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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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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兴瞪大了浑浊的双眼,想要动却浑身僵硬早已发不出一丝气力了:“你,你是什么意思?你也是我姚氏子孙。。。怎,怎可甘心令国破家亡!”

姚嵩摇头叹笑道:“单于当日仗势强迫我委为娈宠之时,怎就没想过我也是姚氏子孙?”

姚兴被激地又呕出大片鲜血:“贱人!当,当日分分明是你有意勾引!”

“是啊,谁让单于那时千方百计要除去我?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全为自保罢了。”姚嵩俯视着他,字字诛心地出言讽道,“不过,也多亏单于定力差,否则当日尹维屡次要害我性命,若非单于心疼拦着,子峻已成刀下之鬼矣!”

原来连他身边第一谋臣之死都是他处心积虑谋划而来!姚兴浑身剧颤,胸口起伏喘息地有如一只破败的风箱:“畜生!你有何面目见父王于地下?!”

“谁要见他?”姚嵩冷笑道,“因为是我亲手送他上的路啊,‘大哥’!”

“逆子!”姚兴奋然挣起直扑而去,却只能滚落下床,伏趴在地——汨汨的鲜血涌出,在身下汇成一处小小的水畦。

“逆子?”姚嵩站起身来,摇头惋惜似地道:“单于至今还没醒悟过来么?我胆敢如此,就是因为——”

“我非姚氏子孙。”

灵堂前惨淡飘影的烛光下,姚兴再次冷漠地对着将死的狄伯支说出了这句话,见他扭曲的脸孔上浮现出与姚兴如出一辙的惊恐不甘乃至愤怒憎恨的表情,不由地在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感——这十余年来,他瞒过了天下人——甚至包括他自己!

所有人都觉得他母亲只是一个被姚苌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卑微女奴,连活下来都是奢求,怎还可能心有他属,甚至与旁人私通生下一个野种?!是啊,野种。姚嵩不知道自己生父姓甚名谁,也从来不问,每每只要揽镜自照,他都清楚无比地确知自己和姚氏诸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无所谓,他名义上好歹也是姚氏庶子,在府中总能保他母子二人性命吧。然而他又太天真了,氐人尚嫡,当家主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杖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女奴。事后他连伏尸痛哭的资格都没有,眼睁睁地见自己母亲被一卷破席裹着抬出府去,草草掩埋。他以为是因为姚苌宠爱母亲,主母才因妒杀人,然而他又错了,他后来才知道,姚苌早就不记得了谁是他的母亲,而主母杀人只不过是因为嫡长子姚兴的一句话!

姚兴说:“这女奴粗笨倔强,惹人生厌。”他的生母虵氏便命人押那女奴向姚兴认错,谁知那女奴竟誓死不肯低头,她一怒之下便命人杖毙——她当然不会知道姚兴是因为逼奸不遂而恼羞成怒——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而言,处死一个下人大可过眼即忘。

阖府一切如旧,只有姚嵩的世界就此崩塌——他死了母亲,但名义上的父亲,兄长,甚至都记不起生命里有过这么一个卑微如蝼蚁的女人。

这个世界从来是强者为王!

他不要如他母亲一样,一世卑微,死生尤人!

于是为了活命他开始千方百计地讨好“父亲”,竭力要从数量庞大的庶出儿子中脱颖而出,为此他不惜使尽一切阴谋诡计——直到在梧桐遍影的阿房城遇见了他。

彼时他满腹算计全是做戏,他却毫无防备诚心相待。

他不是慕容冲,他是任臻。

灵堂内白幡幢幢,灵堂外月光惨淡。姚嵩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跨过脚旁已经僵硬的狄伯支的尸身,一步一步地走出宫室——

门外是簌簌发抖的齐后与太子——哦,如今已是新任单于了,以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狄伯支带来的几个亲随副将也早已被埋伏好的人手缴械灭口。姚嵩躬身行足了礼,方笑道:“权臣已除,太后放心。狄伯支驻扎城外的嫡系军队也已经安全交接,落入我手——从此新君即位,也不必怕再有个手握重兵之人敢指手画脚轻言废立了。”

齐氏虽在姚嵩百般拿捏之下只能听之任之,但心中其实一直暗惧同为宗室的姚嵩会抢自己侄儿的宝座,如今听他这般保证,心里便是一松:“多谢姚公,我们孤儿寡母以后还要多仰仗您的扶持了。”

姚嵩再三劝慰,一再保证自己“必鞠躬尽瘁保少主平安”,这才让那母子二人安心离去。他负手而立,回首而望,才发现身后已是晨曦初现,天光将至。

后秦变故迭起,天下为之侧目。长安的任臻,姑臧的苻坚,张掖的蒙逊乃至中山的慕容垂尽皆知晓,全都在揣测已经实际上掌握军权的姚嵩,下一步会何去何从。

他的任何一个选择都会深深影响别国布局与计划乃至整个中原的版图归属。

西燕朝堂之中亦只充斥着一种声音:“打”!

