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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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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你还有没有法子?”

婉宁治好了李大太太的病。

说不定会有法子将母亲的病也治好,这是他最后一丝希望。

婉宁在姚宜州注视下摇头,“我不会治二祖母的病。”

秦伍不禁惊讶,这怎么可能。

李大太太的病分明就是姚七小姐治好的。

为什么姚七小姐说她不会治病。

这是为什么?

秦伍忍不住想要询问,张开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连姚七小姐自己都说不会治病,难道他还能反驳不成?

姚七小姐将治心病的法子都教给了他,却在姚大老爷面前这样说。

姚宜州也惊讶地僵在那里。

秦伍大夫跟他说婉宁有法子治病,将婉宁请来说不定母亲的病会有转机,他原本还觉得奇怪,婉宁这么大年纪怎么可能比得上秦伍这样有名的大夫,怎么能让秦大夫这样交口称赞,秦大夫将李大太太的病说了,他又让人去打听,才知道这件事都已经传遍了泰兴。

“婉宁……”姚宜州只喊了婉宁的名字,就难以继续。是他昏了头,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婉宁身上,婉宁才多大的孩子,就要担着这样的担子,他实在不该如此。

“我母亲被休的时候,二祖母替母亲说了话,说母亲是个贤淑的妻子,再说先贫贱后富贵者不去……孙女被送到族里,二祖母也时常让人来送东西,这些孙女都记在心里。”

“听说二祖母病了,我托秦大夫上门诊治,若是大伯不来家里接我,我也会过来,”婉宁说完顿了顿,注视着二老太太,“二祖母,我知道我治不好您的病,这次我来是想请二祖母将治丧的事交给我,由我操办。”

秦大夫倒吸了一口凉气。

姚宜州惊讶地张开嘴。

床上的二老太太也睁开了眼睛。

婉宁竟然是想要操办她的丧事才会来二房,不是给她治病。

“婉宁……”姚宜州打断婉宁的话,“这是什么话,老太太还好端端的,怎么就提治丧。”

婉宁静静地和二老太太对视,“二祖母辛苦了一辈子,后事草草办了未免脸上不好看,就算大伯想要孝顺,到时候也没有说话的分,孙女虽然年纪小,留在二房,还能保住二祖母一份颜面,不至于大伯被人笑话,这是孙女唯一能做的。”

旁边的妈妈不禁变了脸色。

七小姐这是什么话啊。

当着老太太说丧事。

还一连串说出这些,好像二房连个丧事都办不了了,这是要二老太太脸上无光,让大老爷难看啊。

“七小姐。”妈妈轻声叫喊。

七小姐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端坐在锦杌上和二老太太对视,二老太太有些惊诧,七小姐一双眼睛平静无波。

七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三十四章安排

二老太太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一个十二岁的孙女来到她床前说要帮她治丧。

不为别的只怕她死了之后后事被草草操办,脸面上不好看。

二房在她手里这么多年,到了这个地步?

不可能,她也不相信。

婉宁的模样却又不像乱说。

或者是想要激她好好吃药,才有这番话?她活了这样一把岁数,谁还能骗得了她。

这些日子她好话、坏话都已经听尽,她累了,只想好好歇着。

二老太太抬眼看向身边的桂妈妈。

桂妈妈忙低下头来,“老太太您别在意,七小姐年纪小,还不懂事。”

二老太太摇摇头,不管怎么样,是该安排她的后事,这家里上上下下谁都不愿意提起这档子事,只因为这两年家中丧事实在太多了。

她本想求助于族里,正盘算着交给谁才好,三房是六太太掌家,只要她开口,六太太一定会过来,她也不太能看惯三房的作风,现在既然婉宁过来,她想知道,交给一个十二岁大的孩子会怎么样。

“让……婉宁……去办吧!选几个……人帮衬着……”

听得老太太这话,桂妈妈眼睛不由地红了。

姚宜州看向婉宁,婉宁若是想要这样激得母亲去吃药,显然是无用了。

可是婉宁却好像并没有失望,而是顺理成章地答应下来,仿佛她真的是要治丧才来的二房。

姚宜州忽然觉得他摸不透婉宁的心思。

从二老太太屋子里出来,童妈妈忍不住询问,“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真的要给二老太太办丧事?”

