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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族名之,如乌罗护(斡勒忽那惕)、如者(女真)、蒙瓦。或以特征定名,如黄头,乌素固(其地多水)等。部族名称,古以图腾崇拜为中心,后世则以生产、生活、自然环境、祖宗崇拜、民族持征等为中心。如鲜卑山、室韦山,皆蒙古语森林之山;索岳尔济山,蒙古语端坐而受群峰朝拜。考证古代之地名、族称,一要音谐,二要方位走向,三要特征,四要佐证,五要符合史传所记之各种条件。只凭推断,其考证很难准确。且史传所记,诸多疏漏,要求去谬误求精确,发现本来面目。
笔者在这里反复重申疏解,目的在于找出室韦的来龙去脉,对各史所叙室韦之各种面貌、地理位置等,略抒已见,然本节的主题是蒙兀室韦,凡无关宏旨者,恕不一一详考了。魏、隋、唐三史所叙之室韦,大有出入。或语与契丹同,或其语言也,或与同俗。衣服与契丹同,牛车似突厥毡车状。室韦本民族的特征又是什么呢?《唐书》记契丹风俗云:“契丹风俗大抵与突厥略同,死不墓,以马车载尸入山,置于树巅。”室韦天葬之俗与契丹、都波同。《唐书》记黑水风俗云:“畜多豕,无牛羊,有车马,田耦以耕,车则步推,有粟麦,土多貂鼠。”室韦生产与相似。综观三史室韦中南室韦之语言习俗杂兼契丹,未见室韦之独立习俗。《隋书》所记之北室韦如前面所述乃唐之铁勒,蒙古之林木中人也。《唐书》记室韦四至云:“东黑水,西突厥,南契丹,北濒海”。
此处之海不知何所指?若以贝加尔湖当之,则丁零在其中。“丁零之苗裔”得矣!
若以呼伦湖当之,呼伦湖西南之乌素固部,当室韦之最西部与回纥接。咫尺之地,又西又北,区域又何以如此之小?若以丁谦考证之室韦为据,则北不逾黑龙江,丁零之苗裔,则已远远越出了室韦的北境了!《黑龙江乡土录》第六十八页丁谦《室韦传考证》云:“北室韦地在诺敏河南,南室韦当索岳尔济山北。呼哈乌尔山中至今尚有室韦山,深末怛水即诺敏河源庆吉勒淖尔。大室韦在呼玛尔河境内,确然无疑。室韦五部此为最远者,尚不出黑龙江省界。”丁谦之《唐书·室韦传》考证谓:“北濒海者濒俱伦泊也,室建河即额尔古纳河,故源于俱伦泊,此河东北流与黑龙江上游敖嫩河合。敖嫩河西山肯特山,河之南即蒙古族所居。”
丁谦考证前后矛盾,不足为据。《唐书》既称室韦为“丁零之苗裔”,何以又是“语言”呢?丁零自有语言,又何必弃本族言而使用外来语呢?《隋书》把五部室韦分开叙述,只说南室韦与同俗,大室韦路径险阻,语言不通。很明显,大室韦、北室韦、钵室韦不同于南室韦和深末怛室韦,因其民族成分有异也。
《唐书》室韦之乌素固部,同书地理志则谓为:“涑沫乌素固部”。黄头室韦后化为合苏汗女真或黄头女真,大小如者部,即大小女真。有谓隋之钵室韦,即唐之婆莴室韦者,非是。钵室韦在西林穆迪河发源处之胡布山。婆莴室韦则在黑龙江南之苹果河流域,辽金称之为婆速火,是蒙古弘吉剌之分支。塞曷歧、那礼,为蒙古语山水之名。乌罗护即魏之乌洛侯国,《蒙古秘史》之斡勒忽纳惕,是成吉思汗家族之世代婚姻之部,源出弘吉剌。其他部族无特征,不知其族属。
