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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根本就是坐收渔利,然后等着她自投罗网罢了。
纯鱼轻叹了一声:“白小哥,我知道你为我好的,但是他们如果能证明我不在你们船上,或者如果证明我死了,你们在打败黑鲨的时候就能顺利离开了。”
虽然她怀疑纯鱼身上有什么秘密,但是她和纯鱼到底有‘同乡之谊’,她尚且不至于要出卖纯鱼来换平安。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到岛上来?”她不明白纯鱼为何要主动跟着她过来自投罗网,纯鱼不露面,她也能想办法周旋过海王这一关。
纯鱼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地一笑:“没错,我是他们要抓的人。”
她一愣,下意识地瞥了眼身后低着头的纯鱼,略一迟疑:“纯鱼,你……。”
纯鱼?
海王顿了顿:“秋督公,你我都是明白人,你既将淳于给本王带了过来,本王也不为难你。”
秋叶白挑眉:“那现在海王人也见了,不知何时能让我们走?”
“秋督公身边的那位护卫不必紧张,本王没有清算的意思,做海盗便会料到自己有这一日,海神是公平的。”海王轻笑了起来,声音极为迷人,有一种扣人心弦的气息。
此言一出,一白身形微微一紧,警惕阴沉地留意着四周的海盗。
海王似乎能看出来她的想法,只悠悠道:“本王久仰秋督公的大名,也想亲眼看看能让黑鲨全军覆灭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这位说得真是有趣,知道她赶路,又何必要将她连人带船给‘请’过来。
秋叶白微微颔首:“海王客气。”
“秋督公,本王知道你需要赶路,也就不请你进来坐了”竹帘后传来男子悦耳微沙的声音。
她还是同意了,直觉告诉她带着纯鱼比带着其他人有用。
纯鱼并非她强迫而来,而是纯鱼主动要求来的,只是纯鱼不愿意告诉她原因,只说自己了解海冥岛,会帮得上她。
但是若能不硬拼,她更愿意以智取胜。
毕竟万一真有不妥,真正能指挥船只的只有百里初,虽然她更明白如果她被困在这里,他踏平了这里都会将她接出去。
这一次,对方要求她只能带两个人上岛屿,她好容易说服了百里初在船上镇守,她才领着一白和纯鱼两人一同来。
“大人?”一白也摘下了眼睛上的布条,随后在她耳边轻唤了一声,她微微侧脸,示意他稍安勿躁,顺便用眼角余光看着自己身后穿着司礼监厂卫服,低头站着的纯鱼脸色很古怪。
秋叶白看着面前的房间,长长的湘妃竹帘子垂落下来,遮了房间的入口,对方似没有准备邀请他们进去的意思,这让她心中有些疑惑。
这哪里是什么可怕的地狱幽冥岛,简直就是一个传说中的水晶龙宫,不过这里住着的……倒也是海王——海盗之王。
一直到走到了门前,秋叶白眼睛上的白布才被扯掉,她微微眯起眸子,好一会才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精致而华美的楼宇,飞檐斗拱,四处都挂着精致的纯金风铃,院落里昂贵精致的红珊瑚和夜明珠随处可见,更有各种水晶台、水晶凳,香花如云。
不到一刻钟之后,便听见外头的海螺号呜呜作响,海王淡淡地道:“贵客到了。”
海王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道:“不必。”
那护卫听不出自家主上的话里是赞还是讽,迟疑了片刻:“司礼监的运粮船很快就要到了,咱们要不要加强戒备?”
“只怕是攀了高枝了。”海王轻笑,声音极富迷人的磁性:“不过能让黑鲨这头奸诈狠辣的恶鲨有去无回,全军覆灭,司礼监里倒是真有能耐人。”
那护卫闻言一愣,随后想起什么,也点点头:“属下也这么认为。”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黯淡,只能看见地面上铺着一块华丽昂贵的白虎皮,一双穿着长靴的男子修长的腿优雅地在上面交叠,男子上半身隐没在黑暗里,只悠悠地道:“淳于不会死的,她在本王的手上都没死,还逃了不是么?”
