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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辛苦送你过来,你不给点表示就走吗?”
无耻!
明月面上一愣,下意思嘀咕两声,她可没求着让他送。
“谢谢。”想了想,为了不惹男人生气,她讨好说道。
“就这样?”顾城不满拧起眉,侧过脸瞧她,一双眸子突然深邃得吓人。
你还想怎样?
女孩黑白分明大眼里透着点不耐烦,虽然动作上已经极力掩饰了对他厌恶,可她到底还是太嫩,而那一双眼睛又太过清澈,一眼见底,心里想什么通通浮上头,根本没法骗人。
你就算再讨厌我,身体也是我,而心……迟早也是。
顾城无所谓耸耸肩,刚想说话便听到一阵沙哑叫声。
——那是男孩青春期独有声线。
“明月!”隔壁班陈锋远远看到了她背影,很自然喊道。
“陈锋?”认出了他声音,明月回过头应道,这就是前段时间缠上了自己男同学。
明月想了想,那封被烧掉情书很可能就是他塞过来。
此时两人还隔着些距离,男孩看到她下车,迈开步子也跟着过来,明月学校里名声其实不算好,而又因为她从未提过自己家庭关系,所以许多人便暗自揣测着她家境。
有人说她是有钱人家孩子,可多是倾向于认为她是被某个大款给包养了。
陈锋一开始也对她感到好奇,而接触之后,从她好友口中,知道了事情并不像外头传那样时,也开始暗暗注意起这个让自己心生好感女孩。
“他就是给你塞情书人?”顾城透过车窗,不屑瞥了眼正往这里跑毛头小子。
这嫩芽尖哪里是自己对手。
“……不……不是……”听着顾城质问语气,明月心头一颤,人顿时紧张了起来,想起这里是学校门口,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乱子,只能默默撒了个小谎。
男人侧过头,看出她撒谎,却并未当场揭穿。
只不过眸色微变,重复问道:
“真?”
“……真。”明月心虚别过脸,只觉得明明不是什么大事,这人怎么那么烦。
可话刚说完,手腕上一紧,人已经重心不稳跌回了车里。
男人唇随即压了过来,带了点惩罚意味,他重重碾·压过她小嘴,牙齿甚至咬破了她唇瓣……
直到顾城亲够了,回味着放开她时候,明月嘴角已经被咬破了一道口子,她红着眼退后,想甩他一巴掌,可手刚抬起就被人给擒住了。
“去上课吧,晚上我过来接你。”舔掉唇角那刚沾染上血迹,顾城笑得就像是一头餍足狼。
陈锋呆滞站原地,浑身僵硬就连手上书什么时候掉也不知道。
“……”明月捂着被咬伤嘴下车。
因为车窗关系,加上反光陈锋根本瞧不清里面男人,只不过从女孩泛红眼,还有那遮丑动作,也略微猜到了一二……
没有再看男孩一眼,她低下头往学校里跑,陈锋要怎么想她根本不乎,她只介意顾城对自己态度。
这里是人来人往校门口,他却公然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难道就不怕事情曝光吗?
