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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作死日常-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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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却是空无一人。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盯着那处矮榻和绣墩子,想着阿砚曾经坐在这里的样子,恍惚间,他甚至仿佛看到了她的身影。

可是再一定神,一切都不过是幻觉罢了。

她走了,忽然就走了,连只言片语都不肯留下,就这么走了。

萧铎的手咯吱咯吱地攥起来,攥得指骨泛白,最后沮丧而无力地捶打在了那绣墩子上。

一时之间,结实的绣墩子化为了粉末。

萧铎痛苦地闭上眸子,咬着牙,半蹲在那里,以手抚额,尊贵的皇袍逶迤在地上。

他其实是不明白的,好好的怎么离开了呢?

文秀宫外多少精干侍卫,到底是什么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离?她是自愿跟着人家走的,还是根本不情愿的?

这几日,他不眠不休,一遍遍地回想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说过的话。

当时她分明想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忽然想要听佛经的,自己为什么偏偏自以为是,不想让她担心,才要瞒着她?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还是说她生气了,生气自己不告诉她实话?

还是说生气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冷淡?

抑或者说生气他要招纳女子充塞后宫?

他其实只是要招进来当侍女的啊!

萧铎痛苦地呻了下,咬着牙,在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叫声:“阿砚,你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要舍弃我吗?”

她分明说过的,说不会离开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夏侯皎月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寝殿,低声试探着问道:“皇上,你要不要用些膳?”

萧铎眉宇间有着厌烦,正要开口,谁知道夏侯皎月忙道:“这可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呢。”

她小声而快速地补充说道:“皇后娘娘前几日命人晒了一些萝卜干,说是等到晾干了吃,如今刚刚好……”

萧铎垂下眼,哑声道:“带进来吧。”

萝卜干,咸香脆甜,却又仿佛带着一丝难言的苦涩,萧铎一口吃一个,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吃着。

“皇后娘娘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几乎是第一百零一次,萧铎这么问道。

夏侯皎月没办法,只好将皇后消失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萧铎眉眼中是深沉的无奈和痛苦:“她竟然问你,如果她暂时离开皇宫,我会说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是她自己想要离开的,并没有人强迫她?”

夏侯皎月凝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其实这个人她已经伺候了很多年了。

在她看来,这个人一直是强大的,无所不能的,肆无忌惮的,冷漠和恶劣的。

一直到这个人在乡下遇到了那个叫阿砚的小姑娘。

现在的他,是颓然而绝望的,失去了他白日里在外的桀骜不驯,犹如吃了前所未有的败仗,失落而忐忑地坐在那里,一点一点地品着阿砚留下的萝卜干。

他是大夏国的皇帝,是南面而向北的帝王,天底下多少山珍海味等着他,可是他却在饿了五天五夜后,只吃她亲手做的萝卜干。

夏侯皎月垂下眸子,轻叹了口气。

其实她是心疼这个男人的。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为这个男人狂放不羁的魅力所折服了。

别人都说夏侯皎月是被逼无奈沦落到萧铎身边为奴,在他身边伺候多年,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实在是心甘情愿的。

她出身于侯门世家,素来循规蹈矩,所认识的不过是一个义兄夏侯莽罢了。她没见过萧铎那样精彩出色的男子。

他分明长得犹如一幅画般俊美绝伦,可是行事间却狂肆恣意为所欲为。

夏侯皎月知道自己永远不能成为他这样的人,所以她欣赏着这个人,也恋慕着这个人,心甘情愿地放弃一切,在他身边侍奉。

或许最初的她曾经有过一些奢想,走进他的心中,成为那个被他放到心坎上的人,可是后来,她的念想也就渐渐地淡了。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做到的。

这个拥有世间罕见容貌,性情却又那么乖张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后来的事情,是她想不到的。

这个如风一般捉摸不定的男子,竟然和阿砚那样的小姑娘有了这样的纠葛。

清淡如风的酸涩之后,她也就认了。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失去心爱之人的颓废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

夏侯皎月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攥紧。

她想说点什么安慰下他,可是终究是没敢说出。

当年她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她只要踏前一步,就可以成为她的王妃,不是吗?只是她自己清傲自高,放弃了而已。