“王,这是在黑鲨的老窝捡到的,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淳于上了黑鲨的船,但是如今黑鲨船上的人已经全军覆灭,头颅高悬,我们担心淳于已经……。”蓝衣护卫恭敬地跪在屋门外道。
海冥岛
……*……*……*……*……
纯鱼的脸色则瞬间变得古怪而难看起来。
秋叶白和百里初两人互看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异样之色。
“海王有请司礼监督公大人上海冥岛一叙。”
纯鱼迟疑了片刻,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忽然听见海面上有人以内力传音,其声飘扬在海面之中,异常的清晰。
如果只是为了劫掠或者击沉他们,海王的人没有必要在黑鲨大败之后才出现在这里。
她安抚住了百里初,随后看向纯鱼,目光微微凉:“小鱼,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的?”
百里初没有在多言,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秋叶白却按了按他的手,沉声道:“鹤卫的人不够,咱们所有人才经历了一场大战,以不变应万变,对方有备而来,粮草不能有失。”
百里初微微眯起了眸子,魅眸里阴沉的幽光微闪。
这也罢了,远处更有将近五十多艘挂着骷髅龙旗的大型海盗船将他们所有船都齐齐围住了。
那些连环船上堆满了着火球、神烟、神沙、毒火等等易燃物,船头尖利带钩,只要撞入大船之中,子船脱勾逃去,载满易燃物的母船瞬间燃烧,也令目标船跟着烧起来。
她神色瞬间一凝,微微睁大了明眸,不远处的水面上,不知何时密密麻麻地遍布了大片的连环船,将他们团团围住。
秋叶白一怔,心中忽有所感地转过头去看向不远处,此时正好一阵海风吹来,瞬间吹散了所大部分的硝烟和船上着火的烟雾,让水面的情况清晰地展露在他们面前。
纯鱼看了下海面和远处的硝烟,一咬牙道:“没有用的,你们现在走不出这片海域了。”
第三十四章 桃花劫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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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天画走了~
------题外话------
……
时光匆匆,已去经年。
一如当年,那个羞怯的生了一双漂亮狐狸桃花眼的稚嫩少年见到她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是:“我叫曹宣宁。”
秋叶白闭上眼,把脸埋进百里初的怀里,莫名地喉头发涩。
……
他轻轻张了张嘴,想要回答,潮水和疯狂的黑鱼却瞬间涌入他口中,下一秒他整个人瞬间被近乎沸騰的黑鱼潮淹彻底地吞没。
那一刻,他看见那青衫美貌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他的牢房前,低头看着他,声音清冽而温淡:“你叫什么?”
他从来没有听见过狱卒有这样的声音,他迟疑了片刻,随后 慢慢地抬起了头。
但是,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抬起头,好么?”
那一瞬间,他抑制不住的发抖,还有无边的绝望如潮水一般淹没他。
他听见牢房外传来狱卒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他牢房前停住,有人站在了他的牢房前。
直到……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被处死。
削骨刮肉之痛中,天画却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蜷缩在黑暗的死囚室里,满心的恐惧,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水中剧烈的如凌迟一般的痛苦让天画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嘎吱声,他的桃花狐狸眼却依旧直勾勾地看着百里初怀里的秋叶白,眼中却慢慢散开血色,似泪水一般。
无数黑鱼对着散发出血腥味的猎物一点不客气地张开了长满了利齿的嘴,狠狠地撕扯了起来。
其他鹤卫一愣,正要动作,却被百里初阻止了,他精致唇角弯起森然的笑:“本还想着一刀刀地刮了他,现在看来倒是省事了。”
天画的落水瞬间引起了周围那些原本就没有散去的水中黑影的骚动,瞬间向他游了过来。
双白才一动,却见天画忽然无声地看着秋叶白笑了起来,笑容凄厉而明亮,他忽然身子一倒,径自倒进了船边的海里。
“看样子,眼珠子也不想要了。”百里初轻笑了起来,笑声冰冷。
秋叶白亦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好一会,他才慢慢支起身子来,目光愣愣地落在秋叶白身上,仿佛有些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儿。
天画被打得半天起不来身子。
鹤卫刑堂的手法,一向是要断第三根肋骨,就不会断第二根,要挑断血管,便不会伤着筋脉,精准无比。
“噗!”天画别扇倒在地,一张嘴,便吐出了二十多颗碎牙齿。
这个混蛋竟然让一白变成那个样子!
