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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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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墨隐看着古颜夕此刻的样子,那青紫红痕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脑袋一阵抽痛,不由暗暗问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别过来!”等回过神以后,应墨隐刚想走过去,就听古颜夕突然有些失控地喊道。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也顾不得正反就那样将所有的衣服都套了起来。她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她没有看应墨隐,却用尽浑身力气一字一句道:“应墨隐,你听清楚了,从此以后我与你,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看着古颜夕夺门而出的身影,犹如一阵冷风挂过,让应墨隐整个人如临冰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流落入门很是无奈地抄起地上的碎片扔了过去,他这才回过神来。

“她……”

“这一次,谁也帮不了你了。”流落打断应墨隐的话,摇了摇头,“你太过分了。”

并非没有听到房中的动静,就在流落三人越发心惊不知该不该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倒让他们一时之间蒙了神。然而很快就见古颜夕一声狼狈的从里面冲了出来,那满身的青紫红痕暴露在月色下,只叫人心惊不已。

凌薇跟叶繁花自然早早就跟了上去,而他,在犹豫了很久以后,才不得不走进来收拾残局。

“阿骁,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良久,流落叹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们两个走到现在多不容易,为什么一定要用最愚蠢的方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然后伤害对方呢?”

简直受够了这两个人,明明都爱的要死不活的,却偏生固执地要死。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问题偏偏谁都不肯多说,一心认定只要对方理解便不会有任何误会。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种话难道是白来的吗,他们外人自然看的清楚,所以陷在里面的人便成了蠢货!

这还是流落头一次如此犀利的埋汰了应墨隐,而后者更是破天荒的没有收拾他。应墨隐呆呆站在那儿不知多久才一脸失落地叹了口气,他看向流

tang落,声音低沉:“我该怎么办?”

“你!”流落简直欲哭无泪,堂堂应候王征战四方无所不能,可最后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搞不定,这种事儿若是被传出去,只怕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自己造的孽自己还,你刚那样对她,若是不在她门前跪个七天七夜,还指望她能原谅你?”

“好,我现在就去。”瞬间变成了愣头青,应墨隐一听,转身就走。

“哎你给我回来!”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流落急忙将人撤回来,无语道,“她正在气头上,你现在过去那凌薇跟叶繁花还不得弄死你!要我说,你们彼此啊就先冷静两天,反正距离婚事也没几天了,到时候一起解决吧。”

应墨隐呆愣的表情渐渐染上寒气,流落瞧着正觉得不安时,就听他不高兴道:“还要两天那么久?”

大哥,我说两天只是个比喻啊,万一比两天还久你是不是要杀我全家啊……

流落真是无力反驳,只得摇摇头将人拽回来,示意他稍安勿躁。而与此同时的卧房中,凌薇正与叶繁花陪着古颜夕,见她整个人捂在被里一声不吭,二人搭配上演了一出“打死应墨隐不偿命”的剧本。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现在只要一听到应墨隐两个字,古颜夕心底就生出一股寒意。刚才那一幕犹如走马灯似的从她眼前闪过,刺得她浑身都疼。掀开被子坐起来,她盯着地面好一会儿,才道,“现在也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距离二十还有三天,在这三天里她不仅需要筹办婚礼,还要借势布局。时间紧迫,古颜夕一想到这些也没心思再去考虑自己跟应墨隐的事,只深吸口气强打起精神,让凌薇跟叶繁花吩咐府里赶紧操办起来。

古颜夕在询问了一些婚礼需要注意的细节后亲自上阵,一应布置都亲力亲为。如此模样几乎叫人看不出马上要大婚的就是她自己的夫君,而因着她这个举动,城中有不少人都佩服起她的气度,但更多的还是同情。

对所有的说法全都视而不见,古颜夕平静地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索性这些日子里应墨隐也是早出晚归,是以两个人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也让彼此多了些冷静的时间。古颜夕一方面筹办着婚礼,另一方面则私下与范庭川沟通,很快城中便有了异样的声音。

不知从哪里传出应候王府上空围绕着一股乌云,此乃大凶之兆,并不适宜行大喜之事。倘若执意举行婚礼,不仅应候王会受损,连带着整个洛阳城都要遭殃。

这样的流言很快传到了皇宫,对于前半句,应帝自然喜闻乐见,可对于后半句,他却忧心不已。正在他不知该如何解决的时候,倒是身边的太监给他出了主意,说只要有得道高人在婚礼当日坐镇,自然能改变大凶之卦。到时婚礼一成,洛阳城也不会遭殃,如此不是两全?

