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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8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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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儒家众人听着,感觉脸上都是火辣辣的,一些脸皮薄的年轻人,甚至不敢抬头看其他人,只能深深的将脑袋埋起来。

    特别是公羊派的学者,都是尴尬不已。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事情,孔子当年的确做错了!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

    做错了就做错了呗。

    只要大家咬死了‘孔子思想没有错,假如有错,那错的肯定是世界’,谁还能奈何得了自己不成?

    但问题是,现在的场合,不容许他们再这样撒泼耍无赖。

    甚至,不容许他们狡辩!

    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太学勤学阁!

    上首的那个男人是谁?

    大汉天子!

    大堂两侧,端坐的是什么人?

    三公九卿,列侯勋臣!

    而今日的大汉帝国,是一个由军事贵族为主,以军功将门和地主阶级为框架的帝国。

    当着天子和满朝文武的面,再硬着头皮,狡辩和诡辩,无疑是自寻死路!

    天子不可能接受儒家在三北案上立场。

    满朝文武,甚至天下的军事贵族,更加无法容忍类似于三北案这样的事情。

    这也是现在的儒家,与后世儒家面临的环境的最大不同。

    执政的、秉政的,一直到控制和主导国家权力的。

    全部都是军事贵族,至少也是军事贵族的集团成员。

    这与后世儒家体系下的文官政府是有本质差别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大汉帝国,至少在广大的北方郡国,上至列侯、诸侯、下到庶民,没有人会支持儒家在三北案上的立场。

    儒家上下确信,只要自己敢在这个问题上,坚持己见。

    那就必然会自绝于天下,自绝于朝堂。

    天子不会容忍有人打着孝道的旗号,去当逃兵;列侯贵族们也不会准许,自己的麾下有人在战场上当逃兵。

    但问题是事涉孔子,容不得儒家退缩。

    倘若没有了孔子这块招牌,儒家的吸引力和对天下人的号召力,就要下降一个等级。

    而这极有可能导致,未来的年轻人,不再来到儒家的学苑求学。

    那些贵族、那些大商贾,也不会再如现在这样的慷慨。

    没有了年轻人的补充和贵族、大商贾的赞助,儒家拿什么去对抗法家和黄老派?

    怕是,要被墨家都骑到脑袋上耀武扬威了。

    是以,沉默片刻后,胡毋生终于行动了起来。

    只见这位大儒,在两位弟子的搀扶下,走到场中,拜道:“陛下容禀:三北案,只见与韩非子之作,未有信史可证!老臣以为,此乃无中生有之事,还望陛下明察之……”

    张恢却是早知儒家会拿这个事情来说事,他笑了一声问道:“韩非子难道还能诬陷孔子不成?”

    胡毋生哼了一声,拒绝回答这个明显是坑的问题。

    张恢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立刻就痛打落水狗,逼问道:“那敢问胡子,胡子对于人主举匹夫之行的事情,如何看待?”

    这也是三北案,儒法争论的焦点了。

    法家认为,国家、政府,不应该被个人道德所绑架,以国家利益为先。

    于是,战国时期,法家执政的国家,都是**裸的肉弱强食,一副帝国主义范。

    得寸进尺这个成语,就是由法家所创造的。

    而对于儒家来说,将个人道德、礼法标准,置于一切之上,却是他们赖以为生存的根本。

    是以,胡毋生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回答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若有君子,能率众行善,安邦养民,如何不可以为天下表率?万世之师?”

    “周公之后,何人可以以道德治天下?”张恢不甘示弱的反驳着:“岂不闻以子产之贤,管仲之才,尚且需要明法度,立刑罚,方能安天下?”

