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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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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鳍疑惑的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鞋边还残留着苔原的苍苔。

我没好气地回敬道:“去过了又怎么样,我还差点掉下去呢!苔原那么滑,在那种地方举行祭典,跟着铃声跑的舞狮人不是很危险吗,更何况让冰鳍这样的外乡人主祭?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还不明白吗,火翼?我看舞狮人万一不掉进雷渊里去,他们才会担心烦恼!”冰鳍站到我身边,冷静地直视着时虎的双眼,“因为这个天狮子祭,是牺牲祭典对不对!说白了就是用人做供品的——血祭!”

“血祭?用人命做供品的祭祀吗?”我大惊失色的重复着。如果真是这么回事的话,那我们在村里看见的异样情形也就可以理解了。难怪说起来是祈福的狮舞,可整个狮子村却连一点鼓乐声也听不倒,就连村民也阴阳怪气的,就因为即将举行的祭典是血腥的人殉!可是村长家和我们家无怨无仇,远近还是个亲戚;我和冰鳍之前更是与他素昧平生,他没有理由将我们置于死地啊!

“就像你父亲说得那样,这个村子被天狮子诅咒了对不对?”冰鳍依然不动声色的陈述着,“狮子是嗜血的动物,要平息它的诅咒就必须用人命!虽然其中的细节我是弄不清楚,可是如果没猜错的话,时虎,你也听得见铃声,有主祭的资格吧!说明白点,这次的人殉祭品——本来应该是你!”

“是的。如果你们不来的话,在祭典里被天狮子吃掉的就是我。”冰冷的笑容从时虎的眼角扩散了开来,原来如此,所以村长才会抓住我们不放,原来他揪住了保护儿子救命稻草,让冰鳍来做替死鬼!

“在祭品上玩花样,不怕狮子把你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吗?”冰鳍的语气更冷冽了。

“说不定它更满意你们呢!”时虎针锋相对,“你们也该见过了,雷渊的那个天狮子!”

雷渊的天狮子?是指苔原上那位自称“时虎”的阳光少年吗?因为人类也好,异类也好,除了他我们在雷渊边再没有遇见别的什么。我听得见他的声音,所以这少年应该不是灵体,也绝对不同于妖怪,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完全像人类,甚至比人更亲切温暖。

难道他就是时虎所谓的接受血祭的天狮子吗?因为我记得少年的眼睛从某个角度看会呈现出一种奇妙而熟稔的颜色,那比琥珀更清朗的瞳色会在一瞬间,令人联想起某种激烈而危险的存在……

可是,苔原上的少年果真是凶残嗜血的怪物的话,为什么当时要提醒我前方的危险呢?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眼神清澈的他与吃人恶魔联系在一起,更何况传说中天狮子是作为保护者降落到人间的!

我低声自语:“天狮子不是神明嘛?”

“火翼你凭什么认定天狮子是神明?”冰鳍不解地皱起眉头,“神明是自然之力的化身,在他的守护下,万物应该欣欣向荣才对。可是这座山连一点灵气也没有,干净得吓人,这根本就是因为有强大的暴君存在啊!”

少年给人的感觉就像盛夏骄阳一样,的确是存在感强得过分,但因为这个就说他是暴君,未免太武断了吧!我反驳道:“冰鳍你别忘了,再怎么说他也算救过我!”

冰鳍冷笑:“那又怎样,你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吧,那个少年有着像狮子一样的眼睛!”

原来冰鳍也注意到了,而且一下子就抓了问题的关键——是狮子!少年的瞳色比琥珀更明亮,那是狮子般的黄玉瞳色!山路上汽车里的梦境砉然奔驰过我脑际:呼应着男人呼喊的短促音节,自然之灵的瞳孔渐渐变成了狮子的眼眸!可是那仅仅是个梦而已,更何况我们遇见的少年,跟梦中的神明有着截然不同的容颜。

“少年?”时虎眯起了细长的凤眼,“你们在雷渊边遇上的是个少年?”

“是啊!不然你说是什么?”我和冰鳍同时点了点头。

一瞬间,时虎静了下来,他沉吟着露出不可捉摸的表情,似乎是怀疑,又似乎是试探,“我说的天狮子是雷渊边的巨石——狮子形的巨石!”

