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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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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肃为人却比陈正汇直截了当得多敞开来问道:“七将军你忽然这样说是在责志宏不当从二将军处出身么?”

    杨应麒也没想到他一下子把事情挑得这么明但他应变也不慢笑道:“你在二哥处和在我这里有何区别?我只是希望你们以后有事直接和我说不要转弯抹角。好闲话少提我们言归正传!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想在宋、辽、金三国的事情上有所作为的却总是被两个麻烦绑住了手脚让我难以出手。”

    邓肃问道:“哪两个麻烦?”

    杨应麒道:“其一我们无法代表大金去和大宋朝廷沟通因此我们就算有什么计策也没法影响宋廷更没法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思路去做——难不成让我们直接出兵帮大宋把燕云打下来不成?其二国主有意把我们晾在后方二哥空有一身力气却一直上不了大场面最多只能在不重要的地方牵制辽人或者在后方押运粮草!正是有这两方面的限制在这几年来我们汉部才会把偌大的财力物力投在内部的建设以及海外的拓展上!但大海再大再阔归根到底还要依靠6上的财力物力才能活转起来!如今东海、南海各岛还不足以靠其内在潜力来展壮大所以倘若在大6失去根本占据再多的荒岛也是一场空!”

    邓肃点头道:“正是!无论是为我们自己还是为大宋嗯以及大金对这场大事我们都不应袖手旁观。却不知七将军可有善法化解这两个麻烦?”

    杨应麒道:“我的想法是:没法直接影响大宋朝廷便试着影响大宋的地方要员——一来可能阻力比较小二来也不会被人认为我们谮越!我们汉部是大金的局部局部对局部彼此的规格刚好!对于大6上的地盘我们也不要大片大片的土地、城池只要些靠海的边边角角就好了。弄个小寨子做些生意国主就算知道了也不好为这点‘小事’来和我们脾气!这招就叫‘避重就轻痛痒处安钉’!”

    说着摊开一幅地图来指着界河入海口道:“我想在界河北端筑一个小港寨规模不用大刚好能让我们的人在水兵增援下凭寨自守就好。国主若不知道我们就不通知他了若等我们事情干成被他知道那就用做生意和骚扰辽人后方为名你看如何?”

    这界河入海口即后海河入海口所在。杨应麒没说这个港寨有什么用处但邓肃看到这个小寨所处的地理位置却心中一震说道:“界河乃是宋辽边境!双方必屯重兵!要在入海口筑港只怕难以办到!”

    杨应麒道:“若是在一百年前我是想都不敢想!但依现在的形势我觉得还是有想头的!”

    邓肃见地图上界河入海口附近标有“塘沽”两个小字心道:“原来你连名字都起好了!可笑我刚才还怕你不肯动手呢!只是要在燕云骑兵的虎视下筑港这想法未免有些疯狂……”

    大宋宣和三年辽东半岛的农业收成因为不适时的阴雨天气而大受影响庄稼总体收成只有平岁的六成下农几难自己糊口中农交完赋税便无多少剩余而上农的粮食在按规定卖给汉部政府后也没有多余的粮草供应辽口、津门的非农部民。

    但津门的粮价出乎意料地没有生太大的波动原来南边的大流求岛丰收了!望天就知道不妙的商家早在庄稼收成之前就都已经预料到本地的收成不好所以从流求大量进粮。欧阳适这次北上坐的就是一艘运粮的大海船!

    津门的造船业越来越达了汉部治下的船厂成功地嫁接了大宋的造船、航海技术并在连年增长的市场需求的刺激下不断展。尤其让人惊喜的是地中海特有的一种转变风向动力的机器居然由一个胡人明了!杨应麒曾怀疑这个胡人其实不是明而是“传入”但这个区别对政治家和商人来说一点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机器不但拓宽了汉部船只在黑水洋行走的时间而且让环渤海航线更加顺畅。如今汉部水师在渤海行走和楚地渔民在洞庭湖行走也没多大区别了。当然汉部眼下的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也还没有取得划时代的突破展而仅仅是将这个时代的各种技术不断整合并运用得越来越成熟。

    欧阳适到津门时听说完颜虎的母亲也在竟然心生怯意码头也不上换了一艘快船转到辽口来要到曹广弼处躲躲。欧阳适为什么怕大唐括氏?原来他怕这个老女人会罗嗦着给他牵线找老婆!

