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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平生轻咳一声,忙掏了银钱,看着一脸正常,下巴处却可疑的染了一片红晕。
*
竖日一早,二人再次上路,阎锦深知百里墨的性子,知道她走了,他定会来寻,自是走得越远越好。
一道可疑的黑影躲在城门口,目送二人骑马走远,见二人没了影,忙转身往回跑,最终停在了一座偏僻的宅子前。
那人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遂安静等待着,半晌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颗脑袋伸出来,瞧了他一眼,那人轻轻点头,转头四下望了望,闪身进了门后。
宅子极大,却满是杂草,略显荒凉,那人顺着墙角进了后院,停在了当中一间房门前。
“二哥,他们已出了城,可要派弟兄去跟着?”声音浑厚,却是一个男子。
“不必去跟,那杀手武功不错,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叫你去寻的人可寻着了?”屋里响起一道粗嘎的声音,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怨气,似地狱归来的魔鬼,阴森寒凉。
男子打了个寒颤,眸里忽现惊惧,连音量亦低了几分,只道:“寻、寻着了。”
“你怕我?”屋里的人察觉到他的变化,冷着声道。
男子一惊,似想起什么来,身体抖了抖,“没、没有……”
“哼!”屋里人讥笑,极不信任他的模样,却也不再追究,只道:“传信给他们,告知他们那杀手的踪迹,让他们在芜山埋伏,拖住那人。”
“是。”男子极快应了,等了半晌,屋里没有吩咐传来,遂快速退出院子,直走到大门处,方敢回头瞧那屋子方向,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极悲凉。
“石头哥,二哥怎么说?”一个少年凑过来,一脸好奇的问。
男子没搭理他,而是对他身旁一个汉子道:“去通知弟兄们吧,准备行动。”
汉子叹息一声,默默转身去了。
“石头哥!你告诉我呗?”
“木头,今夜哥请你吃肉,如何?”男子道。
“真的?”少年惊喜万分,“那我要吃一大碗!还要喝酒!也可以吗?”
“可以。”
“哇!石头哥你真好!”少年大叫起来。
男子苦笑,抬头望着天,此刻的他,不敢看身旁的少年,那般鲜活的生命,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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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风云之诱爱成瘾》1V1女强
她双商过人,他才能一流,彼此彼此!
她玩世不恭,他市侩奸佞,半斤八两!
他对她,千般宠爱,万般纵容,自以为有情有义,他拥有她,如虎添翼。
她对他,三分引诱,七分迷惑,图谋的是权是利,她只当他,是踏脚石。
两人是同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股东,从误会重重,争权夺利;到共御外敌,联手虐渣,终将企业打造成行业标杆。
☆、第六十七章 一切皆有因(强推求收)
马蹄声如雷,响彻在离娄县不过三百里远的官道上,为首之人一袭红衣,满脸疲惫。
“主子,歇一会儿吧?你已几夜没合眼,再这般下去,你会吃不消的。”尚明追上百里墨,劝道。
青玉离开当晚,百里墨便私自调动禁军满京城找人,闹得整个京城鸡犬不宁,皇帝震怒,罚他在府内闭门思过,并调动了一队禁军守着二皇子府,百里墨不从,打伤禁军跑出来,出了京城满世界找人,好在贺家庄在江湖上有些名头,有了贺渊帮忙,才能如此快打听到她的去向,本就心急如焚的百里墨半点也等不得,独自骑了马便直往娄县来,尚明尚义无奈,只得跟上。
百里墨固执得紧,半点不听劝,不肯休息,饭也不吃,每次尚明劝他,他都一脸凶狠的瞪着他,浑似他做了什么穷凶恶极的事一般,弄得尚明再不敢开口,几日下来,百里墨整个人瘦了一圈,眼见娄县近在眼前,尚明不由得又开口劝他。
