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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菱记不下这许多,连忙唤林生:“林生叔林生叔,你拿个纸笔帮我记下来呀!”
☆、第484章 不嫌弃
老郎中听了秀菱的话,不禁笑了起来:“丫头,你就是记下来了,一时半会儿的,哪里就能分辨出犀牛角的真伪呢?这可是个技术活儿。这样吧,你若是真寻得了,还拿来让我帮你鉴别。毕竟犀牛角难得,价格贵似黄金啊!”
秀菱连连点头道:“是哩是哩,先谢过爷爷了。我这就打听哪儿有正宗的犀牛角去!不过您别担心,得了空我还照样来给您烧好吃的菜。”
一句话把老郎中和林生都逗得笑了起来,秀菱趁机告辞而去。
其实她心里更多的是在考虑:凌慕白得了这个病,要不要告诉他实话呢?如果是脑瘤,也许秀菱是绝对不肯把真相说给他听的,怕他思想负担太重,反而不利于身体的健康。但是目前这个肿瘤,如果不让凌慕白知道,却又怎么让他把药喝下去?
肿瘤这个病,肯定不是喝一天,一个月的药,病就能好的!凌慕白在莫名其妙地情况下,会愿意一直听秀菱的话,天天喝药,坚持喝药?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随便你拔弄就是!
秀菱思前想后的,决定还是把真相告诉他的好。再说了,老郎中也说了,凌慕白的肿瘤,因为此刻发现得及时,还属于疾病早期,所以救治起来,效果比较显著,恢复也相对要容易些。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陪伴在凌慕白身边,帮助他树立起对抗疾病的信心。
她来到仙姿,巳差不多到了要关店门的时候了。于是秀菱便没有同凌慕白详谈,只邀他一块儿上顾家去吃晚饭。
凌慕白也有些日子没上顾家去了,因此也就没有推辞,顺便去外头买了几样礼物,这才同秀菱一起回了顾家。
李氏见着他们,心里很是高兴,面上自然而然带着笑意。一眼瞧见凌慕白手上还提着东西,不禁嗔道:“慕白下次不许这么着,来就来呗。每次还都要买东西。家里又不缺啥,不兴乱花钱哈!”
凌慕白赶紧答应道:“哎。娘我记下了。”
李氏又转向秀菱道:“你这丫头,自从林生的师傅来了,你成日围着他转,敢是连自个儿的家都不要了吗?”
秀菱过来挽着李氏的胳膊,嘻皮笑脸地说:“娘。你是不知道。林生叔想接他师傅来长平县,好尽几日孝心,偏是老郎中不愿意。我为了帮林生叔,只好整日烧着好吃的菜哄他开心。这才把他哄来了!您说我能把人家哄来了,便撒手不管吗?少不得还要把他老人家照顾好了不是?”
李氏用手指头戳了戳秀菱的额头:“瞧你说的,若是老郎中留下不走了。你难不成还一辈子侍候他?”
“不会的!老郎中呆不长,毕竟这儿不是他的家么。”秀菱说着撒娇道:“娘,我好饿啊,你烧了啥好吃的没?”
李氏这才笑咪咪地说:“我就怕你啥时候会回来,因此每日都准备了你爱吃的。既是饿了。那快些上饭桌吧!”又招呼凌慕白道:“慕白也来啊!”
慕白看着秀菱在李氏头前撒娇,眼光里又是宠溺又是羡慕。他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可惜的是,此生再也见不着了!
这时候顾守仁和金伟也都回了家,各自招呼了。一起坐上饭桌。
秀菱好久没有吃到李氏做的饭菜了,很是胃口大开。顾守仁因为凌慕白来了的缘故。拿出家里的好酒,让他和金伟陪着自己喝上几口。
凌慕白自然不便推辞,他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这个准丈人啊!
才喝了两口,凌慕白毫无征兆地流起鼻血来,刺目的红色液体蜿蜒而下,把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李氏吓着了,她风快地跳起来,找了块干净的布巾,打湿了递给凌慕白催促道:“快擦擦,快擦擦。啥好端端流起鼻血来了呢?”
秀菱默默无言地走到凌慕白面前,依着老法子帮他捏住鼻子两边止血,一只手则拍打着他的额头。
顾守仁和金伟帮不上忙,都在边上瞧着,安慰道:“一会儿就能好,一会儿就能好。”
直到凌慕白的鼻血止住了,秀菱这才对顾守仁说:“爹,凌慕白不能喝酒哩!”