应帝考虑了很久一直都是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白盈盈赶去,给他推荐了灵隐寺住持元森。白盈盈甚至还自荐前往婚礼,她的解释是家中胞妹出嫁,她身为长姐自当要在场。且又因她的尊贵身份,多少也能在当日冲点喜气。

权当没看出她的小心思,应帝只稍一沉吟,便允了她的要求。是以在婚礼前一天,便有宫人前往灵隐寺将元森请入宫中,如此方便他第二日与白盈盈一同前往应候王府。

三天过去,二十到来,应候王府终于迎来王爷大婚之日。

古颜夕站在满目红绸中,意识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她忽然想起自己大婚的当天,由于应墨隐不肯娶,她便厚着脸皮要古钲派人将自己亲自送了过来。谁料刚一入门等着她的就是一顿鞭子,更是没想到应墨隐早已看出了她的小把戏。

大半年的时间,他们从斗智斗勇到彼此扶持,最后互定终生。原先的苦楚最后都变成了美好,可转瞬间又消失不见。古颜夕怔怔望着远处,蓦地一抹红衣身影跃入她视线,英俊潇洒,风姿卓绝。

那个人,是她的夫君,是她的枕边人。

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可笑啊,明明是她亲自替他揽下这门婚事,可没想到真正到了这一天,看着他红袍加身的样子,她竟然心痛的难以呼吸。

应墨隐很早便发现了古颜夕,见她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他便也站在那儿,默默不语地与她对视。他很想上前,想拥她入怀,想跟她道歉说声对不起我错了,可是现在,他不能。

冷静了这些日子,应墨隐对那一日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而与此同时,他也越发看不清古颜夕对自己的是一

种什么感情。今日大婚并非是他自愿,可这一切既然是古颜夕替他答应的,那么只要她愿意,他做便是了。

他倒想看看,她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眼看时辰快到,应墨隐转身正要上马的时候,余光忽然撇到古颜夕低头拭泪的模样。他突然心中一滞,动作停下,扬声道:“告诉白丞相,想让本王娶他女儿,就让白家亲自送花轿上门!”

-121-怎么,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敢自称是本王的妻子

应墨隐一句话,让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结束,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他,竟不知自己是否听错。

古颜夕亦是如此,抬头就见应墨隐正盯着自己。他的视线那般坚定,像是带着一股魔力般叫她看着心颤。他虽然没有说话,可古颜夕知道应墨隐一旦说出口的话,便是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

这不是添乱吗,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孵。

然而古颜夕看了他许久,最后却只转身走进王府,一句话都没有说。见状,应墨隐也松开缰绳,不顾下人们的阻拦原路返回。如此一来,被晾在门口的一众下人只得求救般地看向流若,而后者顿感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晃了晃后,叹了声“罢”便翻身上马,领着人往白家去了。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还是古颜夕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蹇。

原来白家眼巴巴望着应墨隐上门迎亲,谁料到的却是流若带着一众跟班。正当白浩满脸不高兴的时候,就听流若说,如果白家非要嫁女儿,就得亲自抬着花轿上门。

一听这话,白浩老脸瞬间就铁青,大声说着不嫁了。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让白子奕带人堵了流若的去路,说要带着他入宫找容湛讨个公道。正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白茵茵这个新娘子冲了出来,死乞白赖地坐在地上撒泼,说今日一定要嫁进应候王府。

白浩一张老脸几乎都要丢光了,可碍着周围这么多人,他也不能直接一棍子把女儿打晕就将这事儿翻篇。无奈之下他只得答应应墨隐亲自送花轿上门的要求,只是把抬轿的换成了流若几人。

可怜流若从头到尾都被当成炮灰,却是有苦不能言,只在心里希望古颜夕跟应墨隐早日和好,这样自己也能少受点苦。

就在流若他们抬着花轿往应候王府走的时候,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从宫中前来的白盈盈等人。