双白闻言,目光森然地抬手对着天画脸上就是拂袖一掌。
她一出舱门,便看见天画唇角染血,被捆成了个粽子跪在地上,一见她被百里初抱出来,他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眸子,张嘴便要说什么,但是百里初幽冷的声音响起:“本宫不想听见他废话,打掉他的牙。”
她手脚依然有些麻痹,百里初便在替她穿好衣裳之后,抱着她出了船舱。
……x……x……x……
这就是所谓伴侣。
让我知道,我即使有一天会有踉跄站不住的时候,背后永远都有一个人会让我可以依靠,让我可以憩息。
但是你在这里,你来了。
我可以自救,我坚信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人比自己更靠得住,直到现在,我也依然坚信。
你不在也没有关系。
“没关系。”
秋叶白闭上眼,深深地呼吸,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只用力地抱紧他。
“小白,小白……我来晚了。”百里初死死地抱住怀里的人儿,仿佛他一松手,她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想到她会受到伤害,他只觉得心头发颤。
所有的不安与彷徨,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是他,她的阿初!
秋叶白一愣,熟悉的气息一下子让她手里的刀“哐当”一声落了地,她眼眶瞬间泛红,伸出还麻痹的手颤抖着抱住来人的腰肢,轻声道:“阿初……。”
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一道修挑的影子梭然冲进来,她眼前一花,正要抬手捅过去,却不想对方比她更快,一把狠狠地抱住了她,微颤喑哑着声音道:“小白!”
他早前就已经分明是打着同归于尽的算盘。
她一定要制服天画,否则他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之后,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秋叶白目光一寒,微微颤抖的手握紧了袖子里薄如蝉翼的袖底刀。
此时门外传来了响动,分明是脚步声。
随后,她调整内息,蓦然一用力,便让自己摇晃着坐起来,她再呼吸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消耗了那么多时间和天画废话,水母毒也该让赤焰蛊综合和不少才对,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微微的刺痛感,那是身体知觉恢复的前兆。
快点,快点,快点坐起来!
那一脚已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她闭上眼,努力地调整呼吸,等待麻痹感和疲惫感消退,心中暗暗地念着。
天画哪里有防备,一下子就被踹得撞开了舱门,惨叫了一声,跌出了船舱之外。
随后,她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狠狠地一脚踹在天画肩头。
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秋叶白眯起眼,心中轻道——就是这个时候!
天画脑子里晃过一个念头,随后伸手就疯狂地去扒拉秋叶白的裤子。
不可能!
说罢,他伸手就朝她的内衫扯去,只是他的手才扯了一半便瞬间僵住,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又看向秋叶白,却见她涨红了脸,死死瞪着他。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开始四少不过是一个江湖人,他还有希望,但现在的秋叶白已经走到他永远不可能触及的地方,那又何必再追寻?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桃花眼里皆是腥红的血丝:“总归我什么也没有,四少,你害死了我的小白,一会完事了,你便代替小白一起陪我下地狱好么?”
天画一抬头,轻笑:“你尽管不客气!”
“天画,你他娘的再不住手,老子就不客气了!”她明眸含恨地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怒道。
说着,他低头就着她雪白的颈项粗暴地啃噬,同时一边扯自己的裤子,一边扯秋叶白的衣衫。
天画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唇角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来:“四少你没有被男人上过吧,其实滋味也不错,只是一开始有点疼,但是一会你会喜欢的。”
这个疯子,这个混账!
秋叶白勃然大怒,竭力别开脸:“天画,你给我滚开!”
他忽然低头粗暴地撕起秋叶白的衣衫。
不过如此!
他想要的不过一个自己想爱的人而已!
贪婪又有什么错?
明明是秋叶白负了他,却仿佛是他太过贪婪?
为什么?
“闭嘴……闭嘴……你闭嘴!”天画摇着头,桃花狐狸眼都是恨都是伤。
如今却因此怨恨她是什么道理?
