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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曜权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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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伶舟抽回思绪,对鸣鹤拂了拂袖:“起来吧。”

鸣鹤暗暗松了口气,知道伶舟这是不怪罪他的意思了。

只听伶舟又问:“韶宁和的调令一下,我们便要去往西北边境,此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闻相那里……”

鸣鹤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道:“主子请放心,丞相大人那边的安危,我不敢疏忽,临行之前,我会嘱咐副统领,好生保护丞相大人。”

伶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距离上一世被刺,还剩下一年零九个月的时间,当历史轨迹被改变之后,他实在不敢断定,到了一年后的九月初八,闻守绎还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遇刺,或者说,他遇刺的时间是否会被更改。

如果是在刚重生那会,他拼了命也要找出凶手,护住这一世的闻守绎。但事到如今,且不说他是否能心甘情愿地舍弃他与韶宁和这一段情缘,回归丞相之位,就算他有心要救闻守绎,但面对那已经被历史的车轮碾压得面目全非了的未来,他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段时间,伶舟内心一直在摇摆,一方面他想永远以伶舟的身份留在韶宁和身边,实现与他白首偕老的承诺;但另一方面,他又实在不甘心看着闻守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就算死,他也要查出真凶,让自己“死”得瞑目。

所以,他虽然决定跟着韶宁和前往西北边境,但同时又提醒鸣鹤安排人手留在丞相府,随身保护闻守绎的安危。

这是如今的他,唯一能为闻守绎做的事情了。

三日之后,朝廷便颁发了关于韶宁和以及其他几位武将的调令。

韶宁和领着调令去御史阁报到,接待之人似是得了姚文川的嘱咐,见了他客客气气的,什么事儿都帮他打理好,倒让韶宁和感到有些不自在。

从御史阁里出来,韶宁和便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人盯上了,他心中觉得奇怪,自己虽说升官升得有些突兀,但也没得罪过谁,应该不至于会有人对他施行报复。

就算他的走马上任会对西北驻军造成威胁,那也得等他出了京城才好,对方不可能在这繁京之地就迫不及待地对他下手。

如此思忖着,他渐渐放慢了脚步,故意在路边的小摊旁流连,想看那人如何反应。不想那人却堂而皇之地走到他的身边,与他肩并肩地一起欣赏起摊贩出售的那些小玩意。

韶宁和好奇看了他一眼,正与那人对上视线——是一张略有些熟悉的脸。

那人笑了笑,对韶宁和抱拳道:“监军大人不记得我了?”

“你是……吴思行?”

那人又笑了一下:“看来大人还没完全把我给忘了。”

此人正是当初在城门口,将韶宁和带回去疗伤的左京辅都尉,吴思行。

“吴都尉,”韶宁和想着自己今后便是半个武官了,于是也学着武人的礼数抱了抱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吴思行笑道:“我是特地来恭贺韶大人晋升的。”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方才韶大人叫错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左京辅都尉了。”

韶宁和一怔,问:“那你现在是……?”

吴思行面色一正,“啪”地一声立正行礼道:“卫骑将军吴思行,参见监军大人!”

韶宁和微讶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之前那武将调令中,也有你的名字。”

因为监军御史与武将的调令是分开下发的,以至于韶宁和之前并未留意,同时调往西北的人之中,竟还会遇上熟面孔。

当即他觉得与吴思行又亲近了不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来我也得恭喜你啊,吴将军。”

吴思行自我调侃道:“今后韶大人便是末将的顶头上司了,所以末将今日特来跟韶大人套个近乎,还望韶大人不要觉得末将唐突。”

他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话锋一转:“不知韶大人何时启程,末将受了那位大人的嘱托,与韶大人一同上路,好随行保护您的安全。”

韶宁和又是一怔,眼中神色瞬息变化,最后又归于平静。

“原来……是你。”原来前几日姚文川提到的那个与他接头之人,竟是吴思行。

韶宁和脑中心念电转,面上熟络神色不减,语气却微不可察地寡淡了一些:“既如此,那就约在两日之后,一同启程吧。”

第一百零五章

韶宁和回到家中,尚未踏入宅院,便看见伶舟正支使着万木和鸣鹤收拾东西,为几日后动身做准备。

说起来,万木也是个直肠子的人,这阵子闷气生过去之后,他与伶舟之间的关系也便渐渐和缓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了,反对他们在一起之类的话,他也不再老挂在嘴巴上了。

韶宁和没有急着踏进去,而是倚在大门口,静静望着院子里来回穿梭的三个人,突然觉得,这样在一起过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就算日后去了西北边境,面对重重艰难险阻,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他就不会灰心沮丧、彷徨胆怯。

如此想着,原本有些抑郁阴霾的心境,也突然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伶舟一抬头,便看见韶宁和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自得其乐。

“杵在那儿傻笑什么,”伶舟冲他招手,“还不快过来帮忙。”

韶宁和乖乖走过去,搓着冻僵了的手道:“需要我干些什么?”

“万木刚才准备了一只礼盒,是送给丞相大人的,你看一下里面的东西,是否合适。”

韶宁和怔了一下:“给丞相大人送礼?为什么?”