于是比较戏剧化的一幕就是白盈盈的轿子跟白茵茵的花轿一前一后入了应候王府大门,如此倒像是她们姐妹二人一同嫁给了应墨隐一样。

此刻古颜夕正双臂环胸斜靠在一旁的门柱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眸底闪过一道异光。很快就见白盈盈下了轿,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在了正厅上首。明黄的凤袍,步摇金钗,妆容精致,一看便是精心打扮过的。然而古颜夕还是一眼看到白盈盈眼底下的乌青,见此她不由唇角微扬,看来为了这场婚礼,皇后娘娘真是一夜未眠呢!

“应候王,恭喜。”白盈盈望着一身红袍的应墨隐,几乎有一瞬间的失神。然而很快她便恢复常态,浅笑道,“我二妹年纪还小,以后说话做事若是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应墨隐冷冷扫了白盈盈一眼,似笑非笑:“既是年纪还小,娘娘何不让她在家中多学点礼仪规矩再出嫁?本王这是应候王府,不是女子书塾!”

此话一出,便听下方有人憋笑。白盈盈顿时面上一僵,想要发火可看着面前的人却又发不出来。她不再自讨没趣,只侧目挥手招过元森,然后继续道,“这位就是随云寺的元森大师,奉陛下旨意,来庆贺王爷大婚。”

应墨隐自然也是知道元森身份的,于是只冷哼一声,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见状,白盈盈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抬眸向四下张望起来。很快她就发现站在墙边的古颜夕,她秀眉轻挑,眼中掠过一丝痛快,扬声道:“古王妃,你过来。”

古王妃是她忽然想到的称呼,毕竟应帝虽然答应让古颜夕做平妻,但以她的身份,怎么也不配让别人唤她一声应候王妃。之前的每一句早已让白盈盈的心千疮百孔,眼下痛苦的人换成了古颜夕,她又怎么会不高兴?

是以在见古颜夕走到跟前的时候,她便托起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入府虽早,但毕竟身份低微,难以担当重任,眼下我二妹嫁进来,你身为前辈,还当多多协助她才是。”

这话里外都在暗讽古颜夕,可古颜夕却像没事儿似的,答了声“是”,便退到一旁站着。

见此,白盈盈几乎以为古颜夕是转了性,否则怎么会这般乖巧?然而没等她想明白,就听一声“吉时到”响起,白茵茵一身红色嫁衣由媒婆引着走上来,那般娇羞那般明艳,瞬间就刺得白盈盈眼睛酸疼。

她的异样很快被元森发现,可他也只能敛去眸底痛苦,不自然地将视线投到应墨隐身上。白盈盈对应墨隐是什么感情他无比清楚,他曾看着她无数次因为这个人高兴,又因为他伤心,她的笑是为了他,泪也是为了他。

而他,一个所谓的得道高僧,能做的只有在她高兴的时候看着她笑,在她哭的时候看着她哭

tang,有时他很想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可是他不能。

不仅是身份使然,更是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其实,很看不起自己这种人。

一场大婚,却因在场多了几个伤心人,而让气氛看起来没那么热烈。应墨隐冷眼看着白茵茵走到面前,看着她惺惺作态的走姿,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大婚时,古颜夕一身破烂红衣,跌坐在地的狼狈模样。

明明只是娇弱的女子,却拥有那样一双晶亮的眼睛。而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或许是从那时开始他便已经被她引起了兴趣,一步步地靠近,直到万劫不复。

“王爷,该拜堂了啊……”眼见应墨隐一直没有动作,媒婆不禁着急提醒道。

哪知她话音刚落,就听空气中多出几道利音。接着便见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空中,手执长剑便向上首的白盈盈刺去。

“来人啊,保护皇后娘娘!”元森当机立断,闪身走到白盈盈身边将她护住。周围因为这突然冒出的刺客而变得人心惶惶,尖叫声四起,客人四下逃窜。

应墨隐见状,冷眸一闪便将白茵茵推开,自己则准备赤手空拳冲上去。哪知他步子刚刚挪动,衣袍后摆就被人一把拽住,他蹙眉侧目,却见是古颜夕正微不可见地冲他摇了摇头。而这时,忽然有一个刺客从他们身后冒出,手中长剑不偏不倚,就往古颜夕身上刺去。