其中之和解部似与黑车子有关,古高车之后裔,其他则尚有古乌丸人。魏、隋、唐虽有室韦之国,并无室韦之族,只是散居在室韦山周围各民族无组织系统的部落而已,向大国朝贡者,只一二部族耳。《室韦传》云:“其国无君长”,“不相统属”,“不相臣制”。它不是一个政治集合体。“每弋猎即相啸聚,事毕去”,也不是一个经济联合体,只是临时性的联合行动,没有经济的纽带和政治的内容。
所谓室韦国,并不具备国家形态,也不懂真正国家的作用,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称谓而已。蒙古语中之“国”可大可小,部族即可称国。室韦国即室韦山之部落也。
室韦山是古鲜卑山,皆指大兴安岭。鲜卑、室韦皆蒙古语“森林”的音译,但鲜卑与室韦有别。凡称鲜卑者,是在鲜卑山形成的民族,如鲜卑拓拔部、鲜卑慕容部、鲜卑宇文部、鲜卑段部以及拓拔的分支鲜卑秃发部。有些部落迁入内地后长期繁衍,因其居地不同而以河西鲜卑、陇西鲜卑称之。鲜卑的历史很长,周成王时(大约在公元前1050年前后)鲜卑就参加过周成王召集的盟会。《国语·晋语》之八云:“昔成王盟诸侯于歧阳,楚为荆蛮与鲜卑守燎。”韦昭注曰“鲜卑东夷国。”韦昭是三国时人物,他注《国语》时,鲜卑早已东迁辽左,故称其为东夷国,盖指慕容鲜卑之祖。鲜卑民族由形成到消失,其称鲜卑不变。室韦则否,所谓室韦者,乃许多不同语言、不同习俗的部族迁来室韦山者,故室韦山称可变。
如黄头室韦后改合苏汗女真,深末怛室韦至唐改称思慕,黑车子室韦与黑车子鞑靼互称。鲜卑为鲜卑诸民族的总体名称,不易不变。室韦各部落则因时因地而有所改变,与鲜卑有异。鲜卑山与室韦山,历代史书均有所载,然所指不同,未能统一。有谓在科尔沁右翼中旗西三十里有鲜卑山,土名蒙格。位于东经121度20分,北纬45度10分,是大兴安岭南行主干余脉,海拔721米。若此,鲜卑山则在大兴安岭南段。或曰拓拔石室已缘李敞告祭碑文的发现而得到确认,即今鄂伦春自治旗阿里河镇西北之嘎仙洞,鲜卑山在此得矣。这样,鲜卑山则在大兴安岭中段。还有人说,根据嘎仙洞的地理坐标,可以确证《魏书》所载之大鲜卑山在大兴安岭北部。《黑龙江古代文物》说:“大兴安岭北段,古时称大鲜卑山。”
《呼伦贝尔志略》曰:“鲜卑山即外兴安岭”。丁谦著《后汉书·鲜卑传·地理考证》云:“大鲜卑山在俄属伊尔古斯克省北,通古斯河南”等等。笔者认为:嘎仙洞是最可靠的证据,根据地理坐标,确认鲜卑山在大兴安岭北段为正确。
室韦虽来自鲜卑,但室韦山与鲜卑山的位置并不一致。《呼伦贝尔志略》嫩江县条云:“城东北二百五十六里自伊勒呼里山东行南折之正干为库穆尔室韦山。”
额尔古纳河条云“上源海拉尔河挟从水西流经呼伦贝尔城北,又西抵室韦格特山之西。”呼伦县条云:“县南偏东三百里,有高一百五十丈东西九十里之室韦山。”
又据《盛京疆域考》卷一汤河考中说:“今鞍山境内之千山,即古之室韦山。”