少年不言,唇抿得紧紧的,似没听见一般。
尚义叹息一声,对尚明摇摇头,若是劝得动,早便劝动了,若说以前他不能肯定百里墨的心思,如今却是再明显不过,想到那人,尚义眸光一暗,她若不愿回来,那主子……
“驾!”尚义摇摇头,甩掉那股念头,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她,至于其他的……怕是也顾不得了。
*
芜山地势险峻,一条小道贯穿芜山中部,似从中直劈而下的一道口子,将整个芜山劈成了两半,小道前后绵延近百米,中间没有岔口,是个极佳的设伏地儿。
阎锦骑马跟在付平生身后,皱眉打量着四周,不知为何,从进了这小道后,她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这股不安,不仅丝毫没有减退,反而越来越浓。
“我们快些走吧!”阎锦驱马至付平生身旁,道。
付平生亦皱着眉头,显然也感觉到了这点,听她这般说,遂点点头,加速朝出口驶去。
一刻后,出口已近在眼前,二人脸上无丝毫喜色,反而越见紧张。
付平生一手搭上剑柄,冷冷的盯着前方出口处,浑身杀气四溢。
出口处,十来个穿着劲装的汉子握着剑躲在石壁边,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两人,山顶上,七八个汉子伏在地上,瞧着下方。见二人已至出口,为首的汉子朝上比了个手势,顶上的人会意,起身将面前堆着的石块推下山去,轰隆声起,直朝马上的二人而去。
“后退!”付平生低喝一声,扬剑劈向滚落下来的石块,剑风凌厉,势不可挡。
几乎是在付平生出口的同时,阎锦已掉转马头往回跑,她心知,她若留下必是累赘,倒不如先跑,也省得他分心。
马儿跑出小道,阎锦勒住马,停了下来,身后已听不见声音,不知他究竟如何了,但她并不担心,以他的武功,该是能逃脱的,与其留在这里等,不如先回娄县……
这般想着,阎锦不再磨蹭,驾马便朝娄县去,方行了不过十来米,却被十来个汉子拦住了去路。
阎锦心里一沉。
然而那十来个大汉并未动手,而是让去了一旁,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后面走出来,停在了她面前。
那人浑身上下皆被黑布裹着,看不清面容,凭身形看似是个男子,浑身阴气,犹如恶煞,阎锦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带着浓烈刺骨的杀意。
不必说,他们定是为着她而来。
阎锦握紧缰绳,扯过马头便想往回跑,哪知刚动,那斗篷男子忽的飘过来,一把将她扯下马!阎锦重重跌落在地,尖利的石块儿硌到她的手臂,生疼。
阎锦皱眉,指尖寒光一闪,直朝抓住她的斗篷男子而去,男子似早有察觉,却并未躲,由着她的匕首到了面前,寒光划破斗篷,直逼他的脸颊而去,锋利的刀尖划过肌肤,血色四溅。
滴滴温热的血溅到她手上,莫名的刺骨,阎锦皱眉。
男子的面容终于露了出来,即使他脸上布满血迹,即使他脸上布满伤痕,即使那满是伤痕的脸皮底下有某种可疑的生物蠕动着,她依旧认出了他。
那土匪里的老二!
“二哥!”大汉中走出一人来,抖着声音唤他,似被他惊着了,反观其余人,亦是一幅惊着的模样,似并未料到他会不躲不避,瞧向他的目光带着恐惧与不安。
“哈哈哈……”男子笑起来,并不理会身后的人,被黑布裹着的手紧紧捏着她的手臂,似要捏断她的骨头一般,越来越紧,阎锦压下心里莫名升起的不安,扬手便朝男子手臂刺去。
“石头哥!二、二哥他……”木头走到石头身边,浑身颤抖着,一脸害怕。
二哥疯了!石头咬牙,二哥不要命了,他们兄弟还要!
“我们走!”石头沉声道,他们的二哥,从那里回来后,再也不见了,这个人,只是个披着他们二哥皮的魔鬼!
石头转身便走,毫不留恋,木头左右看看,犹豫着跟上他,其余人对视半晌,终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男子没回头,凄凉一笑,愣愣的瞧向已血肉模糊的手臂,半点不觉得疼痛,大哥死了,三弟亦死了,留他一人,有什么乐趣可言?他们走了便走了,他不在意,反正,他们早已怕了他,走了也好!
身后马蹄声再起,伴着一人痛极的呼唤,“青玉!”
