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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伟蹭过来说:“华子哥明日带我捉黄鳝好不好?我也想捉黄鳝呢!”
赵华爽快地应道:“没问题,你想去我就带着你一块儿!”
金伟兴奋得不得了,若不是他娘眼睁睁瞅着他,准定在地上翻起跟斗来。
秀菱羡慕极了,对赵华说:“华子哥把我也带上吧!”
李氏阻止道:“女孩子家家,不作兴晚上跑出去!人家会说你没规矩的,知道不?”
秀菱这才意识到,她几乎忘了她所处的时代,对于女子的限制太多了,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
第31章 远香近臭
过了两天,顾守仁和顾守义又去了一趟陈家村,找着陈玉峰把八吊钱讨回来陈玉峰这次倒也爽快,二话不说就掏钱了,想是那小寡妇也贴了不少;至于那五亩地,玉峰娘说了,现在稻秧正长得好呢,索性等秋收后,再还给秋菊,收的粮食两家平分。
顾守仁又通过陈家村的熟人,把分给秋菊的五亩地,提早先说好,等地收回来就可以佃给忠厚的人种,地租子多少也议定了。
秋菊回了娘家住,就和冬梅一个屋。朱氏虽是满心的不高兴,毕竟和婆婆分家了,也轮不到她来管。再说了,秋菊手里有两个钱,以后她那五亩地里打了粮食,也不会白吃娘家的。可朱氏就是有些看不顺眼,明里暗里总拿话埋汰秋菊,秋菊只是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自己与丈夫和离回了娘家,自然有些面上无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倒是冬梅不吃这一套,时常帮着她姐反击朱氏。
顾何氏知道大闺女在陈家遭了罪,现在身子还没好全,也变着法子给秋菊烧点儿好吃的补一补。
那朱氏早饭后,正用刷锅水拌红薯渣喂两头小猪。小猪互相拱嘴,争抢食物,朱氏借题发挥刮刺道:“没用的东西,有本事跑出去找点野食,光会在家里死吃活睡的。”顺手拿起一根树枝子,把两头小猪打得唧唧哇哇直叫唤。
秋菊听到她这指桑骂槐的话,很是刺耳,心里难受自不用说。冬梅在边上看见了一拧眉头说:“姐,你和这种人合气,太不划算了,你又没吃她的,没喝她的,干啥把她的话搁在心上?”
秋菊就叹了口气说:“打小儿就听老人讲过,屋檐下不能常避雨,娘家不能常住女,真是一点不假。我这日后还真不知是怎么个收场。再说了,就算能长期住下来,住到老死,按乡下规矩,姑娘不能入娘家祖坟,我岂不要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冬梅睁着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说:“那姐你想怎么办?当初铁了心与陈玉峰和离也是你,如今后悔了也是你。”
秋菊摇摇头:“我并不是后悔和离,与那畜生过一辈子,还不如独个儿自在呢!我现在就想身子好了,怎么多赚些钱,也象男人一般买地起屋,过得扬眉吐气才好!不能让咱娘再为我操心。”
歇了一口气又说:“冬梅啊,不是姐管闲事,日后你嫁人,什么家底,长相都不重要,关键还是这男人为人好不好。你到时可要放亮眼睛挑,千万别象我似的。”
冬梅不好意思地说:“好好地又拉带上我,我这不有孝在身吗?还得等个两三年呢!三哥还没说媳妇,也轮不到我头上。”
秋菊拉了她的手说:“我是过来人,心里也是为你好,所以才会说这话。女人嫁人就好比第二次投胎,是一辈子的事。”
冬梅点点头:“成,那以后就让你给我出主意,若是你觉得好了,我再同意。”
姐妹俩相视而笑。
冬梅去李氏那儿串门,就把这一节学给李氏听,远香近臭这句话是一点儿也没错!当时两姑嫂在一个院里住着,冬梅没少给李氏气受,如今分开了,她反倒与李氏要好起来,觉得这个二嫂比起大嫂来,好的不是一点儿,起码不会说风凉话,刮刺人。
秀菱在边上听见心想:你现在才知道我娘的好了吧?
