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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形by渥特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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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就是垃圾。”
  他惊讶地吹了声口哨,看来原先他对我的恬静印象在瞬间破灭了。“这么说有点狠。”
  “你真这么认为?”我温和地问。“我总是在想安妮有多大方。换成我是她,我会用更难听的字眼来形容以虐待猫为乐的低级人渣。”
  他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是你还是艾伦干的?”我问。“我可以想像你们享受那种残暴行为……给比较小、比较弱的生物制造痛苦……然后把不成猫形的可怜东西推到安妮家,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德瑞克杀死那只橘色猫给了你们灵感,或者莫琳在那件事上撒了谎以保护艾伦?”
  “老天!”他怒气倾泻而出。“这样你还要问我为什么恨那个烂女人?她真是操他妈的变态。艾伦以前老说她的脑袋让他爸给打坏了,但我看来正好相反。那个烂女人生来就变态,所以那个可怜的笨蛋才会挑上她。”他挑衅地倾身向前。“杀死那只猫的是莫琳,她这么做是因为那让她觉得很爽。她叫艾伦把猫按在厨房的桌子上,然后用球棒打烂它的头,后来艾伦哭了起来,因为他很喜欢动物,结果她就拿球棒揍他,说要是他敢告发她,下一次她就要把猫钉在围篱上,逼他看着它死去。”
  像是打开了水闸一样,麦可一说起他对莫琳的恨就停不下来。他谈到她管教子女的差劲方式、她的酗酒,以及她对他和他母亲的无的放矢。“想到她做了那些好事还能逍遥自在,就让我恶心透顶,”他愤怒地总结,“想到她在外面自由,德瑞克和我却给关进笼子里,就让我更加反胃。”
  “当时能用什么罪名控告她?”
  “殴打她的子女……酗酒闹事……多着了。”
  “杀害安妮?”。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所知道的,”然后他说,“都在信上告诉你了。就是我从游乐场回来,听说那头笨母牛出了什么意外死在街上。”
  我点头表示相信。“你知不知道后来史雷特家的人到她屋里去偷东西?”
  “警方形容老安妮一贫如洗的时候,萝西是怀疑过,”他承认。“她认为我们该说些什么,但我不想到处解释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她屋里有些什么东西。”
  “艾伦难道没提过吗?”我好奇地问。“你们那时候是形影不离。我想他应该会吹嘘他们有多聪明才对。”
  “没有。”
  “因为那的确很聪明,麦可,”我从容地说。“太聪明了,不可能是德瑞克和艾伦自己干的。有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像是关掉水源总开关……还有在地板上大小便,让人以为她不能自理生活、卫生习惯很差等等。我一直纳闷为什么要那么做。除非人尿的味道超过了猫尿的味道,所以需要有个解释。”
  他摇头,但我看不出他是否认他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开始找有没有警卫能把他从我身旁救走,看来这整个话题很明显地跟谈他母亲一样令他不自在。
  我坚定地继续问下去。“你说德瑞克关在牢里让你觉得恶心,”我提醒他。“这意思是说他现在也在牢里吗?”
  “他在1998年2月被判了2年。我这一区有个家伙转来这里之前跟他在潘托维尔关在同一间牢房。他想德瑞克快死了,喝那么多酒把他的肝脏搞坏了,剩下的脑细胞只够记得他自己的名字……其他屁也不记得。”
  “他什么时候会放出来?”
  他很快地心算了一下。“他应该已经服满了一半的刑期,所以现在应该已经出狱了……这是说如果他还没死的话。”
  “他的罪名是什么?”
  “盗窃。”麦可不带感情地说。“他每次下狱都是为了这个。”
  “为什么这让你觉得恶心?”
  他出人意料地叹了口气。“因为他需要的是接受教育,而不是没完没了的惩罚。我这一回还押重审的时候,跟他在史卡布斯关在同一层楼。他完全不识字……他自己的名字他最多只会写个‘克’字。我帮他写了几封信给他的小孩,但只有莎莉回过信,而且那还只是因为她以为他可能某处还藏着一些钱。那真的让我很恼。那可怜的混球只是想告诉他们说他爱他们,但他们根本当没他这个人。”
  我很惊讶。“你小时候曾经很恨他。”
  麦可耸耸肩。“这并不表示我就不能替他感到难过。我明白到如果一个人既不能读又不能写,那他的生活会多受限。仔细想起来那真的很要命。我是说,要是你连在表格上签个名都不会,就不能去申请工作……而且别人一定会鄙视你,把你当成无知的蠢蛋。我想这就是德瑞克变得暴力的原因。他惟一能让别人尊重他的方式,就是打得他们眼冒金星,让他们怕他。”
  “这是他的借口吗?”