百里墨三人到了娄县后,一番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当下也不耽搁,寻着他们走的路线追了过来,一来便看见这副场景,阎锦自己并未发觉,此刻的她脸上身上布满血迹,看起来极为恐怖,似那血都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一般。
百里墨跳下马,一把将那斗篷男子推开,抖着手将她抱在怀里。
阎锦叹息一声,松了匕首,由他抱着。
尚义抽出剑来,一剑刺入男子喉咙,男子偏头瞧着阎锦,目光诡异,似畅快,似欣喜。
大哥,三弟,仇人将痛苦的死去,我来找你们了……
“让我起来,我无事。”阎锦轻轻推百里墨。
百里墨不情不愿的松了手,一双眸死死的盯着她,似怕她消失一般,配上那一张憔悴的脸,略显恐怖。
阎锦站起身来,正要开口,忽觉心口一痛,眼前一黑,直直往前跌倒,失去意识前,只闻百里墨一声恐惧的呼唤。
☆、第六十八章 美人白骨( 二更求收)
三日后,京城,二皇子府。
主院里,百里墨一脚踢翻一个身穿官服的老者,脸黑如锅底,“枉为御医,竟连一点小毛病都看不出!留你何用!滚!”
老者摇头一叹,爬起身来,摇晃着走了。
“再去请!”百里墨冲李荣喝道。
尚义摇头,道:“主子,京城里的大夫上至御医下至铃医,都已请了个遍,如今已是……”无人可请了!
百里墨握紧拳头,哑声道:“那些人……招了吗?”
“贺公子昨日便去了地牢,说是今日给主子答复。”
当时他们追上青玉的时候,正正与那逃跑的土匪打了个对面,因忙着追人,倒是没想到一块儿去,青玉晕倒后,百里墨便请贺渊替他查那人同党,不过一日便全揪了出来,如今正关押在府里地牢里。
“百里墨,进来。”女子的声音传来,虚弱无力,气若游虚。
百里墨一僵,快步奔进屋去,蹲在床榻边,眼巴巴的望着床上躺着的女子,“青玉……”
榻上的女子裹着厚厚的棉被,脸色苍白,唇角干裂,左臂半搭在棉被外,薄薄的亵衣下,依稀可见一道黝黑的疤痕。
阎锦朝他笑了笑,一双眸一如往常般平静,“莫要发火。”
百里墨将头抵在她手边,轻轻磨蹭,声音闷闷的,隐隐含着恐惧,“青玉……莫要离开我……”
“咳咳……”阎锦扬起完好的右手,轻轻摸摸他的头,玩笑般道:“那可不成,我还要去游历江湖,哪能跟着你?岂不是很吃亏?”
百里墨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裹着,不满道:“不行!”
“咳咳……”阎锦闭眼,左臂犹如火烧,似要将她焚烬一般,难受至极,极致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地皱起眉,连声音亦破碎了。
见她难受,百里墨急了,却不知如何来缓解她的难受,心闷闷的,无法疏解。
“主子!南宫师傅来了!”
尚明疾步奔进来,一脸喜悦。
百里墨大喜,小心翼翼将她手放进被里,急忙出了屋去,南宫御风前些日子去了齐国,他虽派了人去寻,却并不抱希望,却没想到他会回来得这般快速。
男子从院外走进来,身姿卓越,面容依旧,岁月待他不薄,未曾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师傅!救她!”百里墨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目露希翼。
南宫御风目露怜惜,温声道:“师傅尽力而为。”
阎锦偏头望着进来的男子,若有若无的一笑,“南宫公子,久违了。”
饶是南宫御风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见她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由得有些吃惊,南宫御风行至床榻边坐下,伸出手来替她搭脉,神色突的凝重起来。
“师傅!”百里墨见此,心里一慌。
南宫御风掀开阎锦左腕衣袖看了看,叹息一声,无奈道:“墨儿,她中了蛊毒,为师救不了她。”
“蛊、蛊毒?”百里墨颤声道,脸色倏的苍白,目光死死盯着阎锦,如溺死的人一般,寻求着救命稻草。
“此蛊来自雪域,乃是蛊王所养,名为‘美人蛊’,这蛊名字好听,却极为霸道,据传乃是因为蛊王所爱之人移情别恋,他为报复而养,此蛊养于人身,吸食人血长成,养蛊之人日夜承受蛊虫吞噬之苦,五年方成一蛊,中了此蛊的人,通常活不过一月,每日煎熬,日渐消瘦,恍若美人迟暮,终成白骨,‘美人蛊’实是‘美人骨’啊。”南宫御风叹息。
“没有法子么?”百里墨牵起嘴角,似哭似笑,脸色格外难看。
南宫御风摇头,他虽略懂医术,却不懂蛊,如何替她解?
