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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承诺已经完成了,”科勒接着说道:“这些对你来说也许只是在完成对别人的诺言,但对我来讲,这是一笔沉重的债务,我真诚地希望能够对你有所报答。”
他在床上动了一下,一边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不过千万别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科勒笑着说道:“尽管有着全国最富庶的领地,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其实是个穷光蛋。”
雷加也轻轻笑了起来,“放心,”他说道:“我不会让你倾家荡产的,就像你说的,你还有一大群人要养活。”他随意地打量着科勒的房间,“这里很不错,看起来**师塔给你的待遇远比我预想的要高。”
“我的家族是在**师塔的帮助家建立起这个帝国的,”科勒坦率地说道:“我们同时也是这座法师塔最有力的支持者,许多在帝国供职的法师,包括霍克尔大师,都出身于这里。”
“我要进入这里修炼,”雷加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尽管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通过卡森加入到这里,他还是选择了自己最初的计划,“作为追寻魔法真谛的探索者,这里无疑是所有法师梦寐以求的地方。”他看着科勒,“这一点并不容易做到,作为一个外来者,法师塔很难相信并且接受我,但按照你的说法,这一点对于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确实不容易做到,”科勒说道:“尽管**师塔曾经对我的家族有过承诺,每一代的直系成员向法师塔推荐的人选都将被优先考虑,不过是否能够顺利进入这里将取决于那个人选是否能通过考验,而对于一个外来者来说,这样的考验可能尤为严峻。”
“我只需要你的推荐,”雷加平静地说道:“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一阵寒风透过马车的缝隙吹了进来,威尔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下意识地向摆在车的火炉边挪了挪,同时裹紧了身上的名贵毛毯——这对平常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寒意却足以令天生体弱的他感到难以承受。
作为帝国的皇太,他显然不符合多数人心目的储君和未来皇帝的形象:先天的不足让他无法参加任何剧烈的体力活动,甚至走路的速度稍快都会令他疲惫不堪,就连说话也必须轻声细语,否则便会气喘连连,由于缺乏锻炼和不见阳光,他的脸上永远呈现着不健康的苍白…总之,就算最没有医学常识的人都不会对他的健康保有半点信心,在很多人看来,这位储君甚至很有可能死在他的父亲前面。
“离皇宫还有多远?”他问身边的侍从,对于今天晚上罗诺公爵举办的宴会,他没有半点兴趣,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执意要求他参加并借机向那个公爵小姐求婚,进而获得拥有数千年历史的公爵家族的支持的话,他甚至连走出皇宫的**都提不起来——尽管那位小姐是奇迹之都有名的美人,对一个走路都需要搀扶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还有十五分钟,”侍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很清楚自己这位主人的脾性,身体的虚弱丝毫不能减弱他的火气,更可怕的是,人们很难知道这位帝国的二号人物什么时候会发火,在他的面前,人们哪怕最正常不过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表情都可能使之大发雷霆,而那往往会让前者丢掉脑袋。“要我再加些碳吗?”使者轻轻问道,生怕声音太大刺激了这位殿下。
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因为马车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不等威尔发话,侍从冲着外面高声问道,同时揭开马车窗户上的帘,探出脑袋,“为什么停下来…”
一个类似圆环一样的东西旋转着飞过他的脖,锋利的边缘轻易切断了那上面的肌肉和骨骼,侍者的脑袋像孩童手里的皮球那样掉在了地上。
着彻骨的寒意在瞬间笼罩了威尔,帝国皇太好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侍从的无头尸体跌回车内,任由喷涌的鲜血溅射到自己的身上,他想叫喊,可嗓仿佛被冻住了,他想移动,可身体似乎变成了石刻的雕像,再也不受控制。