一旦放弃,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夏侯皎月就那么定定地凝视着萧铎,一直看着他将一碟子的萝卜干尽数吃光了。

“皇上,奴婢去取些茶水吧?”夏侯皎月温声道。

萧铎捏着手中最后一根萝卜干,手指修长整齐,萝卜干短小干涩,他抿紧的唇一言不发。

夏侯皎月只好道:“说起来,如今还有皇后娘娘前年亲自汲的初雪呢,存在罐子里,埋到树底下,说是等到来年雪化了,泡茶喝。”

“好。”萧铎声音干涩得吓人,不过还是来了一个“好”字。

夏侯皎月遵命,连忙出去了。

待到出了寝殿,她脸色微变,忙叫来了几个心腹。

“你们几个过去,速速将皇后娘娘之前所做的各样小零食小吃食糕点全都取过来,一样都不能少!”

“是,遵命。”

看着几个侍女散去了,夏侯皎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现在只希望,阿砚能够早点回来。

现在才知道,萧铎其实不是一条龙,他只是一条鱼,一条离不开水的鱼。

阿砚走了,就带走了萧铎的水。

没有了水的鱼,他活不久的。

************************

阿砚在被宁非带离后,走了约莫一天功夫,她和宁非一起借宿在一个破庙里。那一天她肚子里的小娃儿也不曾踢她,她很安稳地睡着了。

一边睡,一边想着,看来离开了皇宫,离开了萧铎,孩子的脾气是不像以前那么暴躁了。

当晚她睡得很是香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看到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此时正是开春之时,春暖花开,就连阳光都透着几分春意盎然的暖意。

阿砚伸了一个懒腰,便向宁非看过去。

宁非是守在门口处的。

可是当她看过去时,却呆了。

宁非已经不见了。

地上只有一堆衣服,并一个铁面具,还有一滩子血。

阿砚震惊之下,踉跄着走过去,捡起那衣服,却见是黑袍并鞋袜甚至贴身内衣等,再拾起那铁面具,恰好就是宁非素日所戴的铁面具。

她自从认识宁非后,就没有见他将铁面具摘下来过。

可是现在,铁面具和他的贴身衣物全都在这里了。

盯着那一滩子血,她握着铁面具的两手颤抖,不敢去想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大活人,他不可能就那么丝毫不挂地离开这里的。

宁非凭空消失了,化成了这点点血迹?

阿砚浑身战栗,惊惧地捏着衣服,慢腾腾地蹲下来。

她想起了这一次见到宁非后,宁非脸色明显不对的,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虚弱,他甚至还曾经剧烈地咳嗽过。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身受重伤,或者是病了。

她想起他望着自己的那种眼神。

他说几千年了,自己已经将他忘记了。

他还说,他是洗砚池里墨莲脚底的石头,是她炼化成的剑鞘上镶嵌的宝石,说他注定一直守护着自己。

他也曾说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所以他其实是早已经知道的吧,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他拼了最后的力气将自己带离了萧铎身边。

因为这已经是他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了。

阿砚抱着那堆衣服,颓然地跪在了那里。

她依然想不起这个叫宁非的人。

可是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永远见不到他了。

☆、第142章

阿砚整整在那里做了一个晌午,一直到她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才恍然。

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不能饿着,一饿之下就头晕眼花。

她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推开庙门打算往外走。

她还是先找些吃食吧。

可是她刚走出去,迎头就几乎和一个人撞上。

抬头间,却见对方牛高马大,威武魁梧,一身戎装打扮,看起来倒是个将军模样。

对方被她撞了,先是有些不悦,而后便大吃一惊:“你,你不是阿砚妹妹吗?”

阿砚妹妹?

这个称呼倒是许久不曾听到了,阿砚抬起头仔细地辨认,却见那面庞幽黑刚正,眉宇坚毅,倒是颇有些熟悉。

记忆一下子涌现,她恍然大悟:“你,你是阿根哥哥!”

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同村哥哥!

