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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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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双腿不便的“项铁匠”看起来狼狈不堪,一点也不像傲视天下的项恒,他的眼神却在告诉阿腥,这个“项铁匠”绝不是一般人。

所以在他弄清楚“项铁匠”的身份之前,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两人就这样对持,你看我,我看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项恒才叹了口气,道:“客官可是要打铁?”

他对每个进到铁匠铺的人,都问出同样的问题,他当然知道阿腥不是来打铁的,但只有用这句话,才能打破沉默。

阿腥走进铁匠铺里,看着眼前这除了眼神以外十分平凡的铁匠,叹了口气,道:“是,我是来打铁的。”

项恒当然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打铁,但还是问道:“你要打什么?锄头?镰刀?”

阿腥淡淡道:“我要打一把雁翎刀。“

“一把怎样的雁翎刀?”

“要求三尺八寸六分长,刀锋三尺三寸长,刀头一寸三分半宽,刀尾八分半宽,刀柄五寸六分长,刀格两寸三分宽,五分厚,重十九斤四两三钱。”

项恒眯着眼睛,喝了一口酒,觉得有趣极了,笑道:“你说笑了,我这铁匠铺只打造普通的镰刀斧头之类,怎能打造这般复杂的利器?”

阿腥道:“你真的不会打?”

“当然不会。”

“可刚才我所说的雁翎刀,你见过别人打么?或者说你见过这把刀?”

项恒鄙夷的笑了笑:“你真会说笑,要打造那么一把刀,虽然有些复杂,但不是不可能,若只用一般的生铁,或者上等的钢铁,甚至是玄铁,恐怕也难打造出只有那般大小,却近二十斤重刀。别说见过,这种刀我简直听都没听过。”

这世上只有三尺八寸长,却重达十九斤四两三钱,除了无羁刀,还能是什么?

有人问项恒见没见过这种刀,这真的是笑话,因为他就是无羁刀的拥有者。

混江湖的人就都听过无羁刀。

为了不暴露身份,现在只能否认。

他已感觉出不对——阿腥让我打造无羁刀,他已在怀疑我是项恒?

阿腥笑眯眯的说:“可这世界上的确有这种刀。”

项恒也笑:“哦?有这种刀?”

阿腥道:“当然有,你也是打铁的,想必一定很好奇吧?”

项恒道:“当然好奇。”

阿腥道:“有个叫项恒的人,就有一把这样的刀。”

项恒大笑,还喝了一口酒:“好家伙,项恒?那岂不是和我同宗?”

阿腥道:“是啊,不知你叫什么?认不认识项恒?”

项恒道:“我叫项云。”他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和这叫项恒的家伙没有家族渊源,不能见识到这把刀了。”

阿腥道:“你叫项云?”

项恒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项,单名云。”

阿腥道:“好名字。”

项恒道:“当然好,谁都会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骄傲的。“

阿腥的眼神眯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的说:“不过我看你到是和那叫项恒的人有几分相似。”

项恒的心开始紧张,但脸上不露一点声色,只能当做没听到:“哦?你说什么?”

这时候阿腥才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些过头,道:“没什么,不说项恒,我们还说这把刀,你打还是不打?”

项恒道:“给你打,但我保证这把刀绝不会有那么重。”

阿腥道:“要多久?”

项恒道:“五天左右。”

于是阿腥就离开了,离开前,他还问:“你真的不认识项恒?”

项恒苦笑着说:“真的不认识。”

阿腥前脚刚走,项恒就马上做出了决定——马上离开这里!

他只需要一个没有纷争的角落,等待冷云风的消息,养脚伤。

而阿腥现在似乎已经开始怀疑“项铁匠”。

他不能让任何人找到自己,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

他不能让朋友看见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更不能让敌人看见!

更重要的是,米小粮比他更需要一个安全安静的角落。

于是他走进房间,来到米小粮的床前,想很干脆的跟她说:“小粮,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我们走,现在就走。”

可当他看见米小粮一身的伤和恐惧的眼神时,他又犹豫了。

米小粮已经很痛苦了,又怎经得起一身的伤痛,跟着自己到处流浪呢?

况且自己这双半残废的双脚,又怎能带着米小粮?又怎能避开敌人和朋友?