人人都说姚嵩是意在王位,为了排除异己,在大兵压境之际居然杀了本国的最后一名大将,当真是自找灭亡——若燕军此时挥师西进,不日便可荡平怀远!

任臻每天都要收到无数这般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请战表,好像迟说或者少说一句就是不忠君不爱国了,就连远在姑臧的苻坚都来信互约出兵,同时夹击北凉与后秦——反倒是身在前线的三军主帅慕容永未曾请战。

任臻知道如今怀远城内情势不明,又事关姚嵩,慕容永是在等他示下——若是换了从前,慕容永早就不管不顾地挥师西进,除之而后快了。他自我解嘲似地想:这算不算叔明终于开始试着信任姚嵩了?

日复一日的等待之下,任臻不理满朝文武一片请战之声,坚决不肯下达出战令——他不能再与姚嵩兵戎相见,他相信姚嵩至今为止的种种筹谋不会只为窃位自立。他扪心自问,即便姚嵩当真要割据漠北自立为王,他只怕也只会退兵成全——非不能也,实不忍也。

直到长安终于收到了后秦的国书,金华殿内任臻闻讯,表面上当真百官只是淡淡地命人“呈上来”,实则激动地几乎要从龙椅上雀跃而起了。

他一目十行地匆匆看毕,当即下诏,命慕容永渡河西进。

当西燕大军兵临怀远之时,周遭已无一个后秦守军,而正中的城门已然洞开,从内缓缓驰出一辆白马素车。

阳春三月,漠北依然寒风料峭,吹过脸颊之时如刀割一般。燕军将士军容齐整,在猎猎飞舞的旌旗之下无声地注目着这辆孤车缓慢靠近。

唯有队首的慕容钟在马上略带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打都没打,就允了他们求和请降,这不是分了我们骄骑三营的大功!”左前方的慕容永冷冷地横了一眼过来,慕容钟缩了一缩,勉强应道:“末将是为上将军不值!后秦根本已经被我们逼道无一战之力只能投降了,皇上却中途罢兵,还答应保留后秦王室的性命,分明是忌上将军攻下怀远便功高——!”

并辔而立的刁云冷冷地打断他道:“将军功高与否,满朝皆知,皇上自然更是心知肚明,岂容我等多加置喙。”

眼见慕容永眼中寒意愈盛,慕容钟这才愤愤地噤声住口。

马车在不远处停下,车帘掀起,一身缟素的姚嵩率先跃下车来,而后转身扶出了车内的两名相同装束的女子与孩童。三人行至慕容永驾前,依次跪下,中间的女子已是忍不住未语泪先流——正是太后位子还坐不满一月就被迫投降退位的齐氏。身边稚子不明所以地亦跟着母亲放声大哭,只剩最旁的姚嵩开口道:“鄙国太后怜悯天下,不忍苍生涂炭,故愿化干戈为玉帛,出城请降,恭迎王师。”

慕容钟暗自在心中嘲讽地冷哼一声,却出乎意料地见自家主帅翻身下马,亲自扶起三人。慕容永看着姚嵩淡淡地道:“姚公慈悲心肠,愿成人之美,止两国兵锋。我军上下,足感大恩。”

姚嵩则不卑不亢地镇定回道:“请将军遵照燕帝圣谕,入城之后约束部众,秋毫无犯。”

慕容永表情微变,半晌后道:“这个自然。”

于是大军开拔,鱼贯入城,姚嵩护送垂泪的齐氏母子跟在队伍最后,沉默无言——因为此时他纵是说得再多亦是徒然了。是他软硬兼施痛陈厉害地逼齐后让国请降,以保全母子俩的身家性命;是他威胁燕军势大,后秦守无可守,一旦城破则宗庙黎民皆毁于一旦遑论新君太后;是他除去了军中主战死守的残余势力,甚至遣散军队;是他亲手驾着白马素车,送后秦末代君王出城请降,终结了姚氏所有逐鹿中原的念想与荣光。

但他不后悔。

他曾经以为最终由他夺取了姚氏江山才算是报仇雪恨,以为经天纬地成一方王霸才算是男儿抱负。却不知曾几何时早已换了想法——值得吗?他不想知道。但他知道若是心中真有所爱,那么为了此人而学会成全,也是另一种解脱与圆满。

任臻——

我要你就此兵不血刃,尽得后秦全境!