    …………………………

    两人激烈的辩论着。

    在刚开始,两位巨头还能就事论事,只论三北案。

    但很快,辩论的范围就扩大了,而且,参与的人也多了。

    这边的法家博士,指责儒家虚伪,那边儒家就反驳法家‘苛政酷法,必不能久’。

    吵着吵着,就从纯粹的辩论,变成了相互的人身攻击。

    当然了,知识分子,读书人骂人,那是一个脏字也不带的。

    像法家,动不动就讽刺儒生们‘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当世之法,而贰人主之心。其言谈者,为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简单的来说,就是沽名钓誉,除了吹牛,没有任何才能,偏偏却又是国家的寄生虫,依附在主人身上吸血。

    儒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特别是公羊派的学者们,脾气暴躁的很,立刻就反讽法家只会杀人,不懂治政。

    这两派,越吵越厉害。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当着刘彻的面,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不得不说,现在的儒家学者,特别是公羊派和韩诗派的学者,战斗力那是杠杠的。

    当然,法家也不差,基本上,法家的学者都是北方人,人高马大,膀大腰圆,而且在多数时候,法家的学者,还兼职了武将。

    等闲的人,三五个也未必是一个法家学者的对手。

    不过,儒家人数众多,立刻就碾压了法家。

    在混乱中,一只不知道是谁的靴子,飞到了坐在左侧看戏的丞相周亚夫的头上。

    刹那间,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周亚夫的脸色,更是跟吃了翔一样难看。

    儒法两派的学者和门徒们,知道闯了祸,连忙全部跪下来,对刘彻拜道:“臣等君前失仪,死罪死罪!”

    几位巨头,更是脱下帽子,深深的顿首谢罪。

    而那个将靴子丢到周亚夫头上的人,更是惶恐不安的低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他人更是吓了个半死还好,这靴子只是飞到丞相头上。

    万一,若是飞到了天子身上哪怕只是飞到天子的案前,这也是大逆不道、大不敬的死罪,罪人自然是要被杀全家,而其他人也脱不了干系。

    刘彻却是忍着心里的笑意,对周亚夫问道:“丞相怎么样?”

    周亚夫将那只飞到自己脑袋上,让他丢了面子的靴子摘下来,拿在手里,出列拜道:“赖陛下洪福,臣并无大事……”

    并无大事,那就是有事喽!

    刘彻挥挥手道:“传太医!”

    立刻就有一位太医钻出人群,提着一个药箱,跑到周亚夫面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又是把脉,又是检视头皮,还让周亚夫张嘴伸出舌头观察了一番,又让他读了一遍文章,然后,这太医跪下来对刘彻拜道:“启奏陛下,以臣之诊断,丞相当无大碍矣!”

    刘彻又挥了挥手,让此人退下。

    “儒法两派,就是如此治学的吗?”待到太医退下去,刘彻站起来,走到周亚夫面前,将之扶起来,拉住他的手,冷冷的看着儒法的巨头们,冷哼道:“若丞相有所闪失,尔等赔得起吗?”

    大厅之中的将军列侯们,更是怒目而视,瞪着儒法的博士以及学生。

    周亚夫在军队之中,非常有威望,很得人心。

    他待兵如子,在军队上下,都很受拥戴。

    另外,他还是武苑山长,现在的汉军之中,超过七成的高级将领,都曾经在他座下听讲,甚至有许多人曾经蒙他亲自指教和点拨。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在将军列侯们眼里,儒法两派的博士们加起来,也没有周亚夫重要。

    若非刘彻在这里坐着,他们恐怕早就已经拔出了佩剑,要这些渣渣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即使如此,在这些久经沙场的大将的怒目之下,儒法的许多年轻人,都是感觉膝盖一软,两股战战。

    毕竟,这些将军列侯,哪一个人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哪怕是胡毋生、董仲舒和张恢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心里面敲着鼓,忐忑不安。