  “不是,他没有给自己找借口。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为他感到难过。他曾提及他小时候的一些事……他妈不要他,就把他丢到孤儿院,然后他逃出来在街上讨生活,直到他在店里顺手牵羊被抓到,给送到少年感化院去。所以他目不识丁,待在学校里的时间不够让他学会点基本技能。这让人明白爱对小孩有多重要。要是他妈没有不要他——”他一副悲哀的表情——“也许他会是好人一个。”
  我猜他这话讲的既是德瑞克也是他自己。“每个人一生中或多或少都有被拒绝的时候。”我说。
  “但如果那发生在你小时候,就更糟糕。”他苍凉地说。“要是连你妈都不喜欢你,那你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沉默下来,像德鲁里一样紧握着拳头。“德瑞克认为他娶莫琳只是因为她让他想起他妈。”他突然说。“他有一张她的黑白照片,跟莫琳像透了……瘦巴巴的,眼睛细细的……德瑞克说她是只斜行蛇。”
  “角响尾蛇?”
  他点头。
  “为什么?”
  “因为她从来没有正面面对过他……只是在背后捅他一刀。这听来好像有点道理,直到我发现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个看法。他说,她们全都是蛇,而每条蛇各有形状。要是你认不出来毒蛇,那你就死定了。”
  “莫琳怎么在背后捅他?”
  “怂恿艾伦对付他。他们家就像是战场一样,持续了好几个月。如果我们开着窗,就可以听见他们打架的声音穿过安妮的空房子直传过来……尖叫、喊叫声……身体撞在墙上的声音。好像安妮一死,就彻底天下大乱了。”
  “为什么?有什么改变了?”
  麦可摇头。“我妈认为他们只是原形毕露。他们是流氓世家,得有欺负的对象……所以安妮活着的时候他们欺负她,等到她死了以后,他们就自相残杀。”
  有道理,我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
  “莫琳因为挨揍住了几次院?”
  “两三次吧。但打她的不是德瑞克,是艾伦。他完全失控了。他强暴小萝西也是在那段期间。德瑞克尽量管住他,但艾伦15岁时已经比他爸高出两寸且重了一倍,德瑞克根本拿他没辙。”
  “他们知道艾伦强暴萝西的事吗?”
  他摇头。“除非艾伦告诉他们。萝西非常怕她妈知道这件事——怕这会比癌症害她死得更快一所以我们都没说。”
  我试着弄清楚时间。“这些都发生在1979年?”
  他点头。
  “我还住在那里的时候,攻击莫琳的也是艾伦吗?”我回想。“差不多是1979年2月?”
  他又点头。“有天她喝醉了,艾伦跟她顶嘴,她就动手赏了他一巴掌。结果他像疯子一样反扑上去。”
  “是谁叫救护车的?”
  “德瑞克。他差不多一小时之后进门,发现她躺在地板上,小丹尼正在试着把血迹清干净。艾伦则在花园里大哭,因为他以为他杀死了她。德瑞克赶快跑到最近的公用电话亭去。”
  我好奇地瞄了瞄他。“这些事是你当时就知道,还是德瑞克后来告诉你的?”
