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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医术那么好,总会有法子,不是么?”欧阳英睿敏感地发现了她语气的变化,心中一喜,面上不露声色,“有你在,就算死,也不至于那么痛苦。能死在你身边,我也知足了。”
“你……”柳曼槐心里一滞,微微有些发酸,自己又哪里愿意见到他死呢?想起他那日在战场上倒在血泊中的场景,自己那时的心疼、慌乱,那种就要疯掉的心情,此刻想起来都还历历在目。
“丫头,不要离开我,好么?”欧阳英睿摇摇柳曼槐的手,“我知道你也不愿见到离国四分五裂,不愿百姓受苦,我知道你一直对元朗和元青都心存善念,就当为了他们,你留在我身边,让我多活些时日,多为他们做点事情,可好?”
不等柳曼槐开口,欧阳英睿压低了声音,“就算你不要我帮你报仇,至少可以让我和你一起查出当年的真相吧?魏王和父王交好,魏思安和大哥生前也是好友,魏王府灭门一事,逸王府从不曾放弃过追查。”
“一堆假话!”柳曼槐轻哼了一声。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欧阳英睿眸里的黑色一点一点集聚,“夫人,和你相识以来,也许有些事我曾经善意地瞒过你,可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假话。”
“谁是你夫人?!”柳曼槐脸一冷。
“你啊!除了你,这天下再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与我比肩,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成为逸王府的女主人!”欧阳英睿这话说得异常认真。
“我和你早已没有关系……”
“傻丫头,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让你顺利接近皇兄,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方便你进出皇宫,助你我查清那些秘密。”欧阳英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轻轻掐了掐柳曼槐的脸,一个忍不住,将她圈在怀里,狠狠吻了过去。
柳曼槐拼命躲闪,谁知这家伙完全不顾自己有伤在身,不管她如何抡起拳头敲打,只狠狠欺负着。
片刻之后,柳曼槐已经被吻得浑身虚软,化成【椿水】瘫在欧阳英睿怀里。欧阳英睿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手指轻轻在那微微红肿的唇瓣上抹了抹,声音有些暗哑,“丫头,你好甜……”
“混蛋!”柳曼槐清醒过来,一脚踹了过去。
“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欧阳英睿也不躲,生生挨了她一脚。
“我不是你夫人!”此刻,柳曼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可她的脖子和耳根却泛起了可疑的粉红色。
“我在你面前从不撒谎!”欧阳英睿声音极低,话里带着促狭,“我是你的人,你明明知道……”
“你这个无赖!”柳曼槐一跺脚,就要走人。
“丫头,别走!”欧阳英睿从身后将她抱住,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我错了!以后若是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放肆!”
“鬼才信你!”柳曼槐岂会不知这个男人的腹黑与霸道。
“真的,我忍着!”欧阳英睿这话说得尤其【爱昧】,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柳曼槐颈项间,那红色愈加明显。
“那你从现在开始就离我远点!”柳曼槐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夫人……”
“不许唤我夫人!”
“遵命,丫头。”欧阳英睿在她身后狡黠一笑,轻轻放开她,“丫头,你在军营待了数月,变得好凶!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那书彤了!”
“要你管!”柳曼槐眼一瞪,“见不惯你可以不见!”
“谁说我见不惯的?!”欧阳英睿牵过她的手,邪魅地笑着,“你温柔的时候像水,发怒的时候像火,但不管你是柔情似水,还是热情如火,我都喜欢。不管是怎样的你,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我只想好好宠着!”
“你莫不是吃了蜜?”柳曼槐何尝见过欧阳英睿这么哄人,当初两人日夜相守,最最亲密的时候,他也不曾说出过这样腻人的话来。
“嗯,是吃了蜜,刚刚吃的,好甜!好想再吃!”欧阳英睿的视线落在柳曼槐的唇瓣上,眼里闪着一丝光亮。
“你敢!”柳曼槐一滞,又想挣脱他的手。
“不敢不敢!”欧阳英睿牢牢牵着她,“我们回去吧!我突然有些乏了。”
“活该!”柳曼槐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也不再骂他,他的伤还需要静养,却拖着自己跑来这里说了半日的话,想来是真的累了。虽然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可也任他牵着自己,不再挣脱他的束缚。
“这样才乖。”欧阳英睿邪魅一笑,突然又想起什么,将那面具塞回柳曼槐手中,“戴上!”