顾守仁哦了一声:“那就不喝,啊!慕白多吃菜,吃饭也成!”
凌慕白不好意思地应了,反过来安慰顾守仁和大家说:“没事没事,我常常流鼻血的。今儿个林生叔的师傅还帮我把了脉呢,说是要琢磨个法子,让我这毛病断了根才好!”
李氏在边上接道:“哟,慕白还常常流鼻血呢?”然后寻思了寻思,又说:“我记得以前有经验的老人看见孩子流鼻血,就弄猪尾巴给他吃,猪尾巴炖汤,效果挺好的。哎,也有用白鸡冠花加瘦肉隔水蒸熟了,喝汤吃肉,三五次就能断根哩!”
那边顾守仁吱儿一声,喝干了酒盅里的酒,也发表意见道:“我倒是听说把自己的头发烧成灰,用鲜地黄汤送服下去,止鼻血效果特别好!说是头发烧成灰就是发余炭,鲜地黄能降火凉血,所以有这个功效。”
金伟忍不住嗤笑道:“哟,咱爹咱娘啥时候都学会治病啦?”
秀菱清了清嗓子道:“民间土方子,有时候确实有奇效。不过凌慕白这个常常流鼻血的毛病,林生叔的师傅已经在帮他琢磨治疗的办法了,咱们还是听老郎中爷爷的话吧!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连名医治不好的病,都手到病除哩!”
顾守仁和李氏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人家是经验丰富的老郎中嘛。我和你娘这个,就是茶余饭后听来的,谁晓得到底准还是不准呢?”
凌慕白不愿意大家老是讨论这个,便岔开话题道:“大家赶紧吃啊,菜都要凉了。”说着,挟了一只鸡腿搁到顾守仁面前的碗里:“爹,您吃!”把另一只鸡腿给了李氏:“娘,您也吃。”
然后看了看金伟,笑笑地说:“金伟来个鸡胗怎么样?”
金伟摆摆手:“你是客,你多吃点。”
凌慕白这才把脸转向秀菱,微笑着说:“这个鸡翅给秀菱吃。”
秀菱回了他一个微笑,也就乖乖接过来吃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过了晚饭,都很知趣地先后离开,以便把堂屋留给秀菱和凌慕白两个。
秀菱这才对着凌慕白说出实情:“你走了之后,老郎中爷爷说了,你常常流鼻血的真正缘故,却是身体内部长了肿瘤。”
凌慕白脸色都白了,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会吗?我这样年青,身体也一向不错,怎么好端端地会生肿瘤呢?”
“我也如此问过。老郎中爷爷说了,生肿瘤的原因很多,最主要恐怕还是体内气血郁结瘀滞,以至外邪侵犯。我想,可能同前几年你家道衰落,你娘过世有关系吧?那些日子你很是烦闷,不开心哩!”秀菱看了看凌慕白的脸色,一口气说道。
听了秀菱这话,凌慕白无语了,他知道秀菱说的是事实。但一想自己居然患了肿瘤之病,他只觉得心沉向了深渊,得了这个病,还有得救吗?就是有救,日后能否如同健康人一样呢?秀菱会因为这个病而嫌弃自己吗?
一连串的担忧,使得凌慕白不由得呼吸急促,眉头紧锁。
秀菱看着凌慕白这付模样,一种心痛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真的很为凌慕白难过。家里发生巨变之后,他咬着牙奋斗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成绩,谁能料到,居然会得了肿瘤这种病。
不要说在落后的古代,就是在秀菱所在的前世,死于这个病上的人,也不在少数啊!不过当然啦,肿瘤也有良性恶性之分。惟愿凌慕白是良性吧!再说了,她对老郎中的精湛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想到这儿,秀菱第一次主动地拉住了凌慕白的手,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情真意切地说:“小白,相信我,你会没事的!只要你按照老郎中爷爷的嘱咐,按时坚持吃药,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凌慕白苦恼地回望着她:“会吗?”
秀菱肯定地点点头:“一定会的。因为老郎中爷爷说了,你的病还属于发病初期,比较好控制。还一个就是,他老人家有过救治这类病人的经验。所以,只要你听老郎中爷爷的话,就有希望好起来!”
看着凌慕白似信非信的模样,秀菱又添了一句:“还有,你不要东想西想,我,我总是陪在你身边的。绝不会因为你病了,就嫌弃你,离开你!”