  “德瑞克告诉我的,”他承认,“但是想到艾伦对萝西做的事,我觉得听来合理。”
  “只不过莫琳说打她的是德瑞克。”我喃喃说道。
  “是呀,呃,她是个骗子。有次她把小丹尼的手臂顶着她膝盖给折断了,然后对医生发誓说他是从脚踏车上摔下来的。我们小孩都知道她说谎,因为她是当着我们的面把他的手给折断的。”他的嘴唇紧闭成了一条线。“她是个恐怖的女人,要是当时我们没那么他妈的胆小——”他话声中断,盯着桌子。“我把这事告诉德瑞克时,他气炸了。所以他才想写信给他小孩,他真的很关系他们”他抬起眼睛迎视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麦可没有我认为的聪明。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跟一个他鄙视的男人谈话,最后让他给唬弄了。那个,也许是吧——我不会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但我确实知道的一点是,德瑞克实在太笨了,就连蠢材都可以使唤他。他是个恶霸没错,他爱动拳头也没错,但得有人叫他去做。他就像个导弹一样。把他指向正确的方向,然后下指令,最后——轰隆!——他就把事情办好了。”

  来自香港维多利亚女皇医院精神病医生

  乔瑟夫·伊莱亚斯医生的电子邮件
  寄件人:莎拉·潘
  日期:1999年8月15日14点19分
  收件人:拉内莱太太
  现代科技可真神奇啊!我的秘书告诉我说她昨天(星期六)收到你的电子邮件,说你希望我回信。嗯,我很乐意,不过我不知道匆促之间做出的答复是否明智。
  你问了我一大堆问题。谁更应受到谴责:筹划罪行还是实际犯下罪行的人?是否应该为了一个害群之马就抹黑整个警方?正义可不可以是选择性的?母亲对孩子造成的伤害可以弥补吗?强奸犯是否可以治愈?小孩可能是邪恶的吗?有没有任何罪行是情有可原的?父亲的罪恶是否该报应在他家人身上?母亲的罪恶呢?
  要我说,若你真的是要为你的朋友伸张正义,那么你光是想这些事情就已经僭越地给了自己太多权力。亲爱的,这些不是你能作的决定。正义是不偏不倚的。只有报复才存有偏见。
  但你这么多年来对抗的不就是偏见吗?
  一切如意

  乔瑟夫


《蛇之形》第二十五章
我开着车上到主要道路时已经三点了。途中我不停地想着麦可的话,那就像用舌头一直去舔一颗隐隐作痛的牙齿一样。每转过一个U形弯道,威茅斯湾和彻梭尔海滩的景致就在我面前下方豁然开展,但我视若无睹,一心只想着关于母职的问题。有时候我怀疑,我这么急着对莎伦·波西和莫琳·史雷特那类女人作出批判,是不是一种惩罚我自己母亲的方式——连带着也是在惩罚我自己。因为我身为母亲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模仿她——或者是在跟她作对——而我不知道何者是对、何者是错。
  我对莎伦只有轻蔑,杰弗瑞搬去跟她住让她有了一丁点体面之后,她马上就为了面子而抛弃了儿子。但我想不通为什么每次一提到她的名字,麦可就显得那么担心,比较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愤怒才对。他对莫琳可是够愤怒的。儿子的暴力行为受到社会谴责让莎伦退缩,这是否真的就表示她不足以犯下谋杀的罪行?而莫琳则乐得将艾伦的暴力行为扫在地毯下,再加上我绝对可以肯定就是她在背后煽动大家仇视安妮和我,这是否就表示她足以犯下谋杀?
  我累了,而且有点沮丧,那天下午我并没打算见丹尼,但当我开到弗恩康门路的丁字路口时,我突然决定左转朝陶特采石场开去。15分钟后我转进那条隘谷,看到他还在忙着雕刻甘地。“进行得怎么样?”我问。
  他两手垂到身侧,锤子和凿子靠在大腿上。“不错,”他满意地微笑说道。“你呢?”
  “我刚去看过麦可·波西。他向你问好,说要是你觉得无聊,他很愿意在会客室提供你1小时的娱乐。”
  丹尼咧嘴一笑。“真是个爱说笑的家伙,嗯?”
  “有时候是。”我同意。
  丹尼把工具放到地上,拍拍双臂上的灰尘。“我们能谈什么?当年我在他眼中只是个鼻涕未干的小孩而已。”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蹲坐在甘地旁的一块岩石上。“有次他逮到我在教堂后面吸食强力胶,结果训了我一顿。”
  我坐在他旁边。“有用吗?”
  “事实上还真有。他真他妈的有两下子,说他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然后栩栩如生地对我描述了一番窒息而死是什么样子。他告诉我说我很有前途,不该吸得满鼻子强力胶死翘翘。”他侧眼瞥了我一下,带着自贬的开心神色。“所以我就改试海洛因。”
  我的失望一定很明显。“这表示德鲁里先生的恐吓策略比麦可的说教有效?”
