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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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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高良,字明知,这个字是他爹亲取。

明知,可以是明白知识,也可以是明明知道,譬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还譬如,他爹明知知遇不是丫头,而是蒋家的三姑娘,还非要他恶语伤人。

想起自己对她说出的话,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他知他爹在蒋府放的有眼线,却是昨日才知,关于蒋府的事情,他爹竟然如此上心。

就连藏书房中有一个丫头总是向他示好,他爹也知情,还让他干干脆脆地拒绝,不许生邪念。

他懂他爹的意思,虽说他们这一支确实是没落了,可他爹就是宁愿让他一辈子不娶,也不会让他娶了一个丫头。

是以,今日知遇给他送了饺子,他谢过之后,便正色让她离开。

她起先不肯走,看那样子,还颇是委屈,后来便将手伸向面纱。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他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之士。

他有些愠怒,又想起了他爹的交待,便道:“姑娘,还请自重。”

哪知,他的话音将落,她的面纱也随之落下,她呆愣了片刻,扭头就走。

可他还是看见了,那个知遇就是蒋家的三姑娘,去年,他在临湘县侯家的老槐树后偷看过她。

瞧姜高良面上的神色不好,牢元勋并不敢劝,道了句:“也好。”

姜高良心里的愧疚转变成了怨气,与牢元勋道了别,拍马疾行。

牢元勋咂了咂嘴,自言自语:“啧啧,没来长安之时,我还只当我爹是最恐怖的。见了章先生之后,我便知道这世上最难当的儿子是明知。”

瞧着好友怒气冲冲地回家去,一准儿又得垂头丧气地到太学。

三年里,这种情形,他见的可多了。他好友被完虐的次数太多,他都忍不住心疼。

牢元勋心想,怪不得,明知在外,从不主动承认章先生是他爹。

可,一个人的出身却是没法挑的。

行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姜高良到了祁水旁的宅院。

他翻身下马,一边拍门一边叫:“方叔,开门。”

老家仆方德打开了门,道:“公子回来了!”

“我爹呢?”

“书房。”

“我去找他。”

“哎……”

方德想唤他没能唤住,不由地皱了眉头。

这父子两人,一个毛病,犟!

大的轻易不说话,基本上只要一说话,保准没好话。

小的轻易不回家,基本上只要一回来,两人必吵架。

方德原还想跟上去劝劝,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他一转身,去了厨房。

还是烧个去火的汤吧!

尽管姜高良心里的怨气都快滔了天。

进门的时候,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和他爹行大礼。

而后,跪着说话。

“爹。”

“嗯,回来了。”

“爹……”话不好说,质问什么的,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

他犹豫了一下,方道:“爹,我觉得那蒋家要出事,兴许事还和儿子有关。”

章得之挑了眉,这才将眼睛从书册上挪开,去瞧跪在书房正中央的亲儿子。

这儿子确实是亲的,上一辈子,他娶了表妹陈佳云,新婚一月,夜夜耕耘,直到她查出了身孕,一年后诞下儿子。又一年之后,两人和离。

想来,这一辈子也是这样。

五年前,他偶感风寒,整整烧了三天三夜。

醒转之后,便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那记忆像是会覆盖,他没有上一辈子记忆前的这一辈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记不清。

反正,那时儿子有了,也和离过了,所有的结果和上辈子差不离,其他的也就并不重要了。

只顾上惊心,他怎会有那种血腥的记忆。

五马分尸,便是他上一辈子的死因。

他原以为那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可他逃不过那场梦境。

他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就好像有神力,不管他想怎样偏离原先的轨迹,总能莫名奇妙的又变回本该有的模样。

比如,他明明做了努力,可赵器还是干掉了赵广,做了宰相。

他唯有认命。

直到见到了徐昭星,才觉得或许可以更改命运。

想起那个女人,章得之的心里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双手中还握着什么东西,许多天过去,总是让他忍不住去回忆。

又想起了方才的密报,他是见过她怎么收拾蒋恩和蒋威的,连他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女人……那些女人啊,简直不自量力。

章得之知道亲儿子在卖关子,不甚在意地道:“我已知情。”

“爹已知道!那儿子就直说了,儿子按照爹的嘱咐,对那蒋家的丫头知遇说出了恶语。可儿子不明白,爹为什么要儿子拒绝她?”