李氏停下手里的针线活,把涩了的针在头发上擦了两下,一边说:“要我呀,还劝秋菊放宽心,养好身子才是正经。她好歹有几亩田在手里,手脚再勤快些,日子也不会太差。”
冬梅答道:“可不是嘛,我姐以前做姑娘时,什么活不会干?她那双巧手啊,编起芦苇席子来,象蝴蝶穿花似的,编出来的席子又密又好看,拿到镇上去卖,总能卖出好价钱;而且她还会编柳条篮子 ̄”
秀菱在边上听得津津有味,一双黑宝石般的瞳仁一眨不眨的,这时候插嘴说:“大姑有这样好的手艺,哪还用得着靠别人养活。湖里的芦苇多得是,又不用本钱,最多花点子功夫和力气。”
李氏咦了一声,瞥了一眼秀菱:“又挨到你操心啦?”转头对着冬梅说:“这孩子,专爱插嘴大人的事情。”
秀莲在一边抿着嘴儿笑;秀萍说:“也不知她那脑袋瓜子里都装着什么!”
冬梅笑着摸了摸秀菱的头:“秀菱聪慧得很,她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竟象个有见识的大人一样。”又凑到秀莲跟前瞧了瞧她绣的花样子:“针线越来越好了!也是个心灵手巧的。”看了秀萍一眼:“秀萍多跟你姐学着点儿!”
秀萍应了。冬梅又问:“我二哥和金伟怎么不见,上哪儿去了?”
李氏笑起来:“自那日赵华送了几条黄鳝来给尝鲜,这爷儿俩也象疯魔了似的,夜里都跑去田里下竹笼子捉黄鳝。你二哥自己用两片毛竹做了个黄鳝夹,象牙齿似的、和钳夹差不离。金伟怎么说?说是运气好时,在田里夹黄鳝象是夹面条一样!”
招得几个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李氏又对冬梅说:“呆会儿回去,带些给娘吃,也让秋菊补补身子,这东西滋养人呢!我正好省了跑一趟。”
冬梅哦了一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金明和金贵也爱捉黄鳝。昨儿个被蛇咬了。”
秀菱呀道:“蛇啊!”在她心目中,被蛇咬了还得了?
李氏安慰她说:“水蛇一般是无毒的,咬了也就痛一下子,没大碍。”
秀萍抢着说:“八成是把蛇洞当成黄鳝洞了。我听爹说蛇洞与黄鳝洞相似,分辨方法就是:蛇洞的位置高出水面,里头没有水,洞壁不光滑。很光滑的才是黄鳝洞。”
冬梅绘声绘色地说:“你爹还有徒手捉黄鳝的本事呢!我亲眼见过,看准黄鳝洞的进口和出口,从一边的洞内用手掏进去不断地抽压,黄鳝在洞内呆不住,就从另一边的洞口窜出来,然后你爹立即用中指锁住黄鳝身体,用力压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黄鳝就溜不掉了!”
秀菱听了只恨自己是个女孩,不能亲自尝试一番。
第32章 侠女横空出世
第二日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李氏对着金伟说:“别再去捉黄鳝了知道不?黄鳝该产卵了,休手些日子再说”
金伟应了,顾守仁说:“你不说,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停了一停又道:”跟你说个事儿,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氏看顾守仁说得郑重其事,也问:”什么事儿你说呗,昨夜挨到你守夜,莫不是有人到田里偷咱们的鸭子?”
一旁的秀菱听见,连忙神情专注地看着顾守仁。
顾守仁摇摇头:”不是有人偷咱家的鸭。是我昨夜看见离咱地里不远的孙富家的事儿,让我还真一时摸不清头脑。”
秀菱听见说孙富,晓得他家是杨柳洲上的小财主,家有百多亩良田,住的是大瓦房子。因他老婆生了一堆丫头坯子,所以又讨了个小妾叫英姑的在屋里,打算帮他生儿子。
顾守仁就接着说:”我估摸着,孙富家许是遭贼了,反正我起夜的时候,正看见一群黑影在他家门前直晃,邻里乡亲的,也不能当着没看见吧?我就提了根棍子偷偷摸近前去。却是他家的英姑手上抡着一条棒子,舞得那个密不透风啊,把四五个男的都打得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呢!她这才把棒子杵在地上,一只脚踏在一个贼人的背上说:”就你们这样不济事的东西,也来学人做强盗?禁不起我几下打,杀了你们我还嫌污了自己的手呢!”
“那被踏着的贼人便求饶,姑奶奶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跟着那几个也嘭嘭地磕响头说,我们几个实不是惯犯,因为喝了酒一时胡闹,再也不敢了!”
“英姑哼了一声,滚吧!若是再让我撞见,每个人割一只耳朵下来做下酒菜,听见没?那四人便屁滚尿流地去了。嗨,你们是没瞧见,英姑那威风凛凛的样子,真如女侠再世!”
顾守仁说着,脸上满是仰慕敬佩,在他眼里,这样的女子当真不多见,用说书先生的话怎么说来着?对,巾帼不让须眉。他奇怪就奇怪在,这英姑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据说还常常受孙富那泼辣老婆的欺负!