    在兄弟七人里面折彦冲、杨开远、阿鲁蛮都已经成亲。萧铁奴太花杨应麒“不行”他们自己不提起便没人敢主动要把女儿嫁给他们。曹广弼有些古板就是见到大唐括氏等贵妇时也都是一副铁打的脸孔这些老女人见到他就像碰见一块石头也都不愿和他打交道。倒是论讨人喜欢仅次于杨应麒的欧阳适年纪也有二十好远了早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正好让这些贵妇们满足她们做媒人的瘾。但欧阳适在大海上正风流快活呢!哪里肯现在就娶一个累赘?而且想到折彦冲和杨应麒的悲惨遭遇更是胆战心惊所以他一见到这些女人就害怕惹又惹她们不起只好躲开!

    到辽口时杨应麒竟然也在反是杨开远出门去了欧阳适一问才知道前段时间折彦冲病得不轻但直到快病愈了南方的几个弟弟才知道。折彦冲让他们不必分心来探望自己但杨开远和阿鲁蛮还是代表兄弟们上去了。

    欧阳适到达曹广弼在辽口的将军府时见他正和杨应麒、邓肃商量事情。

    杨应麒见到欧阳适笑道:“才说四哥呢竟然就来了!看来这事得预他一份了。”

    欧阳适问是什么事情杨应麒便把自己想在辽宋边界弄一个港口的事情说了。欧阳适心道:“陈正汇办事得力!”口中却说道:“老七你在燕云、沧州一带素有布置这个我是知道的!但一直以来都没有动作为什么挑在这个时候行动?再说在那个地方开港可能么?你认为辽人会许你这么做?国主他同意没?还有开这个港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杨应麒道:“你的问题好多我该先回答哪个?嗯先这样说吧这次我倡议在界河入海口北部开港并没有打算弄成像辽口、津门这样大的规模只是有一个登6的码头、码头外面有一圈围墙就是!简言之就是在边角上有一个小小的据点。我想辽人大概不会因为这个小据点而大受刺激吧?”

    欧阳适冷笑道:“不会大受刺激?有了这个据点我们的人马就可以源源不绝地通过海上运过去啊!要是我的话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你们上岸!”

    杨应麒笑道:“可惜你不是燕京的守将啊。再说契丹人来骚扰我早就计算在内了可是他们能派多少人来呢?一万?十万?还是倾国来攻?契丹游牧之族对于海边滩涂上出现一个小寨子自然是不乐意的但现在他们在南边的力量自守都未必有余能调多少力量来到宋、辽边境攻击一个海边小寨!若他们派出来的人手够多那我们另想办法若他们派来的人不多或者干脆不管这事那我们的人或许能够在那里站住脚!”

    欧阳适看了好一会的地图说道:“你圈住的这个地方三面都是水可以停泊安有床弩的大船。一艘大船就是一个不怕骑兵冲突的堡垒!若在这里筑上一道墙就是一个三面临水的寨子有个一两千人便能守住了。不过……”他抬起头来问道:“如果契丹人眼睁睁看着我们立寨便算了如果他们在我们立寨的时候派人来骚扰那筑城之前这功夫可真不好做!老七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占这个巴掌大的地方?难道……难道你想从后方袭击直取燕京不成?”

    杨应麒的眼睛亮了一下燕京啊那是多好的地方但看了邓肃一眼后便摇头道:“燕京?算了!且不说我们是否有力量单独把燕京给打下来就算我们得了燕京大宋来过问的时候我们给不给他们?国主过来问的时候我们给不给他们?不给他们跟我们翻脸可怎么办?那时岂非腹背受敌?不划算不划算。”

    “那你想干什么?”

    “我取这个地方是要在渤海西岸安一个点。有了这个点哪怕是再小的一个水寨也能让我们有个由头去干预燕云要生的事情了。嗯直说了吧我就是想在大宋攻打燕京的时候给他们帮一点小忙。”

    欧阳适看了邓肃一眼又看了曹广弼一眼随即竖起拇指对杨应麒道:“赵家天子真是有福气啊!有你这样一尊大神照拂他!干这种出钱出人出力的蠢事!”