明月越往里走心里越乱,这段时间顾城行为是越发大胆了,有时候都敢当着顾清面与自己亲热,虽然事后都被他圆了回去,可只要细想,就能发觉到其中不对劲。
果然顾城离开之后,不到半天时间,她被人包养消息便校园里传开,并落实。
这下明月是真慌了,她不知道他们两人事情还能瞒着顾清多久,只要一想到事情曝光之后,她所需要承受舆论压力,整个人便急得发狂。
而他们事也确实没能瞒多久,只不过这次曝光,却是以着另一种方式。
就明月还差三个月便满18岁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来了哟。
68
一切都得从她晚来例假说起。
高中生活说繁忙;倒也不见得,每天都有做不完习题,听不完课;日子千篇一律;日复一日过着。
顾城这人虽然坏;可她却不得不承认他思路比学校老师要清晰;有他教导自己,她进步得很,按照这个势头;再过几个月她想要考上顾清指定大学;那是完全没有问题事。
明月非常向往大学生活,毕竟顾清答应过,到那时候就会允许她住校,如果离了家,只要不是节假日,她就能找到借口不回来,而后顺理成章躲开顾城纠缠。
她把一切都想得很好,进一个好大学,学好了专业,等到羽翼丰满了,不需要依靠顾家时候,她就离开,去自己想去地方,找一个喜欢人交往,结婚,过上一个普通女孩生活……
她将一切都想得太好,她心目中,她将来应该是美好,应该是没有顾城,却万万没想到……
刚入秋天气透着一丝沁凉,随着丝丝冷风往里灌,浅黄色窗帘翻飞,而房门紧闭着,从门缝中隐隐射出了一道光线……
明月虚弱坐马桶旁,看着尿液滑过检测区,拿着验孕棒手隐隐发着抖。
随着第一根红线出来时候她紧张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还没能缓过来,第二根线随即映入眼帘……
深红色线,与第一根相同,并排着……膝盖一软,女孩趴跪地上,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前段时间,她月经一直没来,起初她也没太意,毕竟周围也有不少女同学是经期不准,可当例假推迟了一个月,甚至一直没有要来迹象时,明月真慌了。
她上网查了查,越往下看便越发心慌,后趁着放学,红着脸买来验孕棒……
看着上头红线还有说明,明月抖着唇瓣,脑袋里有片刻空白。
捂着耳朵,她只觉得那里正“嗡嗡”作响着,敲得她头壳要裂开了。
冷意一下子从脚心往上蹿,一路蔓延到了背脊,她发着抖跟见鬼似扔掉了手里验孕棒,而后捂着脸蹲□,从教科书里看到胎盘突然脑海中浮出,伴随着一阵婴儿哭声,盘旋不去。
明月掩着耳朵害怕看着自己扁平小腹,虽然现还看不出来,可一种未知惶恐正逐渐心中成形。
她不敢置信。
顾城居然自己肚子里,存了种。
“明月?明月!”晚上吃饭,顾清叫了自己好几次,直到明月反应过来,便直接惊掉了手里筷子。
躲过顾城探究目光,她呐呐应了一声:
“大伯……”
“想什么?这么入神。”
明月缩起肩膀,摇了摇头道:
“想明天考试事。”
顾清了然:“你一会给明月猜个题,小考而已,应该不会太难。”
“我知道了。”顾城语速很慢,别过脸时候,状似无意瞥了她一眼,看到她比以往显苍白脸色时,微微拧起了眉。
她今晚古怪,别说顾城,就连顾母也瞧了出来。
可她却没说话,只是沉默看着两人,黑眸里藏着深思。
饭后顾城带着明月上了书房,随意往课本上勾勾画画了一阵,便交给了她。
“你今天怎么了?”话里透着点关心。
明月却不领情,咬着唇,看了眼自己肚子又看了眼他,而后冷着脸将目光移开:
“没什么。”她话里虽然平静,可顾城还是听得出来,这丫头好像不满着什么。
“都多久了,你还疼?”顾城想了想,难道那天撞得太重,把她给弄伤了?
话落,立即被人刮了一眼,她正恨恨看着自己,眸中怨气极重。
顾城微愕挑眉,他看得出来,今天她跟往常不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他眯起眼,这是将要发怒前兆。
女孩虽然心里对他有怨,可还是很怕他生气样子,平时跟他闹脾气,也只敢跳着他高兴时候,生怕他又为难自己,只能低下头把课本翻开,装作无意说道:
“没……没怎么。”
她打算明天下午请假去一趟医院,毕竟验孕棒准确率并不是百分百,也许只是验错了也说不定,顾城不都有戴‘套么,怎么可能会怀上呢。
明月正用头顶对着自己,顾城看不到她脸,想着她明天还要考试,也不打算再为难,开了电脑也跟着到一旁办公。
只不过这阵邪火说来就来,怪只怪女孩太过诱人,光是对着什么也不做便令他心‘猿‘意‘马。
顾城轻咳了声转移注意力,从兜里掏出烟狠狠吸了一口,也算是暂时忍下了,而这能看不能吃煎熬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房门是别想了,这丫头自从打a市回来便天天将门给锁紧,家里备用钥匙又不他手上……
从房里出来,他爬过阳台,顺路摸进她卧室。
阳台上锁很好撬,拿着铁丝轻轻松松一扣,顾城推开便挤了进去。
而随着玻璃窗被打开,一阵阵冷风往里头灌,吹得窗帘哗哗飘着。
顾城瞧着墙壁上黑影,心中顿时一荡,有点得意往床上走,锁,你再锁我还不是进来。
明月睡得正熟,这段日子她觉得自己身体特别容易累,平时为了复习能看书看一个通宵,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往学校赶。
可现不行了,一到整点就犯困,沾了床没过一会就能睡着。
当然她也不知道身旁床单正缓缓下陷,那里正有一头野兽悄然靠近。
女孩正侧睡着,借着月光,他能看清楚她睡颜,皱着眉头,好像睡得不太安稳。
伸手往她脸上摸去,感受到那一阵温热触感时,他开始动手脱身上衣服。
悉悉索索声音将明月从梦中吵醒,随着一阵黑影罩下,她心头一颤,险些就要尖叫出声。
“是我。”顾城眼明手捂住她嘴,低低警告,“别叫。”
说完,人便跟着贴了过来。
“走开,我不要!”明月愣了愣,而后反抗用手去推他嘴,刚一侧头,正好让他瞧清了粘她眼角上,那道未干泪痕。
“你哭什么。”他虽然困惑,却没往深里细想,就她那点力气哪里推得动他,手刚伸出去就被人给擒了。
“呜……”明月使劲往一边躲,好不容易止住泪这会儿又被他给逼了出来。
这人除了欺负自己,就不会干点正经事了吗?
