还……)

她的个子,比秋生矮了那么一点点。一旦近距离面对面,更能一眼看出她纤细单薄的身形。感觉只要稍不注意碰到就会坏掉似的,那样的危险就藏在她的身体里。

然而也正因为危险、正因为看似脆弱,反而更加彰显她的空灵之美。她就是这样的少女。

“谢、谢谢你。”

秋生从少女手中接过帽子。这时,两人的指尖稍微碰撞在一起。

“……啊。”在那一瞬间发出声音的人,实在不知道是哪一方。

这就是秋生和她相遇的瞬间,和那个名叫沙世的少女相遇的瞬间。

02

“那么,秋生先生是和老师一起来的?”

“是的。他正在附近的店找钢笔,因为老师只想用他顺手的笔,每次都要花很多时间呢。”

尽管如此,他外出时总会把好不容易买回来的钢笔顺手送人;或是在激动的时候,把钢笔当成小刀一样扔出去,所以很少会有长期使用的笔。

绅堂丽儿。当秋生聊起那位“老师”,少女就会饶有兴趣似地,并十分开心似地微笑。

她说自己的名字叫沙世,她也是和父亲一起来到银座,正在等他买完东西。

“我的父亲也是……他是个工匠,不过他也只用他觉得顺手的工具,几十年来一直保养、使用着同一套工具喔。”

“能够被人使用这么长的时间,工具也一定觉得很幸福吧。”

“嗯……我也这么想。”

沙世微微一笑。或许本来表情就比较少,只有偶尔才会让有点漫不经心的脸上出现变化。

原本是因为发现彼此都在等人才开始的对话,然而花不了多少时间两人就聊开了,毕竟她们的年纪原本就相差不多。秋生今年十四岁,而沙世今年十六岁。

“秋生先生的老师,是教书的人吗?”

“他在帝国大学教语学。”

“那么,秋生先生也是帝国大学的人吗?”

“我还只是个小孩……是透过阿姨的介绍,以个人身分协助老师的。”

“哎呀……明明年纪比我还小,真是了不起。”

沙世似乎感到相当佩服,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交握在胸前。

“还、还好啦,没什么了不起的。”秋生边说边害羞地低下头,不过同时她也相当自豪。更精准地说,受人夸奖让她很开心。

回想起来,平常这样穿着男装的时候,面对的都是成年人,他们只会在“明明是个孩子却这么了不起”的意义下夸奖自己。

从这一点来看,沙世的赞美,代表着对同年龄的人的诚恳佩服与尊敬。秋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不对,应该说身为绅堂的助手,能和同年龄的人接触的机会本来就是少之又少。

“果然不论年龄大小,男性就是男性呢。”

“咦?啊……可能是吧。”关于这一点,实在只能含糊带过。

“……我因为身体不好,只能一直待在家里帮忙,所以有点羡慕你。”

说完,沙世又露出了漫不经心的微笑。秋生在她的微笑当中感受到确实的哀伤,同时也因为那个微笑里,充满着至今最让自己出神的美,而感到有点惊讶。

非常楚楚可怜。不过,希望她能够更加……更加灿烂地绽放。

清淡地、单薄地,连色彩看起来都很虚幻。大概本能地感受到某种东西了吧,坚持以善意与敬意待人的助手,认为应将某些鲜明的颜色注入沙世体内,于是她露出开朗的笑容说道:

“既然这样,干脆跟我一起”

“沙世,你在做什么?”

