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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锐到手,不服气的蒋安茹母女只能使出最后的手段,记忆中犹为深刻的那个老是和博锐对着干的远宏该出场了?然后呢?董清雅的利用价值还没有结束吧……
梧桐轻笑一声,突然抬起头来,原本眼中弥漫的痛楚飞快的消散,最后只留下一抹淡然的平静,她靠着墙站了起来,一阵眩晕过后,心中翻腾的恶心感被压了下去,她回过头,对着刚走进来的段公子淡淡一笑。
“吃完了?”
311 已经回不去了
311
梧桐搬走了,搬回了那个她给自己租来的“家”了,走时还从段预那里抱回了补丁,女房东留给她的,如今唯一一个能够陪着她的活物。
段公子没有留她,也不想留,在他看来,与其让她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故作平静,不如让她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让那些强压在心底的情绪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他并不相信梧桐所说的结束了,那只是一个谁都能轻易看破的玩笑般的谎言而已。
蒋宴泽,蒋梧桐。
他和她之间其实何其的简单,一个大集团的少爷,一个被收养的孤女,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主仆,朋友?有些好笑,但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就算是他们两人先后遭遇,发生了不同的变故,即使是一个人隐藏了十几年的假面具被自己揭下了,一个人的身世从尘埃里飞上了枝头,可他们还是他们不是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似简单,却偏偏被他们自己绕成了一团乱麻,纠结着,拧巴着,剪不断理还乱,他们自己都解不开的结谁又能帮得上呢?
段预一只手拿着筷子在餐盒里搅动着,咂咂嘴。
外卖果然很难吃。
月色如洗,梧桐坐在桌前认真盯着笔记本屏幕,一页一页的翻动着,寻找着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当推送的时事新闻从右下角弹出时,她刚看到一个各方面都很适合她的文员工作,待细看时,那个人的名字就那么突兀的钻入了她的眼帘,不留一丝余地。
她笑得无可奈何,为何她以及躲得这么远了,还是逃不开那个人给她画下的牢笼呢?
董清雅的名字和他一起出现在新闻当中,果然是她早就猜到的那件事,鼠标指针停留在那个“叉”上好半天,食指却没有力气按下去。
她陪伴,守护,照顾,喜欢了十七年的那人最终还是要牵起另一个女人的手走进教堂了吗?很早之前就清楚会发生的事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她才自觉原来胸口左边的那个位置还是会隐隐如细针轻扎般的刺痛,不管这是不是蒋宴泽计划中的一步,不管他对董清雅是真心还是利用,无论如何,事实就是事实,她一直都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的养女,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鼠标发出清脆的一声,那个人的名字彻底的消失在屏幕上,梧桐的指尖有些颤抖,她用力握了握拳,再次握上鼠标时,双目已经是一片清明,平静的打开了那个她心仪的工作的链接。
蒋宴泽和蒋梧桐,真的已经回不去了,不管是以何种关系……
考虑再三,将自己的简历寄出去时,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离开了蒋家,博锐,她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特权茫茫人海中普通的一员而已,她有的,不过是自己为博锐工作了多年的经验以及对自己工作能力的自信而已。
带着几分茫然和期待,梧桐给自己犒劳般炒了一碗简单的炒饭作为晚餐,一个人也吃得很香,薄帘后玻璃窗外已经亮起了无数华灯,盈盈一片,梧桐拉开窗帘立于窗旁向外看去,却不由一愣,之间对面同一层楼的那个已经暗了好长时间的窗户居然亮起了灯光,她没记错的话,那间屋子好像是被温瑾瑀租下了?
