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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易冲动的动物,景薄晏下去的火在她小手柔软的拨弄下再度膨胀起来,他大手揉捏着她腰部凹下去的曲线,用了点力气。
顾云初也有点意乱情迷,她急于体验他的存在,手指插到他浓密的发里,粉红柔软的舌尖学着他平时亲吻她的样子,舔吻着他的耳垂喉结锁骨。
景薄晏发出难耐的低吼,揉着她的每一分柔软,几乎想把她揉到骨子里。
“在这里还是卧室?”他的声音因为渴望而嘶哑,粗重的呼吸喷在肌肤上引得顾云初一阵阵颤栗。
“卧室。”嘴上这样说着,她却先一步主动起来,扯出他的衬衫,手指几次滑过皮带却无法解开。
“急什么,我来。”景薄晏的大手骨节粗大,手掌温厚很有力量,他一只手握着她的,就那么轻轻一带,连裤子都褪下来。
修长结实的小腿左右一甩,裤子连同腰带被他甩在地上,发出叮咚的脆响。
“上来。”他提着她的腰,让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个姿势他们用的少,一是向来景薄晏掌握主动权,二是顾云初力气小,这次没想到刚开始他就……
这一晚的他们都有点疯狂。
从书房到阳台,从阳台到卧室,他们不遗余力的索取着对方。
在那颤栗如潮的快乐当中,顾云初多想时间就此停下,不用心不用脑,只要通过身体的教缠最原始的读懂了彼此。
在那沉沉浮浮的极乐当中,景薄晏也希望时间就此停下,只用身只用肾,让她快乐让她尖叫,最最简单的一世安宁。
旖旎**的声音在卧室里此起彼伏,银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落在卧室的墙上,形成一个淡白色的光团,恰恰照出了顾云初的脸。
她的脸几乎压在枕头上,凌乱的青丝落了一枕,她的手抓着身边的**单,想抵住身体里那种快乐的怪异……
月光发出轻轻的叹息,终于没入到黑暗里。
此后的很多年,顾云初都记得这一晚银白的月光,她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景薄晏的呼吸落在她皮肤上的热度,清晰的记得他起伏时粗重的呼吸,记得……
呵,余生的最后一次欢爱,当然比第一次印象更深。
第二天早上,天气出奇的好,有只不知名的小鸟落在阳台上,叫的格外清脆好听。
景薄晏习惯性的把身边人的娇躯往怀里带,却发现怀里一空,身边平平展展,根本就没人。
他吓坏了,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去,正好给吴嫂看到,她大惊小怪的说:“薄晏,你的鞋子给狗叼去了吗?”
景薄晏语气也少见的惊慌,“云初呢?她去哪了?”
吴嫂指指厨房,“喏,人不是在那里吗?她听我说你喜欢吃葱油饼,正在做呢。”
景薄晏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他轻轻的走到厨房门口,隔着通透的大玻璃往里看。
顾云初正在做饼,她把一个面团儿用擀面杖擀的薄薄的,然后用小刷子均匀的刷上一层油,听到外面有响动还以为是吴嫂,便抱怨:“吴嫂,你说他这人别扭不,人家明明是葱油饼,他却只喜欢吃饼不让放葱,那不就是油饼了吗?”
“他不喜欢吃葱但是喜欢吃你。”他的声音成熟性感,带着晨起的黯哑,分外动听。
顾云初却给他吓了一跳,擀面杖都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景薄晏却抢先一步捡起来,擦好递给她。
手指接触的时候他摸了一下她的手背,“怕什么,我又不是没吃过,昨晚六和九的味道怎么样?”
顾云初大清早就闹了个大红脸,她紧张的看外面,“你小声点,还要不要脸了,给吴嫂听到。”
景薄晏把人抱在胸前,手指贴着她的手腕内侧来回揣摩,“吴嫂是过来人,理解。不过你就不乖了,不好好睡觉做什么葱油饼,昨晚不是喊着腰都断了?”