强烈的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攫住了威尔的心脏,让身体虚弱的他无法呼吸,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的脉搏慢慢减弱——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将成为圣恩多思历史上第一个被吓死的皇太。
一股暖流在这时穿过马车的阻隔,涌入到他的身体之内,威尔的神智随之变得清醒,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大口的新鲜空气被他贪婪地通过口鼻吸入肺部,接着,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马车的门在这时被打开了,几个浑身浴血的卫士站在车外。
“没事了,我的殿下,”威尔的侍卫长,一个身经百战,对皇室忠心耿耿的老骑士走进马车,抱住了几乎被恐惧毁掉神志的威尔,安慰地说道:“已经没事了。”
威尔遇刺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奇迹之都。帝都的治安总长,负责帝都守卫的皇家骑士团团长,以及御林军的两位统领成了这次事件最大的牺牲者,先是连夜被召进皇宫,被皇帝陛下骂得屁滚尿流,接着又像疯狗一样在整个城里到处搜索刺客的下落。整整一夜,四个平日微风凛凛的大人物全都变得憔悴不堪。
“是菲伦!”皇太的寝宫里,威尔声嘶力竭地喊道:“一定是他,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急着想我死,我要杀了他!”在侍卫们的团团保护之下依然无法排解心恐惧的帝国太一边喊着自己弟弟的名字,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名字的主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暂时摆脱遇刺造成的阴影。
“霍克尔大师到了。”一个侍从战战兢兢地说道,生怕太会迁怒于自己——就在不久之前,他的两个同伴就是因为打扰了太发泄愤怒而丢了性命。
幸运的是,威尔甚至没有再对他多说一句话,霍克尔的到来让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这个平时走上二十几步路就会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皇太风一样掠过侍从的身边,飞快地向外面的会客厅走去。
即使是帝国未来的皇帝,在面对霍克尔这样的**师时也依然要注意礼数,威尔一扫在寝宫内的那种暴躁,像一个真正的储君那样高贵而不失谦恭地和首席法师打着招呼,然而下一刻,他的提问却充分暴露了心的焦躁。
“结果怎么样?”威尔迫不及待地问道:“您查出什么来了吗?”
那些刺客无疑是些极为老到的家伙,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活口,在他们被击退之后,包括从那些死去刺客的尸体上,人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城防军,骑士团和御林军的搜索同样一无所获,在这种情况下,因为长遇刺而暴怒异常的皇帝只能求助于魔法。
“这正是我来这儿的目的,”霍克尔说道:“事实上,我查到的东西现在已经在皇帝陛下那里了,是他让我来通知您的。”
“我们设法用魔法再现了那天您遇刺时的场景。”霍克尔接着说道:“那些刺客首先用路障堵住了您的必经之路,然后趁着车队停下来的时候发起袭击,这说明他们对您的行踪非常了解——要知道,您只是临时决定去公爵家的,而且在那里只待了二十几分钟,只有很少的人看到了您,这无疑缩小了侦查的范围,这个结论和治安部得出的是一致的。”
威尔耐着性听着霍克尔的讲述,他现在只关心派出那些刺客的究竟是谁,如果讲话的不是帝国首席法师而是其他的什么人,他早就开口打断对方了。
霍克尔显然看出了皇太的不耐,这让他对于这位储君的评介又低了一些:作为一个未来的皇帝,他显然缺乏相应的耐心和气度,这或者与其先天的体质有关,但不管怎样,这样的性情显然不适合成为一个皇帝。
第七部 大法师塔 第二十七章 交易
“借助那些被击毙的刺客身上残留同伴的气息,我们成功地得到了其一些退走的刺客的生命特征,”霍克尔明智地省略了大多数的内容,“二十几位宫廷法师一同对这些气息在以帝都为心的几十公里范围内展开搜索,最终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出了那个地方的名字,“温多庄园。”
这个名字几乎让威尔跳了起来,“我就知道,”他高声叫道:“我就知道是他!”帝国太目露凶光,无尽的杀机充盈着他的胸膛,“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他大喊着,“卫兵,召集所有的卫队,给我把他抓起来!”
