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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太子自己也很担忧。
以前他就听说令王赵腾是个城府很深且极善于与人周转之人,现在他多少领教到了。
对自己的嫂子存有非/分/之想本就有违伦/理道德,何况她还是一国之后,单从这一点太子就对令王赵腾的好感锐减。
次日清晨,上朝时间一到,文武百官便依序进入太和殿。
待众位大臣汇报完工作后大理寺卿文志东出列道:“陛下,大理寺这边最近正密锣紧鼓地复查曣国十大未破之命案,然而断案方面的人才却很缺,微臣想申请再加几个断案方面的人才进来。”
皇上微微一愣,道:“上个月初不是已经调派了二十人给你们吗?”
文志东忙答道:“是,只是细分到每个案件上就不太够了。”
皇上往龙椅后面微躺,问:“还差多少人?”
文志东答道:“微臣算了一下,还差五人。”
皇上眉头微皱。
断案类的能手可不是轻易能找到的。
云一亭立即趁此机会出列道:“启禀陛下,翰林院里有两个人倒是很适合去。”
皇上立即想到了李元和沈祝。
这两人殿试时的文章曾让皇上大怒,所以皇上对他们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虽然皇上也知他们两个擅长断案,但思及这两人的个性皇上就不太想给他们发挥的机会了。
“哪两个?”皇上装糊涂。
云一亭忙热切地说:“翰林院编修李元和翰林院庶吉士沈祝。”
一直一脸平静的太子此时也将目光悄悄地投向皇上,密切地观察着皇上的反应。
皇上却在此时停住了。
满朝文武百官也都不敢说话,静静地等着皇上的表态。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凝重和压抑。
皇上揉了揉额头,道:“他们进入翰林院工作还不满一年吧?你们是希望朕破例?”
语气里明显有不乐意的意味。
众大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发言。
皇上便淡笑了一声,微微坐正,准备宣布退朝。
宫泽哲立即出列朝皇上跪下道:“陛下,俗话有曰: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即便这事会引来争议,但微臣相信那些争议很快便会过去的,然而那几个案件却是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
云一亭也赶忙附和道:“是啊,规矩都是人定的,在任何一件危急事件面前人都应该放在事之前,望陛下能够在这件事情上给与特殊处理。”
兵部尚书郭茂的心潮却在他们的进谏中起伏了好几回。
无疑,如果李元和沈祝被调往大理寺的话就大大地提升了那些未破之案的侦破可能,这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得出面阻止。
于是郭茂一脸镇定地出列,面向皇上道:“陛下,李元和沈祝过于年轻且思想过于偏激,如果让他们进入大理寺的话恐怕不仅不会对案子的进展有帮助,反而可能会因此而做出不够理性的判断,断案最要紧的是证据,所以微臣认为他们并非查案的理想人选,至少现在不是。”
云一亭一听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道:“郭大人,他们殿试时言辞虽然有些偏激但他们说的却都是大实话,关注的也确实是我们曣国当下理应关注的东西,我认为我们不能单从这一点就否定他们的断案能力。”
郭茂一向喜欢和云一亭对着干,此刻当听到云一亭这番话后立即道:“云大人,我怎么觉得你这像是在帮人走/后/门啊,若论断案之才能,曣国的京官里比他们厉害得多的都有啊,像刑部郎中张一凡、刑部员外郎杜营仲、都察院佥都御史宋庆廷,哪一个不是断案能手?你为何偏偏不向陛下推荐他们?”
这显然是故意作对了。
内阁首辅云一亭看了郭茂一眼,冷静答道:“那是因为他们目前正好在一个与他们的才能相匹配之位置了,没有必要再做移动。而李元和沈祝不同,他们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如果他们有机会坐到更适合他们的位置,我有理由相信他们是能为大理寺立下赫赫功劳的。”
兵部尚书郭茂冷哼了一声,道:“机会也应该是留给那些已经准备好的人啊,他们才进翰林院多久?这般破例地给他们机会,这让其它同样有才华的人怎么想?”
