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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就对杜小仙说:“杜小姐,你懂艺术不?”
杜小仙当然摇头,周宣哈哈大笑,“虚伪的人才谈艺术,我们都是务实的,所以谈钱。杜小姐,我看好你,你的画一定会大卖的。”
“那先谢你吉言了,”贺森说:“小仙,既然周老板要请客,那咱们就挑个贵的地方,好好吃一顿,反正周老板有的是钱。”
杜小仙红着脸说:“也,也不一定要吃贵的,我看大排档也行。”
周宣又哈哈大笑,朝贺森挤眉弄眼,“做人就该象杜小姐这样厚道!”
杜小仙被他调侃得脸上的红晕就没消退过。
三个人说说笑笑出了门,上了周宣的越野车,朝左边的道路驶去。
一直到看不见那辆车了,小丁才问:“少爷,回吗?”
顾念彬的目光仍是呆直的,杜小仙上车的时侯,他看到她的脸,红朴朴的,她在笑,笑容是怯怯的,他许久不曾看到她这样笑,象吃了一个青皮桔似的,心酸得发涩,她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了,怕陌生人,不敢开怀大笑,拘谨又小心弈弈。
半响,他终于是把车窗升起来,声音透着些疲倦:“走吧。”
邵柏青正忙得焦头烂额,电话却偏偏响了,他没好气的接起来:“玛丽,不是说了这会不要把电话接进吗?”
玛丽一听老板有怒气,忙解释:“是邵太太的电话。”
邵柏青这才哦了一声,说:“接进来。”
电话一接通,邵柏青的情绪早调整到位,声音愉悦的说:“邵太太,您亲自打电话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妮娜在电话那头呸了他一口:“别嬉皮笑脸的,我问你,手机为什么关了?”
“我忙着呢,怕被人打挠,所以关了。”
妮娜哼了一声:“是怕被打挠,还是怕被骚挠啊?”
“我的好太太,你看你,又来了,”邵柏青哭笑不得:“有你坐镇,现在谁还敢来骚挠我啊?”
妮娜又哼了一声:“你这个人太不自觉,所以我得不时提醒你一下。”
“亲爱的,你放心,我每天给自已敲警钟呢,善待生命,远离一切狐狸精。”
妮娜不解:“狐狸精和生命有什么关联?”
邵柏青一本正经的解释:“如果我不远离狐狸精,你就会离开我,你离开我,我还能活吗?”
妮娜卟哧一笑:“贫嘴,别闹了,我有正经事。”
“太太请讲。”
“我知道杜小仙在哪?”
“真的?”邵柏青这下真的认真起来:“在哪?”
“就在我以前租住的那个小区,具体哪栋楼还不清楚,但大概知道位置。”
邵柏青就奇了怪了:“你一个孕妇,足不出户,怎么知道的?”
“就是以前住我楼上的刘姐,她在小区碰过小仙几次了,她告诉我的。”
邵柏青问:“哪个刘姐?我怎么不认识?”
“你忘了?就是我跟她表弟相过亲的那个。”
邵柏青的眉头一下就拧成结:“你怎么还跟她有联系啊?是不是还想着那什么?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
“毛病!”妮娜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邵柏青看着手里的电话,“嘿,她还敢挂我电话!欠收拾,晚上等着瞧!”放了狠话,嘴角却是微扬,愉悦的伸了个懒腰,到顾念彬那里报喜去。
进了门,先到周婷那里停了一下,低声问:“你老板今天气色怎么样?”
周婷说:“还那样。”
邵柏青很得瑟的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给你老板打强心针来了,保管呆会他活蹦乱跳的。”
周婷捂嘴直笑:“邵总,你这形容词用得绝!”
“瞧好吧。”邵柏青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脯,进了顾念彬的办公室。
顾念彬正在批文件,抬头看了他一眼:“今天你应该没时间到我这里来,事情都弄妥了?”
“差不离吧,”邵柏青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跷起了二郎腿:“我做事,你放心。”
“有事?”
“大事!”
顾念彬停下笔,“什么大事?”
邵柏青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也压低了些,象怕被人听到似的:“我知道杜小仙住哪?”
顾念彬说:“就这事?”又埋头看文件。
邵柏青被晾在那里,完全傻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念彬:“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的是杜小仙,是杜小仙!”
