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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禩斥道:“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本王此生明媒正娶的夫人只有你,其他女子嫁给我,也只会痛苦。因为……”他抓起庄敏的小手放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之上,“心不在!”
庄敏柔柔地靠在允禩胸口:“妾身蠢钝,再不敢说这样的话了。不过,灵儿不吃不喝,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何向她家人交待?”
允禩说:“既然她不肯嫁弘时,那么就让她入宫吧!”
“入宫?”庄敏疑道,“王爷不会想让灵儿参选秀女吧!她已非处子之身,不要说成为妃嫔,连成为宫女也没有资格。”
允禩冷笑道:“不是有弘时吗?他一定会想法子让灵儿入宫的。”
庄敏说:“可弘时怎么会同意让灵儿成为皇上的女人?再说,皇上下令为先帝守孝三年,并无计划选秀啊!”
允禩说:“把灵儿送到宫里,让她做些服侍人的功夫,心境也会平和些。让她知道给弘时做福晋的好处,自然会心甘情愿出嫁的。”
“但愿灵儿早日明白王爷的一片苦心。”庄敏赞同道,在她心中,允禩永远都是那个美玉般温润的男子,从来没想过美玉磨成剑,也能伤人。
慕灵无力地卧倒在榻上,允禩站在她的面前,身后跟着八个奴婢。
“帮帮格格……”允禩微眯起眼,吐出几个字来。
一个奴婢手持托盘,说:“格格请用!”
慕灵闭上眼,别说她已浑身无力,就算精神十足,她也不愿搭理任何人。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强迫自己坐了起来,双手被死死抓在身后,鼻子被捏住,嘴里被灌进温热的液体。她睁开眼,全是凶神恶煞的老嬷嬷脸孔,无论她是呛到还是噎到,嬷嬷们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她,就这么一壶一壶地灌着。只听允禩说:“放心,这不是毒药,而是为你续命的牛乳。你若肯乖乖饮用,自会少受点罪。”慕灵冷静下来,舌尖上果然芬芳的乳香,她的四肢放松下来,嬷嬷们也不再过于用力和勉强,又喝了一会儿。允禩喝道:“够了!”说罢,他背过身去,灌奶的嬷嬷换了四个奴婢,也不避忌允禩在场,帮慕灵更衣洗漱。慕灵知道反抗也没用,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允禩的背影。
稍停,慕灵打扮焕然一新,八位奴婢站成一排,退到允禩身后。允禩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慕灵,啧啧赞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慕灵被他那灼热的眼光看得低下头去,但仍没好气地说:“我不嫁。”
“呵……”允禩冷笑道,“好啊!你不嫁弘时,那嫁给谁呢?”
慕灵自认为,或许会脱口而出个“你”字,可是,连她自己都奇怪了,那份对允禩执着的爱呢?难道她真的投降了,变心了,愿意嫁给弘时?不,她绝不!
见慕灵不答话,允禩便说:“应该记得当初你出门前,你阿玛额娘交待的话吧!知道自己来京城做什么吗?”
慕灵奉旨进京参加选秀,当时她心系允禩,在临进宫前故意将脚扭伤,无法参加康熙六十年的选秀。慕灵脸上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先帝逝矣,如今我已是残破之身,你待把我怎么样?”
允禩斜眼看她,似笑非笑地说:“本王能把你怎么样?当今圣上虽不选秀,但宫中仍需添补人手。你既不愿做主子,便做奴婢吧!”
“宫女?”慕灵打了个激灵,她沉思着。
允禩说:“你放心,只要你自己不说破,就算你生过孩子,也一样可以平安进宫。”
慕灵梗着脖子说:“为何我要听你的?”
允禩说:“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三条路,两条活路,一条死路。活路很简单,嫁给时阿哥或入宫为宫女,死路嘛,也很简单,只是死的不止你一人,还要搭上你阿玛额娘的。性命!”
“你……”慕灵怒道。
“你只有一个晚上考虑。”允禩轻巧地丢下这句话,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慕灵。
三日后,隆禧馆
弘时恳切地说:“儿臣知内务府提了一批新的包衣宫女,慕灵也在其中,恳求皇额娘将慕灵分配在南三所。儿臣对慕灵格格一片真心,求皇额娘成全!”
亦蕊摇摇头,说:“首先,婚姻大事,必须听从父母之言。本宫虽是皇额娘,但你母妃执意不肯,总不要违拗她的意思。再说,你对慕灵有情,这血气方刚的年华,万一闹出些宫闱丑闻,不是叫本宫难做。”
弘时顿了顿说:“那么,儿臣希望,皇额娘能给慕灵格格和额娘制造一个相处的机会,请将她分配在承乾宫吧!”