章得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明明已知情。”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爹的神通广大,可姜高良还是愣怔了一下,心里有又输了的不甘心,藏在袖子里的手便下意识攥紧,“儿子就是不明白,爹为何让儿子拒绝蒋家三姑娘?”

“你有不拒绝她的理由吗?”

姜高良又愣了一下,听见他爹再次开口说话:“你不过是恼我事先没有告知你,你觉得我若告知了你,你一定会换个合适的法子,与她说清。可在我看来,拒接就是拒绝,不管你话说的多委婉,结果还是一样。”

确实,就蒋家的门户,便是他一定不能沾染的。

这关系着他们这一支所有人的性命,若无意外,他的配偶只能是身家清白的普通人,可以是商贾,绝不能是世家之女。

只因,他们绝不能引起圣上半点注意。

姜高良肚子里的怨气,仿佛一下子泄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可他没法说他爹说的不对。

“可是,爹,今日儿子与蒋三姑娘在凉亭里说话,瞧见湖对岸有人……儿子恐怕……”

他也不知道他还做这无用的垂死挣扎干什么!

却听他爹道:“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不会传出去。”

看,挣扎了也无用。

都说母凭子贵,子凭母娇。放在皇家,因为贵妃得宠,便废了皇后和太子的比比皆是。

像他这种母亲另嫁的孩子,爹又怎么可能疼爱呢!

——

那厢的父子谈话,越谈越离心。

宣平侯府的中院里,母女两人却是越来越贴心。

叫了所有的丫头都出去,蒋瑶笙还在气呼呼地道:“他有什么好的!还敢说我不自重!”

徐昭星附和:“对,长的就像只呆头鹅,有什么好的!咱不气了啊!”

“我好心好意给他送了饺子,才把饺子放那儿,他就赶我走!”

徐昭星佯怒:“小样,还敢赶我女儿,嘿,明日我就告诉慧珠,收了他的借书符,再叫陈汤和陈酒抬了他扔到湖里,叫他自己游出去。”

蒋瑶笙也不知道她娘这么说是为了哄她,抹干了眼泪,越想越忧心:“那他要是不会游泳呢?”

徐昭星哼笑:“管他,不会游泳就喂鱼!不是打武帝那儿起,就下了诏书,只许废王留一脉,姜高良是根独苗,未婚未育,他要是喂了鱼,没准儿圣上还能感激我,赐给我金银。”

“那可不行!娘,那,那可不行!”蒋瑶笙急道,“咱们不能要了人的性命。他要是没了的话,他爹该多伤心。”

徐昭星翻了翻眼睛:“他怎么不想想他惹哭了你,你娘有多伤心呢!”

蒋瑶笙半天无语,帕子都快揉碎了,才道:“娘,我是不是特别丢人,特别让你忧心?”

不等她娘回应,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他与其他人不一样,想和他说话,他越是不理我,我就越是不甘心。明知他不是良人,还非得贴上去,没脸没皮。原先我总想着我怎么样都行,只要和他在一起,过苦日子也行。只是唯恐拖累了娘,每每想起这个,便觉得自己太不孝。

其实如此也甚好,以后我便不想他那个人了,娘说让我嫁谁我就嫁谁,嫁那余良策也行。我瞧过他的人,长相隽逸,也知书明理,虽说母亲是个搅缠的,家风也不怎么好,可事事哪有顺心如意的。瞧瞧大伯和三婶娘那儿,虽说进门时家中都无妾,可后来不还是得有妾,总归都要有,是早有还是晚有,有什么区别呢。”

孩子不乖,大人操心。

孩子太乖了,又叫人心疼的要命。

这事儿要叫徐昭星说,还真不是个大事儿,不就是暗示告白失败了嘛!