“既然已经取下,还戴它作甚?!”
“爷的女人,岂能随便给人看。”欧阳英睿凤眸一深,这么绝色的女子,是他的丫头,是他的女人,他如何愿意给别人随意看了去?
“谁是你的女人?!”柳曼槐的语气再冷了几分。
“谁强了爷,谁便是!”欧阳英睿向来如霸道。
“滚!”柳曼槐忍不住骂人。
“你在军营里都学了些什么?”欧阳英睿一蹙眉,“如果你不希望爷当着华池和华藏的面吻你,就戴上面具!”
柳曼槐翻了个白眼,赌气似地将面具戴在脸上,话音冷淡,“跟你回京可以,我当你是盟友,与你合作,在人前演戏就好,你若有半分得寸进尺,休怪我不客气!”
“遵命!”欧阳英睿笑着点头,傻丫头,还是中计了。什么盟友,什么演戏,爷就不信不能迷倒你。一边腹诽,一边穿过她的手指,十指紧扣,和她并肩往山下走去。
华池华藏见两人牵手走下山来,同时一喜,迎了上来。
“回去吧,世子妃累了。”欧阳英睿手一挥,唇角高高扬起。
柳曼槐就这么被他拉上了马车,紧紧拥在怀里,唯恐下一秒她就会逃走。
回到园子,欧阳英睿拿出早已备好的女装,让柳曼槐换上。
华池华藏看到她的那一瞬,全都呆住了。
“去,拿块面纱来。”欧阳英睿斜了两人一眼,伸手揽过柳曼槐的腰,独占的意味非常强烈。
接过华池送来的面纱,欧阳英睿亲自帮柳曼槐蒙在脸上,端详了一下,看着她那双宛如星辰的美眸,话里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几分骄傲,“爷的女人就是好看!比爷还好看!”
一旁的华池低下头去,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不滚?”欧阳英睿踹了华池一脚,“别在这里碍爷的眼!”
“属下这就滚!”华池一溜烟地跑了。
欧阳英睿转过身,将柳曼槐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拿来了药匣。
“你若是以后再割腕放血,爷就把你的伤口扒开,吸光你的血,把你吃干抹尽!”欧阳英睿掀起柳曼槐的衣袖,心疼地看着她的手腕,之前两人拉扯动手,她掩盖在衣袖下的伤口已经渗出血来。他一面骂着,一面为她重新包扎。他的指腹轻轻将金创药揉开,一点一点,就像揉进了柳曼槐心里,一点一点,融化着她内心的坚冰。
末了,欧阳英睿拉起柳曼槐,“爷带你去见一个人。”
“这么晚了,去见谁?”柳曼槐一愣。
“去了就知道了。”欧阳英睿也不多解释,揽着她的腰去了西暖阁。
屋里床榻上半躺着一个人,小欧守在一旁,看见两人进来,傻眼了。
而柳曼槐看清半靠在床榻上的人之后,也愣了,“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他?!”欧阳英睿宠溺地揉揉她的头,“知道你在意他,所以爷偷梁换柱,把他弄这里来了。”
“世子,这,这位是……”小欧结结巴巴地,不知要如何招呼柳曼槐,他到这园子来了好些日子,从未见过女人,如今见欧阳英睿带着一个女子进来,还如此亲昵,一下就懵了。
“爷的女人自然是你主子。”欧阳英睿宠小欧笑着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小欧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欧阳英睿揽着柳曼槐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今日感觉如何?”欧阳英睿看着床榻上的男子。
“世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好了,在下还躺着,想想就窝囊。”男子苦笑了一下。
“人和人自然不能比,否则你一郁闷,伤何时才能好?”欧阳英睿握着柳曼槐的手,邪魅地笑着。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为何帮他
“是啊,在下岂能和世子相比,自然也没世子这般好运。”男子不卑不亢,眼光并未在柳曼槐身上过多停留。虽然这女子的身姿和美眸都让人移不开眼,可她是欧阳英睿的女人,他自然不会多看。
“爷倒是觉得你运气不错。”欧阳英睿放开柳曼槐的手,身子慵懒地向后一靠,“你应该庆幸你遇到了爷的女人,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如何在这里感慨万千。”
男子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柳曼槐已经伸手过来准备把他的脉。
“稍等!”欧阳英睿低喝了一声,一把拉住柳曼槐,随即摸出方帕打开放在男子手腕上,妖邪一笑,“夫人,可以了。”
柳曼槐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手轻轻搭在那方帕上。
男子眨了眨眼睛,看着欧阳英睿,哑然失笑。
欧阳英睿冲他挑了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霸道有何不妥。
“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柳曼槐片刻之后放开手,就要去掀男子身上的锦被,“身上的伤口如何了?”
