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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5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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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可能赔得很惨,但简氏背后有幽燕豪门世家,而东征需要幽燕豪门世家的全方位支持,包括各行各业,商贾更在其中挥了重要作用,所以李风云输了不要紧,甚至第三次东征输了都不要紧,反正只要战争打响,幽燕豪门世家就财源滚滚,简氏即便在李风云这边赔了,也能在官方那边补回来。

    “如此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李风云很高兴,当即从案几上拿起一卷地图,缓缓打开。

    :。:

第九百七十三章 你掉进陷阱了

    这是东北疆的地形图,包括中土的幽燕和辽东辽西,还有刚刚纳入版图的安东,另外就是高句丽。中土与高句丽的边界线就是辽水。

    地图上有两条醒目的用朱笔勾勒出来的粗大红线。一条红线起自辽水西岸的怀远镇,然后过辽水,到东岸的辽东城、乌骨城,再过鸭绿水,萨水,至平壤。这是中土东征大军的攻击路线。

    另外一条红线则起自弱洛水下游的车连川,沿弱洛水而行。当弱洛水与辽水会合后,则红线越过辽水,到扶余城。接着这条红线开始沿着高句丽西北部的青山北麓而行,这里毗邻靺鞨族的栗末部所在。然后红线越过晦发川,这里是靺鞨族回跋部的地盘。接下来红线进入高句丽的东北部也就是徒太山(长白山)的西南麓,从这里越过沸流水,抵达鸭绿水西岸的国内城。之后过鸭绿水,过萨水,至平壤。

    这第二条红线不言自明,就是安东大军攻打平壤的路线。

    这条路线位于高句丽与靺鞨族的交界处,路程多达两千余里,偏僻荒芜,崎岖难行,但正因为如此,隐蔽性非常好,在过了扶余城,抵达鸭绿水之前,没有重镇相阻,亦无重兵防御,可以起到出敌不意之效果。但渡过鸭绿水之后,距离平壤大约五百里,这个攻击距离还是比较长,另外这中间还有一道萨水,安东大军无法隐藏形迹,无法攻敌不备,无法打平壤一个措手不及。

    “你独领一军攻打高句丽?”安特尔惊讶地问道,“你不去怀远镇?不与东征大军会合?”

    李风云不假思索地反问道,“某为什么要去怀远镇?”

    安特尔和简浚四目相顾,总算明白李风云为什么会主动提出以第三次东征换取安东自治权了,原来李风云根本不怕圣主在东征战场上“吃”掉他,相反,李风云反而要利用圣主和远征军来吸引高句丽的注意力,利用他们在南线的攻击牵制高句丽的主力军,从而掩护自己在北线的长途奔袭,掩护自己深入虎穴偷袭平壤,予敌以致命一击。

    简浚迟疑少许,问道,“这个机密,你是否告诉裴世矩?”

    李风云摇摇头,手指安特尔和简浚,“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里通外国的斛斯政是逃了,但谁敢保证没有第二个斛斯政?所以这个秘密只有四个人知道,除了某和你们俩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天狼骑总管斛律霸。”

    李完这句话,立即卷起地图,起身走到火盆前,把地图扔进火里烧了。

    安特尔和简浚将信将疑,但李风云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在安东大军渡过辽水,离开扶余城之前,应该会严守秘密,即便是他的心腹手下,恐怕也难以知晓,然而,如此重大机密,李风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两人蓦然想到一点,顿时惊恐,不祥之感骤然强烈。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于非命的陷阱。

    “你要我们干什么?”安特尔忐忑不安地问道。

    “不要害怕。”李风云走到两人面前,摇摇手,笑着说道,“某的真身身份,难道你们忘了?”

    安特尔和简浚霍然醒悟,顿时松了一口气,如负释重,原来只要干好老本行就行,这太简单了,甚至,两人都无须以身犯险,他们手底下的普通商贾太多,随便组织几个商队就可以出发了。

    “如你所愿。”安特尔抚须大笑,“何时出发?从哪里出发?”

    “仅靠你们不行,变数太多,风险太大。”李风云平静说道,“但加上突厥人和契丹人,变数就少了,风险就小了。”

    安特尔和简浚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躬身说道,“我们即刻北上。”

    正月十六,裴宣机主动找到李风云,“这两天你很忙啊,不知道可有时间考虑李平原的事?”