    曹广弼按了欧阳适一把说道:“老四别这样说。大宋毕竟是我们的父母之邦。为大宋出点力不但是我们兄弟几个的感念也算是我部部民对故国的报答。再说大宋稳住了对汉部也有好处的!若是金国一家独大我们的日子只怕反而没那么舒坦!”

    欧阳适看了曹广弼一眼又看了邓肃一眼笑道:“好好好!反正老二你老被国主这样晾着也不好宝刀太久不用也要生锈的!不过这个港口和大宋靠得这么近不和大宋通一点声气是不行的!嗯界河南边这个是沧州吧?现在沧州的知州是谁?什么来历?利害不?可别是一个像张叔夜那样的辣手!或者宗泽那样的老顽固!那便难办了。”

    杨应麒道:“这知州叫李应古是童贯的门生。”

    “童贯的门生?”欧阳适大喜道:“巧啊!这次我在江南帮过童贯的一点小忙套上了一点交情!这个胡子剃不干净的童太监最好糊弄了。他尚且如此何况他的门生!老七我看不如这样吧就像清阳港一样把这港口安在界河南边算了!有我出马保证能把这个什么李应古玩弄于掌心之中!”

    杨应麒连忙摇头道:“四哥你别胡说!清阳港那边是大宋境内的商人自己管自己而且还要服登州知州管辖的依的是‘乡贤理乡’的礼法和我们汉部没什么关系!在大宋的领土里驻扎兵马更是不合规矩。对大宋疆土我们秋毫不犯只在契丹人的土地上搞点小意思。将来宋、金两国把燕云十六州交割清楚我们马上退出绝不搞鬼!这次我们要干的完全是为义不为利!”他抬头对邓肃道:“邓大哥对吧?”

    邓肃微微一笑道:“没错。”

    欧阳适分别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展颜笑道:“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先这样干吧。老七的眼光总是不错的!将来的事情鬼知道会怎么样!”( )



    大宋宣和三年冬五艘来历奇特的商船在沧州海岸搁浅沧州的厢兵报知沧州知州李应古李应古怕是契丹的细作忙派人把那些船只包围起来又命人前去盘问究竟。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都是金国的商船因为被海风打坏了船只漂流到此搁浅。他们派了几个商人带着重礼入城求见知州大人请李应古允许他们将船只修好再离开。

    李应古听说了事情始末后十分奇怪:“金国的船只怎么会漂到我沧州地面来呢?”

    按理说沧州在渤海西岸离津门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李应古脑中竟然完全没有这种地理概念!

    原来大宋初年太祖虽然削藩镇收兵权但对西、北戎边将帅还颇为优容边将财力丰裕因此能激励吏士、精选间谍以此抵御尚强的契丹、刺探外族消息。但宋太宗以后此法渐隳财权收归中央地方守臣平时无以筹谋展布战时又无以应急。到本朝天子手中重边要地的守臣多出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等人门下在任以搜刮奉上为第一要务什么军务政务都得靠边何况是和仕途没什么关联的外国地理?李应古对金国的认知是从汴梁来而汴梁对汉部的了解则从登州来从登州到汴梁再辗转传到沧州各方面的信息已经十分滞后所以沧州和津门虽然隔海相望但李应古对女真、金国的了解竟然和陕西、湖广的庸吏差不多!

    李应古召集幕客商量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其中一个幕客道:“当今圣上要结好女真上下皆知!他们的商船遇难理应好生照看才是。”这个叫罗贤齐的幕客是两年前来投的这人别的本事平平无奇但对购买琉璃、名马、倭刀等海外奇货有独到的门路不但定能买到精品而且往往价格较市价为低。李应古常要给童贯等京中权贵孝敬因此需要这样一个幕客。

    这个幕客的这两句话说得李应古暗中点头他是童贯的门人心想:“如今江南已平朝廷委童太师为陕西、两河宣抚使显然是要对契丹用兵了!既对契丹用兵对金国必然借重这些金国来的商人便不能怠慢。”

    当下命人去请那几个商人来见这些人都说汉话衣着模样也和宋人无异李应古见了已经放心许多等到那几个商人献上宝物李应古更是大喜对其中那面琉璃镜尤喜爱心想正好拿来转贿童贯!说话间问起他们要去哪里做生意那几个商人都说要去登州跟着说了登州货物出入之大又隐隐透露王师中每年收益极丰!