我迷惑起来:“狮子形的巨石?我没注意啊……”冰鳍摇头表示他也没注意到时虎说的东西,那少年的确太过夺目,以至于我们都忽略了他身边的其它事物。

这一瞬间,时虎严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刹那间竟让我产生了温暖的错觉,但凝神注视时,他却又恢复那拒人千里之外的阴沉表情,他朝我们打了个手势:“跟我来!”

走到大门口,迎面就是那串巨大的铃铛,重重叠叠的圆铃在夜色里浮泛着浅浅的金光。“仔细看!”时虎低声说,我和冰鳍凑近几乎垂到地面的铃串,朦胧的光晕里,我们惊讶的发现所有的铃铛都没有那颗发声的小珠!难怪一般人听不见所谓的铃声,这根本不是可能发出声音的铃铛!

我和冰鳍面面相觑,喃喃自语:“我们一直听见的那个,究竟是什么声音?”

“来了!”时虎指向黑暗,远远的林树依稀的轮廓间,一点小小的金光慢慢飘近,那不是萤火虫,虽然一样渺小,但那是更辉煌的光芒!这点微光迤逦飞近,就在我们面前没入那一串重重叠叠的金铃中。

“那家的病人刚刚去世了!”时虎将表情藏在阴影里,缓缓地说着,“明白了吗?这就是天狮子的诅咒!这些铃是被天狮子带走的人化成的,而铃声就是那些无法升天的冤魂发出的悲鸣!”

在我们震惊的表情里,时虎慢慢伸手,扯住冰鳍的头发将他拉到面前:“逃吧……”

当人知道自己只有一线希望脱离险境的时候,逃亡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时虎的话音未落,冰鳍就一把拉起我跑入了黑暗中,虽然背后根本没有人在追赶,但奔跑已经成了我们唯一能做到的事,因为这夜间的山林是如此的沉默,就像闷罐一样!有点虫声也好,有只夜鸟也好,就算有头野兽也无所谓,但这死一般的寂静才真的要把人逼疯!

不知跑了多久,我才意识到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山路!要往哪里逃呢?是去找留在山间狩屋中的重华叔叔,还是一鼓作气逃离这片诡异的山林?我环顾四周寻找去路,却发现远远的林木间隐现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微光,那是山下市镇的灯光吧?不管怎么说,朝人烟密集的地方跑去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我连忙拽着冰鳍朝光源飞奔,可越急就越出错,刚走两步就脚下一滑,拖着他一起跌倒在地。顾不得疼痛,我在黑暗里摸索着站起身来,指尖却触到了某个又薄又脆的硬东西。那东西有着线条流畅的浑圆形状,那不是自然物的形状!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里,凭着触感,我们判断出那是把扇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扇子上应该描着芒草和萤火!这是我丢在雷渊边苔原上的扇子啊!

不能动了,黑暗中一不小心就会葬身水底,因为这里就是——雷渊!

“夜行在山林中,绝对不可以往路的两边看!”难怪苔原上的少年会如此忠告,现在想起来已经晚了,我们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远处星火一样的微弱莹光明灭着,前方一棵古树边,一团朦胧的白影隐约浮现出来,像黑色薄纸上的一小滩水渍,这白斑渐渐晕开,渐渐清晰,那是小男孩的背影,胡乱的披着农家的粗布衣衫,好像完全不在意黑暗似的,蹦蹦跳跳地穿行在苍郁的林间。

太危险了,前面就是雷渊啊!我连忙起身想要上前喊住那孩子,却被冰鳍猛地拉住了:“别动,这孩子不对劲!”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怎么会如此清晰地看见这孩子呢?这里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间山林啊!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轻捷的背影,之所以能挣脱黑暗,是因为它本身就在发光!更诡异的是这孩子明明在不断前行,却一点也没有离我们远去的感觉!

“他……不是人!”我颤抖着声音低语道,冰鳍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就在这时,那孩子突然一个踉跄,像被吞没了一样凭空消失了。

我和冰鳍吃惊地对望了一眼,难道……他掉进了雷渊?

“不要害怕,时虎!”突然间,熟悉的声音响在我们耳边,那是像透过绿叶的阳光一样清脆爽朗的语声。我和冰鳍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不是苔原上那个少年的声音吗?更让人惊讶的事,他在呼唤时虎!

这一刹那,如同时光倒流般,小男孩的身影以相同的姿势浮出了地面,在他上方,一位少年正伸出双臂做出保护的姿势,他娟秀的容貌是完全陌生的,但那荡漾着微妙波光的眼眸,却是我和冰鳍再熟悉不过的黄玉色!