  丹尼微笑的嘴咧得更开。“反正我从来就不喜欢吸强力胶……至于海洛因嘛——”他突然笑了——“我呆坐在那里半个小时,勉强鼓起勇气把那根他妈的针头插进去,然后就让德鲁里先生给逮到了。我向来很讨厌那该死的玩意儿。”
  我怜爱地瞄了瞄他。“所以你本来就打算放弃?”
  “当然……至少是不再用注射的。我继续吸它一阵子,然后我想,去死吧。我才不需要这个。我比较喜欢大麻,抽大麻比较不会头脑不清。”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母亲,反而让她把功劳记在德鲁里头上?”
  “因为就算说了她也不会相信我。”香烟在他指间转动。“换了是你也不会相信我。那时候我很野,如果你一天到晚只会让人失望的话,要他们改变想法可不容易。”
  我点头。这种事我自己教书的时候就看过太多。只要给一个人安上恶名,他就永远不得翻身。我恨的就是这种赶尽杀绝的偏见——伊莱亚斯医生一针见血地提醒我的也是这个。“麦可说他了解你为什么吸胶,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家里是什么样子。家里只有我和我妈,我们两人根本不对盘。大部分时间她都醉得不省人事——”他摇摇头——“没喝醉的时候,她见了谁就开打——那人通常是我。那实在蛮令人沮丧的。她是真的有问题,但她不肯想办法面对……只会关上门喝得醉茫茫。”
  “她有没有说过她有什么问题?”
  “你是说除了酗酒这一类的生理问题?”我点头。“我猜就跟其他酒鬼毒虫一样吧,”他耸耸肩说。“害怕活着……害怕痛苦……害怕把自己看得太清楚,免得发现你根本讨厌自己。”
  我不知他说的对不对。“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看来还好。”
  “那只是因为她知道你要去,”他不在乎地说,“但我敢打赌,你出门不到五分钟她就回去坐在电视机前面抽烟喝酒了。她只能称职一阵子……她太懒了,不肯永远保持清醒。这让我觉得恶心。”
  “你还有去看她吗?”
  “没有。我上一次见到她是在昙西的洗礼上。我偶尔会打个电话给她,让她知道我还活着,不过我们这些小孩里她惟一想听到音讯的是艾伦。她向来最偏爱他。他做什么她都会原谅……我或我姊姊们则不然。”
  我点头。“是什么让你收敛的?”
  他想了想。“16岁时因为撬开车门偷车,被抓去关。”他咧嘴一笑说。“记得我告诉过你说我在牢里待过吧?那是我这辈子发生过最好的事,让我离开了葛兰姆路,让我能静下心想人生中要的是什么。”他烟头朝甘地斜斜一指。“有个美术老师让我知道我在这方面有天分……他是个好人……帮我进了美术学校……甚至让我跟他和他太太住了一阵子,直到我找到地方住。”
  也许我跟莫琳说错了,让丹尼改变的不是贝丝,而是一个无名的美术老师影响了他的人生。“那么监狱是管用的哕?”
  “只有在你想让它管用的时候。”
  “艾伦也想让它管用吗?他是这样改过自新的吗?”
  他耸耸肩。“他在那里过得很糟……大家都欺负他,因为他不太聪明……让他害怕再回去坐牢。然后他认识了贝丝,想说这下有了未来,尽管她拖了好久才答应嫁给他。”又耸耸肩——这次更无所谓。“监狱似乎对麦可没有什么好处。”
  “或者你爸。”我慢慢地说,想着艾伦受到的欺负,想着那句老话说得没错,恶人没胆。“麦可告诉我说,五年前他跟你爸在史卡布斯是牢友。”
  “麦可真走运。”丹尼讽刺地说。
  “他说你爸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所以麦可替他写了几封信。他说其中一封是写给你的,但你没回。”
  “他说谎,”丹尼没好气地说。“那王八蛋才不在乎我是死是活。”
  “我不认为如此。”
  “他把信寄到哪里?”
  “你妈那里。”
  “要是有监狱标志的信寄来,她一定会撕掉的。信上说什么?”
  “说他关心你。”
  丹尼嗤之以鼻。“他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嗯。”我同意。
  “我想他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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