他们想要的更多,而她给不起,拯救不起。
他们选择的是进入绿竹楼。
官府给他们选择的,要么流放,要么死,她给了多一个选择——进入绿竹楼。
说白了,他们之间不过是一个交易。
秋叶白抬起头看着他,神色淡漠而平静:“我给过你们选择的,记得么?”
“你……!”天画如遭雷击,怔然地盯着身下的人。
她不是救世主,不会因为救了一个人,便将他的一生喜怒哀乐都背负。
她给不了天书他想要的光复家族地位,她能给天画一条命,却救不了他一颗沉沦和疯狂的心。
她停止了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曹宣宁……你喜欢的……是一个拯救你的幻象……不是我”
“你笑什么!”天画看着她笑得浑身轻颤,让他心头莫名地烦躁。
秋叶白看着他眼底的狰狞、不甘和怨恨,她忽然很想笑,她这是摊上什么荒唐事儿了!
他低下头,固定住她的脸,一字一顿地道:“你和那个控鹤监的军师在一起也是假的么,你也没有抱他么,你既救了我,为什么不能救到底?!”
天画看着她,桃花眼中皆是怔然,唇角忽然弯出一丝古怪而狰狞的弧度,神色不知是笑还是悲:“没错,就算如此,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从一开始,天书从来没有放下过寻回他的身份和家族荣耀,天画沉浸在他的占有欲里,得不到就要毁掉,而她根本不会喜欢他的,结局有差别么?
秋叶白闭了闭眼,唇角浮出一丝古怪的笑:“我……他娘的就算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你们就不会背叛……我了?”
“爱而不得,恨之欲亡,你总是这样,给了我们希望,却又挥挥袖离开,你甚至不知道……哈哈哈……。”天画挑起她的下巴,睨着她的脸,让她看清楚自己眼里满是恨意。
这就是他们背叛的理由?
是么?
秋叶白瞬间无言以对。
天画愣住了,桃花狐狸眼眯起来,细细地盯着秋叶白,仿佛要看出她说谎的痕迹,但是片刻之后,他忽然喃喃自语地轻笑了起来,随后笑得不可自抑,花枝乱颠:“难怪天书……哈哈……难怪他会背叛你……哈哈……我说他怎么舍得,原来如此……难怪天棋每次说到你就恨得咬牙切齿,对你在他房里的事儿却又语焉不详,你竟从未碰过他们!”
她一边暗中调理内息,一边努力运动有些麻痹的舌头说话:“我……我说我没有抱过天书……也……没有抱过天棋……。”
天书手上的动作一顿,似有些怔然:“你说什么?”
该死的,她以为自己以前的风流名声也是对女孩儿的,什么时候在别人眼里竟然是和天书、天棋竟也有那种关系!
秋叶白心中一沉,半蜷缩着身子试图挡住他的手,同时咬牙道:“我……我没有抱过……天书,也没有……抱过天棋!”
说着他伸手就粗暴地去扯秋叶白的衣袍。
天画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忽然松了手,看着她轻笑了起来:“抱歉,四少,疼了罢,一会还会更疼呢,我原本想让你抱我的,但你不愿意,那么就让我来抱你好了,男人的第一次总会比女人还要疼。”
秋叶白只觉得呼吸不顺畅,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起来:“咳咳……。”
他越说越暴躁,伸手一把扯起秋叶白的衣襟,腥红着眼盯着她,异常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我没……有……。”她有些无奈,想要说什么,但天画似也没有想等她说话,只自顾自地再次打断了她说话:“你从来没有真把我当成你的人,天书那个叛徒却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为什么呢,既然你从来没有将我看在眼里,是不是只有我也背叛,你才会正视我,就像现在一样!”
秋叶白看着他眼底隐约近乎疯狂的神色,心中微紧,她不知自己在选人的时候,总会说的那一句话竟让天画痴狂若此。
他轻抚着她的颈项,指尖一点点地顺着她的衣领下移,一边挑开了她的衣襟,一边自言自语地道:“我以为只要我够放浪,客人足够喜欢,便有可能得到你对天书的温柔,哪怕是你对天棋那样的冷酷,也是好的,但是你从来不让我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