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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形by渥特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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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内莱太太:
  很遗憾听到你要离开香港。我一直很喜欢读你的信及那些少得可怜的面对面会话!你会喜欢悉尼的。我在1972到1974年问在那里待了两年,那是一段很愉快的经验。澳洲具有一股由不同文化混合生成的热情与活力,我敢保证你会乐于享受它的多元化,那里没有所谓的阶级之分,成功与否是取决于才干而非标签。你看,我还是对你有所了解。
  你上封信提到你和萨姆达成了一份默契,让过去沉埋在英国。你也告诉我说他是个非常好的父亲。然而,你却没有说你是否爱他。我是否该‘像萨姆一样?’把这一点视为理所当然?我的拉比朋友会说,沙漠里什么都长不好。他也会说,不管沉埋在英国的是什么,只要你们一回国它就会再浮出表面。但或许这就是你的盘算?如果是,那么亲爱的,你真是个有耐心的女人,而且我想,也有一点残忍。
  不论你未来身在何处,都祝你一切顺利。

  伊莱亚斯医生 敬上


《蛇之形》第十九章
晚上10点我终于抵达多尔切斯特南站,萨姆开车在车站外等。我心想他到底等了多久,因为我并没有打电话告诉他我会搭哪班车回来。如果他等的时间过长,恐怕会对他的脾气火上加油。我本来打算打的回家,关起门来面对躲也躲不了的争吵,但是从我走近时他走出车外的表情来看,他大概是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吵。
  “贾克来过电话。”他简短地说。
  “我想也是。”我喃喃说着,打开后车门把背包丢在座位上。
  “他告诉我说你大概是4点钟离开他那里的。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回来?我担心得要命。”
  我表示出我的意外。“我说过我会自己回家的。”
  “我连你会不会回家都不知道。”他生气地绕过车头帮我打开车门,但这根本不像他的作风,因此我自动后退一步,以为他是自己要坐这里。“我又不会打你,”他凶凶地对我说,抓住我的手臂笨拙地把我按进座位。“我还没有王八蛋得那么彻底。”
  他侧身坐进驾驶座,我们沉默地坐了几分钟。紧绷的气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更是明显,不过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的不诚实让他生气还是我的晚归让他担心。到了晚上这时候,车站差不多是空无一人,但还是有一两个人经过时好奇地朝我们车窗里看,想来是在纳闷,为什么这两个好像有点面熟的住户坐得那么僵硬、又不肯看对方。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他终于问道。
  “例如什么?”
  “解释?”他建议。“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会跟贾克谈而不是跟我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安妮曾经挨打?要是我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你知道我会从实招来的。”
  “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会从实招来?”我平静地问。“当时我告诉过你昆廷警员对那片淤血的看法——但你只是说我们在瞎扯。据我记得,你的评语是:一个神经兮兮的泼妇和一个心存不满的警察什么时候又懂半点病理学了?当年你大可告诉我实话,让我和安德鲁·昆廷有机会对抗德鲁里……但你没有。”
  他低头把脸埋进手掌。“我以为你们错了。”他咕哝着说。“当时我压力很大,而且你也没有让我好过。”
  “好。那你就没什么好内疚的了。你是在救我不让我伤害自己。没人会怪你这一点。”我不耐地看看手表。“我们可以走了吗?我肚子饿了。”
  “你这样让我很不好受。”他说。“你一定知道我现在感受有多糟。”
  “事实上,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你以前从来不觉得难受过。1978年只不过是不愉快的小事一桩——就像餐具是摆在那个抽屉、蛋该怎么煮这一类事情——你总能成功地忘得一干二净。我一直很羡慕你这一点,假如你现在觉得困扰,那八成只是因为知道你被识破了的一时反应。这感受会过去的。通常都会。”
  他改弦易辙。“儿子们紧张得要命,”他说。“一直在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恶劣的事,居然会让你离家出走。”
  “哦,老天!”我毫不客气地说。“要是你想惹我生气,那就尽量躲在孩子背后吧。路克和汤姆知道得很清楚,我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人。他们也知道,除非我倒在哪里成了植物人,否则我是不会丢下他们的。总之我已经告诉过他们我今天会晚点回家,所以我想他们现在正照例躺在电视机前面,纳闷他们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发神经。”
  “我们吵了一架,”他承认。“我骂他们是没心肝的王八蛋。”
  我懒得发表评论,因为我没心情安抚他那受伤的自我。“喂,”我说着点点手表,“我整天没吃东西,现在快饿死了,我们赶快回家或者去叫个外卖可以吗?你和儿子们吃过了没?”