她发现项恒犹豫的眼神,害怕的说:“铁匠哥哥,怎么了?”

听见这句渴望而又可怜的声音时,项恒更犹豫了。

——他不能,他不能让米小粮拖着一身伤痛,跟着瘸腿的自己到处奔跑,寻找一个栖身之地。

米小粮已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

就算要走,也要等到米小粮的伤好了再走。

项恒抚摸着米小粮的脑袋,像一个哥哥般笑着:“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米小粮松了口气,她生怕发生了什么令项恒为难的事。

项恒忽然问道:“小粮,告诉我,阿腥这次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

米小粮想起上次阿腥打她的情景,她的眸子里就闪出了害怕的神色。

项恒本不愿让她回忆这件事,但现在必须知道阿腥的目的,项恒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不要害怕,慢慢告诉我。”

米小粮眼中似已有泪:“他让我来像你要饭,问问你的名字,我不愿意,他就打我。”

项恒的眼睛立刻闪烁出了光芒:“你是说,阿腥让你来打听我的身份?”

米小粮听不太懂这些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果然,阿腥的确是在怀疑我是项恒,然后派出了米小粮来打探!

——这里不可以久留,必须离开,越快越好。

米小粮见项恒一脸思索,战战兢兢的问道:“铁匠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项恒从沉思中醒来,他轻轻的摸着米小粮的额头,道:“小粮,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带你离开,你愿意么?”

米小粮笑着大声道:“真的?”

项恒笑的比她还开心:“当然是真的。”

米小粮笑道:“愿意,当然愿意。”

她早就盼望有人能带他脱离丐帮,脱离阿腥的魔爪。

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一个双腿看起来不方便,眸子里却永远闪烁坚强光芒的哥哥。

她很想对项恒表示一下感谢,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感谢的方式。

她不能给予项恒任何东西。

于是,感动和惭愧,化作了泪水。

泪水,这就是她唯一表示感谢的方式,她本就是一个很容易感动的人。

一个人如果活的太苦,就越容易感动,因为这个人经不起别人对自己好。

当她泪水涌出眼眶的时候,项恒就抚摸着她的脸蛋,微笑着说:“我带你离开丐帮,有那么可怕么?为什么哭?”

米小粮又笑了,因为她的哥哥也挺会逗人的。

第三十五回:恒的疼痛(第二章)

天色阴暗,似乎就快下雨。

春天的雨永远令人欢喜,因为春雨能带给人生机。

有春雨,花草们才能生长。

阿腥没兴趣欣赏春色,往年没兴趣,今年更没兴趣。

今年他对那个“项铁匠”很有兴趣。

他一回到那座破庙分舵,就召集了分舵里所有的传令弟子。

“传令到各个分舵,让帮主亲自来一趟这里,就说里出了点问题,必须他老人家亲自才能解决。”

传令弟子们立刻带上令牌,向丐帮其他分舵奔走。

阿腥的脸扭曲着十分难看,就好像刚被人用刀子逼着吃了一坨屎一样。

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请丐帮帮主亲自来一趟,不管“项铁匠”是不是项恒,都先把他活捉了。

他也想过,也可以自己带人闯进铁匠铺,把“项铁匠”给活捉了,但阿腥又很怕,怕“项铁匠”若真的是项恒,就算自己加上这分舵里所有的弟子,恐怕也不能活捉项恒,如果真的运气好活着了项恒,也很难保证自己到时候没有缺胳膊少腿。

也有人向阿腥提议过,说如果我们没能力活着项恒,那就干脆杀了他。

有时候杀一个人,远远要比活捉一个人要简单的多。

阿腥没有听取这提议,因为京四爷是要活着的项恒,而不是死的项恒。

也有人提醒阿腥,说如果帮主带着高手们驾到了,然后发现“项铁匠”不是项恒,那岂不是要受帮主的怪罪?

