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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些了,我开心一刻算一刻。咦?这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吵?咦咦咦,啊啊啊的?还有欢呼声?干嘛的啊?”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店铺的门口,但是却听见里面有吵杂的声音,我好奇的望了望。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戏院,里面的人都在看戏,当然会有声音。”
“啊,这是戏院啊?我还没有听过呢,我们进去看看怎么样?应该很有意思吧?”我兴奋地戳了戳手,也不管他们,直接往里面走。
十四懊恼的看了一眼十阿哥,“十哥,下回一定不要输给她。”
十阿哥好像也是这么想的,神情坚定的点点头,“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十四弟,走吧。”
刚刚走进戏院我就听见里面传来纯正的昆腔戏曲的声音:
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小姐,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惜春看……
虽然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不过先找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身材娇小的女人唱的那样专注,声音又是那样甜美纤细,即使对戏曲不是很在行的我也不自觉的站起来随着大家的叫好声摇旗呐喊,“好,唱的好。”
“你坐下看行吗?一个女孩子,不要这样叫。”十四纠结的看了看周围传来诧异的眼神,极为懊恼的拉着我坐下,咬牙切齿的警告我,好像对我的行为很是丢脸的感觉。
“哎呀,她唱的好我们就应该鼓掌呐喊啊,好,好,一起嘛,你们干嘛这么安静?”
“我们才不要和你一样,你先坐下来,你可以坐下喊。”
“我也不要听你的,这样多有意思啊。”
十四感到极度丢人,“十哥,你快找人去找九哥吧,我是没有办法了,要是让宫里的人看见是我们,真是无颜以对了。”
“我已经派人过去找了。”十阿哥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头压的很低,生怕别人认出他一样,跟我一起很丢人吗?那我就更丢人,给你们一个教训,我突然大声说:“我也要去唱戏,我也要唱。”说着就要往台上走,十阿哥一把拉住我,“你又要干什么?”
“学唱戏啊,在这里听有什么意思,得去学习。”
“等一下,这是戏院只能听,要学也得在后面,不能上台。”
“可是我想上台,化她的那种妆学,也要别她头上的那种花。”
“以后再说吧,宫中也有,比她唱的要好,你要是得闲就跟我说,我找人教你。”十阿哥在我身边轻声说,脸色急切,看样子是快要对我失去耐心了。
“真的?”
“我老十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拉钩。”我伸出手,他愕然的看着我,“拉钩?”
“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十哥和十四弟也在这里啊。”听到好似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十三阿哥?呃?四阿哥吉祥。”
我没有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熟人,四阿哥走到我们身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免了,即是在外面就没有那么多的礼节,你也不要这样惊讶,说话小声一点,没有必要暴露身份。”
“是。”看到四阿哥我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安静的站在那里,与刚才判若两人,倒是让十阿哥和十四啧啧称奇。
“十哥,十四弟,真是好兴致,也来听戏?”
“四哥。”他们向四阿哥微微颔首,四阿哥点点头。
“四哥,十三哥,今天也是很有兴致啊。”
“今天没什么事,想来听听戏,正好四哥也没事就一起了。对了,刚刚我在外面看见九哥急冲冲的进了一家当铺,好像在买什么,你们是一起的吧?”
“嗯,九哥有点事要办,我们先过来了。”十四转了个身,“四哥,十三哥,既然来了一起听吧。”
“好啊。”大家重新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坐了下来,但是眼神时不时的偷偷的瞄了一眼四阿哥,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刚刚他有没有看见自己那么“活泼”的样子,如果看见少不了要挨训,以后也会在对我的印象上,记上浓重的一笔劣迹,啊,悲惨啊。
“子矜,怎么四哥、十三哥来了,你都不说话了?好像变了一个人?”十阿哥奇怪的看着我,我抬头一看他们的都看向我,只有四阿哥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自顾的喝着茶。
“我哪有?”
“你怎么没有?刚刚还大喊大叫,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也没有,现在你怎么这么端庄?”
