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那个才叫栩栩如生,跟个真人一般,和贺中珏与自己还有不同的就是,每页都有些稀奇古怪的动作,把孟夏看得气血翻滚,口干舌燥!
然后孟夏就觉得烫手,看左右没人,赶紧丢回贺中珏放册子的地方,丢回去,又左右看了一通,抚抚胸口,偏就听见有人的笑声。 ()
孟夏自然听出那笑声是出自于贺中珏的口,慌乱中,见那本烫人手的册子在贺中珏刚才放的地方,方才慢慢平稳。
贺中珏走过来,在孟夏坐着的椅子背上一靠问:“刚才是不是偷看你男人的东西了?”
“没有!”
“没有?没有,怎么脸红红的?”
“我沐浴了,热的。”孟夏不由得噘了一下嘴,“这样秽人眼睛的东西,你也看,小心你眼睛生疮。”
“还说没看。”贺中珏哈哈一笑,伸手揪了揪孟夏的脸蛋道,“年纪不大,还挺迂腐的,你男人不仅要看,还要教你做!”
孟夏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小心肝又被贺中珏猛拨了起来,那脸一下绯红,唾了贺中珏一口道:“你就胡说八道。”
贺中珏看着孟夏又笑了:“夏,赶紧把儿子生下来,咱们照着上面,一式一式地做,好好享乐一番!”
孟夏一听贺中珏越发没正形,又唾了贺中珏一口道:“谁跟你一式一式地做!”说完起身就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离那本册子远了,孟夏的小心肝终于完完全全恢复了正常,“漪雪殿”的事一幕一幕又跳了出来,那桃樱、凤琴、绿蕉在长州就不是省油的灯,怕今后还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来;当然最最主要的是二小姐知道自己了,今后会如何对待自己;还有那个郑灵,那个清清和若媞,贺中珏怀里的娆娆,那道行显然不比长州的几个妖精差。。。,自己。。。自己。。。
孟夏正在心里长叹短吁,贺中珏伸手搂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音问:“夏,在想什么?”
孟夏用脚都能想出贺中珏这句话是假话,他贺中珏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过好一会孟夏才憋出一句话:“你。。。你在京州也有这么多。。。”
“这么多什么?”
孟夏就有些生气了,好一会才道:“我应该早一些去见那几个姐姐。”
贺中珏听了伸手把孟夏抱到腿上道:“夏夏,知道你男人给这个园子取了个什么名字?”
孟夏是偷听到的,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贺中珏,贺中珏又道:“你男人给这园子取名叫做寻夏园,知道是为什么是这么个名字?”
孟夏偷听到时,一直以为是那两棵桂树,所以有“寻到夏日”的意思,听贺中珏这口吻一讲,立刻意识到这个园子分明用了寻王中的“寻”和孟夏的“夏”字,本来身子还有些僵硬的孟夏,一下就软到了贺中珏怀里。
贺中珏自然能感到孟夏的变化,手不由得就伸手到孟夏的腹部,刚要说话,守岁走了进来,隔着竹帘小声道:“爷,布王来了。”
贺中珏搂着孟夏的手才松开了道:“带他到书房。”
“是!”守岁应着退了出去,贺中珏轻轻捏捏孟夏的手指,才松了手往书房走去。
孟夏偷听过几次,知道贺中珏很把他这位兄长当成对手,所以一下由争风吃醋转向了替贺中珏担忧,贺中珏一走,她立刻也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当然孟夏知道她眼下这身份,不可以贸然进去,只是躲在书房外的假山后,刚躲好没一会,就听到守岁的声音:“布王爷,您这边请!”
“本王这珏弟还真奇怪,书房不设在前院,设在这偏僻的后院。”
“布王爷,我家爷喜欢清静。”
“守岁,你讲这话,可真是让本王诧异之极,就本王的珏弟,本王还不了解,最最喜爱热闹的一个。”
孟夏小心地探出头,就看见长州那个病态男子走了进来,而跟着他后面的人让孟夏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因为不是那个凶神恶煞般的章飞鹰,而是拿二十两黄金打发芦花的孟大茂。
看见孟大茂,孟夏的眼睛一红,布王贺中珉来见贺中珏带着孟大茂,显然对这孟大茂的信任已经不是用他做帐房那般不当回事了,换句话讲就是贺中珉一旦成事,孟大茂明摆着就是大功臣,所以此时的孟大茂看上去,与在孟家寨贫寒潦倒,事事需要看人脸色,还时常为着一日三餐发愁的孟大茂是完全不同的,他穿着一身做工精致,质地上乘的月白色衫子,神态倨傲,人本来俊朗,再背手而立,那“竹居”的绰约端端地就出来了。
贺中珉进了书房,与贺中珏不知道聊什么,反正孟夏站得腰酸腿软的时候,那贺中珉才走了出来,贺中珉这人有不足之症,那面色本来就苍白,出来那面色是苍白中带着铁青,由此可见刚才房中的谈话明摆着是不欢而散。
贺中珉与孟大茂低声讲了几句什么,两人便离开了。
等两人离开,贺中珏才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孟夏刚才因为孟大茂没有出来,这会儿也因为孟大茂,不想出来面对贺中珏。
守岁捧着贺中珏的茶水递过去,贺中珏喝了口茶,才道:“杵在那里不累吗?”