  “汤姆做了意大利肉酱面跟路克两个人吃,但我没胃口。”
  “好,那我们就去叫个咖喱。”
  “你在火车上怎么没吃?”
  “因为那是推车服务,”我不悦地说,“等到车推到我这里,能吃的只剩下一包干巴巴的饼干。所以我就只喝了点葡萄酒……现在我火气大得很,没心情在你或任何人面前扮傻瓜。”
  “我不怪你,”他一边自怜地说着,一边发动引擎。“我只希望我能说什么或做什么——”
  我打断他的话。“你如果要道歉,想都不用想。”我说。“就算你这辈子剩下来的时间都趴在地上求我我也不在乎。而且那样做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对贾克就不同了。你愈抱歉他就愈高兴,很快你们就又会哥俩好了。”
  我们转上大马路,他安静地思索这一点。“我已经向贾克道过歉了。
  “我想也是。”
  “事实上,听完我解释那整件事都是个该死的错误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很好。”
  “那完全不代表什么,你知道……只是你不在家的时候出的一点事。问题是,莉比对这件事看得比我认真。那时候她跟贾克处得不太好,然后情况就有点失控了。”他停了下,希望我说些什么,但我没说话,于是他继续下去,“贾克了解这一点。他是过来人,知道那种进退两难的状况。”
  “好。”
  “这意思你了解吗?”
  “当然。”
  他不自在地瞥了我一眼,驶过行人穿越道。“你口气听起来不像。”
  我叹了口气。“我是你太太,萨姆,我20岁就认识你了。要是到现在我还不了解你的话,那大概这辈子也别想了。”
  “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有没有了解我。我是说,你了不了解我跟莉比的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是怎么一场他妈的大灾难?之后我又有多后悔?”
  我短笑一声。“那件事?你是说你的婚外情吗?就是那次你老婆不在家,你24小时没跟人睡过觉,所以就上了你最好朋友的老婆?”
  “事情不是那样的。”他抗议道。
  “当然不是。”我同意。“都是莉比的错。她利用你心情低潮的时候,灌了你一大堆酒,然后说服你跟她在厨房地板上速战速决来一场。然后你发现自己的处境很艰难。你后悔得不得了,希望那只是下不为例的逢场作戏。她则爱死了那一段,把它当作是伟大恋曲的开始。”我注视了他一阵。“我猜莉比的版本会有点不一样——换句话说,是你引诱她的——但事实可能介于两者之间。”
  “我就知道你会生气,”他怏怏不乐地说,“所以我从来没告诉你。”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说。“这样讲大概会让你很失望,但关于你和莉比的事,我惟一有过的感受就是无所谓。”这当然是言不由衷……但这是他欠我的……我信守了承诺……而他却没有。“要是我有精神生气的话,我想你会发现哪里不对劲的。起码莉比一定会,她是女人,女人比较能察言观色。”
  他停在一家印度餐馆门前。“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的难道不是她?”
  “不是。我猜她甚至比你还觉得窘。你们又不是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忍住怒气。“那是谁?”
  “是你。”我对着他的表情微笑。“在香港的某一天晚上。没有说得那么明白……你还没那么醉……但你说得够多了,让我可以拼凑得出来。事实上那让我松了一口气。我记得当时我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跟莉比·威廉斯一段脏兮兮的小小婚外情。之后我还觉得好笑,甚至可以想像你和她在贾克的床上满身大汗,而他则出门去让葛兰姆路之花给他口交一番。这实在太讽刺了——你是夹在两个掠食者之间的小猪。这解释了一切。你为什么态度那么差……你为什么说谎……你为什么急着离开英国。从某个可笑的观点来看,我甚至还曾替你感到难过,因为你显然把你的灵魂卖给了魔鬼,换来的却是不受用的东西。”
  他茫然地摇摇头。“你为什么都没说?”
