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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歌:……他刚刚自己答了
扶苏(思索):……这是其次,只是希望她有时候能和一开始那次一样……
宛歌(扑上去,捂住扶苏):停!
扶苏(接住她,抱住,微笑):好,不说了
长慕:嘿嘿,公子的意思不说只做吧
扶苏(抱住宛歌,强行切题):下一题
11、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扶苏(还是抱着宛歌):嗯,有
宛歌:……
长慕(惊讶看宛歌):宛歌这么软居然也有主动的时候,具体是怎么样的?
扶苏:下一题!
长慕:不要啊公子,具体一些啊
扶苏(直接翻过答题牌):下一题
12、那时攻方的表情?
长慕(看着扶苏皱眉,连忙抱住答题牌):别翻!!求你!这真的是最后了
宛歌:……他很惊讶
扶苏:嗯,我很惊讶,本以为她……不太清醒
长慕:也是,宛歌一喝酒就不清醒(想到了什么,惊恐)公子你趁着宛歌喝酒…………??
宛歌:不是,没有!扶苏怎么可能会。
长慕:哦,那宛歌来说说
扶苏:她没喝酒,好,下一题
长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打算再说的具体一些吗?
宛歌:不打算(抢过答题牌)下一题!
长慕(摊手):都说了没有了下面,作为收尾,你们来说说一句话吧?
81。第81章
看着宛歌上车前忽然停下脚步,前头提灯的姑姑也停了下来:“姑娘在找什么?”
宛歌颦着一双秀眉,是难以掩饰的焦虑:“我的玉如意丢了,怕是丢在路上了。”
玉如意之事宫里早就传遍,姑姑当下就了解这个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安抚宛歌:“姑娘莫急,婢子这就去找。”再看到前头,她顿时一愣,原先应该驾车的内官却不见了踪影,马车就孤零零的立在月色之下。晚间风大,吹拂过的时候,宛歌就忍不住打了喷,转身;“出来的时候还在,或许是路上丢了,我和你一同去找下。”
哪里能让宛歌自己去找,但是见她如此焦虑,姑姑思量一会,先扶着宛歌上了马车:“晚间风大,驾车的内官很快就到,姑娘不可深夜独自在宫中,暂且就呆在车厢中别出来。”
不知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玉如意很重要,绝对不能外人捡了过去。宛歌坐在车厢中,看着那位姑姑打着灯远去,手指绞着衣角,频频卷帘去看,只希望能快些找到。
她再等了一会,忽然起了阵风,把挂在车厢前的灯笼吹的摇摇晃晃,几欲坠落,最后啪的一下砸在了上头,顿时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宛歌微微一愣,刚刚弹出来的身子立刻就缩了回去。
无人的宫殿,孤零零立着的马车,加上复又传说色彩的井,宛歌忽然觉得不太美妙,平日里听过的故事,一个接一个的从她脑中冒出,偏偏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忽然听见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响,帘子外似乎闪过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宛歌一愣,还是掀开了帘子,这一开,面见到对面的确又一个影子,手头上还牵着灯火,隔着太远,宛歌看得模模糊糊,完全看不清脸,唯有灯光闪烁模糊,在黑暗里如同鬼火。
宛歌愣了一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看错,她立刻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次眼前的鬼火见不到了,她松了一口气,只当是自己眼花,便合了眼,倚靠在车厢上小憩。
只这种情况,如何能睡的了。宛歌闭着眼,耳力却格外的好,
能听见前头有什么靠近的声音,接着是车帘微卷,像是被一双无形手掀起,宛歌顿时寒毛根根耸立,下一刻,她果然感觉到外头有风灌入,她懵了一会。干脆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双幼白的手,扯起宽大描凤的披风,把整个人缩在里面。
宛歌明显感觉有风拂过她裸露在外手,但是对面的没什么声音。
真的遇上什么东西了?宛歌又想到先前看见的那口井,脸色更白,顿时把眼睛闭得再紧了一些。
忽然,耳边传来吱嘎一声,似乎有什么上了马车,有衣袂摩挲而过,她的手顿时感觉到更冷冽的夜风,但是只过了片刻,便感觉不到,像是有人把车帘放下,压住了帘角,让风不再灌入。
那位姑姑来了,还是驾车的内官?