    此刻,他们终于想了起来。

    今日的大汉帝国的主人,是列侯将军,是军功贵族。

    旁的不说,当今天下,三成的郡守,七成的郡尉,都是军人出身或者将门、列侯子弟。

    更可怕的是天下超过八成的亭长、里正,是退伍士卒担任的。

    哪怕是经过了考举加成后,力量扩张的文官系统,加起来,也不是这些控制了枪杆子的武将的对手。

    “臣等有罪,伏请陛下治之!”所有人全部跪下来,顿首拜道。

    ………………………………

    刘彻却是在不经意间,与周亚夫对视了一眼。

    这就是刘彻和周亚夫想要的结果。

    哪怕是坐在一侧的晁错,此刻也是兴奋不已。

    毫无疑问,这并不是意外,而是设计好的情节不过,这个设计的剧本,似乎有些变化,在最开始的剧本里,可是要有靴子飞到刘彻案前,然后他再发作的。

    不过,不要紧,飞到周亚夫头上也差不多。

    怎样,都是借题发挥。

    “尔等如此治学之态度,真是让朕太失望了!”刘彻冷着脸,严肃的训斥着:“朕看,以后卿等就不要再上书议论国政了!”

    儒法的博士们闻言,都是大吃一惊,甚至连黄老派,也都是心里疙瘩一声。

    这参政议政,可是文人士大夫们与时俱来的最爱啊!

    甚至可以说是他们根本无法割舍的爱好。

    毕竟,只要是个读书人,谁不幻想,自己就是那商君,就是那孟子,就是那慎到呢?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指点江山,针砭时政,左右国政。

    现在,天子却要剥夺他们的这个权力!

    这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

    不过,许多人抬头看了看刘彻的表情,又看了看那些狂怒的将军列侯,只能是低下头,说道:“臣等谨奉诏!”

    没有人敢去触怒一个暴怒的皇帝和一群暴躁的将军。

    最起码,没有人敢带这个头!

    “还是等天子消气了,再去求情吧……”许多人在心里想着,没有人知道,这其实是蓄谋已久的事情。

    刘彻在心里微微一笑,第一步已经迈出了。

    这就是成功的开始。

    当然,刘彻深知,仅仅是这样,是不可能断绝学术界干预政治的。

    因为,自古以来,中国就有知识分子插手和干预、影响国政的传统。

    想要让人们习惯,并且适应,学术与政治分离,还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和制度的建设。(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节 河套的开发(1)

    已经到了七月末了,云中郡的田园,一片丰收的喜悦。

    但邵荣此刻却正在家里打包着自己的行礼。

    四十年前,邵荣的祖父犯法,被判处流刑,从遥远的南方下邳,流放到了这云中郡戍边。

    最终,邵氏在云中落地生根。

    经过四十年的发展,今日的邵氏家族,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家族。

    今天的邵氏,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拥有四十多口人的大家族。

    而家族的兴盛,带来了问题土地不够了!