我要你无后顾之忧而兴举国之兵,与慕容垂逐鹿中原!

我要你每一次回望江山版图,都难忘我姚子峻擎天之功!

慕容永入城之后果然信守承诺,约法三章,对居留宫中的姚氏众亲亦不加追究折辱,只是软禁起来,不日解往长安。同时在宫中搜集整理一切有用的资料,以为重建之用。待搜查至当日姚兴寝宫之际,燕军发现了那个极尽精巧的沙盘——上面标注了怀远城内纵横交错的所有水道沟渠,河坝枢纽。而所有的引黄干渠环环相扣,最终在正对城门处汇聚一点。

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都知道这是姚秦留下的最后防线——而一旦他们破城而入,黄河决堤,瞬间冲击而来的巨大水龙足以摧毁千军万马!

慕容永走上前去,扬手将幕布重新覆上沙盘,随即看了一身冷汗的慕容钟一眼,淡然地道:“如今你还以为兵临城下却不得战,是我军的损失吗?”慕容钟咬牙低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慕容永不再理他,扬手招人将其小心地抬走,并即刻送往长安——关中的郑国渠白渠等水利设施多年失修常有淤塞,若能学得怀远河渠修建的精髓,则灌溉之下,关中之地可得千里良田沃土。

他回头望向窗外,见素衣缟服的姚嵩捧着文书玺印等物远远而来,纤身玉立有如翩翩谪仙,他第一次在心中叹服道——姚子峻,幸亏你此生此世,已非慕容氏之敌!

公元391年暮春,后秦向西燕正式递送降表,献一郡三县之地,黄河西岸尽归燕国版图,后秦历三主六载而

99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姚嵩献城;天下皆惊。尤以割据张掖的沮渠蒙逊最为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姚嵩千方百计逃回后秦;不是为了护国救主,竟是全为旁人作嫁衣裳!远在长安的任臻;不,是慕容冲,轻易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难怪当初姚嵩见他积极策划北凉独立,全然是乐见其成的鼓励态度 ,其实心里早已为他设下了一条死路!他如今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立时就使北凉唇亡齿寒;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在后凉苻坚与西燕慕容永的夹缝之下,他区区一隅小国;又能存活多久?

他盘算已久的窃国擅位大计;便成了一纸空谈!

沮渠蒙逊惊惧之下,一面整军备战,一日不敢稍懈,一面立即遣使前往中山,向北中国唯一还有可能与西燕分庭抗礼的后燕成武皇帝慕容垂称臣求助。

明眼人皆知,两燕虽同出一脉,又刚订和约,双方休兵偃武约以风陵渡段的黄河为国界——然而,这天下只能有一个慕容帝国!两国迟早爆发一战,谁也不敢放松,各据潼关、蒲坂为前哨彼此虎视眈眈各自戒备,中原九州在表面暂时的和平之下,暗涛汹涌。

中山城,与其说是后燕国都,不如说是一座苦心修建的军事要塞。后燕皇帝慕容垂一生戎马,几番跌宕,年近花甲方才复国立业,得登大宝,自迁都中山以来,更是夙夜勤政、宵旰忧劳,数年之间趁东晋陷于门阀内乱,西燕忙于攻略漠北,不声不响地向南出兵,先后攻占司州上洛、南阳一带,同时稳据燕国故土——关东冀州,青州等地,若非西燕用兵西北之际也一直不敢放松东线军防,则后燕如今的版图早已掠过潼关,涵盖关中雍州了。

如今这后燕的开国皇帝正在中山皇宫的寝殿之内闭目休憩,枕边尤垒着厚厚一叠奏折。

宫门外人头攒动,却一声咳喘不闻,皆是怕惊扰到了这暮年帝王难得的午休。还是为首的太子慕容宝来来回回踱步许久,实在忍不住地悄声对内侍总管问道:“父皇何时会醒?”

内侍总管忙摆了摆手:“皇上这些日都睡不安枕,如今服了药好容易才能安神定心地小憩片刻,各位殿下,各位大人,万万不可惊了圣驾啊。”

给慕容宝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冲进去叫他爹起床——当日他在长安城中屡次对其弟慕容熙下手之事早已传回中山,加上最后也没把弟弟带回中山,惹地慕容垂龙颜大怒,险些废了储君之位,这一年来过的简直是如履薄冰,万万不敢再捻虎须了。

一直紧跟其后的赵王慕容麟作绛纱武袍打扮,一身彪悍的武将气息,狭长凤眼精光毕露,勃勃英气之余亦显咄咄逼人,他拉了拉兄长的胳膊,压低声音道:“皇兄,北凉使者已经来了数日,父皇一直避而不见,总不会是真惧了西边那个小白脸儿,不敢收留沮渠蒙逊了吧!”