再看四周的人,李氏听得目瞪口呆;秀莲和秀萍是一脸的不置信;金伟兴奋得站了起来,两只手比划着,嘴里还嗨嗨地吆喝着,恨不能那英勇降贼的人是自己才好!
秀菱则满眼的艳羡,武林高手哇!这要是自己学来功夫,不说什么扬名立万,起码可以防身,以后谁还敢欺负?象大姑秋菊那样的事情,就更不可能发生了。她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小心眼里想的是,怎么才能让那英姑把功夫教了自己呢?
李氏疑惑地说:“不能吧?英姑最是和顺,见人不笑不说话,饶是这样,孙富的大老婆荷香还老是欺凌她!上次我听见为着什么事儿,用绣花针扎了英姑几下子,她也没翻脸能有这本事,何苦受荷香的气?”
顾守仁抹了抹嘴:“这就叫真人不露相,想是她不愿人家知道她会功夫。昨夜里事到临头了,这才不得巳呗!”然后起身说:“我下地干活去了。”
转头想起来似的:“哦,昨夜英姑可是瞅见我了,还拜托了我两句,说是最好不要外传,我就应下了,你们也记着哈!”
大家都表示记下了,这才各自忙各自的去。
凌慕白说话算数,真的用柳条筐携了两只刚满月的小狗崽,送到秀菱家里来。秀菱一看见那两只可爱的小东西就不由得两眼放光,一只是纯黑的,另一只尾巴梢有一圈白,她想留下纯黑的那只,也许以后会象追风一样听话。
秀莲听见声音走出来,含笑说:“原来是凌少爷,秀菱也不知道让人坐。这两只小狗崽是送给我们的吗?真是有趣。它们若是留在这儿,可没什么好的喂,左右不过是粗菜剩饭的。”
秀菱也知道狗是喜欢吃肉啃骨头的,可自己家里别说是狗,人想吃点儿肉都不容易呢!
凌慕白温和地说:“狗适应力最强,只要有口吃的就行了。”本来就是富家富养,穷家穷养。他打定主意,大不了以后自己时不时带些骨头来送给小狗啃。
秀萍跑出来欢天喜地抱起那只全黑的小狗,一按它圆溜溜的鼻头:“这只好。你们瞅瞅,那对大眼睛象不象秀菱呀?黑宝石似的。”
大家一听这话都笑了,凌慕白故意凑近看了小狗两眼,也嗯了一声:“是象!”
秀菱不乐意了,跺着脚说:“你们,你们居然说我和小狗象,太欺负人了!”手一指凌慕白:“你是应声虫变的吧?”
凌慕白连忙好脾气地哄她:“这不是开玩笑么?”
秀萍和秀莲对视一笑:“嘿,小丫头还长脾气了。”
李氏也出来了,笑着说:“上次她们随口说声想养只狗,凌少爷你还真放在心里了。哟,还是两只,小家伙怪有趣的。咱们穷家小户的,养得活不?”
凌慕白恭敬地执手说:“顾婶子别叫我少爷啊,听着怪生分的,就叫我慕白吧!”
秀菱连忙解释给李氏听:“咱家留一只,另一只就送给赵华娘,等长大点,再有人对着她起馊主意,就放狗咬那人!”
李氏带笑嗔道:“你这丫头,想法就是多。”用手摸了摸小狗的头说:“给小狗取个什么名儿好呢?”
秀菱侧着头想了想说:“就叫旺财吧,好记!”
李氏重复了一遍:“旺财?还行。嗯,那以后就叫旺财了!”
秀莲已经一叠声地叫着:“旺财,旺财,肚子饿不?我给你弄吃的去。”
“那待会儿我给赵华娘送家去。”秀菱又说。李氏应了,秀菱便对着凌慕白使个眼色,示意他一起走。
凌慕白也乖觉,对李氏说:“顾婶子,我也走了。”又对着秀莲和秀萍挥挥手:“再会。”
看着凌慕白和秀菱的背影,秀莲说:“这凌家少爷还真不象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一点架子没有,性子还温和。也不晓得他怎么会喜欢和咱们家的秀菱搅在一块儿!凭他的家世,咱秀菱能攀得上吗?”
秀萍瞟了秀莲一眼:“你想什么呢?咱家秀菱才几岁呀?人家凌少爷就能有想法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就是玩呗!”
秀莲温婉地一笑:“哟,还真是我多想了!”
