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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总被无情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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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心意微浮沉

等方青梅回了房,长寿瞅着周寒与周平出去了,一边拆着包袱一边叹道:

“小姐,要我说,这二公子如果不是跟那个青楼的勾勾搭搭,还真是做相公的好人选。可惜了这么个好苗子。”

方青梅给长寿倒一碗茶放到桌上,然后自斟自饮着,漫不经心道:

“何以见得?”

长寿起身,还真认真分析起来:

“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陈方在路上跟我念叨的——头一个,二公子重情义,为了令晚秋一个青楼娼妓,可以连大家小姐都放着不要——不过我觉得这点算不上是好处吧?得说这周二公子眼神不好——你说他相中的要是小姐你,那可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二来,人物模样长得好,个儿高挑,斯文俊秀,也有学问。三来办事周到。从那天你偷跑了,他安排人找,到这进京的一路,什么都想的周周到到,打点的清清楚楚——陈方说了,这点可难得了,京城里多少公子少爷,看着读书说理一套一套的,安排事儿可没几个这么清楚的——”

方青梅心里正盘算着事儿,压根也没把长寿说得仔细往心里去,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听着,忽然站起身打断她:

“长寿。”

“什么?”

“把嫁妆箱子里的银票拿给我几千。”

长寿一惊:

“你干什么啊小姐,要那么多银子?”

“给周渐梅。”

“给二公子那么多银子干嘛?小姐,这可是你的嫁妆!”

“要救爹娘,肯定得上下打点,要他出力出人情,就不能再让他出银子了。”方青梅认真道,“拿银子给他,办事方便。”

长寿听了,是这个理,便去包袱里翻银票,拿出来又觉得不甘心:

“……周家那么有钱,做的事又那么对不起小姐,就该让他们出钱。”

“这几个钱不算什么,这会儿,父母亲和陈凤章能平安无事才是最要紧的。”方青梅话说的掷地有声,“再说,我不能欠他的,不然将来掰扯不清楚。钱这件事上,可不能不算的清清楚楚。”

谁知刚说完就听到门口周寒说道:

“你要跟谁算清楚?”

方青梅一怔。

转头看周寒似笑非笑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索性走过去大大方方把银票塞到周寒手里:

“周渐梅,这是五千两。京城遍地是官,打点都得使银子,你先拿着。办陈家的事,周家出力已经够情分了,不该再花你们周家的钱。”

周寒没接,问了一句:

“银子给了我,你身上还有可用的吗?”

“有的,娘给我的嫁妆不少,你打点若是用得着尽管来跟我拿,”方青梅毫不藏私,把自己身家大大方方就交代了,“再说,我有什么可用钱的地方?”

说着又把银票往前递递。

周寒听了,接过银票塞进袖子:

“好,那我就先收着。走吧,去西厅用晚饭。”

这院子本是王府一处别院,地方不小,比陈家的祖宅还要大不少。周寒在前头慢慢走,领着方青梅和长寿出了正屋新房,顺着连廊兜兜转转,走了一会才到吃饭的西厅。方青梅一边走一边打量:

“你对这院子倒十分熟悉啊。”

这兜兜转转的大院子,不是住惯的,恐怕早迷路了。

周寒边走边道: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祖母陪我来京城看病,在这里住过几年。后来大些了,祖母和父母亲年纪大了,家里在京城这边的亲戚走动,也是我每年过来打点,都是住在这里。”

顿了顿又道:

“前几年来京城书院求学,也住这里几年。”

“你来京城读过书?”方青梅好奇道,“在哪个书院啊?什么时候来的?”

“随便去的地方,”周寒答的含糊,“二三年前来的吧。”

“那香山书院你去过吗?”方青梅一下兴致勃□□来,“陈凤章之前在明达书院和香山书院都呆过两年,我也常穿着男装跟他上山去。香山书院的吴先生是我父亲的好友,都认识我们俩,也不好意思拆穿,睁只眼闭只眼就让我混进去了——你在京城呆了一二年,京城好玩的好吃的地方就那么多,咱们说不定就在哪见过呢。”

周寒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似乎不想多谈的样子。

方青梅一腔拉关系的热情被泼了冷水,也不再追问,倒是长寿在后头圆场道:

“小姐,你那是天天的跑出来到处吃喝玩乐,二公子是去正经念书长学问的地方,能相提并论吗?可别说出来现眼了。”

西厅里饭菜很丰盛,只是周寒和方青梅一路劳顿乏得很,胃口都不是太好。简单吃了些,周寒叫人备下纸笔,然后屏退伺候的人,又把周平和陈方都叫了来,和方青梅一起,说起了正事。

“明日先去福王府跟老王爷问个好,还得把老夫人和父亲的书信,扬州带过来的礼物都送过去。”

周平忙掏出一份单子递给周寒道:

“这个好说。大少爷早写了信来,安排下了礼单,叫我照着准备好了。二少爷你过个目。”

周寒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提笔划掉几样,又添了几样,递给周平:

“大哥考虑的已经很周到了。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又问方青梅和陈方:

“陈家世代为官,亲朋故知也是有的,有哪些人可以帮的上忙的,你也给我细细说来听听。”

陈方仔细想了,把陈禀向来交好的几位好友,还有陈家走动的近又在朝中说得上话的亲戚数了一遍。陈方道:

“说起来,我家老爷为人清正,结交的朋友也大都是对的上脾气的人,这几位应该能说上话——至于亲戚,陈家虽世代为官,但人丁也不兴旺,老爷这一辈就他一个,还有一位亲近的堂兄,在刑部做侍郎——只是老爷不大看得上那位的为人,走动的不常。另几位隔了几代的堂兄弟,有在刑部有在礼部的,不过做的是些小官,平时有什么事还要仰仗我们老爷,帮忙恐怕就指不上了。”

周寒只听着,偶尔在纸上记下几个人名官职,最后点头道:

“你说得很清楚,我都记下了。这些人用不用得上,须得再细琢磨琢磨。”

又跟陈方和周平道:

“天不早了,今天先散了,二叔和陈大哥先歇着吧。”

两人便出去了。

周寒将几张纸折起来,也跟方青梅出了西厅往后院去。

回廊下头还挂着两人成亲时的水红灯笼,贴着大红喜字在上头,橙红的光照进微凉的夜风,这一路也多了几分旖旎。

周寒右手手指无意识揉搓着那张记着人名的纸,一边走一边向方青梅道:

“明日一早,得先去福王府一趟。”

方青梅点点头。

周寒看看她,又道:

“老福王爷与祖母一母同胞,自幼关系亲近;现在的福王爷与父亲也交好。我们俩的亲事,还是大哥托福王府世子的岳母做媒的。福王府对周家,对我,都多有照拂。”

方青梅隐约听出了他话中意思:

“你的意思是?”

“按道理……你是我新婚妻子,须得跟我一起去见见长辈,磕个头。”周寒顿一顿,站住脚,借着廊下灯光看看方青梅神情,眼中隐隐期待,“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方青梅微微垂下脸。

新婚夫妻一同拜见亲近的长辈是正经的规矩,周寒不想自己单独去,大概是怕露了端倪。礼数上是该走这一趟,但想到两人不过假扮夫妻各取所需,这周家二少奶奶的位子早晚都是那位令晚秋姑娘的,她内心里着实不想跟周寒的亲朋好友牵扯太多。既然总归是要桥归桥路归路的,何必这么面面俱到呢?

她抿抿嘴,觉得有些为难:

“我不去可以吗?还得跟你作出夫妻恩爱的样子来,老跟人演戏说谎,我心里觉得怪别扭的。”

周寒定定看她一眼,松了松紧捏着纸片的手指,重新迈步:

“你不用觉得为难,不去也没什么,我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既然这样,明天我就直接出门去了。”

方青梅后头紧走几步,追上他:

“周渐梅。”

周寒住了脚步:

“怎么了?”

