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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而我也与他一刀两断!”
“何必自欺欺人的多此一举!”林星宿无奈的摇头,说:“我与你青梅竹马,难道我不懂你吗?这种事何必如此倔强,最后不会有人赢得,换来的是两败俱伤!”
“不,你不懂我!这世上最懂我的人,只有白铭!”云若飞准备上马,说:“他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的,他知道!”
林星宿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说:“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去见见白铭,问问他是不是也支持你这么做,问问他,你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云若飞突然激动的说:“够了,你以为我不想见他吗?天知道我有多想见他,我每天每天都想见他,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我有太多的情绪要他安慰,可是……我现在根本静不下心,我根本不配陪着他!”
“你是静不下心,还是怕赶不及去阻止苏逸之!难道一句静不下来就可以明明到了这里,却又早再一次为了苏逸之弃他于不顾吗?想想他的眼睛,想想你对他的承诺,难道这一次,你还要这么做吗?”林星宿抓住云若飞的肩膀,说:“若飞,你口口声声说,这个世上只有白铭对你最好,可你却从来没有为他想过半分!”
初语从未见过二人争吵至此,小心翼翼的说:“是啊!若飞,我也好想见白铭,我们去见见他,好吗?”
白鹤似乎有些不耐烦,拍动着巨大的翅膀,提醒着云若飞机会是何其的难得,却实际也在为他的主人抱着不平。
她渐渐地松开了缰绳,说:“我信他,我信他懂我,我信他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
林星宿见她不在情绪激动,也渐渐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她平静的走到白鹤的身边,说:“星宿,你知道吗?习惯真的好可怕,以前,我不懂慕容秋水为何习惯的去喜欢他,现在我也懂了!我习惯了为了他去一次次辜负白铭的守护,这一次……我真的该为白铭放下他!”
云若飞看向林星宿,满是泪痕的脸让人心疼,却倔强的说:“我习惯了爱他,我要改!可我习惯了信赖白铭,却怎么也改不了,也不愿意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回去我总是隐隐不安,我总是忍不住回头,好像白铭在提醒我!其实你说得对,既然是重回龙堂虎穴,我真应该去见见他,毕竟这个习惯让我心安!”
说完没有一丝犹豫的骑上白鹤,逆着寒风,飞向了那个囚禁着白铭的地方。
说也奇怪,北冥山明明近在咫尺,却似乎有着万里之远,寒风刺骨,却也无法阻挡此时她心中的振奋。
烟雾缭绕,看不清前方的路,却能渐渐地感受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北冥山是何等的圣洁之地。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五老星
渐渐的,那传闻中的北冥悬山不再缥缈,渐渐变得触手可及,却越发令人惊叹其奇特与神圣。
云若飞渐渐的感觉到自己抓着白鹤的手早已冻结成冰,她的身体也冰冷到失去了感觉,却唯有那颗激动的心依旧激烈跳动,亦如初语的雀跃一般,只因那个困在此山之中的人。
就在此时,突然前方出现了碎冰如雨,敲打在云若飞的身上,犹如锋利的利刃刺入身体,钻心之痛虽然毫发无伤,可七星手环却光芒万丈,提醒了白鹤,她手中毫无一物,故而乖巧的避开了那些碎冰的袭击,继续扶摇直上,一口气冲上了山顶。
终于到了山顶,云若飞周身冰冷几乎难以呼吸,而那碎冰也渐渐融化成水。
云若飞方才发现随着衣服的浸湿,她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身轻如燕。可即使如此却依旧难以抵挡严寒,也在此时,看到白鹤从一个莹白冰屋之中取出包裹。
看在落在脚旁的包裹,云若飞好奇之下打开,里面居然是换洗的衣物以及一件纯白貂绒披风。
她环顾周遭,随之进入了那冰屋之中更换衣物,神奇的是这一身的衣服合身的巧合,让她唯有联想莫不是白铭提前的贴心安排。
