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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天泽拢在袖口的手握紧拳头。
“朕不希望将来你的妻子在她们中间。”
“……”
顾天泽忍住看向小七,淡淡的说道:“世事无常,此时臣不愿成亲,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
乾元帝抬手给了顾天泽一个脑蹦,“朕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阿泽。若是你让朕猜对了,将来朕会打你屁股。”
“随您。”
“固执的小子。”
“臣是学您。”
乾元帝不支声了,阿泽学他?手中的酒杯转了半圈,“一年,等到阿泽冠礼,朕一准让你成亲。”
倒时不管顾天泽心里装得是谁。妻子侍妾一起进门。
顾皇后心中更不是滋味。
鼓乐齐鸣,在正殿中间的位置,走上来一群舞姬。她们身穿戎装,手持有长剑,演练剑舞。
王芷瑶看得兴致勃勃,剑舞没有杀伤力,可看起来极是好看,比那些妖娆的舞蹈更有趣。
不过,顾天泽显然不怎么喜欢剑舞。
乾元帝兴趣盎然,时不时的高声叫好。
有了长信侯的警告,顾夫人不敢再轻易骚扰王芷瑶,又因为蒋氏小小的露了一手。旁人多是闭嘴,谁也不想被蒋氏拍成肉饼。
蒋氏威胁众多闺秀的事情,顾皇后也有所耳闻。乾元帝对蒋大勇很是宠信,顾皇后不愿意给蒋氏没脸,况且她也是做娘的,晓得旁人非议自己儿女时的愤怒,如果没有长信侯看上蒋氏的事儿,顾皇后对蒋氏的印象会更好一点。
在顾皇后看来,即便蒋氏同王译信和离,她以再嫁之身不配做长信侯的夫人。
顾皇后让人把长信侯叫来,谁知去通知长信侯的宫婢回来在顾皇后耳边道:“侯爷说,不想过来。”
……
顾皇后面色略显凝重,长信侯同人换了座位,离着蒋氏最近,还能时刻看到蒋氏,顾皇后被兄长的荒唐胡闹气得头疼。
“皇后不舒服?”
“没事。”
顾皇后温婉一笑,对乾元帝道:“臣妾见这许多的将门闺秀,想着国朝文武昌盛,陛下江山永固。”
乾元帝笑了,握紧酒杯,“文武昌盛说得好,可惜在坐的闺秀远远比不上……当初母后在世的时候。”
“陛下……”
“皇后一会记得把蒋大勇的爱女召到身边,嘉奖她几句。朕看她还有几分气势,尤其是力气……”乾元帝颇为幸灾乐祸的说道:“王译信的身板能承受得了她几次?莫怪当初差一点没了性命,也是因为他们夫妻闹着玩。”
“皇上也认为蒋氏同王大人该在一处?”
“不是朕认为如何。”
乾元帝抿了一口酒,道:“女子一旦情根深种,很难更改,纵使会拼尽全力保护儿女,依然会钟情于人。而男子……朕做得也不好,朕想念母后,可也明白了父皇。”
顾皇后听懂了乾元帝的话,轻声说道:“臣妾无悔,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铭记于心。”
乾元帝眼里极快的闪过说不出的失望,突然听见顾天泽不满的声音,“陛下,她们能不能别糟蹋剑舞?”
“阿泽。”顾皇后还记得方才乾元帝为剑舞高声叫好,提醒道:“你只管看就是了。”
“软绵绵,一点用处也没有,看着没劲。”顾天泽抬起眸子,清澈到极致的眸底溢满了不满,不耐烦,“没趣。”
“要不你给朕演练剑舞?”乾元帝饶有兴致的问道。
“……臣的剑用于杀敌。”
顾皇后道:“阿泽。”
“无妨,无妨,哪一日阿泽跟朕客气,耍心眼,朕才会揍他。”
乾元帝笑呵呵亲自倒酒。递给顾天泽:“这酒不错,朕准许你多喝两杯。”
顾天泽把酒杯推回给乾元帝,“臣就不信您爱看剑舞。”
他的眼眸闪过您别装了。
“退下。”
“陛下?”
“朕说撤去剑舞。”
“遵旨。”
场中的舞姬行礼后,退出了正殿。
旁人不解,纷纷猜测乾元帝的心思,顾皇后似有明悟,目光在顾天泽身上转了一圈。最了解乾元帝的人,竟然是阿泽?!
顾皇后才知晓自己那番话并没说到乾元帝心里去,如果不是阿泽突然插嘴,只怕乾元帝会更觉失望。
“剑舞停了,这哪是宴会?”乾元帝道:“你说,怎么办?”