阿腥也没听取这意见,因为冒着被京四爷怪罪的风险,总比冒着被项恒砍死的风险要安全些。

总之,阿腥没有听取任何人的意见,他除了派出传令弟子传令外,还多派就好几倍的人手去监视项恒。

在这个本应赏樱花的春天里,带给人希望的春天里,项恒本应笑着脸去迎接。

他没有,这个希望的春天里,项恒有绝望的感觉。

他发现铁匠铺周围,监视他的丐帮弟子多了好几倍。

显然,阿腥更加注意自己了。

也就是说,再过不久,阿腥肯定就会有大动作的计划,针对自己的计划。

自己拖着一双半残废的脚,还带着一个躺在病榻上的米小粮,他已经没办法逃走了。

那只能继续把“项云”这个角色装下去。

尽管他很不甘。

他本是风云天下的刀客,现在却对区区几个丐帮弟子素手无策。

他本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男子汉,如今却只能让米小粮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他不甘!绝不甘!

于是他试着再一次举起无羁刀。

他很吃力的才举起这把刀,这把十九斤四两三钱重的宝刀。

他举起来了,又放下,因为他虽然举得起来,但却没有力气拔刀。

不是因为刀太重,而是他太弱了。

和冷云风的那一战以后,他双臂还是没有回复元气。

所以他只能忍!

忍,也是在争取时间,争取米小粮疗伤的时间。

只要米小粮能下床走路,他就必须马上带米小粮离开,绝不能继续待在这个地方,这个阿腥管辖的地盘。

他坐在米小粮的床前,看着正在熟睡的米小粮,看着她身上的伤。

那些虽很严重却不致命的伤。

这些伤对江湖豪客们来说本就不算什么,对米小粮来说,却快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

项恒细细的观察,观察她的手和脚。

伤口差不多都愈合了,就是还留着些淤血,右脚还在发肿。

这些伤对于身经百战的江湖豪客们来说,三五天就可以完全复原,就算没有复原,也可以忍着点疼,活蹦乱跳绝没问题。

但这些伤都长在米小粮的身上,弱小的她,已经和这些伤痛奋斗了六七天。

她在项恒的眼里,却不是累赘。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一个需要别人帮助的人。

她接受了人世间极其残酷的对待,如果他还当米小粮是累赘,那他就不叫项恒了。

他的人格就像无羁刀一样,傲视一切,自由不羁。

他的精神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恒,永恒。

没有人是永恒的,只有精神可以永恒于世。

这种人不但有至高无上的精神和人格,也要有一身传奇的经历和故事。

这种人虽然不多,但项恒绝对就是其中之一。

他没有把米小粮看成累赘,就算是累赘,他也愿意背。

一个真正的堂堂七尺男子汉,不是怕谁不怕谁,而是敢不敢保护谁。

现在项恒替米小粮拉好被子的角,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带着米小粮,逃脱阿腥的魔爪。

他是项恒,双臂虽然暂时无力,但无羁刀在,刀的精神亦在!

他要做的就是把项云这个角色装下去。

于是他开始打铁,打一把三尺八寸六分长,十九斤四两三钱重的刀。

这是阿腥叫他打的,他现在是铁匠项云,当然就不能拒绝这单生意。

旭日初升,黑夜已尽。

街上的商铺开始开门做生意,项恒也早早的就起床,开门,生火,打铁,喝酒。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道:“我竟然要打造一把冒牌的无羁刀,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大铁墩上打一会儿铁,就喝一口酒。

现在他和往日有些不同了,每隔一阵,他就抬头,有意无意的四处张望几下,观察一下那些在暗处监视他的丐帮弟子。

然后,他又发现了一件事。

今天监视他的丐帮弟子,至少比平时多了五六个。

铁匠铺对面的水果摊,和不远处的包子摊,今天忽然不见了,换成了两个坐在地上要饭的乞丐。

显然,阿腥已扩大铁匠铺周围的势力,要把项恒死死的监控着。

项恒想不通为什么阿腥忽然有这般行动,他只知道阿腥的动作越大,他就更要演好项云这个角色。

他无视那监视自己的丐帮弟子,只是埋头打铁,打造这把冒牌的无羁刀。

打这把刀也有些难度,大小尺寸都要和无羁刀一样,打出来的样子却又不能是无羁刀,打出的样子若和无羁刀一摸一样,岂非暴露了他项恒的身份?