然一走出冰屋,行路不到百米,就看到白雪皑皑的北冥山中,有许多的白猿沿途而过,似乎与常人一般。
她害怕的立在当场,尚且不知作何反应,毕竟是逃是走似乎都无法离开此处,因为白鹤不知所踪。然而就在她犹豫之时,却发现它们友好地与自己点头致意,似于街道之上,君子的点头之交一般,毫无半点威胁。
心惊北冥山之诡秘特别,云若飞唯有独自一人继续踏着极厚的白雪,虽然步履艰难,却也一步步走向那若影若现的白色冰殿。
终于到了冰殿之下,发现它四周围绕着高如山的冰雕人像,他们或威严如帝,或俊秀如仙。然云若飞细致打量之后,方才发现其中一人让她熟悉怀念,却又在下一刻开始眼眶红润。
他的清秀犹如白铭,只是少了属于他的笑容,带着几分至少云若飞从未见过的威仪。
但显然这些全是历任北冥山尊主之冰像,可即是历任却已成过往,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尊主,不再受四国敬重。
就在此时,从四面冲出了上百只的白狼,它们威胁的步步逼近,其锋利的獠牙似乎有些难得的激动与振奋,嘶吼着的叫声带着几分饥饿与庆祝。
它们形成包围之状,企图捕捉着瘦小且难得的食物。
突然其中几只冲向了云若飞,她拔出匕首蓄势待发,却发现方才不见得白鹤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它巨大的翅膀一扫而过,发出了咕咕的警告叫声,让白狼放行。
但显然云若飞是个不速之客,且这些白狼也使命使然,似乎并不给白鹤面子,獠牙嘶吼一再要挟。
“住手!”一年轻貌美的女子轻言二字,便让这些白狼们统统畏惧的退了下去。
云若飞惊叹的看着此女子,映入眼帘的是她一头及地紫发,却年轻貌美,而那一身的紫袍贵气逼人,却偏偏不落凡俗,威严得令人不敢直视。
她打量着云若飞,眉眼之间微有哀怨,说:“你真的来了!”
云若飞左右一看,四下无人,方才更加确认那并不欢迎的冷傲之声原来真的是在对自己说话。
她点了点头,说:“在下云若飞,未有通报,实属无理!我是……是……”
“我知道,你是铭儿的徒弟!”那紫衣女子指着白鹤,说:“灵儿可不轻易给人使唤的!”
云若飞转身看向低着头慢慢走向紫衣女子的白鹤,说:“原来白鹤叫做灵儿!对了……我是来找白……我师傅的,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紫衣女子摸着白鹤的头,盯着云若飞,微怒的说:“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见他?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到来,意味着……”
“水,你多言了!”此时从大殿之中走出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虽白须及地却并不苍老,慈眉善目犹如世外道仙。
而他的身后跟着三名男子,他们一个金色长发,羽冠束发,面有善意,礼貌的点了点头。另一男子红发卷曲犹如番邦之人,粗犷之余还面有怒意,令人害怕,不敢多看一眼,而最后一位黑发及肩,面如白蜡,没有一丝的表情,让人猜不透其情绪。
他们似乎以白发老翁为尊,而他打量着云若飞,摸了摸其白须,说:“朱雀圣君,你最终还是来了北冥山!”
云若飞看了他们五位,又见白鹤难得的乖巧,便跪在地上,行礼说:“想必五位便是北冥山的金木水火土五位长老,在长老面前,我不过是云若飞,是白铭的徒弟,亦是北冥山的弟子!”
那位名为“水”的紫发长老轻蔑一笑,说:“我北冥山何德何能,居然有四方神兽之传人做我们的弟子。”
“水说得对,简直是岂有此理,周而复始之生,简直是死不悔改!”那红发的长老勃然大怒,拂袖苛责着云若飞,长发犹如红蛇缭绕,其怒目而视似乎眼珠就要落在地上,吓得初语又躲进了她衣袖之中。
“本性如此,罢了罢了!”黑发男子一句一顿犹如木偶,如若不是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这话究竟是不是他所说。
老翁轻抬右手,示意他们别再多言,说:“北冥山的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无论是灵风、铭儿还是我们。所以怨不得人也说不得,更何况是身为北冥山人!”
其他四位长老低头不语,而白须老翁则走了下来,扶起云若飞,说:“圣君后人,我们五人终生不得下山,虽然久居北冥山、与世隔绝,不知天下人却尽知天下事。尤其是四方城主与四方神兽之间的关系,你可曾想听!”