“不是请了将门闺秀么?”
“她们?”
乾元帝摇摇头,还不如方才那群演练剑舞的舞姬。
一座浮桥都能吓得她们裹足不前,从中可见国朝尚武之风比开国时弱了许多。
百姓不尚武,国朝必亡。
这是先帝留给乾元帝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先帝是起兵黄袍加身的。乾元帝对武将功勋防范很严,甚至纵容了文臣同武将功勋争锋。
他对文臣礼遇有加,此次强调文治,显然让武将们有所误会,此时国朝虽是强盛,疆域比开国时扩大不少。远没到登峰造极之时,马放南山有些早。
乾元帝问道:“谁会舞剑?”
在坐的闺秀无人敢回应。
王芷瑶抬起了眼睑,按捺住了出头的心思。她不会舞剑,可知晓怎么让乾元帝印象深刻。
她想同顾三少有个好结果,为这段感情努力,然身处尴尬的位置,她需要顾及很多。
在乾元帝声音落下后,外面传来一阵阵轰鸣的雷声。
方才还算晴朗的天空已经阴云密布,云层若铅块般直压下来,看起来有一场暴雨,王芷瑶听着旁人窃窃私语,天有异相。
纵使有春雷乍响。也不至于下暴雨。
正殿里点燃了蜡烛照明。
乾元帝笑道:“看来朕得同诸位在耀武山庄多待一段时日了。”
“陛下。”怀恩公公走到乾元帝身边,轻声耳语了两句,乾元帝面色微变。起身道:“朕一会再同诸位畅饮。”
“皇后,安排好她们。”
“遵旨。”
乾元帝独自一人在怀恩公公的陪伴下离去。
顾皇后低声问道:“阿泽,你说皇上有何要事?”
“臣不知。”顾天泽眯起眸子,“皇上想让臣知道的事情,总会告知臣。”
“说得也是。”
顾皇后亲自给顾天泽布菜,“方才……”
“臣只做了臣应该做的。”
“阿泽,姑姑得谢谢你。”
正因为有了顾天泽,太子夭折,皇后依然荣宠不衰,比有子的贵妃等人更得乾元帝的心。
以前贵妃也用儿子争宠,可是只要顾天泽在皇后身边,乾元帝就没有被贵妃拽走过。
顾天泽没有再谦虚,也没有说话,一个劲的喝酒。
如果当时他没进宫,如今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如同四弟一般被父母娇宠着?
可以预知,他不进宫,绝没有今日的地位。
顾天泽自信自己的才华,但也晓得没有乾元帝的栽培,重用,就没有今日的顾天泽!
轰隆轰隆,雷鸣电闪。
顾皇后正同近前来的蒋氏闲谈。
长信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蒋氏,只要蒋氏看向他,他就兴奋得不行,可惜蒋氏纵使看他,也是冷冰冰的,长信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讨得蒋氏欢心。
“你可想好将来?女子总要有个归宿的。”
“回娘娘,臣妇只想着儿女,其余的不敢想,也不愿意想。”蒋氏淡淡一笑。
突然间一道明亮的闪电劈下,强风吹开了正殿的门,点燃的蜡烛被吹灭了大半,正殿一下子黑了不少,几名闺秀忍不住低泣。
顾皇后道:“哭什么?。”
外面的天空闪过火亮,顾天泽立刻起身,“不好,走水了。”
顾皇后忙问道:“走水?哪处走水?”
“皇上在哪?”顾天泽随手抓住了内侍,“皇上在哪?”
“听说在潇湘阁……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顾天泽向正殿外跑去。看走水的方向就是潇湘阁。
顾皇后也着急了,也想起身,可是一瞬间地动山摇,大殿里的摆设被摇晃的地面震倒,有不少闺秀被摆设砸到。
“娘娘,快走。”
蒋氏提醒了顾皇后一句,寻找起王芷瑶。
没有?王芷瑶不在?