    李风云无意为难裴宣机,毕竟形势发展到这一步,很多事已不能被李风云所左右,他也只能顺势而为,而裴世矩亲赴安东,已经表明了支持态度,双方理当搁置矛盾,齐心协力,共谋利益。

    “考虑过了。”李风云直言不讳地说道,“南北战争在即,为了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们必须竭尽全力争取国内政局的稳定,而两京一致对外乃是击败突厥人的根本保障。”

    裴宣机一听就懂了,眉头紧锁,沉吟少许后,问道,“你对这一仗没有信心?”

    “是的,从目前国内外形势来看,未来很悲观。”李风云叹道,“如果两京没有决裂,国内政局尚可维持,而圣主也果断放弃东征,倾尽国力加强长城防御,则中土就算陷入内忧外患之困局,亦可力保长城不失,御敌于国门之外,但现在这两点都做不到,两京已决裂,而圣主也决心发动第三次东征,国内局势已经失控,这种局面下,摧毁高句丽已无意义,既不能挽救崩溃的政局,亦不能加强长城防御,最多也就是自欺欺人而已。”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竭尽全力争取两京一致对外?”裴宣机质疑道,“这不也是自欺欺人吗?”

    “在某看来,如果圣主在战争爆发前诛杀李浑,大肆屠戮以陇西成纪李氏为首的关陇军功贵族,以血腥屠杀来威慑自己的敌人,其结果肯定与初衷背道而驰,不但挽救不了两京的决裂,反而会加速国内政局的崩溃,这将直接影响乃至决定南北大战的胜负。”李风云郑重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确保中土不会输掉这场战争,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在战争爆发前,先确保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不会惨遭圣主的屠戮,至于战争结束后,他们之间如何厮杀,厮杀将对国内局势造成何等恶劣的影响,都不重要了。”

    “你的考虑有所欠妥,遗漏了一个致命要害。”裴宣机再度提出质疑,“如果南北大战激战正酣之时,圣主的敌人突然背后下黑手,倒戈一击,怎么办?如果圣主正在长城一线指挥大军与突厥人浴血奋战之时,国内再出一个杨玄感,东都再来一场兵变,怎么办?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杨玄感就是一个血的教训,而南北大战关系到国祚存亡中土命运,圣主当然要吸取教训,防患于未然,在战争爆发前,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彻底铲除,确保不会重蹈覆辙,确保南北大战不会毁于内部争斗。”

    李风云毫不犹豫地反问道,“杀了李浑,摧毁陇西成纪李氏,大肆屠戮关陇军功贵族,是否就能彻底铲除隐患?是否就能确保不会重蹈覆辙?是否就能确保南北大战不会毁于内部争斗?”

    裴宣机无言以对。

    杀了李浑,摧毁陇西成纪李氏,矛盾更激烈,斗争更血腥,事实上更无法保证南北大战期间两京一致对外。然而,两难就在这里,对圣主和改革派来说,越妥协,对手越得寸进尺,越是肆无忌惮,这同样无法保证南北大战期间,对手不会在背后下刀子。怎么办?既然不能妥协,那就只能痛下杀手,杀鸡儆猴,以血腥手段来力争“安内”之目标。

    “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陷入今日之危局,与你有直接关系,始作俑者就是你。”裴宣机有些恼羞成怒了,厉声指责道,“虽然穿针引线的是李子雄,李子雄自作自受,但如果不是你披着我家大人的虎皮做大旗,蓄意欺骗李子雄,把齐王、韦福嗣等人全部拉下水,并借助他们的力量帮助你北上转战,形势岂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又岂会有覆灭之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风云当即反驳,“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之所以有覆灭之危,是他们在皇统大战中选错了人,站错了队,虽然齐王侥天之幸,杨玄感兵变时并没有举起他的大旗,让他侥幸逃过了一劫,但正如你所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齐王是个祸害,圣主不能不防,而今年西北军在西疆战场上的节节败退,对两京决裂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偏偏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不但是齐王的支持者,亦是西京和西北军的核心力量之一,这导致他们直接成了东都的众矢之的,成了圣主和改革派的眼中钉肉中刺,理所当然要在南北大战爆发前把这一祸患彻底铲除。”