亦蕊笑道:“分配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做贴身宫女,你是想让你额娘受气呢!还是想让慕灵受委屈呢?”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儿臣难得遇上个喜欢的女子,又不愿勉强她下嫁,只想常常见到她,皇额娘……”弘时双膝下跪,眼里隐隐有泪花闪烁。
亦蕊最是心软,见弘时这样,忙说:“孩子,难得你一片痴心,这样吧!让慕灵去景仁宫熹妃身边侍侯吧,夕儿倍受皇恩,对宫人甚好,若知了慕灵是你心头挚爱,定不会让她有一分委屈的。”
弘时连连谢恩,就这样,十天后,慕灵顺利进了宫,明里有皇后口谕指去景仁宫,暗里有弘时用银子疏通,原本严谨的检验,就在嘻嘻哈哈中随意通过了。
景仁宫的掌事宫女,名唤紫嫣,今年二十八,曾服侍过仁宪皇太后,原本打算到年纪就出宫,没想到乡间染上瘟疫,全家人都身蒙不幸,连大宅都被烧了。她无家可去,无亲可投,便以宫中为家。
内侍府的小太监将慕灵往紫嫣跟前一带,点头哈腰道:“紫嫣姑姑,皇后娘娘指的人给您带到了。不但皇上,连皇后娘娘都如此眷顾景仁宫,真让人好生羡慕着!若奴才有幸,有朝一日能给姑姑打个下手,那真是祖坟上插了青蒿,烧了高香了!”
紫嫣彬彬有礼地说:“公公说那里的话,宫里的人都是侍候皇上的,理应不分彼此。有劳公公走一遭了。”说罢,含笑往小太监手中塞了块碎银子。
那小太监也倒识趣,掂掂银子,便告退了。
紫嫣看着慕灵四处张望好奇的模样,笑道:“在宫中,头等大事,就是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慕灵知自己进了宫便不再是大小姐身份,乖乖地福了礼,说:“是,紫嫣姑姑!”
紫嫣和气地说:“是个灵巧懂事的,来,先跟我去给熹妃娘娘磕头。接下来,你要学的东西可多了呢!”
翊坤宫
满地都是立言揉烂的纸团,的确,十几天过去了,无论前朝后宫,再也没听说胤禛提起关于年羹尧之事。不过,这十几天,胤禛也再无踏足翊坤宫,连立言带着福惠前往养心殿请安,也拒绝不见。昨日,更是带着亦蕊、瑶夕、语歆前往圆明园小住,将她丢在宫里。或许对于别的嫔妃,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但发生在立言身上,就是大大的不同,可以说是近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立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提笔给年羹尧写封书信,规劝一番,让他端正态度,彻底打消不应有的念头。
第199章 荆钗不知待明珠
景仁宫
三月和煦的春风,仿佛能将所有的烦恼都吹走一般,慕灵寻了个背风的地方,轻轻哼着歌,在檐下晒着花瓣和茶叶。花香馥郁,茶香清丽,慕灵深深呼吸着,满意地看着自己忙碌一早的成绩。
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猫,虎视眈眈地踞在离慕灵不远的地方,似乎也在享受那美妙的暧阳。慕灵幼时曾被猫抓伤,心理上总是有着七八分惧意,她不敢轻易离开这些干花茶叶,自言自语道:“猫猫啊!我不犯你,你也别犯我啊!”那猫像是通了人性般,突然“喵”地一声,吓得慕灵连连后退了几步,说:“猫猫,怎么连你也欺软怕硬啊!”猫弓起身子,眼里发出绿油油的莹光,好似随时都要扑上来。慕灵的手臂似乎感应到受伤的疼痛,顺手脱下腕上的银镯,哀求道:“猫猫,快走吧!我可不是怕你啊……你再不走……我要拿镯子砸你了……”她做了几个欲投未投的姿势,猫并没有像她想像的跑走,反而坐在后腿上,好奇地看着慕灵的举动。慕灵松了一口气,她想进殿唤人出来帮忙,没想到,刚走几步,猫却像发了疯一样,向她扑来。慕灵一惊,下意识地手中将银镯向猫砸去,踉跄地后退几步,摔坐在地上。她紧闭双眼,双手拼命护住头脸,只听见猫“嗷嗷”的凄厉的叫声,盘旋在耳边。惨了,惨了……慕灵心里不断念叨。许久,没有感觉猫利爪扑上的剌痛,却听到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慕灵透过指缝向外窥视,一个男子逆光站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周身散发的太阳般的光芒。那男子伸手递来一枚银镯,温和地说:“这枚镯子是你的吧!”