“听到了,”顾念彬淡淡的说:“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快去把方案做出来,上午英伦那边又来邮件催了。”
“不是,你,”邵柏青简直无语,这是怎么啦?顾念彬为杜小仙都憔悴成这样了,怎么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无动于衷呢?刺激大发了?脑子出问题了?
“行了,你走吧,”顾念彬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好笑:“我的事,自已会处理。”
“你不想知道她在哪?”
“我知道她在哪。”
“知道还不去把她接回来?”邵柏青实在不能理解。
“我想多给她一些时间。”
“好吧,”邵柏青叹了口气,“你自已处理吧,我不管了。”
他沮丧的走出门口,周婷看到他这副样子,又捂嘴偷笑:“邵总,进去的时侯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出来就成这样了?”
邵柏青扬起手:“找打!”
周婷闪身一躲,邵柏青倒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他其实应该想到的,这些天顾念彬能安静的呆在公司上班,肯定是早有计划,倒是他瞎操心了。
第211章 他是瘟神,碰了就会死的
灯光狂乱,音乐声震耳欲聋,台上的DANCER狂乱的扭动着身躯,似要将周身热力都无尽释放,DJ手舞足蹈,摇头甩发,疯狂到了极点。
舞池里男男女女,摩肩接踵,仿佛群魔乱舞,午夜狂欢。
夏小宛坐在吧台边,要了一杯玛格丽特,她喜欢这酒的水果味,还有缤纷的色彩。虽是坐着,肩膀已随音乐抖了起来,她化了很浓的妆,粗黑的眼线,紫色的眼影,腥红的嘴唇,粟色的大波浪随着音乐一甩一甩,弹在半空,极尽魅惑。
有男人过来搭讪,皮相倒是不错,身材也高大,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古铜的肤色,浓眉大眼,明朗有型,偏是那香水味出卖了他的身份,夏小宛笑得极尽妩媚,修长的手指勾住他的衣领,男人眉毛一挑,俯身过去,笑容越发温柔了,“美女,请我喝杯酒吧?”
夏小宛咯咯的笑起来,眼角飞扬,浓黑的眼睛明亮似寒星:“滚远点,你不是我的菜。”
这人倒也识趣,并未纠缠,耸了耸肩,有些遗憾的样子,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夏小宛把酒全倒在嘴里,又要了长岛冰茶。玛格丽特只是热身,这个才是她的正餐,最合她的胃口,她喜欢烈酒,因为容易醉。在国外的时侯,她什么酒都喝,最爱龙舌兰,朗姆酒和伏特加,那样高的酒精浓度。一口喝下去,火苗从食道一路烧到胃里,然后全身都象烧着了,整个人陷入疯狂当中,她喜欢那种疯狂,后来被夏南泽强行戒了酒瘾,但她还是想喝,不敢让自已醉,便喝加了可乐加了冰的长岛茶,因为她爱的三种酒里面都有,也不会那么容易醉。
长条形的透明玻璃杯,握在手里象寒冰,可她觉得这样才痛快,酒入喉是火,杯在握在手里却是冰,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身体律动着,终于将空杯在台面上一墩,只身进了舞池。
她小时侯学过舞蹈,节奏感强,身体柔韧性极好,随着音乐扭动,摇曳生姿,放肆的律动发泄,卷曲的头发飞洒开来,闪烁灯光中象一条条疯狂的小蛇,强劲的音乐中,夏小宛觉得自已正在盛开,她喜欢这种盛开,喜欢在男人们火辣辣目光中绽放自已,她放肆的笑,狂野的甩头扭胯,咨意怒放着年青的身体。
很快就有人围过来,尖叫声,口哨声,更多的是直勾勾的眼神,好似恨不得要一口将她吞下腹去。
灯光越来越闪烁,音乐越来越劲暴,夏小宛飞着眼角,只是媚媚的笑,有男人贴在她身后,试探着将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见她没反对,两只手都搂上去,紧紧贴着,摸着蹭着,寻找刺激,她笑得更厉害了,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干脆连脸都贴上去,她喜欢高大威猛的男人,喜欢和他们嬉戏玩耍,连夏南泽都不知道,人前她装乖乖女,人后她却是如此放浪,她早就堕落了,托某人的福,她已经从天使变成了魔鬼。
男人手一拔,将她整个翻过来,面对面贴住,低头来吻她,带着酒香的唇还没挨上来,夏小宛只觉得头皮一紧,继而疼痛,有人拉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扯。
夏小宛头都没回,一脚就往后踹去,现在的她可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的!