慕容宝赶忙嘘了一声,拿自己这个一贯胆大妄为的弟弟很是无奈——早年前燕未亡之时慕容垂叛逃前秦投靠苻坚,当年才十几岁的慕容麟为求自保就曾向当时的燕帝慕容暐(注1)告过密;后来他的嫡亲大哥慕容令中了前秦丞相王猛的金刀计而逃回前燕,得知上当后欲起兵偷袭龙城也是这慕容麟再次向慕容儁告发,以至长兄事败而惨死——故而很长一段时间里,慕容垂一直对这屡次出卖父兄的庶子极其厌恶,虽还不忍心杀他却也一直将他投闲置散。直到后来苻坚淝水战败,中原大乱群雄并起,慕容垂起兵复国,慕容麟这才凭着一身武技,随着慕容垂南征北讨立下不少军功,这才逐渐得以重用,乃至晋封为赵王。

慕容宝知道这不比他小一两岁的弟弟虽然作战勇猛,但却莽撞贪利,又早失君心——慕容垂会利用他打天下,但绝不会立这么个忤逆子为储君——对他而言,慕容麟就算手握军权,却也比仗着父母之爱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慕容熙安全的多!所以也很肯笼络赵王,两人在暗中同气连枝,结为一党。他小声答道:“据闻沮渠蒙逊得罪过慕容冲,现在苻坚和慕容永都要讨伐他,他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想要投靠父皇。孤当然也希望父皇能与北凉结盟而与西燕反目——”

他虽把话咽了半句,但慕容麟笑嘻嘻地接道:“一旦两燕关系破裂,重启战端,还在长安为质的慕容熙肯定岌岌可危了。”一直扶持太子的老臣段崇忽然急急地咳嗽数声,两兄弟抬眼望去,却见一珠环翠绕的中年美妇在侍婢簇拥之下扶摇而来,正是慕容熙的生母段元妃,因她深受君宠又实掌后宫,时人多以小段后称之。

一时众人尽皆行礼,唯太子慕容宝只略欠了欠身,嘴里则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姨娘”。小段后顿时微觉难堪,她是当年慕容垂的正室大段后的亲妹,算起来,太子慕容宝的确该叫她一声“姨娘”,但是如今她统率六宫,形同皇后,太子却依然故意不以嫡母相称,确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慕容麟但笑不语,段崇与她同出一门也不好说话,其余众臣更是当做没听到,正在尴尬之际,忽闻寝殿之内传来更衣之声,随即是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都在外面等什么?进来罢!”

众人低垂着头,鱼贯入内。

小段后款款上前,先将自己亲自煎煮的安神茶奉予慕容垂,一面微笑道:“今日瞧皇上气色红润,倒比昨日更加好了。”

慕容垂饮毕阖目,又养了片刻的神,方才觉得精气回归,因而睁开眼冲她略点了点头,和声道:“是你伺候有功。”言毕转向慕容宝,语气陡转:“你肯在外头候上大半个时辰,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急赶上奏了?”

慕容宝连忙跳起身来,毕恭毕敬地道:“儿臣乃为北凉使臣而来——张掖虽小却地处要冲,既然沮渠蒙逊愿向后燕称臣,接纳他就等于在关中与西凉之地插进了一支楔子,他们有所异动之前就不得不前后顾虑一番,与我国大大有利。”

慕容垂淡淡地道:“只怕此举会激怒慕容冲,予他以口实话柄。”

赵王慕容麟时任抚军大将军,此刻便道:“西燕刚刚吞灭后秦,实力受损,而我们有精兵二十万,奈何惧之?慕容冲若是因此事而撕毁盟约,那我们正好就此契机挥军西进,图谋关中!”

一旁的小段后闻言微微一颤,抬起头来惶然欲言,却又不敢。慕容垂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垂下眼道:“看来赵王也赞成立即与西燕开战了?”

慕容麟道:“趁慕容冲元气未复,立足不稳,可立即进攻潼关,打他个措手不及!”

慕容垂忽然伸手,将手边空了的汤碗拂落在地,在一片脆瓷碎裂之声中浓眉倒竖,怒道:“二位做兄长的是不是都忘记了你们的亲弟弟还在长安城中!冯跋有消息来,说他多次请辞皆被慕容冲借故拒绝,驿馆周边也伏下了不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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