不对,姑姑来了会开口说话,若是内官应该是在外头驾车,而不是坐在车里,况且也不会不发出一点声音,宛歌只觉得有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大感不妙。若说是在来这世界之前,她还能用唯物主义来麻痹自己,但是经历过这番事情,这个理由连自己也没法骗过去。宛歌只觉得内心更加恐慌,偏偏对面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一句话都不说,宛歌觉得自己捂着脸的手都在颤抖。
明显感觉多了一人,但是偏偏没有半点声音。甚至还能感觉到前头伸过来一只手,却又莫名在上头停住,似乎对她抱着披风的动作有些困惑。
确定果然车厢里进来了东西,结合周围的环境和那个传说,宛歌终于崩不住了,更死的捏住衣角,让自己不要露出一分一毫的肌肤,只是依旧有半截枝头露出来,宛歌抖了抖,最后干脆直接把披风都罩在自己头上。
也亏的她现在个头还小,这个披风都能当被子用。
过了好一会,感觉对面还是没有走,宛歌终于崩不住了,一点点把裸露在外的手指缩回来,尽量让自己整个人都被披风罩住。周围垂下令人安心黑暗,周围的空气也有些浑浊,但唯有如此,才能让现在她的觉得安心。
来的是人是鬼?宛歌不敢去想,不过这时候是人未必比是鬼好。这如果是自己不慎撞见了什么阴谋,加上人又不说话,或许考虑她是不是看清他的脸了?若是这样,更不能探出头了,宛歌更紧的闭上眼,慢慢的抱紧自己的膝盖。
依旧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宛歌确定面前的确坐了一个人,可是对方不说话,也没有别的什么行动。终于,在宛歌崩不住前,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带了几分莫名:“你这是在做什么?”
扶苏(皱眉):一定要回答这些?
长慕:必然啊,大家都等着看呢,另外,(严肃)下面都是这些问题,大家都等着看呢
扶苏:……
长慕:公子给个词就好
扶苏(咳嗽):……床
长慕:……这倒是中规中矩,在意料之内
宛歌:……不然你想怎么样?这种事情,还能在哪?
长慕(看在思索的扶苏,摊手):不是我想怎么样,我能拿你怎么办,你这个问题得要去看看公子啊。
宛歌(看了一眼扶苏,连忙转过来,强装镇定):……下一题
扶苏(思索):……我想想
长慕:嘿嘿,公子这是回答哪一个?
宛歌(大声):……下一题!!
3、当时对方的样子?
扶苏:(陷入回忆,轻笑):眼睛有些迷离,一直抱着我,叫着我的名字,很漂亮
长慕:宛歌的回答呢?
宛歌(小声):……和平时不太一样
长慕:在床上能一样就奇怪了,说说具体哪里不一样呗,你看,公子都回答的这么具体了
宛歌(脸红更小声):声音很低,很温柔,总之和很不一样
长慕:再具体一些?比如先哪里在哪里然后再哪里?
宛歌(怒):拒绝回答!
长慕:←_←啧啧,脖子都红了
4、每星期H的次数?
宛歌(困惑):……这是次数是怎么算的,是几次算作一次,还是说几次就算几次
长慕:听起来好像一次不只一次,几次就算几次吧,于是,具体是几次呢?
宛歌(对手指,低下头):……这个没算过,不知道。
长慕(看扶苏):那么,公子计算下?
扶苏(想了想一会,笑着脸红的宛歌):别数了,这星期我们算一下
长慕:……(忽然想汪汪汪汪是怎么回事)
5、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宛歌:……
长慕:你这样拒绝回答不行啊,我们谈话还怎么继续下去?
扶苏(笑):哪里都……咳,我说宛歌。
宛歌(别开头):脖子和腰。嗯,我说扶苏
长慕:喂!这是自评啊!而且,评价对方,本身是再下一题的吧?
宛歌:反正原来的后面一题被你吃了,好了,再下一题
6、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扶苏(继续思索):一般来说,是床……
长慕(兴奋):不一般呢不一般呢?
宛歌:除了床还是能是哪?