云若飞站了起来,跟着白须老翁走进了着白色冰宫,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其他四位长老一眼。
冰宫之中,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切的用品器具全都是冰雕而成,精致之余却又不失大气。
落座于殿上,老翁向云若飞介绍了五位长老,原来人如其名,紫衣女子便是水星长老,也就是白铭口中唯一的女长老;金发男子是金星长老、红发男子是火星长老;黑发男子则是木星长老,而那白发老翁则是土星长老。
老翁摸须,慈爱的说:“上古之时,天地浑浊,妖魔横行。然神兽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受命各守一方,掌管七星四象,保天下大平。然千年以来,圣君之能已被封印在圣物之中,交由四方城主看守,四方城主各有信物,虽然不知彼此,但普天之下却唯有北冥山再清楚不过。然圣君之传人,虽每隔60年就会有一个轮回,却每逢如此天下必将大乱!圣君后人可知为何?”
云若飞摇头说:“我只知道,当年北冥山说我的出生必将扭转乾坤,故而引发天下诛杀南瑜国,与如今争夺圣物。”
“三方圣物依旧在城主之手,然唯有朱雀圣君的圣物却遗失在皇族。只因当年你的先人为情爱所困,将圣物转手于七星掌管,而其中七星之一则为南瑜国的先祖,故而才有了后来之事!不曾想,如今你不仅重蹈你先人的覆辙,却还将圣物逼入绝境。”老翁说到此处,眼中闪过几分怜惜,拍了拍水星长老的肩膀。
云若飞红了眼,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翻腾,说:“我知先人之事,也明白秋氏城主之责。可我……一步错却满盘皆错,不仅牵连亲朋却灾祸无数,我真的心中惭愧,可……长老们,这些真的这些并不是我所想。”
“不是你所想,却并不意味着不是你所为!你心中偏执,性格难改,才会有如今的命数。所谓人之命,虽天有注定,确实人之所为!”水星长老眼有红泪的说:“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执念如此,让他一再受苦!”
云若飞不知水星长老话中之意,只知她情理之中是为白铭心疼,故而跪在地上惭愧的说:“我曾听白铭他们说过,五位长老都视他为亲子,疼爱有加。我知道,白铭如今的一切都是被我所累,正因为如此,我才逃出三重门,只为陪他左右,弥补心中愧疚!”
“人之本性!难改,难改!”木心长老说道。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金星长老却说:“铭儿被困雪山之巅,虽然极寒孤寂,倒也清净。可圣君后人,你如今心中牵挂并非铭儿一人,何苦来我北冥山!”
云若飞低着头,说:“长老说的不错,我本想去南国处理完浮尘杂事,再来兑现我与他的十年诺言,可……心中挂念白铭,实在是想见见他,还望诸位通融,让我见见他!”
五位长老相视一眼,继而水星长老说:“北冥山对天下设有结界,可对北冥山弟子却不曾!雪山之巅,任何人都可以去,当然你也可以!既然你想见他,规矩我们也自然不能坏。可让我提醒你,方才白狼如你所见,这座北冥山有上千只白狼。你若想见便自己去吧,只不过你自己要想方设法通过白狼群的阻扰。”
第二百二十六章 雪牢得见
积雪早已盖过双膝,走起路来本就吃力,却还要处处提防着越来越多的白狼。它们企图围捕这个弱小的猎物,却因为她手腕上七星手环所散发出的巨光而退避,迟迟不敢靠近。
云若飞的双唇发白,滴滴红血落在白雪之上,亦如当初的红雪一般,妖冶非常。
火光抵不过这北冥山的风雪,早已熄灭,唯有用手中匕首割开手腕,借此利用七星手环独有的修复能力,发出巨光,驱赶白狼。
重影浮现,双眼疲惫,却还是凭着那股倔性坚持的走在这极寒之地,最终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那北冥山顶的雪牢,犹如獠牙一般矗立在这座悬山之巅,难以撼动。
兴许太过开心,云若飞喜极而泣的加快了脚步,但终究因为失血过多,即便有着七星手环的护佑,却还是太过疲累的跌倒在雪堆之中。
初语的叫声还在耳旁,毕竟近在咫尺,云若飞倔强的拖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向那雪牢靠近,却还是晕了过去。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思念已久的笑容,不仅驱赶了她身体所有的寒意,甚至温暖的触碰着她的脸颊,让她又一次信赖的闭上眼。
亦如别院之中,她坐在雪地上,看着他仰望着星空,沉沉睡去。
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护着她,任何伤害,即便是北冥山的酷寒,也不能袭击她分毫。
耳边再次听到了那个散漫的声音,却偏偏犹如炭火一般,温暖到无人可取代。她依赖的不愿睁开眼,只有上天与白铭知道,无论是在三重门、还是浮生忘的痛苦迷茫,甚至是在听到苏逸之婚约、众人不解之时,她有多么希望听到这个声音。
云若飞紧紧的闭着眼睛,只怕耳边的声音突然又消失不见,而如今的一切不过只是梦境。
“若飞,是我……这不是梦,你看你明明都醒了,不是吗?难道,你不是来找我吗?”白铭隔着冰牢,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
云若飞渐渐的睁开眼,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永远不会骗她,果不其然终于看到了那永远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本一心希望给他最美的笑容,却在巧然一笑后,又在下一刻泪水难以遏制的流了下来!