“十阿哥,你眼花了,我刚刚哪有大喊大叫?” 我装傻的呵呵一笑,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他吃痛的一哼,“你……”
“十阿哥,这个桂花糕真好吃,你多吃点。”不给十阿哥说话的机会,直接塞住他的嘴。不管怎样,我死不承认,偷偷的又瞄了一眼四阿哥,看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稍稍的放下心,但是却被十三看见了,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四阿哥,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弄的我心中一慌,好像干了一件不可见人的事一样。
“这就是你的规矩?就这样对老十,连一句话也不让他说?”不阴不阳的声音,九阿哥抱着肩膀,眼神充满了怒火。
“嗯?呵呵,九阿哥?你回来了?”
“是回来了,失望吗?” 九阿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而向四阿哥微微颔首,“四哥。”
“坐吧。”
九阿哥坐下来,手狠狠的一拍,眼神狠辣的盯着我,那把扇子“哐”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我身体跟着一颤,十四用手肘推了我一下嬉皮笑脸的努努嘴巴:“喂,现在有好戏看了。”
我视若不见只盯着戏台,强挤出一丝笑脸谄媚的说:“看戏,呵呵,今天的戏真好看。”
十三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四阿哥,四阿哥波澜不惊的继续看着戏,好像一切都没有看到,一切都和他无关,平静的粉饰着天下太平,面前的暗潮汹涌都是浮云。
我在九阿哥的强烈目光下,如坐针毡,不过我还是硬撑到了最后,戏唱到尾声,我握紧手,逼自己不去注意那个瘟神,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吴大爷赏银五十两。”
“啊,可以赏银子的吗?”我故作惊讶看向十四,故意避开九阿哥,十四点点头,“这是戏院的规矩,唱完,觉得好就可以赏银子。”
“啊,那我也赏,我也有五十两。”我站起来开心的看着戏台,大喊道:“你唱的真好,我这也有五十两,也归你。”
台上的女子听见我的声音,微微俯身,“多谢。”
“等一下。”突然一个男人回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傲慢的说:“我再赏一百两。”旁边的小厮微微一怔,随即大声喊:“吴大爷再赏一百两。”
我一听眉头微蹙,刚刚那个男人是什么眼神,我怎么了,他就那样看我,好像我招惹他似的,不过看他加银子,我好像明白几分,敢情这是跟我比上了,真是什么人都有,我还没有说什么,就开始跟我杠上了,找死啊,看你肥头大耳,一脸的猪油,真是有一个猪脑,找别扭,我奉陪,我最喜欢杀猪,吃猪肉了,正好自己的困境不知道怎么化解,你倒是找上门来了。
“那我也赏一百两。”我从容不迫的加价,就像赌博一样,我跟了。
那个人听见我的话,恶狠狠地看着我,“那我赏五百两。”
“我赏一千两。”我不忿的看着他,有钱了不起啊,本小姐就是不输你,我的话一落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我。
“等一下。”十四拉了拉我轻声问:“你有银子吗?一千两?你有吗?”
“是啊,子矜,这可是真的要给的。”十阿哥担心的看着我,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哦,银子,只有五十两,一千两?到哪里去弄?我尴尬的看着周围因为我们争赏引来的目光,神情纠结的看向面前的几位爷,“几位爷,是不是可以帮帮忙?”
“我没有银子。”四阿哥直截了当的看着我,我心想你有,我也不敢要啊。
我眉头微挑看向他身边的十三,他倒是干脆,一摊手,“我只带了几十两,对于你的一千两,这些杯水车薪。”
我又求救的看向十阿哥,他为难的看向九阿哥,“告诉你,我们身上会带上千两银子的,只有九哥。”啪嚓,咣当,他的一句话把我逼上了绝境,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掉转九阿哥的视线,没有想到最后是羊入虎口。
我可怜的看着九阿哥,犹豫的伸出手,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九……九爷,要不您……”
九阿哥阴冷的一笑,“你现在是在求我?”
我感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但是硬着头皮看着他,“嗯,算是吧。”
“你还的起?”
我想了一下,碰了碰身边的十阿哥,“一千两很多吗?”
他差点没有被我的话噎死,“你不知道多少你还敢开口?”
“到底多少?”