那人明明就在她身后,可是并没有踢到他,她的头发仍紧攥在他手里,他似发了狠,死命的拖着她往后走,夏小宛疼得直咧嘴,破口大骂,可她的声音一出来,立刻被强劲的音乐声盖住了,只看到她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她说什么。
那人走得很快,夏小宛被他拉得踉踉跄跄的后退着,她突然有些惊恐,因为和她跳贴面舞的男人也是一脸惊恐,看到她这样,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忙,她想转身,可是速度跟不上,她的手反过去掰那人的手,可他的手力大无穷,她改用指甲掐,几乎能感觉到自已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那人却是象不怕痛似的,纹丝不动。
就这么一路拖着她从人群中挤出来,又拖进一条走廊里,这里离主场远,没那么嘈杂。
那人终于放开了她,夏小宛回过身来,眼睛愤怒得似要喷出火来,她猜到是他,只有他敢!
什么都不想,先扑上去扇他,可手在半空被捏住了,他用力的捏住她的手腕,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又来了,好象再多用半分力,她的手骨就要碎了。
“姜凯威,你TM是疯子!你倒底想干什么!”夏小宛愤怒的喊。
姜凯威的脸色比她更糟糕,眼眸黑沉得透不进一丝光,那样黑,如浓墨一般,似乎要将她吞噬。
声音却是嘲讽:“我倒想问你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因为愤怒,夏小宛连嘴唇都发抖了,“你算什么东西来管我?”
姜凯威眼睛微眯,用力甩开她的手,却往前走了一步,将她逼到墙上,“原来你这么贱啊,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贱,一个千金小姐,在舞池里任人摸任人亲,寻找刺激是不是?”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语气更加嘲讽:“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浓妆艳抹,跟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夏小宛想别过脸,可是他强势的捏着她下巴,令她半分也动弹不得,她出其愤怒,口不择言:“我就是出来卖又怎么样?我喜欢卖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凯威瞳孔猛然一缩,不怒反笑,“既然出来卖,那谁都可以买!”说着,他突然低头强行吻她。
夏小宛大惊,哪里肯让他得逞,一时间只觉得天塌地陷,努力想寻找逃生的出口,狠狠咬在他唇上,咬得那样重,尖利的牙齿刺破了男人的唇,一股腥甜充斥在彼此嘴里,姜凯威吃痛,松开她,一时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夏小宛偏仰着脸,无畏的怒视他:“打吧,反正又不是没打过!”
姜凯威的手滞在半空,咻咻喘着粗气,“夏小宛,你别欺人太甚,逼急了,我要你好看!”
夏小宛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又放肆,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只笑得眼睛润出了水光,脸颊染出红晕,“姜凯威,你有病吧?明明是你欺负我,怎么倒变成我欺人太甚?是不是酒喝太多,出现幻觉了?”
姜凯威却愣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但很快,他又是一脸嘲讽:“别的男人亲得,我为什么亲不得?你出来卖还挑人么?”
夏小宛笑了笑:“我只卖给男人,不卖给禽兽。”
姜凯威也笑了,“你这种贱货想卖,我还不想买呢。”说完,一个转身,扬长而去。
夏小宛看着他的背影,连连冷笑,就凭他也想,做梦去吧!
这场风波并没有坏了她的兴致,夏小宛又回到吧台边要了酒,一杯又甘又烈的长岛冰茶喝下去,她心里才舒服了些,她其实想醉的,可是越喝头脑却越清醒,她愤愤的想,***,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怎么到哪都碰到瘟神?
夏小宛晃了晃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又要了一杯。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是刚才跟她跳舞的男人,男人按住了她的手,笑着说:“这杯我请!”