方壮猷《室韦考》云:“今大兴安岭南部索岳尔济山之北有室韦山,小兴安岭中部,瑗珲之西,亦有库穆尔室韦山。疑唐代兴安岭之古称当名室韦山,秦汉魏晋时代则当称鲜卑山。”马长寿著《乌桓与鲜卑》云:“最早北魏崔鸿著《十六国春秋》中有两个鲜卑山,一在辽宁锦县之东,一在辽西之西北一百里。”《隋图经》云:“鲜卑山在柳城县(今朝阳县》东南。”《方舆纪要》卷八云:“据旧志谓柳城县东二百里有鲜卑山。”究竟哪个鲜卑山是后来的室韦山,抑或室韦山就是古鲜卑山呢?《蒙兀儿史记》说:“蒙兀儿者,室韦之别种,其先出于东胡。”
屠氏对室韦的民族属性,没有搞清楚,对东胡的含义也不甚了解。室韦确有蒙古民族的部落,《新唐书·室韦传》已经交待清楚,是“丁零之苗裔”,不是蒙古的族源。如:北室韦、钵室韦、大室韦,唐之乌罗护、婆莴等皆蒙古,但非什么别种,是住在这里的蒙古部落。室韦不是民族实体,也不是政治经济的联合体,蒙古就是蒙古,不是什么民族或国家的别种。东胡是他称,即东边的民族。
东胡是以慕容鲜卑的祖先为主体的包括乌桓鲜卑的全体部族(拓拔除外)的民族联盟,他真正的名称,史无所载。屠氏谓蒙兀之先出于东胡,是乌桓还是鲜卑,是慕容还是宇文,按《新唐书》所说之契丹别种,丁零苗裔,当然是宇文,但宇文部是南匈奴远属为鲜卑长,东胡之中没有宇文。屠氏所云,令人费解!
蒙古地处斡难河源,当室韦本部之西北数千里外,语言不通与室韦无往还,无法拼凑为一族。蒙兀、蒙瓦仅《唐书》一见,《隋书·室韦传》有大室韦,无蒙兀室韦。在《铁勒传》中土拉河北有蒙陈部。更早在拓拔魏时(三世纪)有木骨闾(蒙古里)、没歌部(蒙古族)、没骨人(蒙古人)。再早则正如俄国史学家华西里也夫所说:“在最早的时候,‘蒙古’是官方的称谓,后来才逐渐变成民族的名称。”这就是前面所说的“乞伏可汗托铎莫何。”“莫何”就是“蒙古”的异书。
柔然、突厥、室韦都承袭沿用,《突厥传》写作“莫贺咄”、“莫何”、“莫弗何”等与“忙豁勒”相似之音,实皆“蒙古勒”也。
“蒙兀室韦”《唐书》乃见,成吉思汗的祖先迁来望建河畔比《唐书》的蒙兀室韦早一百多年。木骨闾的儿子创建蒙古人的国家——柔然,比《唐书》的蒙兀室韦早四百多年。在《唐书》露面的蒙兀室韦,根据地理方位、里程、习俗,是为成吉思汗家族的一支。若以“距仙娥河二百里为室韦”论之,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称蒙古为室韦,或许有之。但此族此地确非室韦,只是某些学者如此称之而已,不能不为之澄清。
在三史的室韦中均无“黑车子”之名。在《唐书·回纥传》末尾有“黑车子”,不称室韦。《会昌一品集》中有“黑车子室韦”,亦称“黑车子达旦”,是室韦与达旦界限不太明显之故。《黑龙江志稿》明确了黑车子居地,在喀尔喀河之源阿鲁塔尔奇岭。塔尔奇即特尔根,蒙语车的音译,山中出车材,因以为名,古黑车子室韦居之。南九十里为哈玛尔山室韦和解部居之。
《契丹史略》云:“黑车子室韦同化于契丹,他们的造车技术在契丹人中间保存下来了。”《蒙兀儿史记》云:“那河为今之嫩江,望建河乃黑龙江”。据此,则《唐书·室韦传》结尾之文不可解矣!“望建河……又东流与那河忽汗河合……越河东南亦与那河合。”黑龙江与嫩江绝不相通,怎能会合?