“告诉你,一千两够买这样的戏院五六十个。”
敢惹我们,死路一条
“什么?”听完,我的腿开始有些抖,不用想现在我的脸色应该是煞白了吧,我困难的咽了咽口水,英雄也有当狗熊的时候,我不得不拉下自己的架子悄声对九阿哥说:“呵呵,九爷,您救救我吧。”
“要我救你?行啊,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还的起吗?”九阿哥看我求他,怎么会放过反整的机会,还真端起架子了。
我正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那边那个猪头好像看出了什么苗头,藐视的一笑,“怎么?原来是说大话啊,如果没有银子就不要乱说话。”
我猛然抬头怒瞪了眼那个男人,咬着牙乞求的看着他,“九爷,你真的要……”
九阿哥冷冷的憋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你还的起吗?”
啊,呛死我了,真是天要亡我,那边的那头大肥猪还看着我,这边这个狐狸也在威胁着我,好,跟你好好说话,你不管我,就别怪我无情,狗急了,还跳墙呢,我今天就是跳墙,也拉着你。
“喂,你到底能不能拿出银子,我的五百两可放在这里了。”
“死肥猪,你不说话能死吗?”我直起腰不客气的大喊。
“呃……?”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愣在那里,戏院里突然鸦雀无声,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怦然大笑,十四更是捂着肚子眼泪都下来了,“肥猪?哈哈,笑死我了。”
“臭丫头,你说什么,你说我……我是猪,你找死。”那个肥猪气的脸瘪的通红,随时随地有昏过去的迹象。
“我说的不对吗?看看,看看大家笑的,这就是事实,你确实是猪,不过你也不需要自卑,猪可是好东西,浑身都是宝,猪头可以做猪头肉,蹄子可以酱猪蹄,猪肉更是佳品……”
“住嘴,住嘴。”那个人看着我说的起劲儿,气的大吼起来,“来人,来人,快给我抓住她,老子今天要杀了这个臭丫头。”
“是。”突然一群人跑了进来,旁边看戏的客人一下子不笑了,一个个跑的老快,赶紧躲到安全地方,突然间偌大的戏院只剩我们这桌还坐在原地,十三一看这架势刚要站起身,突然被四阿哥摁住,“四哥?”
“再看看。”
“可是。”
“她都没有怕,你怕什么?”
四阿哥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但是我并没有注意,关键的时候我只看着那些喽啰,其实我并不把他们不放在眼里,不是本小姐不怕,只是在现代我可学过跆拳道的,黑带五段的我在高手面前不行,可是对付你们还不是很难,如果瞧不起我,以为我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你们就错了。
“死肥猪,你还想教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是你自找的。”看见一个小厮拿着棒子上来,我刚要踢腿,啊,完了,这衣服拉不开腿,不管了,撕开衣服的一角,一个标准下邳,“啊……”一声惨叫,Ok,一个。
“九哥,她会功夫?”十阿哥惊讶的看着在那边野蛮至极的我,“看刚刚她的招数,一定会很痛的吧?”
“是啊,她的招数好奇怪,又是摔,又是踢的,完全没有套路,但是却很实用。”十三奇怪的摸着下巴低语,居然有心情仔细的研究我的招数。九阿哥这时倒是坐的四平八稳,高深莫测的拿着扇子,有节奏的敲着桌角。
“四哥?这个子矜真是一个宝。”十三看着我在那打的开心,自己也有些技痒。
“我说过她,不一般。”
“四哥,我是不是帮帮她,看,她体力快不行了,恐有危险。”
四阿哥眼神突然一凝,但是随即笑了出来,“看来她能自己解决。”
“什么?”