    当初,邵荣的祖父被流放至此后,就被编入了云中郡的郡兵。

    这也是当时,多数被流放者的最终命运。

    此后二十年,云中郡成为了汉匈战争的焦点、热点。

    汉匈两国精锐,曾经六次会战于云中城外,靠着云中郡守魏尚的努力,云中城一直屹立不倒。

    而邵荣的祖父,也在战争中不断积功,最终,升为司马,得到了公大夫的爵位。

    这也是当时,大多数边民的极限了。

    再往上,就需要有人赏识和提拔。

    所以,在服役二十年后,邵荣的祖父从司马职位上退下来,到了云中城外的这个乡中居住。

    那个时候,云中郡依然在执行着授田政策。

    邵荣的祖父由是分到了,属于他的九百亩田和一套九宅的院子。

    在当时,邵氏家族是方圆百里内也算是一个富裕的家族。

    但可惜,时过境迁。

    十年前,邵荣的祖父过世。

    为了操办丧事,邵氏的积蓄几乎花掉了大半。

    然后,就是分家。

    按照汉律《户律》和代天子的诏命规定,汉室执行爵位递降制度。

    列侯以下,世代都要递减。

    邵荣的祖父,只是爵位等级体系里的第九级公大夫。

    于是,其长子递减为官大夫。

    其余诸子,递减为大夫。

    在财产分割上,当年,邵氏共有五子三女。

    嫡长子和嫡子、嫡女,先拿走了七成。

    剩下的三成,分作两份,分给了邵荣的父亲和叔叔。

    分到邵荣父亲手里的土地,甚至已经不足一百亩了。

    而偏偏,邵父生了三个子女,并且在去年相应天子号召,又生了一个儿子。

    这就意味着,作为次子,并且已经有十八岁的邵荣,必须在现在开始就寻找出路。

    一般来说,类似邵荣这样的边民家庭的庶子,未来,基本上都是只能去那些边塞里的大户人家,给他们当家臣或者佃农。

    譬如邵荣的发小,邻居家的那两个孩子,就在今年春天,去了邻乡的王氏家族,给老王家的两个儿子当护卫。

    老实说,这样的出路,确实不错。

    边塞之民,自小就受到了严格的军事训练。

    就像邵荣,无论是骑马,还是在马上开弓,都似模似样。

    而且,他还能熟练使用各种长短弓箭,懂得修理和维护弩机。

    另外,他的身材比较高大,虽然才十八岁,但就已经有七尺五寸高了。

    在始傅之前,他是有希望长到八尺的。

    而身高八尺的丈夫,哪怕是在云中郡,也是抢手的人才。

    像是邻乡的王氏,甚至是郡城里的魏家,都会对这样的壮士,有所优待,甚至,可能折节下交。

    因为,所有身高八尺,并且年纪在二十五岁以下的男子,都有机会参与胸甲骑兵的选拔。

    一旦选上,那就跟城里面的公子考上了考举一样,是非常荣耀的事情。

    去年,邵荣的堂兄邵正被选入了羽林卫,全乡都敲锣打鼓,连摆了三天流水席庆祝,甚至,郡城的几位明府都屈节来乡里祝贺。

    郡城之中,甚至有一位祖上曾经贵至关内侯的士族,将其嫡女许配给了邵荣的堂兄。

    这简直是邵荣这辈子最大的刺激了。

    在那一刻,邵荣就发誓,自己也要出人头地。

    像堂兄那样风光、骄傲,给家族争光最重要的是,他也想要娶一位贵人家的小娘。

    但邵荣深知,自己的家里,经济非常拮据。

    若非这几年,天子善政不断,给边郡百姓,不断减轻负担,汉军更是不断胜利,带回了大量财富,而他父亲更是有幸曾经被选入民夫,为大军输送粮草,捞了些赏赐。

    家里的生活,才稍微宽松了一些。

    让他不至于饿肚子。

    但,邵荣更知道,弟弟妹妹,长的飞快,很快,他们就会需要更多的食物,更多的粟米。

    家里面不可能也没有那个条件,让自己可以顿顿吃饱。

    更别提隔三差五,吃些肉食了。

    而他要长高、长壮,长结实,就必须吃饱肚子,甚至必须吃肉!

    而想要吃肉,就只能富贵险中求。

    将包裹包好,邵荣再一次审视了一下,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简陋但温馨的家。

    然后,他就背起包裹,拿上母亲今天早上做好的几个面饼,推开了房门。

    在门口,邵荣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闷不做声的蹲在门槛上,叹着气,而母亲则抱着刚刚出生的幼弟,在一旁抽泣着。

    这让邵荣一时间竟然挪不动脚步。

    但他知道,自己不得不走。

    大兄在去年就已经成家了,还生下了儿子。

    在北地边郡的农民之家,当长子成家后,已经成年的弟弟,就要去自谋生路,自立门户。

    这既是官府的需求,也是人民的传统。

    北方人也就已经习惯于此。

    再怎么不舍,再怎么不愿,邵荣也必须离开父母,自己去闯荡世界。

    他背着包裹,走到父母面前,重重的跪下来,磕头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不孝子今日要出远门,但求泰一庇佑二老!这三五年,儿子恐怕都不能按时回家探望,还请二老恕儿子不孝!”

    说着他就连磕三个重重的头。

    他母亲见了这个场面,哭的更厉害了。一个劲的拉着父亲的衣袖,企图做最后的哀求。

    但父亲,却只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没有办法,这就是边郡底层农民的现实。

    家里的土地,只够养活一家人。

    准确的说,只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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