婉宁毫不犹豫,“是办丧事。”

是办丧事。

旁边的秦伍也疑惑地皱起眉头。

婉宁转过身,“劳烦秦先生还照常开方子给二祖母治病。”

“婉宁,”姚宜州不明白,“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大伯要相信我,”婉宁抬起头,“我看家里的红灯笼旧了该还新的,大伯都没安排人替换,大伯已经准备操办二祖母的身后事,既然如此,为何不交给我。”

姚宜州不禁怔愣,婉宁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

“大伯将家里的事教给我安排,二祖母的病就会有转机。”

婉宁那双清澈的眼睛,含着笃定的神情。

让他不得不信。

既然母亲的病会有转机,为什么又要治丧,这怎么能解释得通,他的心里乱成一团,如今能依靠的也只是婉宁这句话。

他从心底里找不出反驳婉宁的理由。

只能孤注一掷。

妻儿遇到水匪那天晚上,他没能在她们身边,他不能想象出她们有多么的害怕,多少次梦中他都会回到那条船上,一手拉起妻子一手抱起儿子,他们一家人同生共死……

无论他多么努力,睁开眼睛终究是场空,伸出手摸索着身边,空荡荡的,一片冰冷。

那些事他还没能遗忘,现在轮到了母亲……

母亲就在他身边,他想尽办法,能不能救母亲一命?姚宜州仰起头来看向天空,让泪水倒流回嗓子里,然后吞进肚子。

望上天垂帘。

可怜可怜他含辛茹苦的老母。

……

姚婉如哭得伤心,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母亲,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寿氏靠在软榻上慢慢地顺着气,正要打发人去听听二房的消息。

就听到门口有丫鬟喊了声,“六老爷。”

姚宜春一阵风似的进了屋。

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

寿氏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老爷去哪里了?”老爷好喝酒,因此时常被老太爷教训,前一刻口口声声要改,后一刻闻到酒香就什么都忘了。

姚宜春脸上本是一片喜气,见到满脸泪痕的姚婉如,“这又是怎么了?”

不等寿氏说话,姚婉如急着道:“父亲,婉宁让二房的大伯接走了,要去二房照应二祖母。”

去二房?

二房怎么想起来接婉宁?

“反了她了,”姚宜春扬起声音,“找几个人将她接回来,三哥来信说得清清楚楚让你管教婉宁,你怎么任着她胡来?”

寿氏埋怨地看了姚宜春一眼,“老爷以为妾身没想到?只是大哥说,没有婉宁二老太太的病就不能好转,老太爷都无话可说。”只要想起这件事,寿氏胸口就隐隐作痛。

“三哥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女儿,”姚宜春红涨的脸看起来虎虎生威,“等我抽出时间写封信给三哥,将这丫头赶去家庵,让她一辈子青灯古佛日日为姚家跪拜求福。”

姚婉如张开了嘴,虽然一双眼睛仍旧濡湿,却已经饱含欢喜,差点忍不住拍手。

对就是要让婉宁做尼姑,让她做一辈子的尼姑。

没料到老爷底气那么足,寿氏让人搀扶着站起身来,亲手端了茶给姚宜春,“老爷快想想法子,可不能让七丫头这样在里面搅和。”

姚宜春冷笑一声,“她也闹不出大天来,现在你就跟着我一起去二房,若是二老太太没有好转,你就将婉宁带回来,就说三哥有话在先,不能让婉宁在外过夜,大哥这边我来顶着,我就不信了,在姚氏一族里,我还没有说话的份。”

大哥整天闭门不出,他却已经今非昔比,在泰兴呼风唤雨不说,将来就要在朝中有了靠山,攀上了崔家,三哥都要对他另眼相看。

姚宜春越想嘴边的笑容越重。

寿氏看着不以为然的姚宜春,不知怎么的,老爷仿佛比往日高大了许多,这样想着,她胸口的大石仿佛也挪开了,喘息终于通畅起来。

“六老爷,六太太。”在外守着的段妈妈快步进门来。

见到段妈妈有些慌张的神情,寿氏的心不禁一阵狂跳,“怎么了?”

段妈妈忙道:“听说二房的老太太不行了,二房要筹备治丧呢。”

二老太太不行了。

寿氏顿时挺直了腰。

治丧,她的机会来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寿氏忍不住要笑出声,整个姚氏族里谁还能接办这个差事。

婉宁去了二房又怎么样?