云一亭倒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郭茂会在这件事上这般大力地阻拦,沉吟良久后云一亭道:“眼下大理寺正缺人,而他们两个又正好适合做这件事,我认为这个时候给他们这个机会是水到渠成的事,郭大人何必扯上别的人来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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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第一更来了。作者君下午有课,第二更要到晚上了,很抱歉。
第二百零八章 轮番力荐
礼部尚书宫泽哲见状也立即接话道:“是呀,唯才是举,任人唯贤,急需用人之际又何必过于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
皇上终于忍不住道:“够了,三位爱卿请冷静。”
云一亭、宫泽哲和郭茂立即噤了声,齐齐抬头望向皇上。
正被他们的互撕弄得左右不是人的大理寺卿文志东这下才敢暗暗松口气。
“这事朕知道了,朕明日再给你们一个回复吧。”皇上说,语气中透着疲惫。
这几个人顿时又不淡定了,其他大臣也低声地议论着,朝堂上一时间充满了蚊子般的私语声。
皇上就在这个时候宣布退朝。
众臣只好跪下恭送皇上离开。
出得太和殿,云一亭、文志东和宫泽哲立即跟着太子去了东宫。
“皇上这态度……恐怕这事有点悬呢。”云一亭叹气道。
宫泽哲和文志东也点了点头。
众人便将目光投向了太子赵聿梁。
毕竟是太子首先提出将李元和沈祝调入大理寺的意愿的。
太子赵聿梁神色平静地道:“曣国已经很久没有出像李元和沈祝这般的查案人才了,所以无论用何种办法,我们一定得将这两人调入大理寺去。”
他们当然也想啊,只是这事总得皇上点头才行啊,因此大家面露难色。
太子缓缓地喝了一口茶,道:“本宫下午会亲自去见陛下,跟他再谈一下这事。”
太子的语气总是那么的笃定。
宫泽哲则不无担忧地说:“殿下这个时候去会不会惹陛下不快?”
太子道:“即便是这样本宫也得去,否则等到明天陛下将他的决定公布时一切便迟了。”
确实如此。三人都点了点头。
“殿下,需不需要在下跟您一起去?”大理寺卿文志东主动道。
太子想了想,道:“还是本宫一个人去吧。”
这个时候他带越多的人去越容易让皇上以为他在搬救兵,所以倒不如一个人去的好。
文志东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道:“那就有劳殿下了。”
待云一亭、宫泽哲和文志东离开,太子赵聿梁立即到英华殿去找皇上。
皇上尚在养心殿那边午休,英华殿里此时只有一名公公和两名宫女在。
太子知道皇上很快便要起来了,所以先进英华殿里面等着。
其实他每日下午也要来英华殿这边协助皇上批阅奏折的,但像今天来得这么早的情况却不多见,因此英华殿的公公和宫女们皆有些吃惊。
不过他们谁也不敢问,只默默地给他端上茶水。
皇上不到一刻钟后便到英华殿来了,见太子已经在里头,便笑问道:“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没午休一下吗?”
太子笑着给皇上倒茶,道:“最近儿臣中午时皆没什么睡意,所以便干脆早点过来了。”说罢太子看了看桌面上的奏折,微笑道:“今日的奏折倒是不多。”
“嗯,那我们就开始吧,批阅完之后我们再到外头去散散步。”皇上道,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便坐到了书桌前。
太子也坐到了皇上的身边,微笑着道:“陛下,关于众位大臣今日上午请求将李元和沈祝调入大理寺的事儿臣想单独跟您说一说。”
皇上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良久之后才冷声道:“这事朕自有主张,你不必管。”
太子忙跪下道:“陛下,不过是调两个人到大理寺去而已,如果您担心这会破坏了规矩,那我们可以先以借调的形式将他们调走,等大理寺那十个未破的案件破了之后再将他们调回来,您看如何?”
皇上冷着脸问:“你就那么希望他们到大理寺去?”