呼吸不由一滞,梧桐有想冲过去敲开门看个究竟的冲动,最终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了下去。自从那日订婚仪式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还在耳旁回荡,在她心中,温瑾瑀早已经是一个虽不同于蒋宴泽但也无可替代的朋友,她的朋友不多,曾经的隔阂,怀疑早已被打破,剩下的,只有那一份无法回应他那份炙热的感情的愧疚和歉意而已。
其实,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无关于愧疚,毕竟,两个人刚好同时喜欢对方是多么难得,温瑾瑀会喜欢上她是她没有想到的,只是她心里刚好装着并且一直装着另一个人而已,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并不是她的错,但梧桐偏偏是一个喜欢把任何错责都揽上身的人,哪怕她没有做错什么。
对于温瑾瑀,她实在没有做好再次面对他的准备,心里也担心,也关切,可却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见面,不知道见面该说些什么,不知道在听见他的声音时如何安放那颗抱歉得不知所措的心。
这就是蒋宴泽和她最大的不同,哪怕是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对他的那份感情,他也能理直气壮无所畏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坦然的说出他需要她听见明白知道的话,并不管不顾她是怎么想的。
为何从前就没发现他居然是这么霸道的一个人呢?
胡思乱想间,对面的灯光突然便暗了,一片漆黑的窗后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深渊一般,一点一点的侵蚀了她刚刚转好了一些的心情。
梧桐默默的垂下了眼眸,拉上窗帘,留给补丁一个罐头转身走回了卧室。一个人的屋子,沉寂得有些冰凉,冥冥中,仿佛又回到了十九年前她站在马路旁孤零零的等待着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一样,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或许也不会有这样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可偏偏经历了那些大起大落,经历蒋家,还曾有了亲人陪伴的日子,哪怕心底还有抵触和怨恨,但亲人毕竟是亲人,还有那个差点完成的订婚,或许会成为她未来丈夫的人,在经历了这一切后又重新变成一个人,身体上可以强行适应,心理上却总觉得被撕开了一部分,空荡荡的无法形容。
人呐,果然是贪心的……
工作面试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她不知道对方是否认识她这个曾经博锐大名鼎鼎的CEO秘书助理,但见面时那个约三十多岁的年轻老板和煦的笑容还是让她的心里觉得有些暖意,那些简单的面试问题她对答如流,就是后面追加的两个比较复杂的行政问题她也回答得头头是道,让老板频频点头,最后一锤定音的让她直接做了市场部的组长,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组长,虽然只是一家不大的小公司,但梧桐已经很满意了。
上班时间定在下个礼拜一,梧桐走出公司时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是她即将要过上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新生活的开始,她相信,她会凭借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的将那个人彻底的从自己的心脏里挖出来,哪怕会痛,会流血,可伤口始终会有愈合的那一天。
看时间还早,梧桐打算去超市购置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新生活的开始这些东西也是不能少的不是吗?公司的不远处就有一家超市,这个时间点没有多少人,梧桐推着手推车慢慢的走着,一路上往车里扔了不少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生就有购物狂的隐性基因,梧桐以前从未觉得原来买东西也会让心情变好,虽然还没正式上班领工资,但她还是大方的决定给补丁囤点好罐头,宠物区的商品琳琅满目,一时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她只得一行一行的慢慢看着挑选,但看得太认真却一时忘了看路,直到手推车“砰”的撞上了什么,她才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边说着,她抬头看去,原本愉悦轻松的神情却慢慢的僵住了。
她的前方,一个女人同样推着手推车挑选着东西没有看路,于是两辆车就这么直接撞上了,对面的女人原本还有几分抱歉的神情在看见梧桐后同样怔住了。
“将……梧桐?”
梧桐无语的望望天花板,轻笑一声。
“好久不见,萧楹。”
312 认识一场
312
咖啡厅放着悠扬舒缓的钢琴曲,面前刚端上来的黑咖啡散发着醇厚的香味袅袅热雾,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宁而和谐,除了,对面的那个有些不太自在的女人以外。
咖啡厅果然是个万事皆适合的地方啊。
梧桐失笑的想,端起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轻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绽开时,萧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要结婚了是吧……”
她哑然,接着微微蹙眉不语。
为何每个人都习以为常的向她询问关于另一个人的事,仿佛这是在自然不过的事了,她就像是蒋宴泽背后的影子一般,可没人想过,阳光也会被云雾遮掩,影子也会有消失的时候吗?待到阳光破云而出时,地上的那个影子还应该是之前的那一个吗?
