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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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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里的她,性喜简单,却又心思缜密;天生敏感,却又优柔寡断。也许,这些便是当作家的资质吧。不过,我更认为那是她之前两世的因果在其性情与心理上的折射。

这一世里的她,犹爱咖啡。

最初闻到咖啡的味道,我真是不敢恭维。不过,看着她喝的时候的那种陶醉那种惬意的模样,倒是对我构成了极大的诱惑。后来,久而久之的鼻濡目染之下,我也开始喝上了咖啡,也渐渐爱上了咖啡的味道。也是在爱上之后才明白,原来咖啡的味道也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苦那么涩,相反,它相当醇相当香相当的令人意犹味尽。

那样的味道,不禁让我联想起了爱情。于是,我才彻底的明白,她之所以会这么衷爱咖啡,其原因原来也仅仅是因为这样类似于爱情的味道。也许,这也是世人为什么会如此馋爱于咖啡的缘故吧!

在这一世,在某一段的时间里,我几乎都已经要认为这一世的她终于是幸运的。因为,她的身边有一个韩应仁。虽然这样的一个男子并不能算是多么出色,但是从她脸上的甜蜜而知足的笑容看来,她似乎真的是寻找到了她的真爱。远远地,我无声地为她祝福。

我是亲眼见证着她与那个姓韩的男子从相识到相爱甚至一起合租了房子,私底下他们已经谈到了将来的婚事,憧憬着该是怎样的浪漫而又隆重的婚礼,更幻想着如何长相厮守共渡此生。我在一旁看着,听着,心生羡慕,又生妒忌,更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

然而,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年代,是个物质生活相当饱和的年代。当然,我并不是说现在的人们没有高质素的精神生活,只不过,经济飞速发展的信息化时代里,人们终究还是比较倾向于物质上的追求。令我失望的是,她身边的那个姓韩的男人也不例外。他根本就没有爱到底的定力与恒心,为了家中的空债,更为了事业的捷径,不惜从文澜的身边绝然地消失,进而娶了一个怎么看也比不上文澜一根指头却富为富二代的女人。

这不仅令我失望,更令文澜深受重创。好在这一世的她幸运的拥有一个推心置腹的铁杆姐妹,在她最萎糜最颓废的时候一直在她身旁陪着她。渐渐地,我终于又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笑容。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失去了绚烂的味道,从此趋于淡然。这样的淡然的背后所隐匿的沧桑与无奈,是我很不忍看见的。

终于,我抵不住我心里不明不白的跌宕飘摇而选择了逃避。

我离她而去,有整整两年的时光。我往返于人间与阴司。我游荡于人间的各个角落。我聆听着各式各样的情话,我窥望着不同的人对爱情的不同的表达与诠释方式。我甚至开始试图为那些迷途在爱情世界里的人解惑或是导航,我甚至希望以我之力令得人世间的爱情能够多得一些美满与幸福。

尽管,我本身也并不是什么情圣。可能生前的我甚至都并不明白情为何物。但我还是这么想了,甚至已经在这么做了。

在离她而去的那整整两年的时光里,在人间,我开了一间“情话馆”,一种类似于酒吧的却倾向于侃谈爱情剖析爱情的营利性的场所。不是我这个“孟婆”还这么利欲薰心,只是这个年代里什么都离不了一个“钱”字。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是不假的。看吧,连我这么一个阴司的不大不小的官儿也受这“钱”的牵制呢!你说这人哪要是没了钱在这世上可怎么过啊?

我一心潜藏于这“情话馆”中,我刻意地对文澜的现状不闻不问。每日,我煮着咖啡,在那种极度诱惑的香味里回想生前,畅想以后。每夜,我面对着各式各样的人,在“天机不可泄漏”的大前提下,经意或不经意地对他们提点为他们指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竟然也拥有了一批的追捧者,他们奉我为爱情专家,他们将我的话奉若爱情圣经。