第33章 想学功夫
顾家正吃着晚饭,那叫英姑的竟然寻上门来秀菱看她面容娟秀,穿着竹根青的衫子,系一条月白色裙子,鬓边插了只银丝蝴蝶,全然不象身怀武功的模样。
英姑果然是未语先笑,见了顾守仁招呼了,又叫李氏弟妹好,她年纪虽比李氏轻,嫁的孙富可比顾守仁年长。接着又夸说:“弟妹真是有福了,儿女双全。这几个女儿啊,个个标致得紧,到时候真是要一家有女百家求,只怕把你们家门槛都踏破了呢!”
这话李氏听得舒心,那笑容掩也掩不住,连忙拉着英姑坐下:“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们屋里?不嫌粗菜淡饭的,一块儿吃点。”
英姑说:“我吃过了。这不做了些糖油粑粑带来让你们尝尝,快趁热吃吧!”说着将手上带着盖子的青瓷大碗揭开,里头是金黄脆嫩,香气扑鼻的食物。
李氏连忙推辞:“来家坐坐还带什么吃食呀!”
英姑说:“这个算什么。守仁兄弟昨夜不顾自个儿的安危,惦记着怕我们家遭了贼,光是这份心意就是黄金难换么!”又招呼几个孩子说:“先吃啊,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个孩子都看李氏的眼色,见她首肯了才肯下筷子。李氏嘿了一声:“那还不是应该的呀?再说也没帮上什么忙!”
顾守仁尝了一个说:“好吃,软而不粘,又香又甜。孙小嫂好手艺。”
李氏闻言也挟起一个咬了一口:“嗯,甜到心里去了。”
秀菱喜欢刨根问底,便问英姑:“孙婶,这糖油粑粑怎么做的呀?”
英姑微笑着说:“其实也就是将糯米和大米掺在一起磨成粉浆,然后搓成圆团捺扁放入锅内油炸要领还是熬糖,用茶油将糖在大锅里熬化,糖和油融成一锅热气腾腾、暗红色的糖油,将锅内糖汁不断往粉团上泼浇,就成了。”
其实呢,家里几个人最想问的,还是英姑怎么会有一身武艺,连三四个男人也败在她手下;既然她有这么好的本事,何苦要委曲求全地仰人鼻息?
一家人吃过了,秀萍收拾饭桌。李氏就拉着英姑去堂屋里坐,秀菱小尾巴似的跟在后头。
还是李氏开的口:“孙小嫂瞧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却有暗藏不露的本领,今儿个早上守仁说出来,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说着把眼光往门边瞟了瞟又说:“往常我听得你在家中老是受那一个的欺负,还挺为你可惜的。如今我只是奇怪,你对付贼人象打狗似的,怎么对那一个不哼不哈的呢?”
英姑拉过李氏的手,竟是推心置腹的样子:“以后你只叫我英姑就好,我呢,便称呼你玉兰姐,不亲切些?”叹了口气说:“这些事啊,说起来话长。我的父亲曾是个枪棒教师,因为误伤了人,在家乡立足不得,这才逃难到此。我从小得到父亲的真传,三四个小毛贼自然不放在眼里。”
秀菱在边上扑闪着黑宝石似的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看什么时候能插进嘴,求着这英姑收自己为徒才好。
英姑抚了抚鬓发又说:“到柳青镇之后,父亲患了重病,盘缠又巳用尽,真是举步维艰。多亏了孙郎出手相助,不但付了拖欠巳久的店钱饭费,还帮老父延医治病。病重不治之后,也是他拿的钱帮着安葬了。就是对我,一直是以礼相待,并无半分轻薄。也是前世的孽缘,我自幼由算命先生掐算了八字,说是命中注定与人为妾的命,胜在日后生活安定,子嗣兴旺。”
李氏听了也摇头叹息:“是啊,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秀菱不由得撇了撇嘴:什么命中注定啊,八字掐算啊,都是骗人的玩意儿,我才不信呢!你看,信了这个就心甘情愿给人做妾,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秀莲轻言细语地问:“孙婶,孙伯就一点儿也不知道你会功夫?”
英姑笑咪咪地说:“以前不知道呢,现在可是知道了。”
秀萍也插嘴说:“那孙大婶知道了怕是吓着了吧?”她说得也是,荷香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常常欺负的这个小妾,不是没法子对付她,根本是在让着她而巳,心里不定怎么害怕呢!
英姑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淡淡地说:“那日几个贼人蛮横地把大门撞开,孙郎和大姐魂都吓掉了,两人打摆子似的直抖。这个时候我自然不能不出手。大姐明白了真相,倒是对我象换了一种态度。只是,我哪能忘了自己的本分呢?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