  “我看不出有那个必要。我们已经到了世界的另一头了。就算我说什么,也都为时已晚。”
  萨姆这种人不会低声下气太久。“你知道这让我有什么感受吗?我觉得我太太好像是个陌生人。现在我甚至不认识你了。”他双肘撑在驾驶盘上,指节挤压着眼窝。“你总是告诉别人我们的婚姻有多美满……小孩有多棒……我是个多称职的父亲。但这全都是狗屎……整个都只是幸福家庭的假象,事实上你恨透了我。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耍弄心机?”
  我伸手开门。“就像你做过的一样,”我轻松地说。“闭上眼睛不看你是个怎么样的王八蛋,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我们等待咖喱上桌时,他对我的无动于衷很是痛苦,好像我拒绝认真看待他的不忠是在怀疑他的男子气概似的。我自己则在纳闷,他什么时候才会明白问题的重点在于安妮而非莉比,而当他恍然大悟时,又会作何解释。我们在角落坐下,他特意压低声音不停嘀咕着,在得不到我的认同下,他的语调愈来愈刺耳——但我听来却十分愉快。
  他不希望我有错误的印象……他并没有试着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最害怕的是失去我……当然要是我开口问他,他一定会承认,但逝者已矣……他知道我八成不会相信他,但莉比引诱他的那晚他真的是喝醉了,而且整件事也真的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把莉比形容为掠食者真是太贴切了……她就是那种认为别家的男人总是比较好的女人……他记得当时他非常震惊,因为他明白到她有多嫉妒我,下定决心要把我拉低到她那个层次……
  “当我告诉她说我想分手时,她说她要让你知道你嫁了个什么样的卑鄙小人。”他神色黯淡地说。“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借口,但现在我真的认为要是她当时这么做了,我会杀了她。那时候我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只要跟她同处一室就会想掐死她的地步。”
  我相信他,并不只是因为我想相信他,而是因为他向来提到莉比时都一定会补上一句“贾克娶的那个烂女人”。曾经有段时间,我还怀疑他这么说是不是出于遗憾,因为他跟我一样都被拒绝了,但我很快就明白他对她的反感是真的,而莉比对他来说,就像他在我们婚前睡过的那些女人一样无足轻重。这并不是说要是我当时知道他们有染就不会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时间和距离才能让你公正地看待事情——事过境迁之后才发现真相,只适合私下哀伤,不应该去挖开旧疮疤。
  “你不需要这么做,”我瞥向附近的一个客人,那人侧耳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了进去。“除非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抖出家丑。在我看来,莉比的事早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不在乎地抬高一边肩膀。“我一直都认为,要是你爱她,那现在就会还跟她在一起。”
  他觉得受到冒犯,闷闷不乐地沉思,眼神视而不见地盯在那个偷听的人身上。“那又何必去告诉贾克?要是这整件事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又何必把大家搞得鸡飞狗跳?”
  “不是整件事都不重要,萨姆。只有莉比而已。我根本不在乎你对她做了什么……但我可是非常在乎你对安妮做了什么。你任由她躺在水沟里死去,然后又给她粘贴酒鬼的标签,以免有人指控你见死不救。这才是问题所在。而且,你也如往常一样地拼了命要避开重点。”我停了下。“我知道你看见她倒在那里——不只是因为贾克今天下午确认了这一点——更因为每次一有人说起她的名字你就光火。”
  他不肯迎视我的眼光。“我以为她喝醉了。”
  “就算她喝醉了又怎么样?那时候冷得要命又在下大雨,不管她状况怎样都需要帮助。”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他咕哝着说。“贾克和那个女人也没管她。”
  这算不上是个答案,但我没逼问下去。“他们没有像你离她那么近,”我说。“我看到了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离她有多近?”