温多庄园,位于奇迹之都外的一个并不面积广阔的农庄,它的主人正是威尔唯一的弟弟,菲伦亲王。
“皇帝陛下已经派人去抓那些刺客了,”霍克尔及时制止了威尔的冲动,“同时菲伦殿下也会受到监视。事实上,在我来这里的同时,宫廷法师和御林军已经在赶往温多庄园的路上——我们无法指控菲伦亲王策划了对您的刺杀,除非活捉那些刺客并获得口供与足够的证据。”
“一定是他,”威尔完全陷入了一种狂暴的状态,他那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气息因为愤怒而变得粗重,“我死了,他就可以当皇帝,只有他才会这么急着杀掉我。”他大步向门外走去,“侍从!”帝国太怒吼着,“我要去见皇帝陛下!”
“你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听着从通讯宝石传出的威尔的吼声,雷加对科勒说道:“这个疯狂的太已经认定他的弟弟是企图谋害他的凶手。”
“从某种意义上讲,”科勒闲地靠在火炉边的躺椅上,享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他的看法是正确的,我敢保证,整个帝国没有一个人会像菲伦那样盼着威尔早点断气。”
“可仅仅如此并不足以让菲伦被定罪,”雷加说道:“即便真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皇帝也不会杀死自己的儿的,要知道,威尔随时可能会没命,他绝不会希望皇位最终落到你的手里。”
“你说得很对,”科勒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雷加对面坐了下来,“但我们只需要菲伦认为自己一定会被定罪就行了,而这正需要你,我亲爱的合作伙伴出面——一位来自**师塔的**师,除了皇帝陛下,没人能够让这样的一个存在为之服务。”
一年以前,**师塔,科勒的房间。
“这个推荐对你来说只有好处,”雷加对依旧在微笑的亲王说道:“事实上,一个来自**师塔的**师的支持,足以让你计划的成功几率增加一半。”
科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的话被雷加打断了,“即使是**师塔也不会每时每刻注视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的,你的房间并没有受到监视,所以你尽可以不必担心会被其他人听到你的话。”
科勒又恢复了之前那种轻松惬意的状态,“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笑着问道:“或者说,你知道了多少?”
“在遇到那个法师的拦截的时候。”雷加回答道:“我想科拉尔应该已经告诉了你我关于那些魔兽来历的推断,事实上,在和那个法师交战之前,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我相信,就连霍克尔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接到你的求援信之后,他才会犹豫不定,直到我这个外来者的到来。”
“但那场战斗完全改变了我的想法,”雷加接着说道:“尽管克拉恩特,我们假设这是他的真名,自称是八阶法师,他灵魂无法瞒过我的特殊方法的探查。一个阶法师,而且是一个驱兽师,在面对远不如他的对手的时候,居然会主动告退,假如他真的是皇帝派去的,一定不会这样做。”
“正如我所说,在这个帝国里,除了皇帝,没有人能够让如此多生活在不同地区的魔兽同时来到科勒领,但实际上,还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那就是你,丰饶平原的领主。”
“从表面上看,你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慈善家,然而那只是你用来蒙蔽外人,尤其是那位皇帝的假象,你其实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权力的渴望,登上皇位是你一直以来的追求。”雷加紧紧盯着科勒,“但只要你不能进入奇迹之都,你的这个想法就永远无法实现,即使菲伦和威尔都无法继承皇位,其他留在帝都的皇室成员有的是办法让大臣们把你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第三顺位继承人排除在继承人选之外的。从这一点来说,你的领地反而成了阻碍你的因素,因为按照法律,拥有实际领地的领主除非得到帝国特许,否则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领地,我相信,这也是那位皇帝把那块富庶的平原分封给你的原因。”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果决和大胆,”雷加感叹地说道:“为了得到返回帝都的机会,你居然毫不吝惜地主动用魔兽毁掉了自己的领地,从而让自己有借口主动放弃领地,而且让人在自己的身上下诅咒,如果这个诅咒解除得稍微迟一些,你将至少会变成白痴。”
“克拉恩特是我在少年时代就认识的一位法师,”科勒平静地说道:“我曾经救过他的命,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企图伤害我,他也绝对不会那样做的。”他看向雷加,“你绝想不到,从我们离开城堡的时候起,一直到进入**师塔之前,他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如果路上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很周密的准备,”雷加点头说道:“但为什么要杀掉那些骑士和护卫?”