这让我时常的失笑出声来。

然而,有那么一次,我不仅没有笑得出来,反而落下了眼泪。

我犹记得那天的天空格外的灰郁,且下着乱了套一般忽然倾盆而下的大雨。霓虹灯闪烁之下,来往奔走于街上的都是些没有雨具不及防备的遭雨之人。犹记得那天的馆子里来客很少。少到屈指数都绰绰有余。那天的我,罩着一顶帽子,趴在吧台上喝着红酒。说实话,其实我真的很不喜欢酒的味道,从生前直到现在,不论是国内的古窖,还是国外的典藏,我都不喜欢。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人总是喜欢借酒浇愁。这样的难以下咽的味道如何能浇得去心头的愁绪?骗鬼也骗不过啊!可我也还是在喝了。我是学着曾经某日文澜的那般模样,端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轻轻地晃着,浅浅地啜着。

那时的我,犹似文澜的错体的影子。

门口的风铃声,清脆,轻亮。我抬起已然有些红醉的双眼,望过去,酒杯从手里滑脱,摔碎在地上。那样的眉目,那样的唇齿,遥远却清晰,咫尺却模糊。那样的一个男子,浑身湿漉漉的冲进我的“情话馆”里来,被我一眼撞见。而正是那样的一张脸,把我的一颗心整个儿的揪起,让我无法呼吸。

我的双唇颤抖着,眼泪不自觉地从眼里流落了下来。三百年了,我从没有在往生的人魂里寻到过他,却竟在我的“情话馆”里遇着了他的再世。多么讽刺!有情的时候从没有能够听他说过甜蜜的情话,而至现在,我已打算忘情忘爱的时候,他却因为天意的一场雨而避到我这儿来,与我诉说情话。只是,那些情话不是为我。

第四章

忽然有一天,他来我的馆子,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的诉说扰人的情话。他只是锁着眉头坐在角落里喝酒。

我依然坐在吧台那儿,只是端详而并不是喝手中的一杯红酒。然后,透过那殷红的酒液,透过那通透的酒杯,我凝望着他的脸。

太像了!

那样的眉,那样的眼,那样的一张英挺的脸,简直与三百年前我遇见他时是一模一样!天意真会弄人!一场两场的轮回下来,竟然还是出落得这般的毫无差池。只是,我没有也不敢去看他的心。我不知道历经轮回之后,他的心上是否还会留有一道疤痕。而在三百年前当我以一柄短而锋利的匕首插进他的心脏的时候,我是再怎么也不会料想到会在这三百年后这样的再遇见他的。

当然,他定是喝下了孟婆汤才投入人世的。对前世再前世的种种,他根本毫无印象。他也当然不知我就是当年的那个要了他性命后又悔恨难当更在那醧忘台苦苦寻觅了三百年的女人。

可我却想不通,我为何从未在那一众又一众的往生人魂里寻到过他?

就在我出神的那一刻,他端着杯子过来了,靠着吧台坐了下来,就在我旁边。“你有心事?”他问。

一语中的。我点头。“你也一样。”

他破颜笑了,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那就为我们的一样干一杯吧!”

虽然我心头悸动了一下,但我还是很爽快地与他碰了杯。然后叫吧台里的小云又斟了两杯来,对他说:“这杯我请了。”

“谢谢。”

一阵沉默中,他喝他的,我看我的,酒。

真有意思。时隔三百年,当我终于有机会与他说上话——在他现世的情话之外——却只是如此的短语。短的,就像是当年的那柄匕首!

忽然他搁下杯子,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抑住心里的荡漾,说:“你来我的‘情话馆’应该不是为了要认识我吧?”

他稍有尴尬。“我只是好奇。”

“为什么好奇?”

“你很不同。”

“不同?”我戚戚地一笑。“这世上谁都只有一个,又岂会相同?”