源于不儿罕山的望建河东流会额尔古纳河入黑龙江。源于伊克呼里阿林吉勒齐老山北之海拉尔河西南流,转东北流,改称额尔古纳河,与东流之望建河会入黑龙江。黑龙江屈曲东流会牛满河折东南流,受北来之精奇里江又东南流,受松花江东流。松花江源出长白山,西北流至肇源与嫩江会,东流偏北,右纳忽汗河东北流,再纳牡丹江东北流入黑龙江。此即《室韦传》之“又东流与那河忽汗河合”。那河为今之松花江,忽汁河即瑚尔哈河,乃《金史》胡里改路之水。嫩江在《唐书·室韦传》中称“越河”,嫩江源出伊勒呼里阿林,合三水东南流,左受纳约尔河东南流折正南经乌云沃赫浑东,折而东复折而西南,喇都里河自西北来会……至肇源入松花江。松花江东流纳忽汗河……。此即“越河东南亦与那河合。”纳约尔河即越河,乃嫩江东源之水,《唐书·室韦传》称嫩江为越河,喇都里河为室韦那礼部所居。
七 蒙古人创建的柔然汗国
前面已经叙述,柔然汗国是蒙古人建立起来的国家,柔然是国号,是襜褴、颠连的又一写法,远古写作狄历、丁零,读音则为颠连。其不同于狄历、丁零者,狄历、丁零、襜褴等为民族称号,柔然则为国号,并非民族称谓。
所谓柔然者,天国也。柔然汗国的民族,是丁零、高车、铁勒,是狄历之裔,蒙古之先民。
柔然汗国与元魏相始终,是拓拔之世仇宿敌。元魏虽强,对此新兴国家却束手无策,只得以语言泄其愤,不称柔然而呼蠕蠕,以柔然为虫类。南朝不呼蠕蠕而写作芮芮,芮芮即檀檀。《南齐书》则称“芮芮虏,塞外杂胡也。”彼此不交恶,史官却怀有敌意!
《魏书·蠕蠕传》云:“始神元之末,掠骑有得一奴,发始齐眉,忘本姓名,其主字之曰‘木骨闾’,木骨闾者首秃也。”传文明言“发始齐眉”,是有发而非秃也。或曰“发始齐”形容其幼。然而比“变秃”之蒙古语更切音者是“蒙古里”。且柔然又是操蒙古语的国家,人名、习俗、汗号皆蒙古,何以要以“蒙古里”当“秃头”呢?以部族称谓作人名,为数不少,如忙豁勒真豁阿者是也。据土默特学者荣祥考证(荣氏未刊稿《蒙古族源浅探提纲》。):拓拔掠骑从蒙古部(蒙古部,即没歌部在阴山一带,与拓拔为邻。)抢来的儿童,掠者为了夸耀,以被掠部落名之,曰蒙古里,史官写作木骨闾,使后世学者多一转折!《魏书·蠕蠕传》接着写道:“木骨闾既壮,免奴为骑卒,穆帝时坐后期当斩,亡匿广漠溪谷间,收合逋逃得百余人,依纥突邻部(纥突邻部是高车部落。)。木骨闾死,子车鹿会雄健,始有部众,自号柔然……冬则徙度漠南,夏则还居漠北。”漠北是丁零铁勒的祖居之地。从“还居”来推断,漠北高车之乡,是柔然汗国的根据地。
《蠕蠕传》又云:“社仑远遁漠北,侵高车深入其地,遂并诸部,凶势益振”。远遁、侵、凶等字眼都是站在正统思想支配下的用辞。“北徙弱洛水,始立军法……。”鄂尔浑河一战,兼并了号称富饶的匈奴余种拔也稽部,国益富强,国境西至焉耆,东到朝鲜,北逾贝加尔湖,社仑自号丘豆伐可汗,社仑死,立其弟斛律号蔼苦盖(聪明)可汗,大檀继位号牟汗纥升盖(制胜)可汗,大檀传吴提号敕连(天)可汗,吴提传吐贺真号处罗(独一无二)可汗,吐贺真传予成号受罗部真(慈惠)可汗,予成传豆仑号伏古敦(永续)可汗。众杀豆仑立那盖,号候其伏代库者(享受幸福者),那盖传伏图,伏图传丑奴号豆罗伏跋豆伐(法制)可汗。大臣杀丑奴立阿那瑰,号敕连头丘豆伐(天上统治)可汗。(括弧里解释全部是蒙古语意)。