虽然他如今比起以前长高了太多,人也壮实了,可是那眉眼间的憨厚和刚毅之气未变,轮廓也依稀是以前模样,阿砚还是认出来了。

听到这句“阿根哥哥”,霍启根激动不已,上前竟然一把抱住了阿砚。

“阿砚,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啊?”阿砚有些莫名。

“阿砚,这些年我在外面打仗,立了功的,封了威远将军。我便想着回家去,孝顺父母,让他们也享享福,顺便也该迎娶你了,接你去城里过好日子。谁曾想我一回去才知道,你已经被恶霸强梁给抢走了!”

恶霸强梁?阿砚大惊,这是哪里的说法?

霍启根却依然滔滔不绝地说道:“我也曾逼问过他们,你到底是被谁人抢走的,可是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更不知道对方名姓,只说对方来头大得很,连县太爷都怕的。我去找县太爷,谁知道之前战乱,那县太爷早已经死了的,县衙里的人也换了一拨,根本找不到之前的人了,更不要说打听什么。”

阿砚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必然是误会了,想要挣脱他的手,谁知道他越发抓得紧了。

“阿砚,我听我娘说了,你们被那恶霸逼着和我退了婚。可是我也说了我爹娘,这怎么可以算呢,你们是被逼着退婚的,所以这不能算。我还是要娶你的,你还是我的没有过门的妻子。”

霍启根的声音质朴诚恳,这么对阿砚说道。

阿砚没想到宁非刚消失了,自己就遇到了昔日未婚夫,更没想到明明已经解除了婚约,却凭空听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她只好越发努力地挣脱了他的手,认真地道:“阿根哥哥,别管当时怎么退婚的,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已经嫁人了,不但嫁人,连肚子里都有怀了一个。”

阿砚摸了摸对着,据实已告,以便彻底打消他的念头。

“今日咱们他乡相遇,实在也是缘分,不过我是把你当我昔日的同乡阿根哥哥,却没有其他意思,更不敢以未婚妻自居。”

霍启根显然是有些惊诧,他疑惑地望着她,看了看她那水灵的小脸儿,又看了看她的肚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怀孕了?”

阿砚点头:“嗯,怀了他的孩子。”

霍启根愣愣地看了阿砚半响后,终于忍不住又问:“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那个男人不要你了?”

阿砚摇头,咬了下唇,轻笑着说:“这个倒不是,是我自己跑出来的,和他没关系。”

霍启根恍然,当下摇头道:“怎么可能没关系呢,一定是他对你不好,才逼着你逃出来的。你看,你如今怀着孩子,怎么就一个人沦落到这破庙里。”

阿砚见此,真是发现有理说不清啊,只好辩道:“我和我家男人之间的事,一句话说不清楚,反正阿根哥哥,我已经嫁人了,咱们没关系了。”

她可不敢和人家有什么牵扯,那纯属是害人呢。

万一哪天萧铎知道这个阿根哥哥又回来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说不得将人家大卸八块。

是以她当下连叙旧都不敢,赶紧捂着肚子就要往前跑:“阿根哥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谁知道霍启根是根本不想放她走的,连忙跟上:“阿砚,你别走!当日解除婚约,我根本不在场,这个不能算的,所以你还是我没过门的妻子。 ”

“我已经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阿砚头疼地叫了声。

霍启根偏生不信邪的:“怀了就怀了吧,我只能认了!”

*********************

阿砚被霍启根纠缠了大半天,她走到哪里,霍启根就跟到哪里。当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时,霍启根就说:“这是我媳妇,和我闹别扭呢。”

阿砚简直是要抓狂了。

她不明白好好的宁非怎么不见了,好好的就来了一个胡搅蛮缠的阿根哥哥。

可是她没办法。

她一个孕妇,还是一个偷偷跑出来的孕妇,跑又不能跑,嚷都不能嚷,没办法,只好任凭他跟着。

到了后来,她也是渴了累了,无奈地说:“阿根哥哥啊,你要跟着我,我也没办法,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喊我未过门的媳妇了,这样子我家相公听到,会生气的。”

萧铎如果生气了,后果将是霍启根无法想象的。

霍启根此时倒也好说话了:“也行,反正我早晚会娶你的,现在不叫就不叫吧,以后再叫!”