镯子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慕灵厌恶地向右侧侧头,那男子见她皱眉,便蹲下身,关切地问:“痛吗?难道是脚扭伤了?”
这时,慕灵看到了男子腰间所缠的金黄色的腰带,上面嵌着东珠、玉版、宝石等珍贵饰物,她心中一动,莫非是黄带子?她大着胆子打量面前的男子,约十四五岁,五官俊秀,身穿石青色长袍,织金缎镶边,下幅八宝平水纹样,正冲着她微笑着。
慕灵猛的醒悟过来,跪伏在地上说:“奴婢给四阿哥请安!”
来人正是四阿哥弘历(作者按:弘历在封宝亲王前没有被封贝勒,可能是胤禛已秘立皇太子,觉得没必要了吧!),他说:“你是额娘宫里新来的宫女?以前没见过你?”
慕灵说:“回四阿哥的话,奴婢上月刚刚入宫。”
“这就是了!”弘历说,“你是不是受伤了,能站得起来吗?”说罢,他伸出一只胳膊,示意慕灵扶着自己起来。
慕灵不自觉得将手搭上了绣龙纹的马蹄袖,慢慢站了起来。
弘历上下打量一番,笑道:“还好,没有受伤,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
慕灵随着弘历手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个小太监脚边有个竹笼,正关着那只猫。弘历解释道:“听说景仁宫前阵子有鼠为患,就为额娘送来一只捕鼠能手,却没想到先惊着你了。看来,还得想想其他法子。”
他温暖动听的声音,以及那可媲美阳光的微笑,让人非常舒服。忽然羞耻感如潮水一般涌上慕灵心头,她低着头一福:“奴婢还有活要干,先行告退!”泪水在转身的霎那,再也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她不理会弘历再说些什么,向着景仁宫后院一路跑去。因为胤禛并无纳新妃嫔,景仁宫由熹妃一人居住,后院空置,鲜有人迹。那有一个老松柏,郁郁葱葱,慕灵像遇见亲人一般,紧紧地抱住树干,痛哭起来。她已非处子之身,还有什么资格对其他男子心动?她用拳头狠狠地砸向树干,十下、二十下……雪白的手背已伤痕累累,连树身上也见血迹斑斑。万根松针落下,如一场碧玉般的雨丝,在风中飘摇。
“你疯了!”慕灵感觉自己的腰被人环住,人腾空而起,转了个圈。再次着地时,她已背对树干,眼前一花,弘历的脸映入眼帘。他斥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从怀中抖出一块白绸云纹帕,撕成两半,细心地吹着慕灵的伤处上残留的树皮:“痛吗?”
慕灵忐忑不安,更是娇羞无限。允禩是她除阿玛哥哥外,认识的第一个男人,以他的成熟雍容的风采,的确很容易吸引春心萌动的少女,但二人之间,纯属慕灵暗恋,允禩对她的无情,令她心痛,更明白他不值得自己拥有。弘时虽夺去了她的童贞,却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她对弘时只有厌恶和恨,连他的样貌都不愿意回想,更别提爱了。她看着弘历认真包扎自己双手的表情,心里不断地说:“我配不上他,我配不上他……”
弘历见她哭得起发梨花带雨,奇道:“是不是缠得太紧了?又或者,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今日,弘历带着猫前来景仁宫,一进宫门,猫被不慎逃窜。弘历忙吩咐小太监四下寻找,自己却发现了慕灵,她正站在阳光斑斓的屋檐下晒花,对着徐徐和风,哼着小曲,如同一幅清丽的《罗敷采桑图》。弘历不忍上前打扰,便远远驻足欣赏。接下来,与猫对话,慕灵胆怯又可爱的表情,一一印在弘历眼里,实是我见犹怜。实没想到,猫野性未驯,忽然袭击慕灵,弘历几个健步向前,一脚踢飞了猫,小太监七手八脚地从旁抓捕。当然,慕灵处于极度害怕状态,眼里只有那可怕的猫,没有发现越走越近的弘历。
慕灵抹抹泪,道:“多谢四阿哥,奴婢,奴婢只是想家了。”
“唉……”弘历低头轻轻叹息,很快,他抬起头,坚定地说,“你很快就有机会看到家人的,相信我。”
有这位皇恩宠爱的四阿哥保证,慕灵有什么不相信呢?但她的家在哪?他们一心只想让她成为皇帝妃嫔或福晋臣妻,相见,真不如不见。她哑然失笑。
弘历紧张道:“怎么,你不信?我这就求皇额娘去……”
