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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形by渥特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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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一星期内你们没有以更积极的消息来回复我,我就会去找媒体记者。

  拉内莱 敬上


《蛇之形》尾声
多塞特的秋天很不稳定,西南风从英吉利海峡吹来,让农庄四周的树木狂乱挥舞着。萨姆和我花了好几天时间将黄褐色的落叶扫成一堆堆,结果风一起马上又回到原状,不过那似乎不重要。我们已经好久没享受过英国秋天树叶变色的灿烂了,因此光是待在户外就够让人心满意足了。
  儿子们在本地的学校安顿下来,准备迎接下一年的大学生活。他们比同年级的学生大,但他们比较喜欢先花一年时间来适应,不愿意一头就栽进去。这决定萨姆和我也欣然接受。我们两个自己都还在试着扎根,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看着他们离家。我们花光存款签约买下农庄时,我仍不免焦虑。屋顶会不会在我们还来不及修理时就被吹翻了?地板下面的湿腐情形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糟糕?但萨姆不屈不挠的精神,让我们都有了信心。
  学期中放假的时候,我父亲带我的儿子们到苏格兰高地,让他们见识见识拉内莱家真正的家乡是什么样子,萨姆和我则请我母亲来小住。我父亲的如意算盘是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多了解一点——在某个方面我们也的确做到了——因为我母亲过得很高兴,一边插手萨姆装修的工作、一边提醒我我对窗帘布的品味有多可怕。
  要说我们的关系大有改善,那倒是言过其实了。我们彼此竞争、相互批评的相处模式已经太久了,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消失。我依然是萨姆的差劲老婆,不理会他的心脏病,鼓励他做太多事,又没准时打理三餐……至于不在场的儿子们,态度也依然太自由、太随便,而且依然需要把头发剪一剪。至于她……呃……永远的控制狂,老是提供不请自来的建议,统治着每一个人,同时却又假扮成受难的奴隶。但我们之间的火暴场面倒是少见了,所以也许是有了一点进步。
  她对温蒂·史丹霍普仍然心存嫉妒,因为温蒂来访的频率远比她高。我介绍了她们两个认识,但那是个错误的决定。她们太像了,都是坚强、果断的女人,尽管两个人的看法几乎毫无交集。温蒂羡慕年轻人,渴望给年轻人空间,而我母亲则只想把他们赶人畜栏好好管束;温蒂绝对不会无礼地在事后发表评论,但我母亲则肆无忌惮。她告诉我说她一点都不惊讶那个傻女人会习惯跑到悬崖上尖叫。为什么?我问。她带刺的答案则是,因为她没办法跟同年龄的人交上朋友。
  温蒂常来的原因之一是要去探麦可的监,然后再开车到伯恩茅斯去看布丽姬。第一次温蒂跟我一起去了一趟,但后来她就自己去了。我自己也不时会去探望麦可。有次我问他觉得温蒂是否还想要收养他。他咧嘴一笑说,她现在都只跟他说教,因为她把感情都转到布丽姬身上了,如今简直像他的岳母一样。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是好事,他告诉我。要是有只喷火龙在背后盯着他,他以后就比较不容易再让他太太失望了。然后他有点惆怅地补充说,可惜以前史太太没有采用这种方式。言下之意是,我也一样。
  至于我自己则纳闷,为什么我这个比较聪明的学生老是不能明白好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报偿,而只长肌肉不长大脑的艾伦却实际做到也接受了这一点。最后我接受了萨姆的分析——意志坚强的女人是男人最好的朋友。
  9月中旬我接到贝丝·史雷特一封愤怒的信,之前我寄给她一封信解释我一心要为安妮伸张正义,其中必须牵扯到艾伦。但她仍不为所动,她的愤怒令我忧伤。她痛恨言行不一的人。她痛恨把他们家席卷一空的警方,甚至连艾伦可以证明是自己买的东西也被拿走了。她痛恨那个王八蛋德瑞克和泼妇莫琳。艾伦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罪,会出乱子难道还令人惊讶吗?但我的行为是没有借口可原谅的。我难道不明白,毁了艾伦也就是毁了丹尼吗?
  最后她说她再也不想听到我的任何消息。然而我仍保持乐观,因为我对于时间疗伤止痛的力量学到了很多——而且我确定她一定知道我有多敬佩她。