    裴宣机再次理屈词穷,狠狠瞪着李风云,冷声说道,“强词夺理,此事你脱不了干系,李子雄也是罪魁祸首,现在你们想救他,想以放弃齐王来讨好圣主,指望圣主高抬贵手放过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不要说凭借你的力量做不到,就是我家大人亦是爱莫能助,徒呼奈何。”

    “稍安勿躁。”李风云冲着裴宣机摇摇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一件事,闻喜公还是可以做到的。”

    裴宣机略略皱眉,问道,“何事?”

    “可以暗中推动圣主和中枢做出一个决策。”李风云望着裴宣机,一字一句说道,“命令齐王参加第三次东征。”

    裴宣机若有所思,沉吟少许,说道,“此事你不但要说服李浑、李子雄,还要说服齐王身边的韦福嗣和李善衡,另外董纯也是一个阻碍,毕竟齐王的一举一动,直接关系到了他们的身家性命,一旦齐王和他们错误解读了圣主的命令,做出了过激反应,严重影响到了长城镇戍和第三次东征,则后果不堪设想。”

    “某可以向你透个底。”李道,“某已经与李浑、李子雄达成一致,为拯救陇西成纪李氏,为赢得南北大战,必须放弃齐王。”

    裴宣机笑了,笑的莫测高深,“放弃齐王?你以为放弃齐王,就能拯救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你不会如此幼稚吧?”

    “暂避锋芒,以退为进。”李道,“圣主磨刀霍霍,杀气腾腾,某也罢,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也罢,不能力敌,只能智取,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裴宣机笑容更甚,意味深长,“某觉得,你掉进陷阱了。李浑、李子雄都是老奸巨滑之辈,而陇西成纪李氏的命运更是与齐王荣辱与共,他们放弃齐王,实际上也就是放弃自己,这可能吗?”

    李风云也笑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圣主应该乐于做个渔翁。”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怕被人算计,被人利用,最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裴宣机严厉警告道,“虽然你的初衷是好的,是想在南北大战结束前确保李浑和陇西成纪李氏的安全,竭尽所能争取两京一致对外,不惜代价赢得南北大战的胜利,但隐患就是隐患,只要它存在,随时就会爆发,所以某想问一句,你拿什么保证南北大战结束前,这个隐患就不会爆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风云坦然说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争取战争的胜利,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场战争走向失败的深渊而无动于衷。”

    裴宣机无话可说,李风云既然决心已下,他也不再劝说。

    “还有什么条件?”裴宣机问道。

第九百七十四章 内外夹攻

    正月二十三,河北高阳宫。

    圣主接到裴世矩急奏,经过与安东方面的多番商讨,双方终于就军政财等一系列重大问题达成一致,其中在最核心的军权上,安东愿意遵从圣主和中枢的命令,但前提是,安东汉虏大军的最高统帅只能是李平原。

    招抚安东的关键就是军权的再分配,而军权再分配的关键就是军事决策权和统兵权的归属。圣主和中枢肯定要牢牢把控安东的军事决策权,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若想让安东忠实执行高层决策,还必须拿下安东大军的统兵权,即便不能全部拿下,也要想方设法安插亲信以达到钳制和掣肘之目的。

    然而,在统兵权上,安东绝无可能让步,这是后期谈判最艰难的地方,所以圣主和中枢派出了裴世矩,而裴世矩亦不负众望,在最短时间内就把这个最难问题解决了。

    只是,裴世矩解决问题的办法,却大大出乎圣主和中枢的预料,让圣主和他的一帮亲信重臣们不但看到了扑面而来的危机,亦对安东的未来不再乐观。

    裴世矩之所以迅速而顺利达成目标,根本原因就在“李平原”,而由此也坐实了“李平原就是秘兵刀,秘兵刀就是白发贼”的传言,如此一来“李平原”就成了套在裴世矩脖子上的“政治绞索”。当然,裴世矩既然敢于把“绞索”套上,肯定留有后手,肯定有各种办法证明秘兵刀不是白发贼,但问题是,“绞索”已经套上了,对手随时可以置其于死地了,秘兵刀是不是白发贼还重要吗?