他这样说,顾云初自然脑补出昨晚yin靡的一幕幕,沾着面粉的手去捂他的嘴,“闭嘴,别说了。”
景薄晏故意逗她,“那最晚是谁叫的那么爽,还喊着……”
最后几个字他是贴着顾云初的耳朵说出来的,简直不堪入耳,顾云初恼羞成怒,抓了一把面粉塞他嘴里。
景薄晏当然不肯吃亏,他抹了抹,全数给顾云初抹回去。
俩个人你来我往,在厨房里玩起了面粉,顿时把厨房弄的一团糟。
吴嫂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俩个人加起来都快60岁了,还像俩个小孩子,小心我用擀面杖打你们的屁股。”
顾云初笑的肚子都疼了,她出了一身细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求饶,看着她在阳光的线条里明媚的笑容,景薄晏觉得自己此生难忘,就算很多年以后他几乎忘记了世间的所有,却依然记得阳光条条楞楞的光里有章模糊却生动的笑脸。
“二哥,我不敢了。”
拍拍手上的面粉,景薄晏过去夹住了她的脖子。
“我都说不敢了,你还玩。”
景薄晏的大手在吴嫂看不到的地方不规矩起来,“陪我去洗澡,就饶了你。”
“是,二大爷。”
洗个澡洗了大约1个小时,两个人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又玩了一场水战,还容易擦干出来,看看时间,顾云初大喊:“来不及了,我要去上班。”
景薄晏换了衣服出来,他今天收拾的特别显年轻,一条白色休闲裤,白底浅咖啡小圆点儿的衬衣,没系领导,袖口也挽起到手肘的位置,因为刚洗过澡,头发的前刘海蓬松的覆在额头上,简直帅的一塌糊涂。
顾云初成功的被男瑟佑惑到,她都忘了上班迟到这回事,上前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然后帮他整理衬衣的领子。
景薄晏的手落在她丰满的翘**上,“今天就不去了,你也该请婚假了,我们去拍婚纱照。”
粉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她有些惊讶,“我还没选好呢。”
“先临时拍几张,就在他们工作室拍,以后的你想好了去哪里我们可以随时拍,这个是结婚当天要用的,乖。”
顾云初点点头,“不过法国的婚纱还没送过来,不知道婚礼前能不能来的及,我们会不会太赶了?”
“放心,l是个很靠谱的人,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吃完饭就走,我得快点,下午还有个记者招待会。”
拍婚纱照这种事向来是女人的专场,男人无非就是换个衣服梳理好头发陪衬着,而女人却需要一套一套的换造型,顾云初向来对俩件事最没耐心,一件是做头发一件就是拍照,既然是临时的,她只选了俩套造型,白纱和蓝色晚礼,简单的照几张也算完成任务。
就算是简单的,她选得衣服也是名师定制的高级货,当她一袭白纱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正站在窗口抽烟的景薄晏一回头,惊呆了。
曾经很多次幻想过她为自己披上白纱的样子,可没想到会这么美!
一头漆黑柔软的长发给造型师做成韩式的低髻,混着珍珠盘在脑后,只在鬓角留下几缕蜷曲的碎发,一张小脸妆容挺浓,越发描绘的精致如画,而裸肩长拖尾的婚纱穿在身上,更让她像个来自精灵王国的仙子。
扔了手里的香烟,景薄晏快步迎上去。
也不管会不会弄坏造型,他上前抱起人就转了俩个圈儿。
落地时禁不住身体的眩晕,顾云初头往后仰,腰折成弧形紧紧的靠在景薄晏身上。
经验老到的摄影师抓住这个深情对视的镜头,咔咔拍下来。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顾云初小嘴微张埋怨他,“你吓死我了。”
景薄晏的吻落在她脸上,“宝宝,你好美!”