孟夏才知道自己的行踪又被贺中珏知道了,怎么当初从京州逃出来的时候,就没发现,贺中珏这人生的不是一双眼,而是数双眼,否则自己干什么,他怎么都知道?
孟夏便从花丛中走了出来,把那花瓣抖掉,抬头见贺中珏端着茶杯靠着书房门前的栏杆很妖孽地问了一句:“怎么经了这许多事,从没听你问过你男人是干什么的?”
孟夏愣了一下,才想到在贺中珏的意识中,自己是不知道贺中珏身份的,经了赏荷和刚才贺中珉拜访的事,自己应该诧异才是,而自己都没有,孟夏一下僵立在那里。
贺中珏把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挺好的茶,凉了,真是可惜!”
这句话把孟夏听得后背凉嗖嗖的,这大热的天,喝凉了的茶比那热茶舒服得多。
孟夏觉得这会再装着去问,反显得多余,于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书房。
夜里孟夏睡得并不蹋实,一大早起来,就听昨儿请人的声音又传来:“老身是奉娘娘之命来请院里夫人的。”
此人昨日相请自称为“奴才”,今儿相请自称为“老身”,这称呼上的变化,明摆着是知道了什么。
鲁婆子刚要讲什么,孟夏撑开窗道:“婶子,告诉她,我马上就去!”
孟夏很快换了衣服,还是穿了昨儿那件衫,只是手里没有捏那条过于鲜艳的手帕,选了几件饰物,简单地搭配好,就坐上软轿,在鲁婆子极不放心的眼光中出了寻夏园。
软轿的速度依旧如昨儿,不快不慢,平平稳稳,昨儿孟夏心急,今儿心虽忐忑却没有急。
也就在孟夏没有理顺和二小姐相见要如何如何时,那软轿就到了“漪雪殿”,不过这次那两个引路的丫头,没把孟夏引到玉湖边,而是将孟夏引向正殿方向,到了花厅,那丫头便道:“娘娘尚在洗漱,跪着等吧!”
孟夏看看日头,自己这些日子贪睡,每日起来都快正午了,而二小姐的作息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二小姐不象大小姐,日子过得清淡而有规律,每日都是辰时起床,已时看书写字,下午绣花弹琴。不过二小姐曾经是自己的主子,还是搭救过自己的主子,于情于理自己都该给她磕这个头,虽不太喜欢两个引路丫头的寡妇脸,孟夏还跪了下去。
孟夏这一跪就是半个多时辰,才领教二小姐在相府里没有显露出来的狠毒,在相府的时候,孟夏一个时辰也跪过,不过眼下这人娇气了,半个时辰,就把她跪得腰膝酸软、头晕眼花的,跪在孟夏身后的花灯见了刚要开口,那两丫头立刻出声喝道:“娘娘好清静,不许聒噪。”
孟夏正想二小姐如此,自己不如走了算了时,忽听见有说话的声音,孟夏抬头一看,却见二小姐与相府夫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这一幕让孟夏惊诧,就二小姐对那相府夫人是恨之入骨,现如今居然可以有说有笑了。
二小姐没把相府夫人送上马车,只是送出了“漪雪殿”就住了脚,她身后的人赶紧小声道:“小姐,您。。。”
二小姐却一伸手制止住她身后发声的人,这人,孟夏认识,正是二小姐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奶娘,秀娘,二小姐制止完秀娘,眼睛就转向了孟夏道:“下面所跪何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 寻王妃5
一个丫头走出来回道:“娘娘,是寻夏园的。 ”
这丫头的口头极是不尊重,孟夏当然一眼也认出来了,此丫头正是二小姐当年在相府最为贴心的大丫头占儿,当年在相府,二小姐比别的丫头略看重孟夏,孟夏因此没有少吃这占儿的苦头。
二小姐听了看向孟夏,孟夏有些激动,毕竟有快一年没见过二小姐了,只是二小姐看了她一会才道:“是寻夏园的妹妹,那还不请起!”