“夫人!”欧阳英睿连忙压住被子,不让她掀开,“他的伤口自有周文处理,你不用管。”
“真是大开眼界,原来世子竟是个大醋坛子!”见柳曼槐瞪着欧阳英睿,男子突然就乐了。
“等你有了女人,你自然就明白了!”欧阳英睿嗤了一声,对他的打趣不以为意,轻轻将柳曼槐往桌前一推,“夫人只管给他开药方便是。”
柳曼槐懒得和他争辩,走过去坐了下来,提起笔开始写药方。
男子看了柳曼槐一眼,“在下怎么也想不到,陈医官竟然是女子,还是世子妃。世子既然如此宝贝自己的女人,怎么前一段又舍得让她去军营里受苦?要知道,那疫症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想到你眼睛还挺毒。”欧阳英睿宠溺地看了柳曼槐一眼,唇角一勾,“她就是这么淘气,爷一个不小心没看牢,她便溜去军营了。不过,此事你知道就好,其他人面前万万不可提及。”
柳曼槐正写字的手一滞,抬眼看着男子,“你怎么认出来的?”
“虽然世子妃的模样完全不同,说话的声音也不同,可这握笔的姿势却没有什么变化。若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会知道在下身上有伤,又怎么会如此熟络地要掀开被子来查看呢?”
男子淡淡一笑,“在伤兵营住了那么久,虽然在下很少说话,可每日你前来为伤员症治的时候,在下可都默默地关注着你,谁让你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呢?”
“看来我的破绽不少。”柳曼槐清浅一笑,埋头继续写药方。
“好了,别说爷的女人了,说说你吧,爷再过几日就要回京了,你有什么打算?”欧阳英睿慵懒地靠在那里,看着男子。
“蒙亚图已死,在下也该回去了,有些事情是该了结了。”男子对欧阳英睿拱拱手,“世子和世子妃的大恩大德,在下会永远铭记。”
“爷什么都没做,要谢你就谢爷的女人。”欧阳英睿笑了笑,“爷等下就吩咐人为你准备准备,过几日我们同时启程。”
柳曼槐写好药方,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着男子,“你们说了半天像在打哑谜一样,是不是也该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
“在下蒙巴乐,落国六皇子。”蒙巴乐看看欧阳英睿,“还以为世子都告诉你了。”
“爷干嘛要和自己的女人讨论别的男人?”欧阳英睿起身走到柳曼槐身边,拉起她一同坐在长塌上,体贴地在她身后放上一个靠枕,轻轻为她揉捏着小手。
柳曼槐这才知道,自己当时在蒙巴乐身上发现的玉佩果然不是他的,想必那应该是落国大皇子或三皇子的玉佩吧。这蒙巴乐应该和那两个皇兄关系很好,难怪会被蒙亚图抓起来。
“世人都说世子好男风,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蒙巴乐笑了笑,“世子就不要在这里秀恩爱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在下眼红么?”