“颜夕!”应墨隐怒吼出声,一把将古颜夕揽入怀中,自己则瞬间与她换了位置。刺客手中的长剑顿时偏了位置划上那红色婚服,“刺啦”一声,便见鲜血溢出,将红绸染得颜色更加鲜亮。

古颜夕一看便红了眼,侧身一脚就将那刺客踹开。该死的明明说好只冲着白盈盈来,这家伙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敢伤她跟应墨隐!

然而没等古颜夕帮应墨隐处理好伤口,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他二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发出声音的正是白盈盈本人。她此刻正跌坐在地一脸惊慌地捂着嘴,而元森正挡在她身前,浑身已经中了好几剑。

剑剑入骨,血流满地。

应墨隐这时多少也明白过来这出戏是怎么回事,有点心塞古颜夕没有告诉自己的同时,却也不由松了口气。能做出如此,起码证明古颜夕还是在乎自己的,否则刚才她也不至于将他拉回来,也不会看他受伤后那般激动。

冲着另一头的流若几人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马带着人围拥上前。在场的“刺客”见讨不到半分好处,不由哨声一响,飞身上沿就此撤退。应墨隐即刻下令吩咐府中暗卫继续追踪,另一边则让流若好好安抚在场的客人。

当做完这些以后他才察觉到周遭气氛似乎不太对劲,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一幕却叫他微微挑眉,似是始料未及。

而又何止他一人如此,毕竟在场所有人都看到,元森此刻正死死握着白盈盈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尽管他满身是伤,尽管他浑身是血,但那丝毫没妨碍他的动作。他的一双眸子紧紧锁在白盈盈身上,那般深情如水的样子,除非是眼瞎,不然又怎会被众人忽视?

“你……你……”有些艰难开口,元森却说不完那句“你没事就好”。

这时白盈盈突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对,她抬眸,就见周围众人正神色各异地看着自己。

心中一惊,她急忙将元森的手甩开,甚至还很是厌恶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随后皱眉:“元森师傅你怎么……”

“你怎么可以握着皇后娘娘的手呢?”却是古颜夕接过话,仿若无意地说道。

听着她开口,白盈盈浑身一震。侧目就见古颜夕面含淡笑看着自己,眉宇之间丝毫没有半点异色。突然心里不安起来,她面上一冷,皱眉道:“古王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个道理,臣妾懂。”依旧一副乖巧的模样,古颜夕笑道,“可是皇后娘娘,除了臣妾外,还有很多人看到元森师傅握着您的手,若要照您的意思,难不成是说我们都乱吃了东西?”

一向不是古颜夕的对手,白盈盈也不愿在此跟她争个口舌之快。就见她冷漠地将擦过手的帕子扔在了元森身上,道:“元森师傅护驾有功,到你这儿反倒成了肮脏之事?哼,本宫还没怪罪你为何大婚之日会出现刺客,你倒好,竟敢妖言惑众!”

一听这话,古颜夕表情更是委屈。她拽着应墨隐的衣袖躲在他身后,一边晃着一边小声道:“皇后娘娘,之前外面的传言您应该也听到过吧,所谓大凶之日不能行婚事,这可早有预言的。

臣妾一个弱女子,最多只能筹办一下婚礼事宜,又如何管其他的呢?”

“再说了,不是您自荐带着元森师傅来给王府冲喜的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

古颜夕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矛头对准了白盈盈,在外人看来,倒真成了她的问题,而这时忽然就见元森踉跄着步子站起来,他双手合十冲着古颜夕一礼,慢慢道:“古……王妃莫要误会,此事乃贫僧道行不够,实在与……与皇后娘娘没有半点……”

他挣扎着想要把话说完,可无奈伤势太重最终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应墨隐急忙让流若带着人下去医治,他自己则冷着脸站了半晌后,才看向白盈盈道:“皇后娘娘,婚事是陛下亲赐没错,但大凶之兆也是老天命定的。索性本王尚未与古二小姐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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