  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将近11月底时丹尼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当时他严重宿醉,烦躁易怒,对他的私人空间和他能在里面做什么订下诸多规矩。例如什么?萨姆问他。放松……不时来一根大麻……他需要安静不受打搅,才能让他把头脑弄清醒一点,而我们搞得他家人自相残杀,至少也欠他这么多吧。
  同样也松了一口气的萨姆把他堵到了墙上。那我太太的脑袋呢?他质问。他父亲和哥哥对我做了那些事,他家人不也欠我什么吗?丹尼一脸轻蔑。史雷特家人哪能补偿他太太?他们哪有什么女粤要的东西?她可是跟他们完全不同阶层的人哪。所以他才来,想说她可以教给他一两件事……关于内化的痛苦……还有他可以怎么用那痛苦来发挥他的天分。
  希拉·阿诺德和我仍然是朋友,但并不亲近。我们在街上碰到时会亲切地打招呼,但我们知道彼此之间没什么共通点。到头来我还是偏好在悬崖顶上尖叫的无政府主义,而非夫妇戴着相配草帽的那种因循从俗。她不甚情愿地同意证我在新闻稿里用到一些她的信件,但坚持我要讲清楚她不接受采访。赖瑞绝不会赞成的,她说。
  11月贾克来住了一个周末,帮我们把阁楼西端的屋顶重新装上了毛毡和排水瓦沟。大部分的材料都是他和我抬上去的,萨姆则跨坐在山墙上大声下令。然后到了晚上,我们倒在扶手椅里朝萨姆丢椅垫,直到他同意帮我们倒大杯大杯的酒并负责做晚饭。我开始纳闷我以前为什么不喜欢贾克,又为什么认为萨姆交友不慎。
  贾克不时钻到谷仓里去分享丹尼的大麻烟,并以过来人的身份回报以他对金钱和女人的智慧之言,不过幸好丹尼都没听进去。可喜的是,他买下了丹尼在里芬南农庄完成的第一座、也是相当优秀的雕刻作品。那是一个弯蜷着身子的女人,头靠在膝盖上,标题是沉思,比起放在我们露台上的甘地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就算拿全世界来跟我换甘地,我也不会肯的。
  贾克来的第一天晚上,拿出了一份里士满当地的报纸,头条是关于安妮之死的一篇文章:“意外或他杀?”他问我们有没有看到这篇报道,萨姆大笑说那是我写的,于是他对我竖起大拇指。当然那篇文章已经过编辑大幅更改,文中我试着要重新塑造出伦敦在1978年那个不满冬季的氛围,当时社会改革声浪不断,几个月后国会举行不信任投票,导致工党政府戏剧性地垮台。我问道,在那样的环境中,如何确定一名黑人女性之死有经过确切且适当的调查;然后我描述葛兰姆路任由发展的种族仇恨,列出“救济金寄生虫”对安妮做出的不实申诉,而有关单位却没有怀疑;说明一群“仇恨团体”恶毒地欺负、骚扰一名无助的女人,但负责调查该案的白人警察却从没侦讯过他们。报上注销了他的名字,詹姆斯‘德鲁里警佐,也写了他在攻击一名亚裔年轻人之后“强制退休”。但最令我满意的,是一张莫琳·史雷特很不怎么样的照片,当时她正在关上前门,旁边写的是:“领取救济金者否认主导仇恨行动”。这些编辑真是让我骄傲啊,我心想。
  我要萨姆发誓不提莉比。那会带来太多的痛苦。贾克对她仍有残余的善意,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有部分责任……同样的原因,萨姆也有着残余的罪恶感……而我的感受则颇为矛盾,一方面庆祝自己终于能一雪前耻,一方面又为我对她孩子造成的伤害感到忧伤。但后来他们要我少数服从多数,在萨姆的煽动下,贾克在最后一晚的晚餐时告诉了我最新的捎息。
  关于我们“共同的朋友”,他告诉我,听说莉比的丈夫把她踢了出去,并申请禁制令不让她接近孩子。显然这阵子她很容易暴怒——“太多警察问太多问题了”——竟拿起一根钢棍打她大女儿,那孩子最后住进了医院。更令人不安的是,女孩们透露她们常常挨打,只要莉比的挫折感一到达沸点就会对她们动粗,如今她面临虐待儿童的罪名,也不可避免地会丢掉教书的工作。
  贾克说她这下露出了真面目,如果我洋洋得意他也不会怪我。萨姆则是在桌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则想像自己在一条河边……看着安妮那些敌人的尸体漂过去……
  安·巴茨所写的便条,在她死亡前一天塞进葛兰姆路5号拉内莱家的信箱。
  收信人是“漂亮太太”。
  萨里郡里士满葛兰姆路30号
  1978年11月13日
  漂亮太太你好(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对不起我骂了你“白鬼”。有时候我会不太对劲,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别人认为这表示我不是个好人,但医生会告诉你说我是身不由己的。我的朋友只有猫,因为它们知道我不是故意无礼的。
  我曾试着要跟你说话,但我一紧张舌头就会打结。如果你到我家来我会让你进门,但请先原谅我,如果我又骂了你白鬼的话。那只是表示我不对劲(当前我常常很不对劲)。我很希望能有个朋友。
  怀抱着希望的

  安妮 敬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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