柔然习俗,除《魏书·蠕蠕传》略有所载以外,南朝各史亦有叙述,如:“芮芮一号大檀,又号檀檀(均为塔塔儿之异书),亦匈奴别种。自西路通京师,三万余里……西域诸国焉耆、鄯善(罗布泊地区)、黾兹(库车)、姑墨(阿克苏)东道诸国并役属之。无城郭,逐水草畜牧,以毡帐为居,随所迁徙……国政疏简,不识文书,刻木以记事,其后渐知书契,至今颇有学者。去北海千余里,与丁零相接。”(见《宋书·索虏传》芮芮条。)“编发左衽。晋世什翼圭入塞内后,芮芮逐水草尽有匈奴故地,威服西域,土气早寒,所居为穹庐……宋世其国相希利堙解星算数术……。”(见《南齐书·芮芮虏传》。)“无城郭,随水草畜牧,以穹庐为居。辫发,衣锦,小袖袍,小口裤,深雍靴……其国能以术祭天而致风雪……。”(见《梁书·西北诸戎传》芮芮条。)从南北朝各国对柔然的简单记载,可以看出柔然汗国的进取心和开拓型的心理素质,更重要的是柔然汗国团结了高车各部族的人民,显示了柔然汗国前期的组织能力和高车人的竭诚拥护。
《高车传》云:“牛羊畜产尽与蠕蠕同”,是高车在柔然的领导下,以国家为楷模。柔然的统治家族木骨闾子孙又是高车之中的蒙古人,二者互为作用,相辅相成。柔然乃强,柔然的政治也是开拓型的。公元407年社仑与羌族的后秦姚兴结亲。公元411年斛律与汉族北燕冯跋联姻。公元五世纪二十年代绕道青海、四川,行程三万余里到达今日的南京与宋建交。又绕过元魏经四川长途跋涉到达南京与南齐通好。聘齐人淳于覃做阿那瑰的秘书监黄门郎,掌管文墨;聘南齐的医师工匠,发展柔然的文化艺术,尽力吸收汉族文化。从公元五世纪中叶就开始采用汉语纪年。如公元464——485年为永康,公元485——492年为太平,公元492——506年为太安,公元506——508年为始平,公元508——520年为建昌等。这是蒙汉文化交流最早的实例。可惜柔然崩溃之速,吸收的文化营养未及在人民中消化就已中断。不过柔然这个庞然大国,要在两三年内踪迹全无,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在《隋书·铁勒传》中说土拉河北有蒙陈部,唐代望建河(斡难河)南有蒙兀部,外兴安岭有乞颜蒙古勒部(北室韦),西伯利亚有钵室韦,女真东北有庵罗辰的遗裔庵罗孛极烈的大蒙古国(即熬罗孛极烈自称祖元皇帝,改元天兴的大蒙古国。)。
还有大大兴安岭北部的弘吉剌部分支乌罗护(斡勒忽纳惕)及婆速火(婆莴室韦)等蒙古民族的分支。当时柔然主力部队的庵罗辰部属尚有一定的力量,但他鉴于高车皆叛,基础尽失,友叛亲离回天无术,不得不远走高飞。据西方史书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