    李应古心道:“登州本来不算是个肥缺但这几年王师中却十分得宠屡考得优想来是他大把花钱的缘故。”心中隐隐妒忌起来:“要是沧州也有个榷场岂非极妙!”

    他心中才动此念便有一个商人道:“登州的生意现在都没那么好做了。要是沧州这里也有个榷场那可多好!”

    李应古问道:“我沧州离你们金国近么?”

    那商人道:“不远!津门到这里和到登州也差不太多!大人能否请朝廷再开一榷场让小人们多条生计的路子?”

    李应古却肃容道:“这是什么话!榷场事宜朝廷自有定夺岂能因尔等一二言语所能预!”

    那几个商人连忙顿称是。那几个商人在沧州逗留了约半个月向沧州人买木求水修好船后果然走了。谁知没过几天又来了几艘大船为那正是上次来到过的商船之一。沧州厢兵因有了上次的经验就不那么着急了容那船上的人登岸。

    李应古问那求见的商人:“你怎么又来了?”

    那商人道:“小人几个的商船出海不久便遇上欧阳大人的船只。欧阳大人正要来沧州便让小人带路顺便呈上书信一封。”

    李应古问:“哪个欧阳大人?”

    那商人一脸敬仰道:“是我们大金的靖海将军欧阳适大人!我们这些人在海上讨生活全靠欧阳大人庇护。”

    李应古哦了一声道:“金国的将军?”接过书信只见上面写着“大金汉部靖海将军欧阳字付大宋沧州刺史大人李”打开一看却是欧阳适邀他上船叙话信中自称和童贯颇有交情听说李应古是童贯的门生特来邀见。

    李应古问那商人:“你们这位欧阳将军请我上船说话?不知是何用意?”

    那商人道:“这个小人哪里得知?不过欧阳将军说大金和大宋虽然交好但他毕竟是领兵的将军又不是使臣不宜擅自踏入大宋疆土因此请李大人移尊步到船上一会。”

    李应古心道:“这个金国将军自称和童太师有交情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正该好好结交才是。金国交涉的事务本来就由童太师主持想来他老人家认识金国的将军也有可能。只是这事来得太过突然万一是个骗局我贸贸然上船岂不便成了阶下囚?”思来想去终究不敢回绝决定先派幕客持自己的回信上船去探个究竟。

    其他幕客听了这差遣个个面有难色只有罗贤齐自告奋勇李应古派厢军护他上船第二日罗贤齐才来回命请座主摒退左右这才道:“父母大人!这个金国将军看来是真的!”

    “哦?何以见得?”

    罗贤齐道:“晚生上得他船见船上排场甚是严谨不像盗贼假扮也不像契丹奸细。不过晚生谨慎怕误了大人不敢就轻信只是恭他敬他要看他言语间有无破绽!”

    李应古颔道:“不错!罗先生做事果然谨慎。”

    罗贤齐继续道:“那欧阳将军见大人您没到只派晚生去脸上就老大的不高兴!对晚生说道:‘我和你们童太师也是平坐论交今天宴请他一个门生居然请不来!嘿!好大的架子!’”

    “哦?那你如何应对?”

    罗贤齐道:“晚生想若他们是假的不要紧若真的是和童太师有交情那可不能得罪。就暂且当他们是真的替大人代为婉转说道:‘李大人身居要职委实走不开。而且他是朝廷大员不得朝廷允许不能出海的。’又委婉道出大人从来没有听过童太师有个叫欧阳适的朋友。谁料晚生虽说得婉转但那欧阳将军却也是个利害人物马上作色道:‘你这样说是怀疑我冒名了!’大喝一声‘来人啊!’……”

    李应古虽知他必然无恙否则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却仍忍不住问:“他要对你示威、不利么?”

    罗贤齐叹道:“我当时也以为如此委实吓了一跳还好他并不是要为难我而是叫人捧来一个黄金打成、珍珠为缀的匣子从匣子中取出一封书信来对我道:‘这是你们童太师的笔迹!不过谅你这个幕僚也没见过童太师的手迹且拿去给你们知州大人看看!便知真伪!’”

    李应古哦了一声忙道:“信在哪里?”

    罗贤齐珍而重之地从怀中取出说道:“信在此。一路来晚生却不敢擅看。”

    李应古取信一看见上面写着“大宋江淮荆浙宣抚使童致大金靖海将军欧阳”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字不是童贯的字迹而是童贯一个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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