“我不太清楚。”
梧桐的语气平缓却很清晰,对面的萧楹睁大了双眼,有些不置信,接着却又发出一声苦笑。
“是么,你也不太清楚……”
“我以为你会比我清楚。”
“不,不是我。”萧楹的话让梧桐有些听不太明白,“其实一直都不是我。”
她搅了搅杯里的咖啡,和梧桐不同,那是混合了鲜奶方糖带着甜味的味道,那是蒋宴泽曾经喜欢的味道。
萧楹抬眼,看着有些迷茫的梧桐,笑了笑,带着一种仿佛弥漫着层层弥蒙烟雾般的悲伤和不应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苍凉。
“我曾经做错过,也后悔过,可到头来才发现,一直被人欺骗的利用的却是自己,是不是很可悲?”
梧桐怔楞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
“原来你还不明白啊……”
萧楹似笑非笑,眼眸中却隐藏着一抹晦暗不明的怨恨,她伸手按响了桌上的呼叫铃。
“以前的事,我应该说声抱歉。”一边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了钱包,付了两杯咖啡的钱给赶过来的侍应。
“未来可能我们不会有交际了,如果不介意,过往就一笔勾销吧。”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向着梧桐的方向晃了晃。“认识一场?”
梧桐失笑,摇摇头,同样端起咖啡向她晃了晃。
“认识一场。”
从咖啡厅出来后,两个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驰而行的两个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梧桐转过了一个转角消失不见,前行的萧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她凝视着梧桐消失的放下,眸中的那抹怨恨越发的清晰了不少却隐约的夹杂着些许无奈和悔意,最后被慢慢涌上来的星星点点的水雾彻底掩埋,她微微仰起头,让快下流下来的眼泪重新倒流回去,待到眼眶的酸胀感渐渐消失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蒋宴泽……”
口中轻喃着那个再也不会回应她的名字,她用力的咬了咬牙。
“你费尽心思,如此利用我,最后不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么……”
轻笑声被车水马龙的嘈杂所堙没,只有萧楹的唇角还残留着那抹讥讽。
“其实,我们都一样吧,后知后觉,待到失去时才会心痛……你会怎么做呢?蒋宴泽……”
风夹杂着冷冽洗涮着这个城市,卷走了那些模糊了的隐藏着的秘密。
打开门的瞬间,一道黑影刷的冲了出来,跳向梧桐的怀里,让她一个趔趄。
“布丁,能不能温柔一点?”
梧桐稳稳的接住它,无奈的笑道,自打一个人住在这里后,布丁成了她身边唯一鲜活的生命,而她也成为布丁的衣食父母,撒娇打诨的对象,一人一猫互相取暖索取那唯一一点安慰。
她一边换下鞋子,一边温柔的抚弄着布丁毛茸茸的脑袋,看上去无比的温馨,不过很快,布丁就被她手中提的东西所吸引,要知道透过塑料口袋也能看见那袋大大的猫粮包装袋上印着的猫咪图案。
布丁飞快的从她怀里跳下去,立起身子抓挠着塑料口袋,瞄瞄直叫,让梧桐无语凝噎。
“你个见食忘主的家伙!”