凌慕白听得脸红了起来,因为他的心事被秀菱猜中了。同时心头一热,全身暖洋洋的,极是舒服,他情不自禁握紧了秀菱的手。
凌慕白被秀菱这番简单而质朴的话打动了。在这个世上,能得一人如秀菱这般待他,巳是死而无憾了。他还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呢?为了他的秀菱,他要好好地活下去,战胜病魔!不然的话,他的秀菱怎么办呢?他可不想要心爱的秀菱,只得孤零零的一个。
☆、第485章 哀求
秀菱见激起了凌慕白对付病魔的斗志,便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接下来,便是坐等药方配齐了。
第二日秀菱便开始到处奔走,寻找真正的犀牛角。起先当然是往药店跑,毕竟犀牛角可以入药,兴许药店会有存货。
哪晓得跑了好几家,人家拿出的都是水牛角,秀菱只能摇头。
当然不能就这么放弃,接下来还得到处寻找,基本上把长平县大大小小的药店都跑遍了,竟是寻不出一家真正有犀牛角的。可见这东西有钱还没地方买去。
秀菱这才着了急,药店没有,寻常百姓家自然也不可以收藏着这东西啊!想来想去,还只有向人打听,看看哪个大户人家收藏着这个。
东打听西打听,结果就从杨国平那儿回馈了一条信息,说是他知道有个叫陈致远的人,出了名的癖好收集犀牛角雕,因此啊,这个人家里肯定是有犀牛角的。
秀菱便拜托杨国平去帮她打听打听,这个叫陈致远的人,家住何处,她好亲自登门请求这人让出一件犀牛角的物件,来给凌慕白入药。
杨国平是个办事雷厉风行的人,虽然他和这个陈致远不认识,但第二日就给秀菱回了信。
没办法,秀菱还得腆着脸上门去求告。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觉得凌慕白已经够苦了,实在不忍心再让他为这些事情操心奔波。索性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到了杨国平告诉给她的地址,见是一座很气派的宅子,显见得这人身家不菲。秀菱也有些忐忑不安。据说这陈致远非常喜爱犀牛角雕刻出来的东西,费尽心思收集得来的,人家又不缺钱,凭啥就肯出让给自己呢?何况她拿来还是要毁掉,然后入药的。真不知道人家怎么肯答应。
但事巳至此,为了凌慕白的康复,秀菱却不得不试上一试。不然上哪儿去找犀牛角呢?
秀菱按捺住起伏不定的心,敲开陈宅的大门,对着陈家的下人说是要求见主人。谁知下人面无表情地说:“我家大公子今日出去了,所以您见不了。”
秀菱不肯白来一趟。于是塞给下人几个钱,好声好气地说:“如果大少奶奶在家,还劳烦你替我通报一声可好?”
她来之前,是向杨国平打听过这陈致远的情况的,晓得这陈致远年纪不大,娶亲也才是去年的事情,因此才有这话。她想着。自己身为女子,与同是女人的少奶奶可能会比较容易沟通一些。
如果自己说出来的话语,能够打动这位少奶奶的心,说不定她还会帮着自己,在她丈夫跟前美言几句。那么,自己得到犀牛角,不就容易一些吗?
那下人得了秀菱的钱,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于是说:“那我去回一声大少奶奶,至于她肯不肯见你,我就不晓得啦!”
秀菱哎了一声:“麻烦你了。”
等了好一大会儿。秀菱都觉得肯定是没戏了。她咬咬嘴唇想:大少奶奶不肯见就罢了。今儿不行,明天我还来。明天不在,那我后天再上门,不信碰不见这陈致远。只是这下人也真是的,就是不见吧,起码给个信啊,咋就这么不见人影哩?
谁知道这时候那下人走来对秀菱说:“姑娘你运气不错,我们大少奶奶本来不见的,不晓得为啥,想了想又说见见吧!因为大少奶奶刚起床。还得梳妆打扮,因此让你久等了。”
秀菱松了一口气,连忙说:“没事没事,还烦你这就领我去见你们家大少奶奶吧!”
下人应了,走进头前领路,将秀菱带到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小客厅里坐下。然后自去忙去了。
又等了会子功夫,秀菱这才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说:“大少奶奶,绒球偏是跟在您身后,赶也赶不回去。”
另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道:“仔细别让它弄脏了,你把它抱在怀里得了!”