长慕(指扶苏,不怀好意):我觉得你今天回去,嗯,应该就知道了
宛歌:………………
扶苏(强行抢过答题牌切换)下一题
7、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扶苏:没有
宛歌:没有
长慕:没有
宛歌:……你凑什么热闹!下一题
8、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扶苏(笑):宛歌不管前后,都不好意思
宛歌(无奈):他不管前后,看起来都没有不好意思
长慕:……??你们审题了吗!!
9、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宛歌(咳嗽):……这个问题,应该……我……
长慕(了然点头):我懂,女主一般来说,身体天赋异禀,但技术都不是很擅长,(凑过去小声)不过可以让扶苏教嘛。(趁宛歌反应过来前,马上坐正,看扶苏):公子的答案呢?
扶苏(笑):看宛歌的反应,应该还是不错
宛歌(脸红):……扶苏,很好
长慕:……公子你这题答得好坦然啊。(认真):到底是多好呢?为什么公子明明是魔法师,在这种事情上也学的这么快啊,不科学!
10、那麽对方呢?
宛歌:……他刚刚自己答了
扶苏(思索):……这是其次,只是希望她有时候能和一开始那次一样……
宛歌(扑上去,捂住扶苏):停!
扶苏(接住她,抱住,微笑):好,不说了
长慕:嘿嘿,公子的意思不说只做吧
扶苏(抱住宛歌,强行切题):下一题
11、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扶苏(还是抱着宛歌):嗯,有
宛歌:……
长慕(惊讶看宛歌):宛歌这么软居然也有主动的时候,具体是怎么样的?
扶苏:下一题!
长慕:不要啊公子,具体一些啊
扶苏(直接翻过答题牌):下一题
12、那时攻方的表情?
长慕(看着扶苏皱眉,连忙抱住答题牌):别翻!!求你!这真的是最后了
宛歌:……他很惊讶
扶苏:嗯,我很惊讶,本以为她……不太清醒
长慕:也是,宛歌一喝酒就不清醒(想到了什么,惊恐)公子你趁着宛歌喝酒…………??
宛歌:不是,没有!扶苏怎么可能会。
长慕:哦,那宛歌来说说
扶苏:她没喝酒,好,下一题
长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打算再说的具体一些吗?
宛歌:不打算(抢过答题牌)下一题!
长慕(摊手):都说了没有了下面,作为收尾,你们来说说一句话吧?
82。第82章
这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宛歌没什么经验,正打算询问秋雁。秋雁却早就已经心领神会的支去支玉,亲自收拾好打碎的碗,留了一点药在碎碗的当中,一切稳妥之后,才心有余悸的看着宛歌;“幸好姑娘没有喝下去。”
宛歌看了看那个药,又看了看秋雁,琢磨了片刻,开口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秋雁道:“公子早就想到或许有人会借机对姑娘不利,却没想到……真的……”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传达完毕。
宛歌静默一会,见秋雁没解释那件事情,只是在说有人对她不利,脸红的几乎都要滴血了,她实在有些不大好意思问出来,但见秋雁一副没打算继续说话的表情,只能暂且忽略脸皮,踌躇问她:“我……记不太清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宛歌一问完,秋雁看着她,目光很是古怪。
宛歌心里一懵,看着秋雁这反应更觉得不对,哑了哑声音,紧张的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我酒品不太好……我是不是……”
秋雁眼神更加古怪:“……姑娘,不记得了?”
看着秋雁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宛歌倒吸一口冷气,大感不妙,扶苏估摸着不会对她做什么,不会她醉酒的时候对扶苏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宛歌想到这里,心里更忐忑,看着秋雁启了启唇,又没动静了,宛歌心中惶恐,连忙催促:“说啊,我那时候做了什么?”
秋雁沉默了一会,总算开口:“姑娘喊了公子的名讳。”
喊名字而已,没有太大问题,宛歌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没有完全吐下去,秋雁接下来一句话,又让她直接呛住了。
秋雁看着她,估计着她的面色,斟酌着、含蓄地:“姑娘那时喝了酒……所以,神志有些不清,对公子有些……踰矩。”
宛歌脑子一懵,也颤抖了,声音也有些不稳:“我……具体做了什么?”她不会直接扑了扶苏一口亲上去了吧,否则秋雁也不会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想到这里,她脸色更白,又继续问了一句,“那时候,公子什么反应,是不是很生气?”