黑暗中,顾城很就找到了她嘴,一阵霸道碾压与探索之后,意犹未往下探寻。
他摸了摸她鼓‘胀胸‘部,有些惊喜道:
“你这里是不是又大了?”女孩发育得还不错,两个白团儿即□又柔软。
“走开……走开……”明月哭着捶他,反应也越发大。
她今晚是死了心不让他碰,又踢又蹬,好几次甚至想抓起台灯往他身上砸。
顾城按下她手,人也跟着恼了,狠狠扯了下敏‘感‘乳‘尖,掐着那一点凑近道:
“闭嘴,再吵小心我揍你。”
他话里没有半点要开玩笑成分,如果还从前,明月是肯定听话不敢动了,可现不同。
她抓着他手,用力往那勒出一道抓痕,而后睁着一双红彤彤眼睛,生气说:
“你打我吧,你把我打死好了。”边说,人又哭了,而这次泪跟停不了似,哗哗往下流。
顾城这会儿也瞧出了点端倪,高大身体往后退了点,不再压着她:
“出什么事了?”
明月只顾着哭,根本没想过要回答他话。
“夏明月,你今天好给我老实回答,否则……”威胁话还没出口,女孩哭得大声,边哭便控诉道。
“呜……你还有脸问,都……都是因为你!”
顾城皱起眉退开,也没打算安慰她,反倒抱着胳膊冷飕飕道:
“你好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
明月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男人目光下,随即爬下床往厕所走,顾城看着她蹲下翻垃圾桶动作,心底浮出一丝困惑。
正要问,一个用过验孕棒便兜头朝自己砸了过来,“啪”一声敲他额头上。
顾城脸色一沉,抓下头上东西刚要发火,可瞧清时,目光一滞,好半晌才压着嗓音问道:
“这是谁。”额上渗出了汗,男人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二,可还是忍不住要去确认。
明月扶着墙,这才勉强稳下了自己身体。
她睡衣领口正大开着,上面有几颗口子被他扯蹦了,不知掉到了哪。
瞧着不远处男人,她抱着膝盖坐下,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有脸问:
“你滚!滚!”明月哭着大喊,根本不想看到他。
捏着验孕棒手越发紧,顾城看着正蹲不远处女孩,僵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个消息无疑于晴天霹雳,劈了他个措手不及。
扔掉了手里东西,他很冷静下来。
“明天……”艰难走过去,他将她圈进怀里,“明天,我带你去一趟医院,如果真有了……”
后面话他突然说不出口了,手慢慢摸上了女孩小腹……那是他孩子,他也想留,可现实却不允许……
69
隔天中午;当车子从医院里开出来后;车内两人皆没有进行交流。
静——弥漫四周是一种诡异安静。
“这个孩子;你想要吗。”好半晌,身旁传来顾城声音;她没有看他,只顾着垂眼盯着自己手;两只白嫩柔荑交握胸前,因为慌张那里衣服已经被抓成了一团。
她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微微颤抖双肩还有那双乱揪手已经表明了自己心境。
“不……不要……”片刻后,明月哑着嗓子说道;好不容易忍下眼泪这会儿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透明珠子跟断了线似;不停打衣服上,往那滴出了片片水渍……顾城专心开着车,也是一脸凝重。
“我不要!”见他没有反应,还以为他是要自己生下来,明月急了,攀过去,抓着他手臂猛摇,“顾城哥,我不要,不要!”