“他们是皇帝的人,”科勒答道:“实际上,在我的城堡,除了科拉尔和索兰,几乎所有的骑士,包括我那些最精锐的护卫,全都是皇帝派来的。”科勒脸上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从表面上看,我那位亲爱的皇兄为我考虑得无微不至,甚至把自己的最优秀的战士派来保护我,可只要我有哪怕半点异常的举动,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变成处决我的侩手。”
“我还是看不到推荐你进入**师塔对我有什么好处,”科勒坦率地说道:“尽管你掌握了一些有关我的计划的内幕,但你没有任何的证据,没人会相信你的话,相反,一旦你进入到**师塔,凭借那超然的地位,你将真正成为我的威胁。”
雷加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对亲王说道:“事实上,我并不需要你的推荐。”他轻轻做了个手势,一个面无表情的年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房间里,那是十七的同伴,也是负责照顾科勒的法师塔护卫之一,在平时,它和其他的护卫全都是以一种近乎气体的形式存在,只有在被召唤的时候才会出现。
“去叫十七来。”这些天来的了解让雷加知道,这些护卫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感应,每个护卫都可以随时感受到其他同伴的召唤并在最短的时间出现。
作为法师塔的客人,除了某些特定的场合,雷加有权在任何时候呼唤服侍自己的仆人,法师塔的护卫不能违背这并不超出对方权限的要求,片刻之后,长相几乎和同伴一模一样的十七出现在科勒面前。
“告诉他我和卡森的关系。”雷加命令道。
在十七的脑海,并没有禁止说出这件事情的禁令,而在卡森与雷加对话时,他也在那个房间里。
“雷加大师是高等执事的学生。”十七以机械性的声音说道。
在**师塔,它的主人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种权力远远超过了卡森在暴风之神时所享有的,确切地说,在法师塔的法师们心,他们的主人更近乎是一种神在信徒心的地位。但法师塔的主人很少过问具体的事务,一切日常的活动全部由执事们掌握,而在所有的执事之,拥有最大权力的无疑是总执事和他之下的个高等执事,他们相当于一个帝国的首相和大臣。
“出于某种原因,我必须通过外人来进入**师塔,”雷加说道:“但那并不等于我只能由你来推荐,”他的声音平和得没有半分火气,然而科勒可以清楚地听出其蕴含的意思,“我已经向您伸出了手,”他说道:“现在该是您自己作出决定的时候了。”
一个人的笑可以有很多种,对于即便是最愤怒的时候也要保持风度的贵族和皇族来说,如何掌握在不同场合的笑更是一门必不可少的课程,从初次见面时矜持的微笑,到刻意结交时看似发自内心的笑容,乃至面对自己厌恶或者不感兴趣的人时那种客套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皮笑肉不笑。可以说,从一个大人物的笑容上,你基本就可以判断出他对面前的人的态度——至少是表面上的态度——而此刻,科勒脸上挂着的,正是一种仿佛遇到多年未见的,最亲近的老朋友时才有的笑容。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他向雷加伸出自己的手,脸上洋溢着的真诚和友善足以让任何充满敌意的人化敌为友,“不是吗?”
第七部 大法师塔 第二十八章 召唤
作为这个帝国的第二皇,即使是最迟钝的人也能到他对于皇宫议政大殿那唯一的座位的野心,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于皇位的追求。在他看来,那个随时会断气的,除了用酷刑折磨身边的人之外,就连看见一只虫都会惊叫的废物,那个根本不配坐在那个位上,那张椅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他的这种想法得到了相当一部分大臣的支持,这也使得他可以近乎公开地和威尔在各方面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