“傻瓜,哭什么呢,你这是开心还是……不愿意见我?”白铭故意嘲弄着她,却如以前一样习惯的为她擦拭眼泪。
但终究隔着雪牢,白铭的动作别扭,却依旧那般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云若飞马上摇头,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越哭越大声,似乎九年来的所有委屈,孤寂害怕、亲人离去、众人不解甚至那令人肝肠寸断的心思,都一并哭了出来。
白铭笑着无奈摇头,不断为她擦拭着泪水,仍由着那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手上,说:“不是说过,这泪水贵重,不要轻易哭吗?”
云若飞抓住他的手,说:“我想你,我真的想你了……我好想你!”
白铭的手一颤抖,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却在下一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顺势摸到了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疤痕,终于是明白了什么,摇着头说:“亏你自诩聪明,怎么用了最笨的方法!这伤?你怎么可以自残呢……难道说我就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
“我想见你,我从金星长老那得知白狼最怕的是光……可……我有七星手环的!对了,白铭,这些年,你还好吗?”云若飞慢慢起身,方才发现自己躺在雪牢外的空地之上,而地下是一张厚实的披风。
她抬头看白铭单薄的外衣,说:“你知道是我?是你救了我?”
白铭笑着摇头,慢慢的起身说:“此前耶律宏就通知过我,我让白鹤备好衣物!你晕倒在雪地之中,是雪猿抱你过来的……那雪猿倒是这山的大王,白狼不敢袭击它们,而这九年来,也与我成为了朋友。”
云若飞想起刚进山时,雪猿看到她后的行礼与她一路的安全,原来一切都是白铭的早有安排,心中感慨无限,这样的人如何让人不信赖。
“原来这样!”她看着白铭曾经清秀的脸,如今却因为那凹陷留疤的眼,让人不忍直视,因为刺目灼心。
她抬手,摸着他的脸,还有那伤疤,痛苦的说:“还痛吗?”
白铭为之一颤,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说:“九年了,哪里还会痛!只不过可惜……”
那句话还未说出口,云若飞难过的说:“白铭,对不起……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对不起……”
“别说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白铭运行内力,渐渐的为她驱赶寒意。
云若飞整个人渐渐的暖了起来,看着白铭不变的笑容,听着他说:“我以为……明年才可以见到你,没想到你提前来了……看来那浮生忘你是已经吃下了,对吗?”
云若飞点了点头,说:“有太多的梦折磨着我,根本分不清是梦还是真,服下了浮生忘,痛楚减轻了不少,可……却在难入梦,一切诡秘得让我分不清真假!除了无影之外,其他的几乎与我经历的一模一样,而且梦里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样,犹如亡灵!”
白铭笑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的,虽然本就有所推测,却不曾想居然一切都是真的!”
云若飞看着白铭,听着他继续说:“还记得当初在明王府,收集而来的七星之血吗?”
“记得,白铭,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不会忘记那时候的天象,我那时真应该懂你,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知道!”云若飞从找出了那琉璃瓶,说:“就是这个,对吗?”
白铭点了点头,说:“那时候起,我就已经泄漏了天机,因为七星之血是解除圣物封印的唯一方法,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