夏小宛吃吃的笑,倾过身子几乎靠在他身上,吐气幽兰:“那就谢了。”
男人也要了一杯酒,跟她碰了杯,“刚才那是谁?你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她夸张的摆着手,咯咯的笑:“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找他。”
“为什么?”男人靠过来,胳膊搭在她肩膀上。
夏小宛就势靠在他怀里,仍是笑:“因为他是瘟神,碰了就会死的。”
“你爱过他?”男人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却把烟塞在她嘴上。
夏小宛熟练的吞云吐雾,兰花指翘得风情万种。
“我恨过他,一直都恨。至死不休!”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男人闷声笑:“没有爱,哪来的恨?”
“不不不,”夏小宛纠正他:“没有爱,只有恨,憎恶,讨厌,恶心,倒胃口……”
“还有吗?”男人问。
“还有……”夏小宛搜肠刮肚的想,却觉得头有些晕了,许是酒劲上来了,她晕晕乎乎的摇晃着酒杯:“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男人凑到她耳边说:“还有厌恶,厌烦,腻烦。”
夏小宛咯咯笑了两声:“你是语文老师吗?组近义词呢!”
男人的手伸到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低声说:“我们换个地方再喝。”
“不好,”夏小宛靠在他怀里,眼波流转,笑颜如花,越发妩媚动人:“我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喝。”
她虽然喝高了,大脑还是清醒的,再怎么堕落,终究还是有自已的底线。
男人却拖她:“走吧,我保证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夏小宛想抓点什么东西,却是徒劳,男人并没费什么力气便将她拽下了高脚凳。
夏小宛有些急了,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而且脚越来越软,仿佛随时都会滑下去,男人干脆半搂半抱将她弄到门口,冷风一吹,夏小宛有些清醒了,伸手就抱住了门边的大柱子,不肯再跟男人走。有人进进出出,可都只是瞟了他们一眼,便事不关已的走开,在这样的地方,这种事实在是太平常。
夏小宛越来越慌,口齿不清的喊:“我不走,我不跟你走!”
人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倒下来,然后她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腾空了,象是被谁打横抱在怀里,她知道不是刚才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身上有龙舌兰的酒香,而她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薄荷味,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无力反抗,神志越来越模糊,渐渐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最后一丝神志渐失的时侯,她想到了一句话: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嘴角轻扬,竟是笑了!
第212章 防贼防盗防闺蜜
“你让我怎么说你,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好歹也是豪门千金,大家闺秀,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说?”
“怎么说?”夏小宛满不在乎的夹菜吃:“不是早就传开了吗?我是抢人男朋友的狐狸精。”
“你!”夏夫人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让你哥和你爸知道,又是一顿好骂,小宛,妈妈真的担心你。”
“说了不用担心,”夏小宛给夏夫人碗里夹菜:“来,你爱吃的长寿菇,吃了一定年年益寿,活到一百岁。”
“少来这一套,”夏夫人瞪她:“你和念彬怎么样了?”
“挺好的呀,”夏小宛轻描淡写的又补弃了一句:“哦,那个小女佣走了。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了。”
“真的?”夏夫人顿时来了兴致:“为什么走了?自已走的还是顾念彬赶她走的?”
“自已走的。”
“哦,这样啊,”夏夫人倒有点失望,如果是顾念彬赶她走的,那才真的让她放心啊!
“走了就行了呗,”夏小宛往嘴里扒了一口饭:“还管人怎么走的!”
“顾念彬没说什么?”
“最近公司的事忙,他哪还顾得上她呀,”夏小宛说:“妈,您把心搁肚子里,我和念彬哥的事准成!”
“那就好,早点嫁过去,让念彬管着你,也省了我和你爸的事了。”夏夫人终于是有些喜笑颜开了。
夏小宛头还有些疼,也懒得多和夏夫人扯闲谈,随便吃了几口就上楼了。
先到卫生间里洗把脸,看着镜子里惨淡无光的脸,她苦笑,怪不得母亲要数落她,面容憔悴,眼皮浮肿,确实令人生疑。
她已经记不清昨晚的事了,只知道自已醒来的时侯,人在酒店里,睁开眼的时侯,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已真的和哪个男人ONS了。揭了被子一看,衣服都好好的穿着,除了宿醉后的头疼,身体并无异样,她这才放下心来。
可倒底是谁救了她?昏醉过去前,她只知道有个男人将自已打横抱了起来,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薄荷味,还有……她努力的回忆,终于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