再接再厉呗!要不和一个人死磕到底,要不再换一个人继续爱情。

可这话现在不能说,毕竟国情不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是今天不能解决的事情。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徐昭星决定放个大招,分一分她的心。

她正色道:“如今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娘也不怕告诉你,上一回咱院里的火便是你大伯找人放的。”

果然,蒋瑶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还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怕当真吓坏了孩子,徐昭星又道:“当然,娘也不是任由他们欺负的,娘也不瞒你,你大伯院里的火便是娘找人放的。所以,这如今啊,咱们得先想着怎么自保才行。”

接下来,徐昭星又向她说明了很多事情。

譬如,编了个自己为了练武,吃苦受累的童年。

再譬如,又编了个为了保持淑女仪态,没敢告诉任何人,自己会点功夫的事情。

蒋瑶笙听的一会儿惊呼,一会儿捂嘴。

徐昭星见效果达到了,才道:“所以,娘决定了,从明日起,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还要和你一块儿练习骑马射箭。不止你,就连‘珠圆玉润’,还有‘刹那芳华’,八个丫头都得学。季嬷嬷的年纪太大了,就算了。”

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若真的天下大乱,最危险的就是她们了。

学骑马是为了跑路,学射箭是为了不用直面血腥,只要拉开弓,就能射出箭,比学刀学枪来的稍微容易。

徐昭星想,她能做的,也唯有此而已。

——

小寒这日,是昭娘三十二岁的生辰。

一早起,慧珠就端来卧了双蛋的寿面。

蒋瑶笙比徐昭星起的早,她才将将穿好了衣裳,蒋瑶笙便兴冲冲地跑到了里屋,先给她行了一个大礼,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便双手呈上自己亲手做的绣花鞋,嘴甜地道:“祝娘青春永驻,寿比南山。”

徐昭星睡眼迷蒙,接过了绣花鞋,一转身,拿了火折子点起了桌案上的油灯,眼睛合上了片刻,再睁开之时,一口将油灯吹灭。

蒋瑶笙笑道:“娘,你该不是睡糊涂了吧?”

徐昭星摇了摇头,而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唉,不足一月,这一年就翻篇了,也意为着她,即将三十三岁。

唉,这是一件何等悲伤的事情。

唉唉唉!她谁都没有告诉,她许了个心愿,愿——世界和平!

☆、第三十三章

昭娘的生辰,樊星汉送来了贺礼。

那是一株红玉镶金的百花灯,足有半人那么高。

还顺带给蒋瑶笙送了些小玩意儿,有金镶玉的珠花,有白琉璃的镯子,还有半匣子粉色的珍珠,就连装这些小玩意儿的梳妆盒子也是金丝楠木雕刻而成。

不可谓不有心。

蒋瑶笙可不记得有这么个叔叔,问她娘:“那个樊爷是谁?”

“就是蒋……”慧玉差点儿脱口而出。

徐昭星瞪了她一眼,而后道:“哦,你爹的结义兄弟。”

蒋瑶笙撇嘴:“结义的兄弟竟比亲兄弟还好。”

关于蒋恩和蒋威,徐昭星不作评价,呵呵笑笑,扭头便叫人把那百花灯抬了回去,只留下了给蒋瑶笙的那一匣子小玩意。

拿人的手短,如此的大礼,可是不能要。

再说,要了也没地方放,转手卖了吧,毕竟是别人送的,不太好,就跟烫手的山芋一样。

她这个俗人,只喜欢真金和白银。

——

因为一些事情,樊星汉离了长安二十多天,不日前才回转。

走前,他让包打听继续打听和那几家有关的消息,进展并不大,不听也罢,他便打发了包打听出去。

宰相夫人的病早就痊愈,宰相的女儿和圣上大婚的时间定在了来年的二月七。

这是不用费力打听,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这下好,宰相不止是圣上的舅舅,还成了圣上的老丈人。

说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做官的如果权势滔天,迟早要被惦记上。

史书上被皇帝干掉的外戚可不少,但赵器有持无恐,因为他有太后撑腰。

谁让圣上并不是太后的亲儿子呢!

先帝自幼便身子不好,成年后,女人很多,能怀上的很少,能生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也正是因为女人太多,正值壮年被掏空了身体,死在了女人的身子上。死前是个风流皇帝,死也做了个风流鬼。

先帝没有子嗣,宫内外乱作了一团,就是那个时候,赵家和太后将当今圣上推了出来。

至于当今圣上的来历,说是先帝驾临文贺公主府时,醉酒后幸了一个歌女,据说还有龙佩为证。

中间经历了什么样的博弈,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

反正,圣上登基了,赵器的兄长赵广被刺身亡,赵器做了宰相。

谁也不知道最后赢的到底是谁。

樊星汉也不知道。

有时候想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为什么呢?