月色与灯火辉映,周寒脸色温润如玉,神色也淡淡的,唯独一双凤目中光彩流转,似隐似现,方青梅看着他,大约是因为刚拒绝了他的要求的缘故,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他。她稍微挪开些目光:

“你能不能实话跟我说,不要为了安慰我故意说好听的。父母亲和陈凤章他们……到底……到底能不能——都活下来?”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到“活下来”,几乎是从嗓子里逼出这几个字来。

短短一个多月功夫,从扬州到京城,周寒几乎是眼看着方青梅日渐消瘦下来,从初见面时就算是气恼失望的时候也神采动人,脸颊上带着点儿肉肉的婴儿肥的模样,到这几天虽强做无事,却时不时满眼含愁,脸颊日渐单薄。

他深深看她一眼,忽然抬手揉揉她头顶,微笑道:

“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不让他们有事。”

第二天一早,周寒便准备出门。临行前嘱咐方青梅:

“没事就在府里歇着,不要出去乱跑,更不要随便出去打听消息。有什么事先来和我商量。”

等周寒走了,方青梅一时在府里百无聊赖。

这种干着急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倒是周平,见周寒一个人去了福王府,有些奇怪:

“少夫人,你不跟少爷一起去吗?”

方青梅无精打采说:

“我去了也帮不上忙。周渐梅说,我不用去也可以。”

周平愣了愣,开玩笑似的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有少夫人在身边,兴许能给少爷壮胆呢?要不人怎么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呢?”

“说的也是,总不能他到处奔忙,我就一直闲着。”方青梅想了想,“要不周管家,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第17章 福王府谋策

再说周寒去了福王府。

先是带着书信和礼物向老福王爷请安问好。

老福王爷跟周老夫人一母同胞,却都是庶出,年轻时候便去从军,靠着军功一步步爬到高位,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磨难,后来因为拥立有功,获封王爷的位子。新帝登基第二天,老福王爷便主动请辞,卸甲归田,而且主动放弃封地,在京城做了个闲散王爷。过了几年便又以年老体衰为由,让大儿子承继了王位,朝廷中的事,一概不管了。

周寒将书信呈给老福王爷,年过花甲的老王爷身上看不出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一身布袍儒雅,看了许久才放下信纸,自言自语道:

“二姐今年正好六十六了啊。”

周寒站在下头,恭敬答话:

“是,祖母开春刚做了大寿。王爷当时还遣人送了六十六颗东海珠子做寿礼,祖母高兴的紧,说到您的寿辰,也给您送一份大礼。”

“什么寿礼不寿礼的,这个年纪,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老王爷叹一声,“路途遥远,二姐离不了扬州,我呢,也出不去京城。死前想再见一面,恐怕是难啦。”

“王爷福气无边,跟祖母有的是见面的机会。若是想出去散散心,家里的车船都是现成的。等过了六七月汛期,便可以顺着河道慢悠悠的走,一个半月就到了。”

“我前几年倒是还想过,也没去了。这两年是不行了,哪敢出去呢?”老王爷鼻子里哼一声,“瓜田李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那个岳父陈禀,不就是因为这事给牵连进去了?”

周寒眼观鼻鼻观心站着,轻声应一声:

“是。”

老福王爷微微笑了笑:

“当初我跟冰儿说的什么,最好不要让你娶这个陈家的姑娘,风口浪尖的。你们周家啊,从老到少,脾气没有一个好说话的,认准了的事,犟的九头牛拉不回来——要不当年你祖父怎么能娶到我姐姐呢?这个陈禀,当年我也知道他,人是有几分才气的,就是太耿直了些。朝中的事,哪有什么对错呢?别人说你对就对了,别人说你错,你就是错了,较不得真。”

“老王爷教训的是。”

“对了,你媳妇没有来吗?正好跟你伯母和嫂子也见见面,认识认识。”

周寒低头:

“她为了家里的事着急,刚病了一场,还没好利索,贸然过来王府,怕过了病气。还请长辈们见谅。”

老王爷叹一声:

“孩子都是好孩子,年纪轻轻摊上这个事,也难为她了。黄齐也是年纪大了,知道自己从前不少事情做得太绝,怕万一自己走了子孙受牵连,想搏一把,成了也算给子孙留条后路,所以才被三皇子给拉拢了。前两天你伯伯来跟我说,说你岳父抄了家了,我嘱咐他着人打听着呢。我年纪大了,久不在朝中,很多事说起来也不灵光了,你去见见他,跟他商量商量看有什么法子行得通,把人保下来。其他的倒都是小事了。”

周寒道了谢行了礼,便由管家领着,到了现在福王爷的书房。

老福王两个儿子,老大承袭王位,膝下只有一子赵坚,顺理成章被立为世子。

老二却又去投了军,如今就在京畿大营做着个不咸不淡的将军,人称赵二将军,膝下也是一子,叫赵睿。这个赵睿年纪比周寒小了二三岁,只是命不好,生下来亲娘就难产去世了。赵二将军没有再娶,又不常在王府里,赵睿便一直跟着伯父,和福王世子一起长大的。