太子道:“儿臣只是觉得他们确实是断案方面的人才,而大理寺此时又正好缺这样的人才,我们为何就不能让他们在这样的时刻好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呢?况且规章制度也是人定的,没有必要死咬着它不肯放松吧?”太子的语气越到后头越激动。
皇上吓了一跳,定定地望着太子,良久都没说一句话。
太子继续道:“陛下,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英明圣主留下过可歌可泣的求才故事,陛下也是曣国百姓眼中的明君,为何甘心人才被埋没?”
皇上的手抖了一下,望向太子的目光顿变复杂,且很是感慨。
太子抬头望向皇上,目光里既有哀伤又有怜悯,好一会儿后他终于叹了口气,将其它话给生咽了回去。
皇上闭眼,握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太子方才跟他说的话确实是触动到他了,他忽然有种没来由的惊慌。
“朕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皇上微扭开头道,语气十分的冷淡。
太子没有再说什么,默默起身退了下去。
待太子离开,皇上一拳打在桌子上。
守在外间的张公公还以为是皇上摔倒了,忙推门进来看个究竟。
见皇上咬牙切齿、眼睛通红,张公公顿时吓得不得了,但他又不敢偷偷地溜走,遂关切地问:“陛下怎么啦?”
“出去。”皇上低吼道。
张公公一听便觉不妙,赶忙乖乖地离开了英华殿。
皇上冷着脸拿起一份奏折来看,但才看了几行字便啪地一声将它扔在桌子上了。
今日没有太子在旁边帮忙,皇上顿觉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却说太子离开英华殿后便径直回了东宫。
太子妃前天感冒了,现在还在发着低烧,他想尽量陪在她的身边。
不过由于心情不太好,太子回到东宫时依旧冷着一张脸。
太子妃见状便关切地问:“殿下今日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赵聿梁赶忙朝她微笑道:“没什么,你不必担心。”又俯身细心地给她掖好被子,然后在她床边坐下。
“感觉好点了吗?”太子问。
怀孕期间不能随便吃药,因此单单一个感冒就将太子妃给折腾得死去活来。太子赵聿梁虽然和她之间并没有多少爱情,但却一向很欣赏她,所以看向她那变尖了不少的脸时难掩一脸的心疼。
太子妃从被窝里伸手握住太子的手,微笑道:“好多了,殿下不要担心。”
“那就好。”赵聿梁回握住她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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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第二更来了。
第二百零九章 你我其实是一样的
没有人知道皇上那天晚上心里是否挣扎过,也没有人知道他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反正次日上早朝时皇上便对昨日大臣们提的那个建议做出了答复——将翰林院编修李元和翰林院庶吉士暂时调往大理寺去协助调查曣国十大未破的命案,等案件调查完毕再将他们调回翰林院来。
如此就很好地解决了大理寺缺人的难题,且又巧妙地塞住了爱拿礼法那一套来说事的古板派的嘴。
兵部尚书郭茂听了皇上的这个决定后整张脸都变了颜色,但其他大臣却对皇上的这个决定很感满意。
下朝后,兵部尚书郭茂立即回了衙门,对他的最得力手下梁公塬说了此事。
得知此消息后一向遇事镇定的梁公塬也有几分不淡定了,忙说:“这事恐怕得立即跟令王那边说一声才好,还有,张昭仪这边的行动要加快了。”
郭茂点头,当即给令王赵腾去了一封加急密信,又派人去通知张昭仪,约她在皇宫外的绿萝茶馆见面。
他现在加强了警惕,不敢在皇宫里与张昭仪碰面谈事了。
但这样一来张昭仪的行径就更加明显,因为她每次出宫都得向专门监管后宫妃嫔们出入的公公报道。这对张昭仪来说即表示她又离危险更近了一步。
可她又不能不去,于是张昭仪夜里装扮成宫女在令王赵腾安插在宫里的公公魏昀的掩护之下悄悄地出了宫,直奔绿萝茶馆而去。
此时打扮成白胡子老头的郭茂已经在茶馆二楼的一间包厢里等着她。
进得包厢,张昭仪才敢松口气。
兵部尚书郭茂负手站在窗边,闻得她进来的声音后才缓缓地转过头来。
他打量了张昭仪一眼,随即说:“今年只剩五个月了,争宠的计划不能再等,得马上开始行动了。”
张昭仪往椅子上一坐,抬眼迎向他的目光道:“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想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并非容易的事,眼下我已经在一步步地按计划行动了,大人且耐着性子等着就是。”
争宠需得先征服其心,而这一点又往往是最难的,张昭仪最近可没少为这个计划费脑筋。
郭茂微微一笑,道:“在任何时代,弱者都会觉得自己如活在地狱般,为了挣脱这种痛苦,就只有不惜一切地让自己变强,张昭仪,其实你我的处境都是一样的,我们除了咬紧牙关往前走之外别无选择。”
张昭仪第一次听他讲这么感性的话,不禁一愣,但很快她又冷笑了,道:“大人,您的处境还是比我好很多的,我现在真真是成了被你们推至风口浪尖的棋子,不是吗?”