他摇着手,解释道:“我不是说这个不同。我的意思是,我总感觉你与我们不一样。”解释得不清不楚,他也毛躁。“我也说不好,反正你不是一般人。”

这简直是废话!可是,尽管是废话,我还是被触动了。我没有对他的这句废话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继续沉默,然而却是开口喝了酒。一种醇厚的辛酸由口入喉,由上而下,直到心窝。可惜,他并不能够记起我。如果那一刻他能记起我,记起我与他之间的那么久远的爱而忘却那么久远的恨,那么,在那一刻,我就可以解脱了,我就可以完全的不顾一切的离开那该死的醧忘台,卸去那见鬼的负责人的身份,彻底的解脱。

因为,不知从哪一代开始,醧忘台的负责人便是由某个愿意放弃投生也要寻觅到真爱或者是等待所爱的那个人在轮回里将她记起的那个女人来担任的。期限是不定的。只要能寻到了真爱,只要能被所爱的那个人在轮回中记起,便能够功成身退。或者,只是终于受够了那漫长的孤独与寂寞而终于选择了放弃。就像我的前任。不过,前提是她必须得找到一个传人。就像她找到了我。

近在咫尺,却无法被记起,这对我而言,又岂只是悲哀!

可是,被记起了又如何呢?在被记起的同时,他便会恨我,恨我当年不顾一切地拦下了他新娘的花轿更用他赠予我的那柄匕首取了他的性命!也许,他还会剖开他的心让我看那道随着脉动在跳跃的鲜红的疤痕。

被记起了,又能如何呢?那已经不再是爱。我依然无法解脱。

“你有很多故事吗?”他又问。

我喝着酒,掩饰着心里的纠结。“我像是有很多故事吗?”

“像。因为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又是戚戚地一笑。“心事重重的又何止是我一人?”

他耸了耸他的宽厚的肩,说:“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就在今天。”

与我何干呢?“还是分手了。”

“是的。尽管我们都做过了许多的努力,可是,到底还是分手了。觉得有点对不住你的意思。因为最近你一直在用你的方式劝诫我们要珍惜爱情。可是,我们还是没有能够做到。”

“很多时候,并不是努力了就一定会有转变的。”本来如此。

他意会地点着头,像是在咀嚼我的话。

我又瞅了他一眼,搁下犹未空的酒杯,起身离开吧台。我想到后面的休息室里去休息一下。或许还是应该煮一杯咖啡出来,闻着喝着的同时,或者再想念起文澜。蓦然间,低眉处,我竟发觉我与她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不禁让我想及,是否那醧忘台任职过的每一代的“孟婆”都是这般的心性?如若将我们全数集结在一起的话,我想,我们定会相惺相惜的。

绕过吧台的弯角,正要往后走,却听得他唤我。尽管他不知我的名字,只是一声有点儿措而不及的“哎”,然而我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望着他。

只见他皱着眉在心里迟蹰了一会儿才问出口:“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双手环抱在胸,倚着墙壁,似笑非笑地反问他:“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对你有意义吗?”

他忽然笑的有些腼腆。“我只是觉得你很与众不同,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朋友?”我的心里又掠过一丝的苦。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

没等他说完,我伸手拦截了他下面的话,说:“不是。我愿意。朋友嘛。做个朋友挺好的。我很高兴。”

他如释重负地般地吁了一口长气,脸上的笑容也放松了下来。“我真是很荣幸。”

“我也很荣幸。”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居然还笑得出来。还荣幸?荣幸到什么程度?不行。我得赶快地进去休息室,因为,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可不希望在他的面前流下眼泪。“对不起,里面还有个客人,我得进去了。下次再聊。”说完话,没等他回应,我已疾步走进了休息室,关上门,仰起脸。

第五章

尽管有些欺己的讽刺意味,但是,做朋友,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现果了。

然后,有一天的晚上,他又忽然想得起来的问我:“你相信轮回吗?”

这句问话对我而言犹如那足以封喉的一针。轮回?我又岂会怀疑呢?我本身便是轮回道上的一个执行官。他竟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他问这样的问题是出于怎样的心境。我淡淡地笑着摇头,说:“相不相信不重要,问题在于有没有。你相信吗?”

没想,他却笃定地回答:“我信!”

这让我很震惊。

见我震惊,他以为我是个无神论者。他解释:“其实我也并不是迷信的那种人。不过,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总会有一种感觉,似乎早在前生或者是更早我就认识你。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那是为什么,后来我就渐渐的相信了,说不定轮回里,总会有些什么是能够传承到下一世的。就像感觉。”

我更为震惊了。也更为悸动。我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心,不知该如何应对。沉默。我惟有沉默。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心里的不安。“怎么,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或者你根本不相信?”