阿砚听着,差点气绝。不过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忍忍忍。

当下阿砚跟着霍启根,投店到一处。那霍启根对她也算是处处照料,店中膳食,晚间所用,竟然是无一不经心。

阿砚也是有片刻的疑惑,想着他看似一个大老粗,没想到粗中有细。不过后来想着,听他那意思,如今也是立了战功的,想来这样的人,外表看似彪悍,内里却必然要有些心思,要不然光凭蛮力哪能行呢。

当下也实在是累了,她便不再多想,安心地歇息了。

说来也怪,自从离开皇宫后,她肚子里的这一位虽说依然会在肚子里翻腾,可是那力道比以前小了许多。

“小东西,你之前果然是暴躁了,如今离开了你爹,倒是脾性变好了。”

看来她这一走,还真走对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砚便跟随着霍启根一路向南而去。她为了不让人发现,特意将脸上抹黑了。霍启根见到,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不如以前好看了。

就这么一直过了约莫月余,阿砚肚子也渐渐挺起来了。

她想找一处山林躲避起来,可是看看霍启根,她不由疑惑地道:“阿根哥哥,你不是将军吗?为什么你也不需要回去?”

就这么跟着她到处乱晃,真得可以吗?

霍启根擦了擦手,憨厚地笑了笑说:“媳妇都要跑了,我还当什么官啊。”

这话说得阿砚颇为无可奈何。

“先找一处地方将你安置下来,等到你生了孩子,我们抱着孩子一起回去吧。”霍启根还挺有计划的。

阿砚更加无奈了。

“等我生了孩子,我可就不能和你一起了。”

她还想着萧铎,还要回到萧铎身边。

如果这个孩子注定和萧铎无法相容,那就把这个孩子托付给可信的人吧。

阔别一个月了,她每每想起萧铎,心中都是丝丝的疼痛。

萧铎对她的种种温柔,萧铎曾经的恶劣和嗜血,都刻印在她心上。根本不能想起,一想起来时,便是扯心动肺的疼。

她也每每会想起自己那日做梦所看到的情景。以前的她,或许觉得那是别人的事情,所谓的前世,其实也许和自己并无干系,是以她并不会有什么真切的体会。

可是自从那个梦后,属于那个佛门灵物的记忆渐渐地袭上心间,并融入了她的脑海中,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故事中的女子。

当意识到这点后,便是剥皮抽筋一般的疼。

本是两情相悦的欢好,却早已经被人挖下禁锢几千年的陷阱。

她算什么,又是什么?

她在萧铎眼中是无法舍弃的挚爱,可是在别人眼中,却不过是一个佛门灵物罢了。

一个掌管佛门法器的灵物,一个以自己的身体化为剑鞘来容纳禁锢萧铎的灵物。

柴火曾说,她不过是一个红粉骷髅,妖颜祸水。

曾经不懂的,也曾觉得委屈,可是如今却彻头彻尾地懂了。

她果然就是一个红粉骷髅,一个专门为萧铎打造的骷髅。

当萧铎动情时,便已经进入了她的牢笼。

深夜之中,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有萧铎在她体内留下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并且孕育为她和他的骨血。

辗转难眠,她睁着眼睛,一直就看着窗外。

她不知道萧铎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是愤怒的,悲伤的,还是漠然的?

想到这里,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你等我几个月,我生下这个孩子,就继续陪着你。”

哪怕陪着你,会让我步入自己的诅咒之中,也是心甘情愿了。

☆、第143章 重逢

阿砚在霍启根的陪同下,落脚在一处山村。这处山村几乎与世隔绝,这倒让她松了口气。

她知道她总是会被萧铎找到的,可是在萧铎找到自己前,必须争取一些时间,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霍启根对她颇为体贴,不但为她盖起了结实的木房子,还特意找来各样吃食,并为她准备好了接生的稳婆。

她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安心养胎就是了。

霍启根这个人看似鲁莽,却很是知道分寸,很多事他也不问她,就闷头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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