天狮子!即使没说出口,冰鳍微弱的叹气声也让我确定了此刻他正抱着与我相同的想法,这陌生的少年,正是我们在雷渊苔原上遇见过的天狮子!

有着少女般清绮容颜的少年接住漂浮的男孩,缓缓的抱紧他,温暖着这个小小的身躯:“别怕时虎,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是我们才看清那个男孩的五官,那明显是缩小版的时虎。此刻他一脸惊魂未定的神色,全在看见那少年的一刻化开了。小时候的时虎张大了嘴巴紧盯着有着狮子般眼瞳的少年:“你好漂亮啊!真像我在天上的妈妈!”

“还没有人这样说过我呢!”这一刻少年的脸上竟有一丝腼腆的神色,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晒伤一样的红发。

小时虎抬起孩童清澈的眼睛:“你是谁呢?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可是你却知道我的名字?”

这一连串的天真问话让少年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因为你家人很久没请我出来了,所以你当然没见过我啦。不过我可认识你,不仅如此,我还认识你父亲,你祖父,还有你祖父的祖父……可是除了那个人之外,他们都不怎么愿意和我说话。”

“那你和那个人一起住在山里吗?我怎么没看见他?”时虎转动着小脑袋四下张望着。这一刻,薄冰一样的悲伤冻结在少年眼中,为掩饰这丝动摇,他故意扮了个鬼脸,露出两粒小小的虎牙:“你找不到他的,因为他被我吃掉了。”

“吃了?”一瞬间小时虎恐惧地缩起肩膀,不过很快就换成看透对方把戏的得意神情,“你骗人!你不会吃掉他的,因为只有他陪你说话,吃掉他你不寂寞吗?”似乎是今天刚学会“寂寞”这么复杂的词,他说起来还有些含糊的口音,但却还是很努力的说着。

“寂寞?”少年笑得有些惊讶,又有些无奈,“可是在发现会寂寞之前,我就已经吃掉他了。”

“那我陪你说话!”小时虎不假思索的大喊起来,用力点着头,“妈妈已经不在了,爸爸也不爱理我,所以我也是一个人呢!我会经常去找你玩的,做好朋友吧,这样我们都不会寂寞了!”

这分外认真的童语使惊愕漫过少年眼角,下一秒,这表情就被有些悲伤的笑容取代了:“不可能的……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不知道我是谁。”

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粗暴的怒吼打断:“离开时虎!你这个邪鬼!”那是村长的声音。一道手持鸟铳的身影出现了,那人应该就是时虎的父亲吧,只不过显得非常年轻。他举枪远远地瞄准少年,全身散发出戒备的杀气,厉声命令年幼的儿子快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爸爸,他救了我啊……”时虎为难得看看父亲,又看看少年,努力的申辩着,却被村长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救你?这种穷凶极恶的妖怪怎么可能救你!快给我过来!”在父亲严厉的催促下,小时虎不情愿的挪动脚步。

“你还理直气壮啊。”少年懒洋洋的站直身体,“我说,欠我的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还呢?”说着,他朝村长和时虎的方向缓缓抬起手。

“不会给你的!你别想动时虎一根手指头!”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怒吼,村长手中的火铳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随着火药出膛的烟雾,眼前一下子暗淡下来,一切又重新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是往事吧,这一幕是年幼的时虎第一次与天狮子相遇的往事幻影。

“我梦见他了”凝望着眼前不透明的夜幕,我一字一字的说,“在山路上,我梦见的一定就是天狮子,可是除了瞳色,他的容貌和现在根本不一样,或者说他每次出现都是不同的面貌?”

“是因为侍奉者不同,神明才会呈现出不同的样子吧。”冰鳍猜测着,“你梦见什么了,火翼?”

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铃虫鸣唱般轻灵的微响突然传入我耳中。我和冰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竟发现眼前的黑暗已被柔和的微明驱散了,金色光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林木缝隙间散漫地渗透出来,在四周缭绕飞翔,近的出乎意料,多得不可想象。那繁密的光之碎屑像飞蛾扑火那样,乱舞着朝这边聚集过来,渐渐形成似曾相识形状,细碎的清音随即如藤蔓一样伸展开来,我们刚刚在山道上看见的“市镇街灯”原来是这个!那串巨大的铃铛竟然泅渡过无边的黑暗,尾随我们而来!