郭茂也冷笑了一声,道:“棋子吗?我倒更愿意将我们的关系定义为两个立场相同的人的一场合作。”
张昭仪笑了,但笑容里带着淡淡的看透意味,她望向郭茂意味深长地说:“立场相同吗?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
郭茂在张昭仪的正对面坐下,目光直直地盯着张昭仪道:“不管你心甘也好,不心甘也好,有一件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们中的谁出了事都是对另外一个人毁灭性的打击。张昭仪,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认为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这几句话,句句戳中张昭仪的痛点,让张昭仪的心瞬间如被针扎般的疼。
“别无选择”这个词、这种处境恐怕没有哪个人愿意听到、愿意经历的。
郭茂这话简直就等同于在她本就痛苦不堪的心口撒盐。
不过张昭仪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没错,她现在的处境确实可用“别无选择”来形容。
所以,不管她愿意接受也好,不愿意接受也好,这都是她此时最真实的处境。
张昭仪站了起来,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郭茂也微笑着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很好,那我这边就静等着你的好消息了,你这段时间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出声,不过传达的方式必须要隐秘。”
张昭仪微微一仰头,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道:“好。”
说罢,张昭仪立即快步地离开了绿萝茶馆。
郭茂走近窗户撩开窗帘往外看,看到她上了轿子,看到她的轿子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他才将窗帘放下,将低帽檐的帽子戴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那个房间。
他的手下梁公塬和另外两人也随即紧步跟上。
出得绿萝茶馆,他们立即策马离开。
在他们三人离开不久,一个藏身在一棵大树上的黑衣人猛地从树上跳下,快速地朝宫府走去。
正在睡梦中的宫泽哲忽然被下人告知有人找,赶忙睁开眼睛来。
袁氏也跟着醒了,一脸惊慌地问道:“会是什么人?”
这么晚了来找,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所以袁氏十分的担心。
宫泽哲没有跟她说他派人暗暗跟踪郭茂的事,因此笑着说:“估计是衙门上出了什么事吧,我去去大厅就回来。你别起来了,继续睡吧。”
袁氏哪里还睡得着,也跟着披衣起身,坐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来人正是方才隐藏在大树上偷听郭茂和张昭仪谈话的人,他最近受宫泽哲的指示跟踪郭茂。
当得知郭茂和张昭仪私下见面的事以及他们间的谈话内容后宫泽哲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的严肃了。
郭茂和张昭仪果然是一伙的,而且他们竟然在悄悄地进行着争宠事件。
那么,张昭仪这人留在后宫就已然是个极大的祸患了。
还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郭茂想当皇帝?
但郭茂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啊。
那他们的这场合作又是为了什么?
宫泽哲越想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遂连夜到东宫来找太子。
太子赵聿梁听毕并没有很惊讶,他低声道:“果然,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
“殿下,既然他们在设计争宠事件,那么皇后娘娘那边的处境就十分之危险了。”宫泽哲一脸紧张道。
“我知道,我会加派人手保护皇后娘娘的。你这边依然由那三人密切留意郭茂的行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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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风雨欲来
“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太子又问。
宫泽哲知道他所指何人,忙答道:“很好,她最近似乎特别爱看书,常常到我书房里去借。”
太子听了微笑,道:“那就好。你回去跟她说,就说我后天会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