  “贾克说你告诉他说安妮满身酒臭,但我一直到弯下身去摇她肩膀时才闻到味道。”我好奇地注视着他。“而且我闻到的也不是酒味,是尿骚味,我不懂你怎么会误以为是酒味。”
  “我没有。我只告诉贾克说她臭得一塌糊涂。是他自己误认为是酒味的。”
  “你有闻出那是尿骚味吗?”
  “有。”
  “哦,我的天哪!”我双手拍在桌上。“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叫德鲁里去问问她外套上为什么会有尿味,他总是回答邻居说这很正常……说她又脏又恶心,而且总是浑身臭味。”
  他突然将头埋进双手。“当时我觉得很好玩,”他可怜兮兮地说。“你的年度好人好事对象……他妈的疯子安妮……在你门前尿了裤子,因为她醉得控制不住小便。我回家后为这件事笑了十分钟,然后才想到最可能发现她的人就是你。我猜你会把她带进屋里来清洗,当时我想,今天我的婚姻就要完蛋了。”
  “为什么?”
  他从鼻子使劲喷出一口气。“她知道莉比的事——我想她一定曾经看到我们在一起,因为她老是在路上从我后面悄悄走上来,骂我‘肮脏的男人’。”他勉强讲出这些话,仿佛性命攸关。…肮脏的男人,你今天是不是去干了那个骚货?‘’肮脏的男人,你身上是不是那个骚货的味道?‘’肮脏的男人,你家里明明就有个漂亮太太,你还跟那种垃圾在一起干嘛?‘我恨死她了,因为我知道她说得对,所以当我发现她满身臭味躺在水沟里——“他痛苦地讲不下去——”当我发现她满身臭味躺在水沟里,我踢了她一脚说,’现在看看是谁肮脏?‘“我看着一滴泪水渗出他指缝落在桌上。”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活在地狱里,因为我好想收回那句话,但为时已晚。“
  我看见侍者从厨房里走出来,举起一个外带的袋子表示我们点的咖喱好了,我记得当时我在想,命运全都取决于时间点。要是那天晚上我没有跟家长开会……要是莎伦8点半没露面时,贾克就离开酒馆……要是食物没有在不凑巧的时刻送上来……
  “我们回家吧。”我说。
  两天后,莫琳·史雷特打电话来。她充满了怒气和疑心,因为艾伦告诉她我在他家里拍了照,她质问我打算拿什么东西来交易。我重复星期一告诉过她的话,也就是如果她不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就会将齐维克珠宝商的供词交给里士满警局……再加上艾伦家客厅里的那些墨西哥工艺品。没有人会不相信他们是贼,我说。惟一的问题在于,他们是否也是杀人凶手?
  她告诉了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但她决定不说出来的部分反而更有趣。

  写给詹姆斯·德鲁里警佐的信

  时间为1999年
  多尔切斯特附近的里芬南农庄
  多塞特D12XXY
  1999年8月13日,星期五凌晨4点30分
  德鲁里先生:
  发现垂死的安妮,带给我的负面影响之一就是我的睡眠模式完全被破坏,现在要是我能连睡四小时不醒,我就觉得自己很幸运了。我一直都希望这些年来你会因为良心不安而同样睡不安稳,但我想这恐怕是太乐观了。一个人只要有半点良心就必然会偶尔扪心自问,但就算再怎么匪夷所思,我也想像不到你会做这种事。
  在我把这封信和附件放在“水手休息处”时,早就知道你不在那里。这样似乎比较公平,让你有时间考虑该如何回应你我之间当前悬而未决的事情。毕竟,我已经有整整20年的时间可以考虑。

  拉内莱 敬上


《蛇之形》第二十章
那天晚上10点半我踏进“水手休息处”的入口,德鲁里正在等着我。由于这是夏天的星期五晚上,酒馆里挤满了度假客和停放在小艇码头那些游艇的船主。我走近时看见他眼里闪过担忧的神色,这让我小小地自我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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