花灯忙把孟夏扶了起来,孟夏眼冒金星,只差点没有晕过去,还是赶紧一福,正要开口,那二小姐又道:“今儿本想请寻夏园的妹妹叙叙话,没想到偏不凑巧,来了客人,本宫和客人说了这会子话,也累了,就改日再和妹妹叙话了。”
听了这话,孟夏的眼有些红,相府夫人明摆着不是才来,二小姐早不请自己,晚不请自己,选这当儿请自己,就是请来立个威的。
孟夏又一福道:“那妹妹就改日再来打扰娘娘!”
二小姐微笑着轻点了一下头,孟夏扶着花灯一转身,她就听见占儿不屑的声音:“她,不要脸,也配!”
孟夏当然明白这有几分姿色的占儿所讲的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全是因为刚才自己谦称“妹妹”惹的祸。
孟夏走出来,那相府夫人正扶着贴身丫头的手上马车,当然那丫头和占儿不一样,是个四十多岁的丫头,跟了相府夫人没嫁人,就一直丫头着,因为相府中大事小事,这丫头比那相府管家说了还算数,因为她姓朱,大家都习惯称这位岁数不小的丫头为朱夫人,这称呼虽然不伦不类的,但这丫头喜欢,大家就不伦不类地叫着,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孟夏就不知道了。
那相府夫人一边上马车一边不屑地道:“这是什么东西,才当了几日王妃,那口气,那派头,我呸!”
朱夫人立刻好言安慰道:“夫人,眼下这寻王的地位非比寻常,二小姐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做足那娘娘的架式,那也是正理。”
相府夫人唾了一口,又叹口气道:“早知今日,何苦当初,当初先皇指的可是我的云雪。”
朱夫又道:“夫人,这寻王是王,那布王也是王,夫人的目光可要长远点。”
“原不就是认为这贺中珉有几分本事,真没想到长州一战,他。。。他如此不堪。。。”
那朱夫人往四下看去,孟夏自然不想与相府夫人照面,忙扶着花灯闪到一旁,朱夫人见没人才道:“夫人,这些话,回府再说吧。”
那相府夫人点点头,和朱夫人进了马车,没一会那马车便走了。
孟夏轻轻吁了口气,扶着花灯走出来,没一会软轿来了,孟夏上了软轿,软轿又不急不缓地往寻夏园走。
孟夏觉得腰酸,伸手抚着腰,想着相府夫人和朱夫人的话,相府夫人因为是王子烈的堂妹子,在相府是很专横的,与二小姐更可谓是苦大仇深。在相府,有不少传言,说二小姐的母亲就死于这位王夫人,有这样深的积怨,这位王夫人可以厚着脸皮来找二小姐,极有可能是布王的处境极为不妙,而布王的处境不妙,孟大茂的处境肯定也不太好。
想着昨儿已经很有“竹居”架式的孟大茂,孟夏心里难受,在孟家寨的孟大茂不知道有多憋屈,而贺中珉给孟大茂的地位和身份,大约正是孟大茂梦寐以求的,而贺中珉与贺中珏之间肯定有一争,孟夏不想贺中珏输,但贺中珏不输,肯定就是贺中珉败,贺中珉败了,孟大茂这个没良心的又怎么办?
孟夏苦恼之极,却听见绿蕉的说话声,她忙叫停下,扶着花灯下了轿,便往那出声的地方去,声音是从不远的凉亭传来的,孟夏看清楚,穿着一身杏红色衣裙,坐石桌边吃着果子的人正是郑灵,昨儿在亭子里,因为亭子垂了纱,孟夏并没有特别看清楚郑灵的模样,这会才发现,郑灵真的很漂亮,凤眼胆鼻,樱红的嘴唇象饱满的果子,她的漂亮和二小姐是不同的,她的漂亮是属于张扬明媚的,很轻易就能吸引住男人眼睛的类型。
绿蕉正站在凉亭外回着话:“娘娘,您问的是寻夏园的孟夫人?”
“孟夫人?”郑灵吃果子的手停了下来,有几分不明白地问,“那白凤琴也好,红桃樱也罢,你都称姐姐,倒是寻夏园这主,你称她为夫人,这其中有什么典故吗?”