“还好没逃掉!就这样开始吧,天狮子祭!”漫天铃响中传来村长异样的语声,狮子舞衣的轮廓被荧光勾勒出来,狮头下是村长因狂喜而失控的脸,“把你交给天狮子!”

“真卑鄙!让别人做替死鬼自己逃之夭夭!”冰鳍抢在我前面大喊。

“哦?已经知道了嘛!”村长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卑鄙吗?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我只是和这里的村民做了一样的事情而已。这村子一直流传着天狮子的传说:早年人们无法在深山里生活下去,我的祖先便向山里的神明天狮子祈求,天狮子答应保佑平安和丰饶,可代价是吞吃人魂。为了躲避狮口,村民的灵魂化为铃铛等待升天的机会。我家供养这些铃,每代家长选择响雷的七月鬼门开时,在天狮子祭里投身雷渊!乘天狮子只顾着啃食他灵魂的时候,让村民们的魂魄升天!”

越来越奇怪了,吞吃人魂的是邪鬼,将邪鬼封印在雷渊里的则是神明天狮子,这是雷渊边的少年亲口告诉我和冰鳍的,然而我们也的确亲耳听见,往事中的他亲口承认了吃人的事实!

“我亲眼看见父亲被雷渊吞噬,那个时候我才两岁!”村长深吸了一口气,昏暗的笑意渐渐从他眼底浮现出来,“后来我想,谁规定我们非死不可!不就是个传说吗?我们活到今天难道是仰仗神明的力量?是我们自己在山里开出农田,修建家园!什么天狮子,只会在祭典里出现夺走人命,根本就是一个邪鬼,更可笑的是这村子心甘情愿供养这种恶魔!谁沉迷盲目的欲望,那就让他为自己的盲目付出代价,但是,别想再牺牲我们家族作枉死的供品!”

一瞬间,有风吹过我的脑海……山道上那个消失的梦在我的心里明明灭灭,究竟哪个是真的?村长的传说,少年的言语和我自己的见闻……

“什么天狮子祭!我偏不举行!”村长举起了直拖到地面的铃铛,“看见了吗,从我父亲死去后积累下来的魂铃,这么多,每天都在吵!可是和活着比起来,这点声音又算什么?该被吃掉的本来就是这些坐享其成的村民!”

初来狮子村时,田埂上一位老者曾这样说过:这里没有什么邪鬼,邪的是人的心!可我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心沦陷于邪恶,是“坐享其成的村民”?还是拼命想摆脱宿命之网的村长?

“可是你也享受了平静与丰饶不是吗?还有作为村长的特权!”冰鳍站起身来,轻轻振袖拂去衣上的苔痕。

村长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他缓缓举起狮子舞衣:“没错,我有特权!我要放弃这个村子,让天狮子永远的沉在水底。本来以为有两个替身的,现在就只能由这小子代替我的时虎了,如果这还不足以满足他,那便是用全村人的性命作他的陪葬也没关系!”

村长果然是这样的计划的:利用有着淡薄血缘关系的我和冰鳍作为代替品蒙骗天狮子,让自己父子俩逍遥逃脱!可是我们没想到他会恶毒至此,连全部村民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

“你真的认为逃得掉吗?”沉静的语声里,出现了一头狮子。铃的微光照耀着一块巨大的怪石,那是狮子状的庞然大物,而在这石狮子的肩上,斜坐着一个少年。

一瞬间,我以为山道上的乱梦泛滥到现实中来了,白天来的时候,被这少年吸引去全部注意力的我们根本无暇留意那狮子形的巨石,而此刻的景象,经与我梦中的所见一般无二!

“时,时虎!你怎么在那里?那是禁地啊!”村长一把抛下了铃铛和舞衣向前跑去,想要带回犯忌的儿子,他跑得那么急,好像忘了这里是苔原,前面就是雷渊……

在村长的眼睛里,这个少年就那么像时虎吗?我明明看见,他有着黄玉色的眼睛!

“站住!那个不是时虎!”我和冰鳍不约而同的大喊,然而已经晚了,无声无息的,村长在雷渊的上方消失了,并不是掉进去的,因为连一点水声也没有,村长简直就像被吞掉了……

一瞬间,那串魂铃沉默下来,它们静静散开,纷纷向雷渊上空聚集,这种安静只持续了片刻,伴着突然震响起的疯狂铃声,一个巨大的魂铃从雷渊里升了起来,那种凄惨的声音,简直就像村长的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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