清脆的女声应了一声是,似乎还有小狗的咕噜声。
秀菱忽然就觉得,这个娇滴滴的声音,怎么就那么耳熟呢?心里想着,人影巳到了跟前,从衣着上已经能够看出,一个正是大少奶奶,另一个肯定是贴身丫环之类。那丫环手里抱着一只浑身雪白,小巧玲珑的哈巴狗儿。
秀菱定睛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这大少奶奶不是旁人,正是那个与她有过怨仇的楚云菲。
这下子秀菱真是进不得、退不得啦!她是真不知道,这陈致远娶的女人,居然会是楚云菲。
秀菱心里直叫不妙。要知道,楚云菲曾经想方设法陷害凌慕白,目的就是为了嫁给他。可是却在凌慕白和自己联手之下,不但挫败了她的阴谋诡计,还羞辱了她一场,使得她不得不低头认错!
那么这会子,她和凌慕白有求于陈致远,这楚云菲能够答应吗?不从中捣乱,搅起风波以,那都不是楚云菲的为人。
想到这里,秀菱的心啊,真是拔凉拔凉的。她应该怎么办呢?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陈宅?
要离开并不难。难的是,她又到哪里去寻找真正的犀牛角呢?凌慕白没有真正的犀牛角配药,也许药效会大为减轻,药效大为减轻,他的病也许就不会好,他的病不好,自己的幸福也就等于泡了汤!
为了凌慕白的健康,为了自己的幸福,秀菱咬牙在心里对自己说:一个字,忍!
所以秀菱还得立起身,面带微笑地看着楚云菲说:“原来陈家的大少奶奶,竟是楚家的大小姐。没想到咱们竟在这儿见面了。”
楚云菲看见秀菱,心里也是没来由地紧张了一把。可是想到秀菱起先并不知道自己即是陈致远的妻子,而上门求见,心里又是一松。因为她之前听下人说过,来求见的女子,是要求大公子一件事的!
既是秀菱有求于自己的丈夫,那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指不定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羞辱这臭丫头一回呢!
所以楚云菲摆出一付傲慢的姿态,率先坐了下来,先将丫环遣开,吩咐不许让别的人进来。这才看着秀菱冷冷地问:“不晓得你找上门来,是为着什么事情呢?我丈夫不在,又提出要求见我。既是见着了,你就长话短说吧,我还有事情呢!”
秀菱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大少奶奶,我听说陈公子酷爱收集犀牛角,因此等地登门拜访,想求他将收藏的犀牛角转让一只给我,我感激不尽。当然了,钱财方面,必不能让陈公子吃亏就是。”
楚云菲冷笑一声:“你以为陈家缺钱吗?不是我自吹自擂,就是把我楚家的门缝子扫上一扫,也够你们家吃上好几年哩!”
秀菱听这话觉得刺耳,可是她也清楚,自己找上门所为何来?此刻并不是与楚云菲论理的时候。
于是秀菱尽量压抑住自己,很诚恳地看着楚云菲说:“我自然知道陈家和楚家有钱。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一只犀牛角配药治病。你知道吗?凌慕白得了肿瘤病,他急需要正宗的犀牛角。所以,求大少奶奶看在凌慕白的面子上,说服陈公子转让一只犀牛角给我们好吗?”
“哼,看在凌慕白的面子上?我为什么要看在他的面子上呢?试问他当初是怎么对待我的?当着那么些人,那样的羞辱我,使我颜面尽失。我一想起来,便恨他恨得牙痒痒!他死了才好呢,与我有什么相干啊!”楚云菲毫不掩饰自己的怨恨,眼睛里露出刻薄的光芒。
秀菱听得心里一凉,但她还是想努力说服楚云菲:“其实你应该感激凌慕白才对!你那样陷他于不义,败坏他的名声,可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追究对不对?他只是要你承认一下错误而巳,你就恨他到这般地步吗?”
楚云菲立起身来,压抑着声音道:“我当然恨他,到死都恨。因为我付出了我的真心,可是他呢?不但将这份真心扔到地上,还要踏上一脚!而且,还是当着你的面!我怎么可能不恨他?我连你都恨!”
她瞪着秀菱,慢慢嘴边浮现出恶毒的微笑:“我常常诅咒你们两个!或许是我的诅咒灵验了呢!凌慕白得了肿瘤是不是?好啊,让他去死吧!然后你也得不到他,这样不是很公平吗?我和你,我们谁也不是赢家!呵呵呵~”
楚云菲暴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不过为了防止被他人听见,楚云菲是从喉咙里头压抑着笑出来的,因而显得更加疹人。
秀菱恨恨地看着面前这个变态的女子,从她的话语里已经可以听出,即使陈致远会答应将犀牛角转让给自己,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