二老太太不行了,还是要她出面。

寿氏感觉她就像扔在热水里的茶叶,整个人伸展着,说不出的舒坦。

“有没有禀告老太爷和老太太?”寿氏转头询问。

段妈妈吞咽了一口,硬着头皮将后面的话说完,“奴婢也是听老太太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二房要治丧……二老太太亲自吩咐要……要七小姐一手操办。”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

寿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姚婉如脸上还挂着一抹惊喜,姚宜春瞪着血红的眼睛。

段妈妈恨不得立即缩到地底下去。

“让谁治丧?”寿氏几乎咬着牙问。

段妈妈不敢回话,空张着嘴,半晌才道:“七……七小姐……”

寿氏转身将桌子上的茶碗拿起来“啪”地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将来等她再落到我手里,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走,去老太太那里。”她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否则她的打算真的完全会落空。

寿氏带着人去了老太太房里,见到老太太急着道:“老太太,这时候了您可不能不管啊,让婉宁这样搅合下去可如何得了。”

现在比她更着急的应该是老太爷和老太太。

二老太太已经不好了,这时候不下手要等到何时。

老太太抬起头看了眼寿氏,“打听来的消息做不得准,你先去二房看看二太太,再让人捎信回来。”这些事还是弄清楚为好。

……

姚宜州眼看着婉宁吩咐下人准备办丧事的一应物件。

他心里沉甸甸的,鼻端仿佛闻到了香烛的味道,浓浓的冲进他心里。

“大老爷,陈家三爷带着表兄过来了,要给老太太请安。”

姚家和陈家有几分交情,陈家的老三是个好孩子,姚宜州点点头,吩咐下人,“准备茶点……”

下人忙道:“七小姐说这两天会有客人上门,都让小厨房准备好了。”

连这些都备好了。

姚宜州点点头,自从母亲病了,家里已经好久没有人主事,他只是吩咐几个母亲身边的管事妈妈,随便应付,哪里会提前准备妥当。

姚宜州伸手整理一下衣袍,抬脚去堂屋里。

陈季然有些坐立难安,他实在应该早几日来探望。

“既然之前没来,现在就安心等着,白灯笼没挂出来,人现在应该没事。”崔奕廷抬起头,看向周围,堂屋布置的很简单,中间一副山水,两边是治家的对联,长案上摆着小块寿山石,两只前朝古瓶,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人家,不像三房那样富丽堂皇。

姚家二房从前是泰兴的粮长,姚家因此成了泰兴人人知晓的大户,姚家宗长的位置就落在二房,他之前不太熟悉姚家二房,到了泰兴听到的消息,姚宜州虽然守旧是个正直敦厚的人。

不过等到二房长辈过世,姚宜州压不住三房的势头,姚家宗长之位顺理成章就落在三房老太爷身上。

姚三老太爷没有教好自己的几个儿女,马上就又要去祸害姚氏族中的子孙了。

第三十五章拜会

姚宜州踏进屋门,陈季然立即起身,三个人见了礼。

姚宜州的目光落在崔奕廷身上,“这是……”

陈季然忙道:“这是我家的表兄,崔家行二。”

姚宜州点了点头,他们家和陈家来往不多,陈季然他倒是见过几次,这个表兄他倒是不知晓。

“听说老太太病得厉害,我和表兄过来给老太太磕头问个安。”陈季然看向姚宜州,姚宜州眉宇中是掩不住的忧愁。

姚宜州叹口气,“母亲病得重,大夫说不能让旁人探看。”

已经到了不能探看的地步。

陈季然想起笑容可掬的姚二老太太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听说是秦大夫来给看得症,不知方子是否有用?”一个醇厚又从容不迫的声音传来。

姚宜州抬起头看过去,是崔家二爷,“崔二爷知道秦大夫?”