“眼红?那你此番回去就快点求你父皇为你指婚吧!”欧阳英睿邪魅一笑,“落水部落族长的两个女儿不错,不管你选哪一个,都是一段佳缘。落云部落族长的二女儿不错,你若是求娶,千万别选了大女儿,那可是个刁蛮的主。落音部落族长那几个女儿,你就不用考虑了,做个侍妾还可以,若为皇子妃,实在拿不出手,更别提以后母仪天下了。”
柳曼槐看看欧阳英睿,眸光闪烁,没有说话。
“世子果然厉害,连我落国三大部落的情况都如此熟悉,难怪父皇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进犯离国,却从未在你手中捞到什么好处。”蒙巴乐感慨万千。
“其实,落国和离国本就该成为友好邻邦,互惠互利,于国于民,都是百利无一害。成日这样战乱不休,百姓流离失所,谁都讨不到半点好。”
“蒙亚图战死,厉王乘胜追击,如今已经占领了落国多个城池,而你父皇一下痛失三个皇子,其悲恸可想而知。六皇子此番回去,若能劝你父皇与离国交好,爷定会全力支持你竞争储君之位。”
欧阳英睿把玩着柳曼槐的手指,话说得云淡风轻。
“在下也对战争深恶痛绝,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落国,自然都会劝父皇。”蒙巴乐叹了口气,“太子皇兄和三皇兄的死,对父皇打击一定很大,如今蒙亚图也死了,他一时半会怕也是有心无力,无法再开战了。”
“如今落皇可谓焦头难额,短期内的确无法再挑起战事了。就算蒙亚图死了,皇后一族也需要安抚。而你母妃与蒙亚图的事情,如今也算是皇族丑闻,皇后一族抓着不放,那是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你母妃身上。落皇最后很可能用你母妃做替罪羊。”欧阳英睿说到这里,看了蒙巴乐一眼,“你有何打算?”
“母妃是被蒙亚图逼迫的,若不是我撞破了这件事,蒙亚图也不会暗中将我劫持。不过,他对母妃的确有意,所以并没有亲手要我的命,而是让人在我身上下了疫症的毒,想弄死我,又能撇清关系。”提到此事,蒙巴乐的脸色有些阴郁,“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替母妃开罪。”
“爷刚收到的消息,你的母妃已经被关进了天牢,受尽非人虐待。在爷看来,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不管是皇后一族,还是你父皇,都容不下你的母妃。就算她是被迫的又如何,你父皇如何能接受和原谅?”
欧阳英睿的声音有些低缓,“若爷是你,回去后一定会竭力撇清和她与蒙亚图的关系。告诉你父皇,你被蒙亚图劫持,被离国人所救,伺机逃跑,东躲西藏才回到落国,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和爷有往来。此外,你可以暗中去见你母妃一面,给她来个痛快……”
“你说什么?你让我亲手弑母?”蒙巴乐猛地一惊。
“难道你认为你能救她?”欧阳英睿挑眉反问,“明知道皇后和你父皇不处死她,是让她生不如死,你又何必让她这般毫无尊严地活着?让她受尽折磨而死?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也许对你来说是有些残忍,但对你母妃来说,却是最好的解脱。”
柳曼槐听到这里,也算是听明白了,她抿了抿唇角,心中不得不再次佩服这只腹黑狐狸,伸手摸出一粒丹药,“这药服下,会走得很快,也没有任何痛苦,且无论仵作怎么验尸,都不会查出是中毒,只会认为是心脏骤停。”
欧阳英睿从她手心里拿过丹药,抛给蒙巴乐,“留着吧,若你想通了,便用得着。”
蒙巴乐伸手抓住,久久没有说话。
“回去后先取得你父皇的信任,很多事情就好办了。不管你娶落云部落还是落水部落族长的女儿,都对你只有好处。若有需要,尽管找爷的人,爷会设法帮你。”
欧阳英睿说着站起身来,“皇权之路,便是这样,你既然决心走下去,就要有舍才有得。”
说完,他牵起柳曼槐,缓缓走了出去,身后,蒙巴乐攥着那丹药,久久地出神。
“你为何要帮他?”走出西暖阁,柳曼槐问欧阳英睿。
“和帮木音一样,爷要为自己留后路。”
柳曼槐一滞,“欧阳离辰和皇太后就这么急着要除掉你?”
“显然是这样。元凯与爷素来不对盘,元青和元朗如今也对爷有成见,能争取到木音和蒙巴乐,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欧阳英睿停下脚步,撩起柳曼槐耳边一缕秀发,“丫头,你怕么?此番跟着爷回京,可谓前路艰险。爷是不是太自私了?明知道自己身边危险重重,却不想放你走。”
“为何不向厉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解释,为何要让他们误会你?”柳曼槐静静地看着欧阳英睿,“就连我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如今厉王殿下对你疏远了很多。”
“有啥可解释的?”欧阳英睿邪魅一笑,将那秀发绕在指间把玩着,“爷和你的事情,为何要向旁人解释,只要你信我,就好!”
☆、第二百五十五章 生病也好
“你是不是担心说出我的秘密,会给我带来杀生之祸,担心云山的人知道后,会不放过我,所以宁愿他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