“自己看。”
“十爷,救我。”啊,体力突然下降,果然好久不练了有些费力,再加上这玲玲索索的衣服,真是雪上加霜,看着不好,赶紧跑。
十阿哥看着我狼狈的逃窜,刚要出手,九阿哥扇子一横拦住他,眉头一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啊?九阿哥居然见死不救,还这样整我,我一咬牙看着身后跑过来的那几个喽啰,回头咬牙不忿的看向九阿哥,他得意的摇起扇子扇了起来,这时我眼前一亮,扇子?嘿嘿,有了,“九爷小心后面。”我错愕的指着他身后,九阿哥果然上套,忽闻一惊,本能的回头看去,就是这一刻,我一把夺过扇子。
“你?”九阿哥一惊,“我的扇子。”
我扬了扬手上的扇子,“九爷,这扇子很贵,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武器,你就借我挡挡吧。”说着一个小厮一拳向我打过来,我根本没躲,打开扇子在面前一挡,“啊……”又是一声惨叫,不过不是我,“还我扇子。”
我就知道他会为了扇子出手,果然不出所料,九阿哥为了保护那把扇子,一拳打过去,计划奏效,“九爷,不是我不还,可是我小命不保,啊,有人踢我,扇子挡一下吧。”
“啊……”
“扇子,这边挡。”
“啊……”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夹杂着我的嬉笑声,倒是听得说不出来的和谐快意。
“哈哈,九哥,你在帮她吗?”十阿哥他们看着九阿哥紧张的围着我转,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是啊,九哥,那边,扇子要遭殃了。”十四故作紧张的调侃着。
十三也忍不住笑了,“四哥,子矜这招真高。”四阿哥不语看着那个倩丽的身影,嘴角微微一翘,果然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扇子,那边挡,扇子,身后有人,我挡。”我四处挡,别人不找我茬,我也去找他们茬,弄的九阿哥四顾不及,那些喽啰也是被我这扇子弄的自顾不暇。
“啊……”又是几声的惨叫,看着那些都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喽啰,我嗅了嗅鼻子,真是不好玩,都没有坚持多长时间,没兴致了。
“臭丫头,老子还没倒下呢。”我本能的回头看过去,那个肥猪居然躲在一旁,恶狠狠地看着我,说着随手拿起一壶茶泼了过来,我本能的打开扇子,让茶水不会溅到我的脸上。
“我的扇子。”九阿哥又解决一个,刚刚转身,就看见那把扇子已经被水泼了,上面的画开始花了。我也是一惊,脸色惨白的放下扇子,尴尬的看着他,“我是自保。”
“马佳氏子矜。”他恶狠狠的看着我,那眼神真的要吃了我,十四他们同情的看着我,我赶紧转头看向那个肥猪,“喂,死肥猪,你真卑鄙,你居然用水,你知道这把扇子值多少银子,你找死啊,看我还能放了你,姑奶奶打死你。”
我助跑几步,一脚踢在他肥肥的肚子上,随着又扇了他五个巴掌,接着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腿在下面一勾,“砰”的一声,那个胖子就倒在地上,我痛苦的甩着手,“啊,好痛,死肥猪,身上这么多的肉,痛死我了。”
九阿哥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我的扇子。”
我小心的递给他,他看着还在滴水的扇子痛心疾首,“你要怎么赔?”
赔?听他的话,我苦着脸,“您说呢?”
“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我下巴都要掉了,突然看见那个胖子爬起来要跑,我一把踩住他的胸口,“往哪跑?”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了我吧。”那个肥猪一身横肉,除了有一帮打手,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笨蛋,还没说什么就开始讨饶,我眼睛一眨,啊哈,有了。我蹲下来看着那个胖子,“吴大少爷,是吧?”
那个胖子惶恐的点点头,警惕的看着我,“别害怕,本姑娘一向主张和平,今天的事呢纯属意外,但是你把我的扇子弄湿了,是不是赔一下?”
“那,那是你自己拿着的。”
“但是却是你泼的水?你见过打仗还泼水的吗?”我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害怕的点点头,“我赔,你说赔多少?”
我谄媚的一笑,“嘿嘿,不多,一万两。”
“一万两,就一把扇子。”
“你可知道这是董其昌的扇面,独一无二,现在你毁了,我只要你一万两,便宜你了,不然你想试一试骨肉分离的感觉?告诉你,本姑娘最擅长的就是剥骨剔皮,怎么样吴大少爷想试试?”
“你,你……”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这是怎么回事?谁在闹事?”一声大喝,我奇怪的看过去,一个捕头打扮的男人,带着一群衙役走了进来,趾高气昂的看着我们。
阿哥身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