秋雁再沉默一些,还是如是回答了:“姑娘直接捧起了公子的脸。” 看着宛歌顿时身体一僵,她立刻又安抚她,“但是婢子看不出公子生气,今日公子还未为姑娘备下醒酒汤,想来是没事的。”
捧脸而已,总比想象里要好了一点,宛歌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她琢磨着扶苏这时候没什么动静,还给她备了醒酒汤,想来是真的没有生气。但才堪堪略微放心的吐出一口气,又听见秋雁续道:“但是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婢子并不知道,公子那时候让人都退下了。”
这句话,让宛歌那口气又呛了回去:“……”
看着宛歌一副失神的欲哭无泪失魂落魄的模样,秋雁也觉得有些纳闷,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扶苏和神志不清的宛歌,并无人知道。就连后来扶苏让她过去的时候,也没具体说,只说怕是有人借此事发挥,会对宛歌不利,让她回去看着,又隐晦提醒,别让宛歌乱喝东西。
秋雁先前还没想到这一层,没想到一回来就撞上这个情况,居然有人给宛歌端了避子汤。
宛歌没注意到秋雁此事的表情,她的心情极其复杂,到底她那时候对扶苏做了什么,让人有了这个想法,并借此给她炖了一碗避子汤。她合了合眸,静下心又想起先前支玉提到的张内侍,琢磨了一会,睁开眼去问秋雁:“我可以去让张内侍过来问几句么?”
秋雁也已经缓过了神,对她作了一揖:“此事婢子也有责任,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请姑娘相信公子,公子并无下达此令,请姑娘稍带片刻,婢子这便将此事禀明公子。”
听完这一段话,宛歌咳嗽一声,脸色又红了。秋雁说要她相信扶苏,宛歌一时没明白秋雁是让她相信扶苏不会趁她醉酒对她做什么,还是相信扶苏就算对她做了什么之后也不会让她喝药。但是这个疑问,到底不好先声出口去问,只能再咳嗽一声,装模作样镇定的点点头:“好,我也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经验,但求公子定夺。”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只有扶苏自己知道了,可是愣是她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在这个尴尬的前提下,自己去问扶苏。现在只能从这个张内侍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了。
想到这里,宛歌的心情极其复杂。
白衣青年屈起一只脚,露出同色的云靴,一手就撑着膝盖:“我见你方才救下那小姑娘说的不错,也出乎我的预料,但是虽然戍役又不可‘同居毋并行’的规矩,可是都是建立在正常服徭役的前提,没有明确的先例说‘居赀赎债’也要参照这个标准。”顿了顿,又放下手,“当然,这不能算对,也不能说错,只是秦以法治天下,你这可算是破例?”
这说话可是给扶苏挖了一个坑,而且他话已经说死了,扶苏不能说自己没破例,但若是自己破例了,不就风雨在说即使是严谨的法治也能被找出漏洞说破,这无意义怀疑法治的地位。
扶苏听完这个尖酸刁钻的问题却也没有生气,淡淡笑道:“大秦法治无有不可,只是过犹不及。”
白衣青年脸上有几分漫不尽心的笑意:“足下这是何意,可否详说?”
扶苏说得也直白:“如今百废待兴,若法律过于严苛,劳役繁重,则民心离矣。”
白衣青年放下原先支在膝上的手,脸上的笑意也收了三分,静静的看了片刻,然后问:“你觉得需要废除法治?推崇儒学?”
扶苏不置可否:“儒治束人心,法治束人行。”
白衣青年目光如炬:“照足下看,应当如何?”
扶苏最后这八个字说的丝毫不加犹豫,躬身作揖:“黄老之道,与民修养。”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青年忽然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轻盈的如同山间的一抹雪花,他朗声一笑,如同拨云见月:“十日后,云真人想来云游便回来,足下介时再来。”语毕,脚下的枯枝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扶苏再抬起头的时候,只能看见铺天盖地的枯木,四周一片安静。袖中的《请贤书》泛着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