我压住了心绪,以一种极为平淡的声音,说:“无所谓信不信,该有的总是存在着的。不该有的,也不会凭空想像就能出现的。我只是不明白你所说的感觉。”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眷恋多过于怨怼?还是恨大过于爱?

可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那只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每次见你,我心里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很复杂的感觉。有时候我睡不着就会想,会不会是我们在前世或者是更早之前有过什么纠结?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我甚至会想,我们在前世会不会是经历了爱恨情仇而后离异而终的。你不要生气,我只是这样在想。因为我真的无法解释我心里的感觉。你呢?你有没有类似的感觉?很复杂的,掺杂了许多不明不白的味道的感觉。有没有?”

有没有?我心里酸酸地笑着,脸上却是平静无波的。这一刻里,他的问题似乎是太多了。我根本无从回答。叫我如何回答?难道要我悉数的告诉给他听,三百年前我是如何的爱他,可是碍于身份我却无法招他为婿?而后的一道圣旨他必须遵命的迎娶了另一个女人,而我却发了疯似的去拦截了他的新娘的花轿,更抱着玉碎之情用匕首取了他的性命?如果我真的这样告诉他了,他还会继续的坐在我的“情话馆”里做我的朋友,与我谈心吗?

当然不会。

可以想像他会继而用一种怎样仇恨的眼光来看我,甚至会破口骂我是一个如何如何狠毒的疯女人!

不。我不能告诉他那一切。我宁愿他不会记起我。我宁愿面对着他的眉目揪着自己的心也不愿被他记起之前的种种而生恨而生怒。我不要。我宁愿就像那般的只做个“有着复杂感觉”的朋友。

“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的脸色很不好!”

看着听着他的关心之情,我的心里更为纠结。我戚戚地笑了笑,说:“没有。只是有点感冒了。一会儿去休息一下,吃点药就会好的。”

他稍为安下心来的点点头。“不舒服就告诉我嘛,我就不打扰你了。还跟你在这儿罗嗦了半天。很费神吧?那你去休息吧,记得吃药,我这就先回去了。身体要紧啊!”他微笑着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然后转身。

我忽然冲动的想要去握紧他的手。可是,我还是抑止住了我的不安份的冲动。握紧了手又能如何呢?或许,一切都是天意。之所以让我遇见他的再世,只是为了让我明白,失去了的只能在记忆里重复,而永远不【奇】可能再拥有。覆水【书】难收。望着他推门而【网】去的背影,我做了一个在后来被自己认为是最对的决定:消失。

“情话馆”被我转交给了店员小云。仍然是空然一身的,我离开了。从来处来,当然还是往来处回去。我又独自潜回了阴司里的醧忘台,与当年文澜再次投生之前一样的,独自坐在奈河边,静默地发怔,缄默地发呆。奈河的水,根本无从照见我的脸,更照不见我的心。许多的人魂都几乎将我视若雕塑。我的助手却也不敢打断我的静默。直至终于有一天,我的心又复如止水,我又能够淡然的去看一切,那时候,我最为挂念的便是文澜。

也许,我是这十二代的“孟婆”里最不敬业最会擅离职守的一个吧。我又上到人世间去了。我又回到了文澜的身边。而那时的我发觉,她的宿命里的那三个纠葛不清的男人又集结到一起了。最让我懊恼的是,那个姓韩的家伙居然还有脸回来!不过,我却读到了文澜心里的当断未断然想断的欲念。

这是她三世以来最为让我惊喜的一念。

那天,她失眠了。也许是有咖啡因的作用在里面,但我知道更大的因素来自于她心里的挣扎。半夜三更天,她出来散步了。凉意微甚的夜街上,她落寞的身影从我眼前走过。我手执一杯速溶的咖啡,就坐在她途经的那条街上的某个街灯对面的长椅上。那一次,我坦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没有隐身。

然而,她竟然没有发现我。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她提前的想要回去了。“夜深了,你还在外面散步,看来你也是个失眠人啊!”我耐不住寂寥似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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