“放开。”顾城费了点劲才抓紧了方向盘,侧过脸瞪了她一眼,“没看到我开车吗?你不要命了?”
明月被他这么一凶,吸了吸鼻子把手收回,蜷起身体无助抱着膝盖小声哭了起来。
“呜呜”哭声小得可怜,而一直压抑情绪从报告出来那一刻起便当场决堤,她突然害怕起来,看着男人侧脸,想到他对自己所作所为,她真恨不得出个车祸,让他就这么死了算了。
顾城专心盯着前方路况,手上动作不停,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
忍不住往身旁看了一眼。
抿起唇,他目光徒一亮,想起了小家伙发酒疯那晚,那晚他确实忘了做保护措施,毕竟这样美景难遇,他可以说是完全陷了进去,浑身沉浸·感当中早就找不着北了,谁还有那心思去管戴没戴套。
过了不久,车子一家饭店门口停妥,顾城解了自己安全带,看着她还没个动作,便侧过身要去帮她。
“我,我要回学校。”攥着扣眼,她不愿让他碰,“放开我。”
“先吃饭。”掰开她手,而后跟抓小鸡似把她拎出车外。
“别碰我!我要回学校!”一下车,小丫头便闹个不停,又哭又喊,愣是惹来了不少好奇目光。
顾城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也不能由得她这么闹,正巧旁边有个人工喷水池,他思忖半晌,拎着她几步走过去:
“你再吵,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明月垂眼瞧着脚底下清水,再往深里探,还能看到几枚银币,虽然水不深,可周围人来人往掉下去一定非常狼狈……她不敢看他,只能默默闭上嘴,咬着唇摇了摇头。
见状,顾城收回了手,一使劲把她抱紧。
“我不要生孩子。”她抓着他衣襟,呜呜哭了起来,声音不大,可每一下都像是直接撞进了他心底,往那里敲出一波又一波涟漪。
“不要。”过了许久,她红着眼重复。
“先吃饭。”他叹了口气,目光她扁平小腹上流连不去,“过几天,我们再去一趟医院吧。”
他们都需要时间来适应,适应这一个生命诞生……与陨落。
这顿饭明月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顾城抬眸觑了她一眼,倒是没勉强,他知道她心里难过,也就没打算再逼她。
两人用过餐后看着时间还早,原本想带她出去逛逛却被女孩断然拒绝了,她红着眼怒视着他,目光中有怨,而多或许是恨。
顾城一下子就看呆了,只觉得面前明月,与一只被重伤小兽差不了多少,都是藏着血流不止伤口,弓起身,龇着牙,一脸防备,状似凶狠,却只让人觉得可怜看着自己。
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被人重重抓了一下,有些疼,也有些涩。
晚上陈铭从公司里出来,刚想着去刘彪那报道,没想到车子还没发动就接到了对方电话。
他眼里带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可听了对方话后,面色一变,猛踩油门一转眼就到了“夜色”门前。
此时天还没有全黑,可招牌上霓虹灯却依然闪亮,他熟门熟路进了包厢,刘彪看到他招了招手,随后几个男人便蹲角落里,小声商量起来。
“他来多久了?”裴君推了推镜框,不耻于与他们一同蹲墙角,自顾自往沙发上一坐,惬意说。
那音量,真是一点也不怕顾城听到。
话落,两道冷刀顿时飕飕往他身上刮。
刘彪扶着额,也跟着坐下,顾城是下午过来,然后就一直没走,叫了一堆啤酒,不要命往肚子里灌。
想着又往男人身上看了一眼,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坐那里,不停重复着手里动作,期间也没看到他上厕所或者用别方式纾解……
三人一时无语,这些年过来,他们都养出了默契,知道他有事便都叫了酒,一杯接一杯陪着他喝,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期间裴君接到一个客户电话,抱歉对几人笑笑离场,而不久后刘彪也被门口小弟叫了出去,后只剩下陈铭这个大闲人一旁陪着顾城呆着。
他又灌了一口酒,慢吞吞挨着他坐下,而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