崔奕廷不躲不避地对上姚宜州的视线,“正好在李御史家里见过一面。”

姚宜州摇摇头,“时好时坏,秦大夫的方子比从前的几位郎中都要好用些。”

崔奕廷眼睛中有一丝超越他年纪的端凝,听得姚宜州的话,目光从姚宜州脸上一扫而过,脸上顿时浮起心照不宣的神情。

那表情很淡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又恰到好处的让他知晓。

姚宜州颇为意外,崔奕廷好像听出了他的话里隐藏的意思,这个崔二爷到底是谁?年纪和陈季然差不多,却比陈季然看起来沉稳很多。

他不由地又去打量崔奕廷,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崔家,是哪个崔家。

陈家的表亲,是陈家姑奶奶的夫家,还是陈季然母亲娘家的亲戚。

姚宜州还没想清楚。

崔奕廷又不慌不忙地询问,“大老爷可知道何家?”

何家……

“何明安。”

听到这个名字,姚宜州忽然之间心惊肉跳,崔家少爷怎么会知道何明安。

怎么会在他面前问起何明安,这是连三房也不知晓的事。

崔奕廷凝望着他,表情十分认真。

姚宜州不由地吞咽一口看向旁边的陈季然,“我让下人在花厅里备了点心,你先过去,我和崔家少爷说几句话。”

姚大老爷要和表兄说什么话?表兄可是第一次来姚家二房。

陈季然有些费解,不禁询问地看向崔奕廷。

崔奕廷点点头,“我在京里听说一件事要和姚大老爷说。”

表兄从前是有名的魔王,他去崔家看姑母的时候,表兄拉着他去树上捉鸟,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第二天他再也不敢爬树,表兄笑他是个胆小鬼,晚上趁着他睡着还在他脸上画了一个大花脸。

他的模样将下人吓得目瞪口呆,表兄还拍着手说:“我这是为你好,将来你长大发达了不要忘记我。”

这件事被姑父知道了,表兄因此被罚跪了半天。

不过好像姑父的严厉没让表兄收敛,第二天表兄就站在房顶上向他脚下扔瓦片,他吓了一跳被乳母搂在怀里。

表兄笑他,“就是个胆小鬼。”

他记得姑母训斥表兄,“就是个愚顽的魔王,崔家的房子早晚要被你踩塌了。看你老子知道了不修理你,还不快下来。”

姑母话音刚落,表兄就顺着房脊跑掉了。

整个崔家被表兄闹腾的鸡飞狗跳。

家里长辈都说,没想到姑父这样稳重的人却生了表兄这样一个顽劣的孩子,不知道表兄什么时候能收收心。

谁能让他收心将来做些正经事。

他从来没想过表兄能安下心来读书或是像姑父一样做事。

可是突然之间,表兄就像变了个人,不但不胡闹了,还每日读书,看得书比他这个将要应试的人还多。

人虽然稳重了,不过脾气好像还像从前,让人捉摸不透。

陈季然站起身随着下人一起出了门。

屋子里没了旁人,姚宜州才道:“崔二爷怎么知道何明安。”

“何家接替了姚家是泰兴的粮长,这两年的漕粮就是何明安催缴上来的,”崔奕廷目光闪烁地抬起眼睛,“大老爷可知道何明安在哪里?”

何明安,泰兴谁都知道何明安在催粮的时候遇到涨水,人被冲走了,现在还寻不到尸骨。

姚宜州踌躇起来,“崔二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明安想要和大老爷一起上京,大老爷答应了,现在还做不做数?这两年收缴漕粮的账目大老爷可收好了?”

姚宜州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他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变得煞白,“你怎么知道这些?”

姚宜州的手不住颤抖。

这是他和何明安商量好的事,这些年泰州超额征收漕粮,数目一年比一年多,作为粮长他看过太多被逼的家破人亡乡民,何家做了粮长之后,为了保证漕粮,将家里所有的财物都用来办粮交仓,何家已经不堪重负,托人告到知府那里,知府不但不理不睬还将何明安的父亲打了半死。

何家想卸了粮长之职,官府却不肯答应。

没有何家这样有良心的粮长顶着,不知道要死多少乡民,父亲是做过粮长的人,他深知里面的门道,私下里就帮这何明安做账目收证据,想要悄悄上京告状。

他也想过走三房老三的路子,正想让人去打听,谁知道这时候何明安就出了事。

他是知道何明安为什么出事。

八成是和漕粮有关。

官府说人被水冲走了,谁又能真的去查?他悄悄让人去找过,都是没有任何消息。

现在谁也不敢和何家牵扯干系。

何家准备交了今年的漕粮就从泰兴搬走。

至于他手里的账目,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常安。”崔奕廷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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