那些监视他的丐帮弟子只要不进这铁匠铺的大门闹事,可以让米小粮养伤,项恒就已知足。

米小粮只要能在这把刀打好之前养好伤,项恒就已知足。

今天是第五天,那把刀敲打的也大致成型了。

米小粮的伤也和那刀一样,大致上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下床走路,却已经可以自己吃饭。

几天下来,项恒的神经一天比一天紧张,越后面,他就越紧张。

他从未这么紧张过。

甚至在冷云风面前拔刀时,也没这么紧张。那时候他有信心,而且知道接下来大概会发生什么。

但现在,他既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要保护米小粮和自己。

这就是人类最大的缺点,对未知的事情总是存在着一些恐惧,这道理几千年下来都在流传。

今天虽然是第五天,但项恒看起来没有前几天那么紧张。

因为他今天忽然发现,那些监视他的丐帮弟子们,今天竟然变了许多。

那些本来一身破烂的乞丐,今天的衣服和昨天一样破,但却变的干净许多。

他们的双手双脚,指甲缝里往往塞满了污垢,可今天那几个监视他的丐帮弟子,双手竟然洗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就好像一双小姑娘的手一样。

他们的头发原本是又乱又脏又长的,可今天那些监视他的丐帮弟子,每个人却都洗了头,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甚至有人把头发盘在头上,形成了一个发髻。

他们脸上往往有黝黑的泥巴,可今天他们的脸竟然洗的干干净净,就好像小姑娘的脸一样白。

这些平时半人半鬼的乞丐,今天一番梳洗,看起来竟然也眉清目秀,甚至有两个人长的还挺英俊。

所以项恒今天不紧张,因为他忽然觉得这些监视他的人,梳洗过后,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不紧张,但他很疑惑,也很好奇,觉得有趣极了。

一群街头要饭的臭乞丐,忽然变的干干净净,你说有趣不有趣?

项恒看着那些监视自己的丐帮弟子们,不知不觉的笑了,暗道:“这群要饭的难道是疯了?忽然把自己洗的这么干净,难道他们长这么大了,才学会洗澡?”

今天看见这件有趣的事,他的心情总算愉快了些。

已经成型的无羁刀已经被项恒扔进水池,只差最后的修改和开刃这两道程序了。

这时候,项恒的表情忽然变了,变的异常吃惊,就好像看见一个瘸子忽然站起来走路了一样那么吃惊。

瘸子当然不能走路,但米小粮可以。

她扶着门,小心翼翼的从屋里出来。

她一脸的得意,走的很慢,很小心,对正吃惊的项恒开心的笑了笑。

她一得意,这一步跨出去的步子就大了些,于是就触动了伤口,疼的她一阵呻吟,差点就要摔倒。

只是差点摔倒而已,这时候项恒已经把她扶住了。

米小粮红着脸,兴奋的说:“铁匠哥哥,你看,我能走路了。”

项恒笑的比她还开心,道:“很好很好。”

米小粮道:“是你照顾的很好。”

项恒笑道:“是你复原的很好。”

米小粮道:“你说过的,只要我能下床走路,你就带我离开。”

项恒黯然道:“是的,但现在还不行。”

米小粮惊道:“为什么?”她生怕又发生了什么令自己不能离开的事。

项恒蹲下来,慢慢的掀起她的裤脚。

她小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疤,还有微微的浓流出来,伤口附近还肿了。

这种伤虽然还不能赶路,至少离赶路的那天不远了。

米小粮问道:“铁匠哥哥,我们能离开了么?”

项恒坚决的说:“可以离开,但不是现在,等你伤再好些的时候,我们离开。”

他坚决的神色,就好像猛将接到主公的令牌一样。

米小粮相信项恒,他已经是这世上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项恒一改脸色,很奇怪又恨有趣的说道:“小粮,你们丐帮弟子如果忽然间把自己洗的很干净,你说是什么原因?”

米小粮皱着眉头问道:“忽然把自己洗的很干净?”

项恒道:“对啊,就是把头发梳的很整齐,全身上下都洗的很干净。是不是要开什么丐帮大会?”

米小粮道:“开丐帮大会的时候,丐帮的人的确会把自己弄的很干净。”

——但丐帮大会绝不会在这里开,因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绝容不下那么多丐帮弟子。

——丐帮大会都是在丐帮总舵里召开,这都是江湖客们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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