“回娘娘话,典故倒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绿蕉陪王爷的日子短,绿蕉到王爷身边,就被吩咐称寻夏园这主为夫人。。。”
当初在长州就感觉这绿蕉不象什么才实的主,没想到她还是一般的不老实,昨儿才入王府,今儿就结交上了郑灵,还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而且她明明是和桃樱一起进了长州那房,这会居然说是日子短,这个日子短很含糊,如果郑灵是个仔细的人,日后知道她是桃樱的丫头,责问起来,她也可以推说自己讲的意思是侍候贺中珏的时日短,因为她还真是最后一个被贺中珏收房的,虽然短了那么几天,自然也叫短。
郑灵不屑地嚼着果子道:“真是个没品味的东西。”
绿蕉也附合道:“夫人在长州的时候就喜欢打扮得怪怪的,还特别中意穿男人的衣服。”
郑灵忽停止住往嘴里送的果子问:“王爷在长州的时候,特别中意寻夏园这主?”
绿蕉做思考状后才道:“起先倒也没有,王爷好象更中意四姐姐,后来王爷和四姐姐恼了,就喜欢去夫人房里了。”
孟夏一听这绿蕉又在说胡话,明明起先贺中珏更中意的好象是绿蕉,成日要去她房里待待,那郑灵听了不解地问:“你这四姐姐又是谁?”
绿蕉才恍然大悟地道:“是桃樱姐姐。”
那郑灵就不耐烦了:“什么四姐姐,桃樱姐姐的,黄桃樱就是黄桃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出身,什么姐姐。”
孟夏对那桃樱自打认识就不对眼,所以也不知道这桃樱姓什么,这会儿听这郑灵瞬间就给换了两个姓,本来愁肠满结的她,在心里又觉得挺可笑的:桃樱从见着贺中珏真面目,就如飞蛾扑火般地中意上了,结果在长州,贺中珏没当她是会事,到了这京州,要从这么多莺莺燕燕中得到贺中珏的喜爱,怕比长州更加不易。
“这。。。”绿蕉面露难色,那郑灵才又开始嚼着果子问,“王爷在长州的时日也不算短,还有四房,难不成哪一房都没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
孟夏心一沉,这郑灵看上去泼辣张扬的,那心思居然不是不缜密的,第一就想到这样的事,她的手不由得放在腹部,实在为这个让她纠结的小东西担忧。
绿蕉又做沉思状道:“倒真没听说哪房有喜过。”
郑灵点点头道:“这就好。”不过讲完这话,她又意识到绿蕉也是贺中珏房里的,立刻又换了口吻道,“本宫是说太可惜了,你们说来也有四房,居然就没有一房争气的。”
绿蕉忙道:“娘娘,妹妹们都是些根基浅薄的主,为王爷生儿育女那可是天大的福份,怕只有娘娘才有这样的福份。”
这句话显然郑灵爱听,很含糊地嗯哈了一声道:“本宫瞧着你也是个机灵的人,日后也知情识趣,本宫少不了你好处的。”
“多谢娘娘。”绿蕉欣喜地一福,郑灵摆摆手道,“去吧,歇着去吧!”
绿蕉又福了一下,便乐孜孜地离开了凉亭。孟夏见那郑灵起身看着绿蕉的背影,然后吩咐一声“回了!”她的丫头婆子立刻搀人的搀人,拿物件的拿物件,没一会就走得个干干净净。
孟夏才扶着花灯走出来,重新上了软轿,花灯小声道:“夫人,眼下这些都不如您肚里的孩子重要。”
孟夏眼一酸,真恨为什么肚里就有这个小东西。
不管孟夏心里如何,那轿夫却是不急不慌,软轿依旧是四平八稳地到了寻夏园,孟夏觉得腰酸,扶着花灯的手下了轿,刚喘了口气,一抬头就看见站在花墙边上的贺中珏,虽然贺中珏靠着花墙,那靠法却和逃难时偏就不同,不知道是衣着服饰的缘故,孟夏就觉得和逃难时不一样。
孟夏收回目光,当没看见,从花墙上开着的门走了进去。
大热的天,孟夏带着身子跪半个多时辰,可不是件轻松愉快的事,鲁婆子一见她回,赶紧捧出家居衣裳。
孟夏换上家居的衣裳,穿上木履,才觉得舒服些,那每日为她切脉的郎中就走了进来。
鲁婆子忙堆着笑道:“夫人,许大夫来了。”
孟夏赶紧收回手道:“为什么让大夫瞧,早上不是瞧过。”
“夫人出去这半晌,又坐了这会子轿子,老婆子不是不放心,就叫许大夫过来瞧瞧!”
第一百六十四章 欲盖弥彰
“我不瞧!”孟夏说完就听见贺中珏的声音,“敢不瞧!”
“我就不!”孟夏眼更红,干脆把两只手藏到身后,贺中珏才走了过来,盯着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