慕灵忙说:“奴婢相信。只是奴婢身份低微,不值得四阿哥如此恩遇。初入宫门,应安份守己,免遭是非。”此时,她的心绪已略略平静,恢复了往日的气度。
弘历唇边绽开笑靥,说:“你会这么想?那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慕灵微微一福,答道:“奴婢慕灵。”她的脸颊滚上两朵红云,是内心的羞涩?还是对方灼热的目光所炙呢?慕灵抬起头,四目相视,眸子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此情此景,慕灵怕是终生难是忘怀。天空湛蓝得像要透出水来,翠玉色的松针雨点般的击在二人身上、发里,衬着高高的红墙,景如诗,人如画,心如麻。
第200章 又见绿玉竹印
养心殿。西暧阁
迟朝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里面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苏培盛赔着笑脸对久候的允祥说:“怡亲王,请喝茶……”允祥挑挑眉,略显不耐。苏培盛忙说:“迟大人进去时,皇上吩咐不得打扰,奴才也不敢……王爷,您看这……”
允祥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掼,走到门前,大声且恭敬地说:“皇上,臣弟允祥求见!”连说两次,终于听到胤禛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允祥与苏培盛相视一笑,终于松了口气,相继走进西暧阁内。胤禛端坐在“勤政亲贤”的匾额(作者按:这块匾是雍正亲笔所提)下方,黑着脸,闷不做声,迟朝双手垂侍在旁,面前的地上散落着被撕得粉碎的纸。
“皇上,原四川巡抚蔡珽被押抵至京,他在刑部大牢中用自己的衣裳写下陈情血书,声称要告御状。”允祥禀道。
胤禛低低地说:“是那个被年羹尧弹劾罢官的蔡珽么?”
允祥说:“是,判了斩监候(作者按:就是死缓)。”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轻轻打开,露出一件白衣血书,“臣弟担心污晦之物浊了皇上的眼,特地安排人誊抄了一份。”他将血衣包好,交给苏培盛,又取出一份折子,双手呈到胤禛面前。
胤禛展开折子,略有好转的脸色又变得黑沉起来,看完最后一个字,他猛地将折子一合,怒喝道:“反了反了,当真不怕朕放在眼里。”折子里的内容,允祥自然是清清楚楚,主要是蔡珽陈述了自己在任时因对抗年羹尧而遭诬陷的情况,又上奏了年羹尧“贪暴”的种种情形。但他却不知,在这之前,迟朝呈上的秘信,更让胤禛恼怒。那是一封立言私自发给年羹尧的家书,已呈到抚远大将军府,被岳钟琪截堵,又送回了京城。送回京的信,自然不会退到立言手中,而是由迟朝交给了胤禛。信中,立言苦劝年羹尧感君恩,灭贪念,勿拥兵自重,莫对福惠期望甚高等等。若不是看在立言字字忠心,向着自己,胤禛早已凭此信判年氏一家谋反之罪。
允祥说:“皇上息怒!年羹尧功大于过,朝廷又处用人之际,需细细思量。”
胤禛唇边露出一抹讽剌的笑:“思量什么?蔡珽是年羹尧参奏的,若把他绳之以法,人们一定会认为是朕听了年羹尧的话才杀他的。这样就让年羹尧把持了朝廷威福之柄。”
允祥疑道:“那皇上是想……”
胤禛双手一按膝头,顺势站了起来:“怡亲王听令,复查蔡珽之罪。若是冤了他,升任左都御史。”说罢,他便往门口走去。
“若是确有其罪呢?”允祥心中不明白关节甚多,忙追问道。
胤禛停下脚步,侧过头,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斩!”
旧日的雍亲王府,今已改成雍和宫,成为胤禛的一座行宫(作者按:乾隆时期,方将行宫改成喇嘛庙。),又称“龙潜禁地”。可是它的真正作用是尚虞备用处,亦称粘杆处,胤禛将原养在圆明园的江湖人士、武林高手,全集中到此,帮他执行情报收集等秘密行动。雍和宫大门长年紧密,偶尔进进出出的人也都一副冷酷的模样,普通百姓总觉得阴气森森,不敢靠近。大门前后半里长街,连个摆摊的小贩都鲜见。
这天,一个老丐拖着全身疲态,缓缓地挪动到那紧紧封闭的朱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