正殿里已经乱作了一团。没有受伤的人纷纷向外跑去,有不少被受伤倒地的闺秀搬倒了,顾皇后道:“别乱,别乱。”
蒋氏撇下皇后快步跑到王芷瑶坐的地方,正好一位闺秀抱着被砸中的肩膀啼哭。
“瑶儿在哪?就是方才你身边坐着的人。”
“她去了外面,说是去透透气。”
哭泣的少女被蒋氏抓着,吓得脸色苍白,“蒋夫人,我没骗您。”
“蒋夫人。快走,快走,你女儿在外面,本侯方才注意到了。”
长信侯抓住蒋氏的手臂,“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蒋氏一把就甩开长信侯。“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蒋氏抓着受伤的闺秀,“如果你骗我,瑶儿不在外面。我……饶不了你。”
“不敢。”闺秀差一点吓昏过去。
蒋氏脚步灵活,躲闪着倒地的闺秀,长信侯就不行了,可他聪明的抓着蒋氏的衣襟,“蒋夫人,等等我。”
长信侯倒是不怕被掩埋在正殿里,如果他害怕的话,早就随着顾皇后冲出大殿了。
他晓得蒋氏在意王芷瑶,特意赶过来告诉蒋氏王芷瑶不在,省得蒋氏为了王芷瑶出事。
“你放开。”
“不放。不放。”
长信侯拽紧蒋氏的衣襟,“你要对我负责的……”
“混账!”蒋氏一巴掌打在长信侯脸上,恼怒道:“这个时候你还只想着龌龊下作事儿?”
长信侯捂着脸。道:“你打我?好,既你都打了,我更不会放开你。”
旁边的闺秀想说,是不是先逃命比较重要?
地面摇晃不停,蒋氏带着两个人,场面又太过混乱,走起来很慢。
悬挂在棚顶上的装饰灯笼掉落,长信侯手疾眼快推开蒋氏,他自己被灯笼砸中受伤倒地,蒋氏虽然被推开,也没躲过被砸的命运,她的腿被被绊住了,肩膀挨了另一个灯笼。
“你如果不推我,我定然躲得开,纵使躲不开也能踢飞灯笼。”
蒋氏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借着火光,长信侯见到了青转被蒋氏的拳头砸裂了……好大的力气。
没有扑灭的火烛点燃了正殿悬挂的绢纱,好燃烧等物什。
他们再无法跑出去,很有可能被烧死。
长信侯道:“我们就要死了么?”
“都是你害的。”蒋氏想要推开压在腿上的桌子。
“其实同你一起死,一起去黄泉,一起投胎,挺好的。”
“……”蒋氏狐疑的看了一眼长信侯,他没被砸坏脑袋吧。
“我死过一次,其实死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我还想着……”
“你要死尽管去,别连累玉蝉。”
王译信的声音响起。
蒋氏彻底的愣住了,“你……”
王译信抓住了蒋氏的胳膊,“玉蝉,跟我走。”
“可是我……”蒋氏呆呆的指了指桌子,王译信使劲浑身力气推开桌子,可惜……他的努力并没让桌子移动半分。
“你走吧。”
“我怎能丢下你?别说傻话啦。”
王译信继续用力推叠加在一起的桌子,额头汗水淋淋,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水珠沿着他俊脸流淌,“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
知晓宴会设在耀武山庄,王译信先是想到王芷璇会借此机会做点什么,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王芷璇身上,虽然他认为殷家不可能翻案成功,但他怕有意外发生,万一殷家翻案成功,以王芷璇对蒋氏母女的恨意,西宁侯必然受到报复。
因此他一直暗自跟着王芷璇,赶到耀武山庄后,王译信竟然见到了蒋氏母女,又惊又怕,再不顾得王芷璇想做什么,混进了耀武山庄后,等候在大殿之外,一旦耀武山庄出现倒塌,火灾,他得冲进去带走妻女。
王芷瑶出来时,王译信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王芷瑶还在外面开阔地发呆就能躲过这次天灾。
乾元帝去了潇湘阁,他没有跟去,虽然知道潇湘阁会被天火烧毁,他也没跟去,毕竟在他心里,妻女比皇帝重要得多,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住前生的知己。
皇帝有人保护,妻女无人维护。
天灾果然发生了,王译信见顾皇后被人护着出了正殿,出来的人之中就没有蒋氏,他慌忙跑进去,好不容易在混乱中找到了蒋氏,可还有个碍眼的长信侯在……
王译信推着桌子,安慰着蒋氏:“玉蝉,我们会平安的,不能放弃。”
蒋氏眼角渗出泪珠,“这一次你不是再骗我?”
“我……不会再骗你。”王译信心底酸涩,“再骗你,我不得好死。”
“我来。”
蒋氏挥掌把叠在一起的桌子拍碎,“走。”
从地上翻身而起,蒋氏一手提着发呆的王译信,一手抓着长信侯,“别愣了,走。”
长信侯痴迷的看着蒋氏,好威武,好厉害。
王译信满脸的呆滞,自己是不是来添乱的?