周寒到福王书房的时候,正看见上头福王爷在看书,底下赵睿在书案前头跪着,一看见周寒进来,顿时两眼放光,只是碍于伯父在上头坐着,不敢蹦起来。

周寒忍着笑意,先向福王行礼问好。

福王赐了座,分别问了家中长辈的好,周寒一一答了话,才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赵睿:

“二公子,好久不见。”

赵睿跪着,偷看福王爷一眼,规规矩矩向周寒抱拳:

“是啊,好久不见了,二表哥好。”

然后挤挤眼,示意周寒为他求情。

福王和周寒都看的清清楚楚,却只作没看见。周寒又起身向福王行个礼:

“王爷,晚辈这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晚辈岳父的事,还要请王爷指点一二。”

福王爷和煦点头:

“可难为你了,新婚燕尔,便遇上这事。陈禀这事,就看黄齐是怎么考虑的。他若肯顾忌陈禀乃是朝中清流之首,可能手下留情。就怕他不打算留后路,想借着陈禀杀鸡儆猴,那就难办了。”

“依王爷看呢?”

“贤侄,你向来聪敏,也该看得出来,”福王叹气,“黄齐一向心狠手辣,何况一来,陈禀家世只能算清贵,文人出身,靠山不硬。二来,细细追究起来,他也不全算是太子那边的人,凭着一腔义气出头,又出的早了点。如果我是黄齐,也一定先拿他祭刀,以儆效尤。”

这时跪在地上的赵睿忽然说道:

“伯父,咱们福王府做陈侍郎的靠山不行吗?”

“你这小子!让你跪了这半天,看来一点没长进!”福王斥责他一句,“你还以为现在的福王府,是一二十年前的福王府吗?”

赵睿吓得赶紧低下头。

周寒也默然。

福王爷说的不错。

这里头固然有福王爷明哲保身,不愿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惹祸上身的考量,但福王府这十几年来远不如当年,也是不争的事实。

老福王爷就是为了一家老小的平安,才主动交出兵权,还辞了封地,就是向皇上表忠心的意思。起初几年,福王府没了兵权,还有军中赚下的人脉,遇事总有人能站出来说几句话,但过了这十几年,当年的同袍死的死,退的退,福王府在军中的人脉也渐渐的凋敝了。现今的福王爷在朝中,除了王爷的名头好听,也不过一介文臣罢了。至于赵二将军的军中官位,名大于实,只能算是圣上对老福王识时务的一种嘉奖;又有福王爷的王位掣肘,赵二将军即使有心,在军中也不可能再有大建树了。

“这么说来,”周寒沉声道,“小侄岳父的性命是难保了。”

福王沉吟着,说道:

“贤侄要能听进去,我说句实话。别说福王府这时候不敢乱站队,就算是真的在这个时候站到太子那边去,福王府这个靠山也难与黄齐抗衡。太子更不会看在眼里,为这点蝇头小利去为陈禀出头。朝中其他人也都明白这个情势,所以除了根深蒂固的魏太师,也没什么人敢为陈禀说话。但是如果换个人选,就不一定了。”

周寒把话听在耳中,知道这是福王爷要指点的意思,连忙行礼:

“请王爷明示。”

“我听说,”福王爷拈着胡子,“年前的时候,黄齐和大将军韩靖,同时表示出要同陈禀结亲的意思。”

周寒一愣。

同陈禀结亲?

那对象就不可能是方青梅这个养女,必然是陈府的公子陈凤章了。

黄齐家中有个还未出阁的女儿,他是知道的,大将军韩靖家中什么情况,他倒不曾听说过。

就听福王爷又道:

“陈禀有个样样出色的好儿子,相貌出众,才华横溢,这在朝中是人人皆知的事——陈禀当年进士出身,他这儿子更是雏凤清于老凤声,这二年成人了,不知多少家中有姑娘的觊觎着。年前那阵子,黄齐还没和太子撕破脸,黄齐和韩靖同时向陈禀表示出结亲的意思,都被陈禀回绝了,应该是怕得罪人,答应了哪一个都是给另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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