顾云初去躲他,“别亲,光粉都抹了好几斤,吃你一嘴。”
摄影师怕他们腻歪下去天黑也拍不玩,忙笑着说:“二位,我们开始吧。”
对于拍照这件事来说,景薄晏的确不在行。
新的白色燕尾服让他浑身不舒服,对着镜头时候也很僵硬,不过人帅就行,哪怕拍出一张面瘫脸也让人觉得像顶级模特,忙活了大半天,终于还剩最后一组镜头。
景薄晏的手机一直在响,他中断了拍摄去一边接起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回来,神色凝重。
顾云初忙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们继续拍。”
顾云初哪能信她,她对摄影师说了声等等,然后拉着景薄晏到一边,“到底怎么了,都是夫妻了你还瞒着我。”
“沪城世博园出事了,一处建筑工地出现了塌方,十几个工人被埋在里面,据说生死不明,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顾云初一把扯掉了头饰,“那你快去呀,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本来我就拍累了,最后一组我们不拍了。”
景薄晏很抱歉的握住她的胳膊,“云初,我……”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让人给你订机票吧。”
“那我让阿齐来接我,你在这里选照片,选完后打电话给小李让他来接你。”
顾云初点点头,她分得清轻重,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做什么才是正确的。
阿齐很快就到了,在等待的这个过程,景薄晏一直在打电话,有他给人打的,有人给他打的,顾云初担心的看着他,就算这样他还想陪着自己拍完吗?那么多事真打算置之不理吗?
景薄晏抱着她亲了亲,“你选完照片就回家,婚礼的事儿你多费心,我一定尽快的把沪城的事情处理好,你放心,绝对耽误不了我们的婚礼。”
顾云初主动亲吻他,“放心去吧,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
“云初。”忽然,景薄晏把她压在刚才拍摄的道具墙上,深深的吻住。
他闭着眼睛呼吸紊乱的咬着她嫣红的唇,“云初,我爱你,记住,我爱你。”
四片柔软的唇贴在一起,她闭上眼睛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俩个人吻的难舍难分,吻着吻着,顾云初就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
142:一张照片
送景薄晏上了车,顾云初回店里选照片。
虽然只有俩套造型,但摄影师也拍了几百张,要在几百张里挑几张做出大照片真的好难。
摄影师说:‘你也别犯愁,我给你选好了一张,这个,虽然都是侧面,但是你们对望的样子好有感觉,婚礼上就用这个行吗?”
顾云初看着那张照片觉得不可思议,“这什么时候拍的,我那时候在害怕呀,天,拍的太美了。”
“不是我拍的好,是你们情真意切,你看看,你们眼睛里都有彼此,顾老师,我拍过很多的结婚照,我有经验真的,像你们这样的很少见,爱到彼此眼睛里都剩下对方,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假,顾云初一颗没有安全感的心终于宽慰了一点,她近乎痴迷的看着照片,真的,她看到他眼睛里满满的,全是自己。
那一刻,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
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选出了几幅放大挂起来的照片,她揉揉发涨的头脑,不打算让小李来接,她想找辛甘吃个饭,那天在医院里说话挺难听的,给她陪个罪。
却没想到,刚出婚纱店就和容若不期而遇。
顾云初看了看,对面是个咖啡店,显然她刚从里面出来,风微微扬起她的真丝披肩,上了年纪的女人经过岁月的沉淀,静美的就如天边的晚霞。
面对面站着,有点狭路相逢的感觉,不能装作看不见。
容若显然是先反映过来,她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了顾云初的手腕。
顾云初没挣开,只是低头看着那只手,她保养的很好,但是从手背上的青筋还是看出了年纪。
“云初”容若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讨好。
不知为什么,顾云初忽然有点哽咽,她冷淡的说:“如果有空,那就再进去喝杯咖啡吧,站在大街上算什么事。”
等顾云初走进去,容若才反应过来,她擦擦眼泪,跟着走进去。
在僻静的角落里顾云初坐下,点了一杯焦卡其布诺。
容若在她对面坐下,只是笑着看着她,并没说话。
淡淡的抬眉,顾云初说:“容女士,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有什么话请说。”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过了半天容若才哽咽着说:“云初,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我也不敢求的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允许我走进你的生活里,哪怕像个朋友一样看着你,等你有什么委屈不痛快的时候可以有个去的地方,上次,修烨说你在街头喂流浪狗……”