“蛊王!那蛊王呢?”百里墨眼睛一亮。
南宫御风摇头,“蛊王早已去世多年,蛊王后人空有蛊虫,却无解蛊之法。”
没有?怎会……没有?
“南宫公子,你先出去吧。”见少年似丢了魂,阎锦叹息一声,道。
南宫御风颔首,起身出了屋,却见贺渊站在门外,也不知听了多久。
“师傅……”贺渊低声唤他,“她……当真……”
南宫御风点头。
贺渊脸色苍白,似是不能接受。
没错,他讨厌她,耍弄小心机,心思深沉,却并无害她的意思,更何况百里墨是他师弟,他是那般在乎她,却因为他所谓的见义勇为招来后患,害她至斯,他怎能原谅他?他又如何能原谅自己?
*
阎锦低头瞧着左臂,那伤口极小,似不小心割的一道口子,却极难看,伤口深陷,似烧焦了一般,那日那人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她便觉得古怪,却并未想到会是如此,想来他便是在那时下的蛊。
“百里墨,这么多年,我还未出过京城,还未四处转转,你陪我转转可好?”她笑。
百里墨扑至她身边,眼里是深深的哀伤。
阎锦伸手摸上他的头,似以前一般,依旧当他是个孩子,“听说京城以南有山,名曰凰山,听说能看见凤凰,我们去瞧瞧罢?”
她怕死,真当死亡来临,却也不惧,她早已不是当年那渴望温暖,渴望阳光的孩子,于她而言,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生,但少年不明白,在他眼里,死亡意味着终结,意味着不存在,少年喜欢她,她知道,却无能为力。
“好。”少年哑着嗓子应了,眼泪却不自觉的留下来,打湿了衣襟。
“我们现在便走罢?凰山太远,早些走,免得错过了。”
“好。”泪水已然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百里墨抬袖狠狠擦了,起身将她连被抱起,往屋外走,一路过去,众人皆默默看着,虽未言语,那眸里却显然有了泪花,尤其是青兰,泪水早已糊了脸。
“你,要带她去哪?”贺渊拦住他,犹豫着问。
百里墨看也不看他,绕过他便走,贺渊脸色一白,有些难堪。
“尚义,备马车!”
尚义闻言,奔出院去,脚步急促。
百里墨低头看着闭着眼的她,眼神温柔。
我们这便走,去凰山,去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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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阎王归来(求点求收)
天刚蒙蒙亮,一道人影缓缓往山上移动着,微湿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他却半点不在意,只小心背着裹成一团的女人,不时还偏头看看她。
“你当心脚下。”阎锦轻咳一声,哑着声音叮嘱他,搭在他肩头的手几可见骨,犹如**十岁的老妪。
少年弯着嘴角,似极高兴,声音透着轻快,“你真啰嗦,咱们走快点,也好看日出,你不是想看凤凰么?听说日出时更有机会看见凤凰,映着满天的霞光,那才像凤凰浴火呢!”
“若是摔了我,可饶不了你!”阎锦轻哼一声,恐吓他,“定要将你从山顶上踢下去,摔成饼子。”
“才不会呢,你舍得吗?”少年并不当回事,反而跟她开起玩笑来,“你才要当心呢,当心我拖着你一起滚下去。”
“是吗?”阎锦轻轻一笑,将头靠上他的肩,微微叹息,曾经她以为还是孩子的少年,在不知不觉间,已然长大,她才发觉,少年的肩宽阔温暖,已是能给人依靠了。
“方才那人真好笑,咱们将马儿给他,他竟也不要,非得自个儿走路,真是傻。”少年嘲笑。
“嗯,是挺傻的。”阎锦亦笑。
“你说,等咱们下山的时候,马儿还在么?会不会有人偷咱们的马儿?”少年忧心忡忡。
“也许。”满不在乎的阎锦。
“早知道该寻人替咱们看着,若是丢了,咱们就得走路回去了。”少年埋怨。
“嗯……”阎锦闭上眼,轻声应和。
“你不必担心,若是没了马儿,墨儿自会背你回去。”
背后半晌无声,百里墨脚步一顿,低声唤道:“青玉?”
身后依旧安静,百里墨慌了,提高声量唤她:“青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