秋生兴高采烈地说出口的话,被另一个浑厚的声音压了过去。说得更精准一点,秋生整个身体都因沉重苦闷的气氛而无法动弹。

“爸、爸爸……”沙世惊讶地回过头。秋生也越过她的肩膀看见对方。

年纪可能已超过五十岁,穿着一件近黑色的墨绿色外挂,身材高大。鼻梁高耸的长脸之上,一双黯淡的眼睛正俯视着这里。

沙世的表情有点僵硬,而这个男人则像是不带有浓淡般黑得过头,有种不舒服的模糊感。

沙世称呼那个男人“爸爸”。

“那个,我——”

“不是的,爸爸……我们只是稍微说说话而已。”

沙世略带胆怯地说明秋生并不是可疑人物。沙世的父亲也将视线缓缓移到秋生身上。

“……!”一股恶寒顺着背脊往下爬,而且逐渐扩散到全身,转变成恶心的汗水流了下来。

光是视线,秋生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吞没。这并不是被强大的意志压垮的感觉,反而完全相反,秋生是被丝毫不见任何感情的眼睛、被那双像是无底沼泽一般灰暗混浊的眼睛给吞没了。

“那、那个……我、我是……”

秋生的指尖不断发抖。要是这个人现在说出任何一句话,秋生可能就会立刻逃离现场也说不定……所以,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

“怎么了吗?秋生。”

绅堂的手已先出现在秋生的肩膀上,对秋生来说,这应该就有如获得了百万援军般吧。

“老、老师……”

碰触的位置,传来一股暖意。绅堂先对着回过头来的秋生微微一笑,然后再次看向眼前的父女。其实根本不必多问“怎么了吗?”,这个聪慧过人的俊美青年早就已经猜到大概了。

“抱歉,我的同伴做出什么无礼行为了吗?”

面对男人的巨大压迫感,绅堂依然不为所动。沙世的父亲从正面直视着绅堂。

“不……女儿在这里等我的期间,他似乎陪她说了一点话的样子。”

男人开口回答,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当他明确地说出话来时,那低沉而且缺乏抑扬顿挫的声音实在太符合他的外表,让秋生感受到某种让人坐立难安的感觉。

自己的身体,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某种不安全的东西。这种独特的感觉也可以称呼为本能,说得更简洁一点,秋生首先是透过直觉感受到了。

感受到这个男人的诡异。

“是吗。我叫绅堂,绅堂丽儿。”

秋生感受到的东西,到底绅堂有没有也感受到呢?至少看在秋生眼里,他风度翩翩地打招呼的模样,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莳苗玄庵。虽然告诉了你,但是这并不个值得记住的名字。”

“不不。别看我这个样子,所有曾听过的名字,我都会铭记在心的。”

大概是骗人的吧。秋生心想。绅堂的记忆力的确相当惊人,但是自己已经看过他忘记、或是搞错别人的名字好几次了。

现在只是纯粹抓住对方的语病,在戏弄对方而已,然后再趁机观察对方的反应。这是绅堂用来看穿一个人的拿手招式之一。

不过沙世的父亲莳苗玄庵只低声说了一句“是吗”。

“那么先失陪了……沙世,走了。”

“好的,爸爸。”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边催促女儿边转身离闻。随后,他们两人便消失在来往人潮中。

不过沙世和她的父亲不同,最后瞬间回头望了秋化一赋。而秋生也同样看着沙世,所以在这一瞬间,两人的眼睛互望了一眼。

“……沙世小姐。”

心里留下了某种强烈的感觉,某种这不仅只是一面之缘的感觉。

然而就在秋生挂念着消失无踪的少女时,她身后的那个人……

(莳苗、玄庵吗……)绅堂的视线一直目送着那个晦暗的背影远去。

03

秋生是第一次造访这个区域。

深川区龟住町,位于隅田川东侧。

秋生并不是东京出身的人。来到帝都的时期和她遇上绅堂的时间几乎相同,所以东京这座城市里,她熟知的地点其实并不多。

初次造访的隅田川东岸,靠近海边的运河就像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让秋生联想到自己在书里读过的威尼斯水都风光。

另外,正如同木场町、大工町(注:“大工”为日文“木匠”之意。)等区域名称所代表的意义,过去,这一带是透过木材的集散与加工所发展而成的城镇。这些运河,也是因为这里是江户时代的日本东侧海运路径的终点,所以才拓建出来的。

(好多寺庙啊……)

只要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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