因为上一辈子死的太早,所以又有了这一辈子略显多余的人生?

樊星汉正惆怅着,门口守着的樊笑道:“爷,去蒋家送礼的魏婆子回来了,说一定要见爷。”

樊星汉道:“叫她进来。”

说起来魏婆子也跟了樊星汉好几年,往各家送东西,尤其是给那些后宅的女人送东西,一向是她出马。

做商贾的就是这样,能巴结上的自然拼了命去巴结。

魏婆子不知樊爷为何要巴结蒋家,却知那蒋二夫人是个不识抬举的,送去的东西,哪能又让抬回来呢!

魏婆子一进了内里就请罪,叩了头道:“樊爷,奴婢的差事没有办好,请爷责罚。那百花灯……蒋二夫人,又让奴婢给抬了回来。”

“嗯?”樊星汉一愣。

魏婆子又道:“不过那匣子小玩意儿蒋二夫人倒是留下了,还说蒋三姑娘很喜欢呢。”

“哦!”

樊爷的表情不明,魏婆子吓的不敢出大气。

半晌,只听樊爷道:“下去吧!”

魏婆子一出了门,长出一口气。

樊星汉有些不开心,重来的这一世物是人非,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二夫人变得不爱钱财了,二爷还将她当作了至宝,二人还生了个女儿,这和上一世一点儿都不一样。

上一世里,蒋家二爷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的夫人,之所以娶她就是害怕尚主,娶回家也是当作摆设,二爷至死都没有碰过二夫人的身子。

倒是对一个叫樊离的丫头宠爱至深,樊离给他生了个女儿,取名叫瑶笙。

别问樊星汉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只因上一世他的名字就叫蒋福。

上一世,他不明不白地死去,像个黑影子一样在长安城内飘来飘去,他看见了樊离同人勾结,看见了昭娘悬梁自尽,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叫旁人爹,一时受不住刺激,竭尽全力,狂吼一声,再睁开眼睛,他就成了遍体鳞伤的蒋伍,是这一世的蒋福救了他。

那种错乱的情绪,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犯上了癔病。

可没过多久,这一世的蒋福就如他上一世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而直到如今,他深夜梦醒时,还会忍不住问自己,他到底是谁?

如果他是蒋福的话,那么蒋福又是谁?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从不主动接近蒋家二房,原以为是自己无情,直到那日昭娘立在了他的跟前,他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愧疚之情。

上一世,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昭娘。

至于瑶笙,他说不好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个女儿,觉得她不算是自己的女儿,又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他离开长安二十来日,就是去寻找答案的。

他想,这一世还没出现的樊离,或许可以解开他两世的疑惑。

他去了樊离的故乡。

呵呵,是了,那个女人处心积虑地欺骗他,又怎么可能告诉他她真正的故乡在哪里。

当然是一无所获。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张深不可测的网里,越是挣扎便被缚越紧。

想不通,他便总是想起昭娘。

想着上一世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又想着这一世初见她时的模样。或者,真的是年纪大了,人的性格才会改变如此之大。

他愣了会子神,磨了上等的松烟墨,写了张请帖,又让樊笑叫来了魏婆子,命她再去蒋府一趟。

——

“你说,那个樊叔叔要请我和我娘去看戏!”

雪刹伺候着蒋瑶笙换衣裳,给她系好了宫绦,方点了点头,“嗯,慧玉姐姐是这样说的。”

“雪刹,你可听过那个樊叔叔?”

“奴婢也不曾,但瞧慧玉姐姐那样,想是认识。”她和三姑娘差不多大小,有很多事情因为当时年纪小,并不记在心里。

可她到底是聪慧的,仔细瞧了慧玉提起那樊爷的脸色,应当是旧识无疑。

蒋瑶笙“哦”了一声,想着慧玉跟在她娘的身边,就是见过也并不是稀奇的事情,倒也未做他想。

她换上了新做的蓝色冬裙,还披了白色的狐毛披风。

到了她娘那儿一看,她娘并不曾换衣,还穿着那件黑色红边的襦裙。

“娘,不走吗?”

“走。”

慧玉给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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