    裴世矩为什么要行险一搏,置自己于死地?这不符合裴世矩的利益,而以裴世矩的行事风格来说,他也不做无利可图的事。

    由此推断,如果此事有利可图,利从何来?裴世矩从其看到了什么利益?

    当前中外大势下,与裴世矩切身利益密切相关的只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南北战争。裴世矩主掌中土外交事务,而中土外交战略直接影响甚至决定了南北战争的胜负,如果中土输掉了这场战争,裴世矩不仅要承担外交战略错误或者战略执行不力的重大责任,还将面对由此所带来的一切恶果,如果统一大业因此走向崩溃,中土甚至因此再次陷入分裂和战乱,裴世矩万死莫赎其罪,所以,裴世矩不惜代价也要确保南北战争的胜利,为此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推论是成立的,而圣主和虞世基、萧瑀、宇文述、来护儿、赵才等重臣也因此对裴世矩的西行成果甚感悲观,对南北战争愈发担忧。

    君臣本来就对西突厥的承诺不抱太大希望。如果西突厥信守承诺,去年西疆危机也就不会爆发,吐谷浑也就难以复国,西域诸国也就不会倒戈而去,刚刚开拓数年的西疆五个边郡也就不会得而复失,但是,考虑到中土与大漠开战对西突厥有利,考虑到大漠有重建大突厥汗国之雄心,对西突厥的威胁要远远大于中土,所以中土对西突厥还抱有一丝希望,认为西突厥即便不会兑现承诺与中土左右夹攻大漠,最起码也会虚张声势帮忙牵制一下大漠。

    然而,从目前裴世矩不惜行险一搏,不惜赔上自己的政治生命,竭尽全力拉拢安东的举措来看,他嘴上说此次西行大有成果,实际上心里已经绝了对西突厥的念想,也就是说,他对南北战争的预测可能经改变了,不再是中土联合西突厥主动攻击大漠,而是东、西两部突厥联手夹击中土,如此中土将丧失战争的主动权,不得不被动迎战。

    由此推断,南北战争的爆发时间就不是由中土决定,而是由突厥人决定了。如果突厥人主动发起南北战争,那战争爆发时间就快了。中土已经东征两年,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军队疲惫,再加上国内局势日益恶化,危机重重,中土深陷内忧外患之中,正是突厥人乘火打劫、落井下石、南下入侵的最好时机。

    圣主很愤懑,对政敌的愤怒尤大于对突厥人的仇恨,如果两京和平相处,一致对外,局面何至如此困顿?看到几位重臣凝神沉思,一言不发,圣主心中愈发烦躁,忍不住手指裴世矩的奏章,开口问道,“诸卿对此有何异议?”

    赵才心切,首先回道,“圣上,军权是招抚核心,我们唯有掌控军权,才能镇制安东,才能牢牢把安东控制在手,否则,安东就处于失控之中,就是一个重大祸患,而这一祸患并不会因为李平原统领安东大军就有所缓减,相反,会愈演愈烈,以致于演变为事实上的藩镇割据。”

    赵才尚未说完,圣主的脸色就难看了,怒不可遏。

    这是内外夹击啊,外有北虏和政敌咄咄逼人,内有心腹重臣怯弱推诿,岂有此理!亲信大臣用来干什么的?就是关键时刻勇于为自己分忧解难,冲锋陷阵,敢于为自己承担风险和责任,而不是缩着脑袋躲在自己的羽翼下,让自己冲在最前面为他们遮风挡雨。赵才的确忠诚,为人也很刚正,但缺点也在如此,不知变通,不能便宜行事,更不会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结果一张嘴就把圣主逼到了旮旯里,进退两难。

    裴世矩在急奏中已经表明了立场,把李平原推到“前台”,李平原是官方的人,由李平原统领安东大军,名义上就是圣主和中枢控制了安东军权,完全顾全了圣主和中枢的脸面,而由此所带来的全部责任和一切后果,他裴世矩一力承当,如果出了意外,损害到了国祚、圣主和中枢的利益,唯他裴世矩是问。

    裴世矩的这个态度让圣主非常满意,中土和皇帝利益至上,勇于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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