第一百零三章救援(加更求粉红)
耀武山庄的建筑年代久远,又被封闭了好几年,因为地面摇动,多处建筑倒塌。
正殿还好,倒塌并不严重,刨除刚开始的混乱,大多闺秀,命妇,以及勋贵及时撤出。
又有侍卫救火,很快火势便被控制住了。
蒋氏抓着王译信和长信侯在浓烟滚滚中冲出了正殿,长信侯出来就被蒋氏扔到了地上,王译信还好点,毕竟他得蒋氏的心,不过王译信喉咙发苦,自己是来救人的么?
长信侯揉着摔痛的屁股,蒋氏扔得有点狠,可他不恨蒋氏,略带几分沾沾自喜,蒋氏救他出来……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这回定国公和顾皇后没有办法阻拦他了。
但凡顾家人会把恩情看得很重。
突然,他双脚离地,衣服领子被人揪住,蒋氏愤怒的脸庞出现在眼前,长信侯舌头有点打结,“蒋……”
“我女儿呢?外面根本没有她!”
蒋氏恨不得撕碎了欺骗自己的长信侯,“瑶儿在哪?”
长信侯磕磕巴巴的说道:“她真的出来了……我……发誓……”
看长信侯倒霉,王译信挺开心,不过见到蒋氏想往正殿里冲时,他手疾眼快的握住蒋氏的胳膊,沉声道:“玉蝉,瑶儿不在里面,我见她……她去了别处。“
王译信确定王芷瑶不在正殿里。
“瑶儿……”蒋氏眼泪簇簇滚落,强压下的惊慌此时迸发出来,红着眼睛问道:“她在哪?”
王译信不自觉的抬手抹去蒋氏脸颊的泪水,她的泪水似火一般让王译信缩手,“应该在……糟了。”
“玉蝉,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走开。我去把瑶儿带回来。”
“王……”
蒋氏唤不回撒腿就跑的王译信,想了一会站在了原地。
长信侯活动了脖子,喃喃的说道:“你也太听他的话了。”
对他怎么就不像对王译信一样?
“再相信他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长信侯听清了蒋氏的声音,心底涌起一阵阵的心疼和悲凉。心疼对王译信情根深重的蒋氏,同时也为自己悲凉,看起来自己没什么机会了。
蒋氏从来就没给过他机会。
“别太担心了,我瞧着王四爷不会骗你。”长信侯站在了蒋氏身边,“他再骗你,我帮你收拾她。”
蒋氏低头没有再言语。
长信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蒋氏对他有一分心。他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娶蒋氏,偏偏蒋氏死心眼只对王译信有情……长信侯再坏也做不出拆散一对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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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阁方向火光漫天,顾皇后把大部分的侍卫,内侍。宫女都叫去救火。
乾元帝极有可能被困在了走水的潇湘阁中。
火势根本控制不住,火焰窜起了两仗高,子嘎子嘎的声音不绝于耳。
顾皇后等人双腿发软,皇上,皇上……国朝的天塌了。
“你去哪里?”
“父亲。”
王芷璇一身男儿装束。身上多了一种不辨雌雄的神秘美感,天然一段风流尽在眉间,平生万种风情堆在眼中,谁都无法否认王芷璇的绝色之姿。
浓妆淡总相宜,她生来就似老天爷的宠儿。
王芷璇对着面色阴沉的王译信道:“没想到您也会来。不过你来迟了一步,舅舅和四皇子已经赶到潇湘阁。”
不是她给四皇子送信,四皇子也不会安排大事让怀恩公公把乾元帝请到潇湘阁……
“啪。”
王译信扬起手臂狠抽了王芷璇一记耳光,打掉了她一脸的得意,“混账,你知不知道,你算计的人是谁?皇上!他是皇上!”
“你打我?”
“啪。”
王译信仿佛像是证明一般,接连打了王芷璇两记耳光,“只要你还是我的女儿,我无法不打你!”
“潇湘阁起火,你怎么同四皇子交代?你是天算么?你懂得八卦推演?”王译信恨不得一巴掌打死王芷璇,“你怎么这么糊涂?为了给殷家翻案,你什么都不顾上了,纵使四皇子救下了皇上,你也得不到好处,四皇子……他不会放过你,万一皇上彻查此事,你以为你能隐瞒得了无孔不入的厂卫?”
“你天真到自信把皇上玩弄于股掌之中,岂不知皇上才是最厉害的一个,任你们怎么折腾,怎么算计都无法同皇上抗衡。”
上辈子,乾元帝说把太子废了就废了,当时太子已经积累了很强的实力和人脉,可太子一党的人在乾元帝面前跟蝼蚁一般。
王译信始终记得乾元帝的话,给出的东西,他随时都能收回来。
他为何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纵使他有前生的经历,自信了解乾元帝,也不敢说能在乾元帝眼皮子底下玩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