整理好超市买回来的东西后已经临近中午,已经没有在做饭的力气,梧桐只得出去解决一餐,补丁埋在它的猫食盒里吃得正香,梧桐拎着包包悄悄出了门。
时间如同指尖跳动的音符一般,灵动却一瞬即逝,转眼间,梧桐已经在那家小公司上了一个多月的班了,公司里的同事逐渐熟络了起来,大家看她的目光也没有开始那般别扭了。
说起来,刚来时,梧桐面对那些隐隐藏藏的怪异目光还是有些疑惑的,解开答案是因为一个跟在她身边做文秘工作的小丫头,那个叫橙橙的女孩在支支吾吾的和梧桐相处了两个礼拜后慢慢放松了下来,大大咧咧的交代了一切,意料之中却又仿佛是意料之外,她本以为这家小公司没人会认识她,绕来绕去,原因还是回到了蒋家,博锐的头上。
博锐的CEO助理,蒋家的养女,蒋大少爷随影随行的跟班,原来就算是逃到了这样的小地方,还是逃不开那些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名称头衔。
短暂的沉默了两天后,梧桐又回到了最初来到这里的状态,仿佛什么也没听过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甚至比做好还要做得更好……
梧桐想过了,既然自己选择留在A市,那么必要就要承受这些在A市抹不去的曾经,不管是好是坏,这些都是她的一部分,无法逃离那只能选择承担直至逐渐消磨。
蒋宴泽和董清雅婚礼的三天前,梧桐接到了她最新的一份工作计划,关于市场拓展,需要接洽商谈希望能得到注资的几家集团里博锐赫然在目。
看着那熟悉的两个字,灯光下梧桐怔怔的愣住了,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繁星点点,直到补丁抓门的声响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又看了一眼那两个字,拿过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这些公司集团里面,若说她最有信心谈拢拿到注资的便是博锐,可她最不想去谈的也是博锐,这一列名单里,博锐赫然是最具势力财力的一家,也同样是最不可能会理会他们这种小公司的一家,这样的安排,若说不是故意的梧桐也不会相信。
她苦笑一声,扯过牛皮袋心烦的盖上了上面。
为何她越是想要逃离的却总是被人往那个方向推去,人都是自私的她明白,但何必做的这般明显呢?她突然反应过来早晨上司将文件袋交给她是眼中那莫名的期待是怎么回事了。
对于这样一家小公司,若能拉到博锐这样的注资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了,这在以往看来不可能的事因为她的到来成了全公司最重要的期待,就因为她曾经是蒋家的养女,博锐CEO的助理吗?
和蒋宴泽之间的纠缠他们不可能知道,却将这样沉重的担子扔到了她的肩头,背负起全公司的期待,她能怎样选择?
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直接跳过博锐或直接告诉他们洽谈失败,可是她做得到吗?她是蒋梧桐啊,为了自己用谎言掐灭别人的希望这不是蒋梧桐能做出来的事,哪怕她是被他们先利用,可她真的是这家公司的员工,是他们中的一员不是吗?
客厅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安静的屋子里多出了嘈杂的电流声和说话声,梧桐皱了皱眉,打开门走了出去。
“布丁,你又踩到遥控板了!”
电视画面里,女记者的嘴巴飞快的张合着,无数的闪光灯照耀的中心,那个熟悉的人影正护着他怀中的女人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向停车的方向走去,带着墨镜的黑衣保镖努力的为他们围出一个安全的包围圈,屏幕下方,蒋宴泽,董清雅两个名字先后排列得那般和谐又相配。
梧桐嗤笑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莫名的心烦和担忧是那般的多余。
是啊,三天后他就要结婚了,她不过是一个早已离开了博锐的外人而已,作为竞升员工,为公司谋得最大的资源才是她应该做的……
她笑了,重重的拍了拍上蹿下跳的布丁的脑袋,平静的关上了电视,将那两个人关在了那个漆黑的方框里。
“饿了么?知道啦知道了……”
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明显。
313 我愿意
313
和博锐的接洽商谈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接待她的人就是博锐的头头,蒋宴泽,这是梧桐没有想到的,毕竟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公司的摇头祈求是那么卑微不是么?
被人领向总裁办公室时,梧桐站在电梯里看着那个版面上鲜红的熟悉的数字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没来这里了?这种怀念却又陌生的感觉真叫人难受,梧桐微微垂下脸,可以忽略了前方领她上来的职员偷偷打量的目光。
时隔这么久,第一次叩响蒋宴泽办公室的房门,他已经全权接手了博锐,可办公室却没有换,还是原来的地方,门口作为助理的第一个位置仍然空着,却干净得如同还有人每天坐在那里忙碌着……
说是洽谈,可全程蒋宴泽说过的话却不超过三句,梧桐不是个话多的人,更何况如今面对蒋宴泽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背诵般的将她事先准备的提议说完便没了话,浑身犹如蚁蚀般不自在,她侧过身子避开蒋宴泽那灼灼的目光,安静而沉默的等待着,半饷,她听见蒋宴泽轻咳了一声,语气似笑非笑。
“好,我同意。”
“什么?”
“我说你们公司的提案我同意。”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不过前提是,你要负责这个项目。”
“我只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