容若捂住嘴,她真的说不下去了,这些年她过的很快乐,但是看着对面清瘦美丽的女孩子,她此时觉得自己的快乐都成了一把双刃刀,快乐有几分,现在痛就有几分。
顾云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不就是想让她有个娘家吗?可是她姓容,自己姓顾,能有什么关系。
见她沉默不语,容若也是急了,她伸手想去拉住顾云初的手。
顾云初正要端起咖啡喝,被她一拉杯子里的咖啡自然是溅了出来。
几乎是本能,容若把手背挡在她手上,立刻被烫红了一片。
“你,没事吧?”顾云初忙扯了纸巾去擦,然后拉着她就去洗手间泡凉水。
白色的洗手盆里,俩只娇小的手叠在一起,顾云初只顾着着急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容若嘴角挂着微笑,近乎痴迷的看着云初的脸。
她的女儿,她曾经的那个爱哭的小不点终于长大了。
“好了。”顾云初放开她的手往回走,心里却异常的委屈起来,容若越是急于讨好,她心里就委屈,晚了二十多年,她早干什么去了。
上次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徐颖用热咖啡直接泼了她的脸,这次不过是烫个手,她容若瞎着急什么,别以为一点点苦肉计她就会上当。
容若从洗手间出来,她用纸巾擦着手,挺抱歉的说:“对不起呀,都是我不小心。”
面对她的笑脸顾云初忽然就火了,她站起来双手扶着桌子大声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些年难道我承受的是这三个字能翻过去的吗?被咖啡烫到手背有什么关系,徐颖还用热咖啡泼我的脸呢,你出现的太晚了。”
看着她决然而去的背影,容若忙追上去,她在后头喊:“云初,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想给你一个避风港,妈妈对不起你。”
顾云初边走边哭,妈妈,这俩个字对她来说有多温暖就有多陌生,某些时候甚至变成了一把刀狠狠的戳着她的心尖儿。
红灯亮了,如潮的车辆把容若拦在了马路的另一面,她再也看不到顾云初的身影,顾不上形象,她放声大哭。
顾云初不分方向的狂奔了一阵子,心里的郁闷散了一些,她脚疼,看到路边有椅子,便坐了下来。
冷静下来,她觉得招人恨的岂止容若,自己还不是一样,女儿不知下落,要是多年以后自己找到她,会不会也像今天自己对容若那样对她?
虽然自己有不得已的理由,可是女儿不会理解,就像今天她不会体谅容若一样。
将心比心,谁的孩子谁不爱,可是当年她们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风干了眼泪,顾云初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原谅容若。
手机里只有容修烨的电话,她打过去,容修烨很意外。
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容医生,请你把容老师的电话发给我。”
容修烨这样的人是不会去问原因的,他二话不说便把电话发了过来。
顾云初深吸了一口气,给她打过去。
容若还站在马路上看着车来车往,心中痛的要命。
顾云初没存她的号码,但是她有存她的,看着云初这俩个字,她的手哆嗦着,终于接起来。
电话那边是短暂的沉默,然后就听到顾云初干涩的声音,“那个,今天的咖啡谢谢你请我,我不习惯占人便宜,今晚我请你吃饭。”
容若没有反映过来,她的眸光落在车流汹涌的大街上,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你不愿意?”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顾云初以为她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去哪里?”
顾云初怕尴尬,决定叫上辛甘,“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我会带着个朋友。”
“好,好,云初,谢谢你。”说到最后容若用力咬住了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好,到时候见。”顾云初挂断了电话,觉得一派轻松。
她快走了几步,上了一辆公车,然后给辛甘打电话。
辛甘听到她要请吃饭很高兴,随后听到还有容若时,也挺震惊的。
“辛甘,我决定原谅她。”
辛甘虽然没有爸爸,但从小就不缺各种爱,所以她对顾云初没有个爱她的妈妈耿耿于怀,现在听说她要认了妈妈,自然是替她高兴的,“好,晚上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这边有司机,就在我们上次去的那家私房菜馆子,行吗?”
“遵命,景太太。”
顾云初故意气她,“叫二婶儿。”
辛甘打趣她,“别了,那样会让我有我二叔养姨太太的感觉,好朋友边二婶,好狗血。”
到了家,顾云初先去洗了个澡,已经是中午一点多,她连午饭都没吃也不觉得饿,心情好了就是不一样。
想睡个午觉,她想着这个点景薄晏大概到了沪城机场,便给他发了条微信,让他注意身体。
刚要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喂,你好。”
那边一片沉默,但是人在,她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喂,喂,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