伶舟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道:“你傻呀?之前你不是被丞相大人举荐进入光禄勋的么,如今你被皇上直接调去了御史大夫那里,难道不需要临行前跟丞相大人打个招呼,还个人情什么的?”

韶宁和一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给忽略了。

之前他一门心思纠结着,自己好不容易能离京城、离丞相远一些了,结果又被御史大夫姚文川派人给牢牢盯上了,这简直就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牢笼。

然而不论心里如何郁闷,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的,否则万一惹得丞相大人不高兴,日后只要稍微动动手指,还有得他小鞋穿的。

想到此,韶宁和装模作样地朝伶舟作了一揖:“还是内子想得周到。”

伶舟忍不住笑啐:“少占我便宜。”

两人闹了片刻,韶宁和便跑去看礼盒。里面的东西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但也不会失了他监军御史的身份。

他心里明白伶舟打点礼物的意思。丞相高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新鲜玩意儿没见过,还会指望他区区一个谏议大夫能送出什么花儿来?送礼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不至于让人留下什么话柄。

当下,他收起礼盒道:“那我吃过午饭便去拜访丞相府。”

伶舟朝鸣鹤努了努嘴:“这次,让鸣鹤跟着你一起去。”

韶宁和又是一怔:“这是为何?”

一旁的鸣鹤也有些莫名,转过头来望着伶舟。

伶舟道:“既然鸣鹤是丞相大人明着指派过来的,你便大大方方将鸣鹤带在身边,不论你去哪里,鸣鹤便跟去哪里,这样才能显示你的光明磊落。”

韶宁和恍然:“原来如此。”

鸣鹤却在一旁听得满脸黑线,心想我好歹是丞相大人“明着指派过来”的人,主子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真的好么……?

伶舟话虽如此说,却趁着韶宁和进卧房更衣之际,招手将鸣鹤叫到一旁,低声吩咐道:“鸣鹤,你此次跟着韶宁和去了丞相府,记得帮我偷一样东西出来。”

鸣鹤吓了一跳:“偷……偷丞相大人的东西?”

伶舟笑了笑:“你别紧张,先听我把话说完。此物虽然藏在丞相府中,却不是丞相的东西。”

鸣鹤好奇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伶舟附在鸣鹤耳边道:“你应知晓,那丞相府,原是先帝赐给文承将军的宅邸。”

这事鸣鹤是知道的,他点了点头,等伶舟下文。

“文承将军故去之后,那宅邸便一直荒废着,直到当今圣上又将它赐给了我。”

鸣鹤继续点头。

“我在有一次整理书房的时候,从书柜暗格中发现了文承将军生前记录的手札,因为藏得太过隐秘,文承将军不曾对人提起过,以至于将军府的人在整理将军遗物时,并未将这手札取走。”

伶舟说着,压低了声音道:“我要你这一次跟着韶宁和进入丞相府后,将那手札偷出来给我。”

鸣鹤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主子,偷东西不难,但若事后丞相大人发现了,岂不是要火冒三丈?”这可是为了一个主子得罪另一个主子的节奏啊,万一事情捅了出来,他鸣鹤一条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伶舟失笑,拍了一下他胳膊:“你放心,丞相发现不了。”

“为什么?”

“我是在三十二岁那年冬天,突然心血来潮整理书柜时,才无意中发现这本手札的。此时距离那个时间点,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如果历史不曾改变,现在的闻守绎应该还没有发现这本手札,所以就算手札被人取走,他也毫不知情。”

鸣鹤恍然,想了想,又问:“那万一……万一历史改变了,丞相大人提前发现了手札怎么办?”

“那只能算我不走运咯,”伶舟耸了耸肩膀,“如果他真的提前发现了手札,势必不会再放回原处。你若是在暗格中找不到那本手札,那就说明丞相已经发现了它的存在,那么你便什么也不要动,默默退出来,这样就不会惊动丞相了。”

这日傍晚,鸣鹤跟着韶宁和回来,果然将文承将军的那本手札带回来交给了伶舟。

吃过晚饭之后,伶舟踱进了韶宁和的书房,将文承将军的那本手札转交到了韶宁和的手中。

“这是什么?”韶宁和一脸莫名地看着手中那本书页泛黄、甚至老旧脱页了的手札。

“这东西,也许会对你有帮助。”伶舟说着,示意他翻看手札的扉页。

韶宁和瞧了瞧扉页上的字,念道:“文……承?”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或许只是巧合同名罢了。

“不是巧合,”伶舟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你的直觉没有错,这本手札,的确是文承将军的遗物。”

韶宁和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本东西的?”

伶舟坏心眼地冲他笑了笑:“保——密。”

韶宁和哪里肯依,正要追问,却见伶舟露出一脸无赖的表情:“这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所以我就不想解释了。反正在你心中,我瞒着你鬼鬼祟祟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说着,他顿了顿,神色又是一正:“总之,你只需相信,我绝对不会无端加害于你便是了。”

第一百零六章

面对伶舟的无理耍赖,韶宁和只得无奈作罢。

他低头翻了翻手札,见里面记录的文字,都是文承将军在行军作战方面的一些心得记录,有几页文字书写十分工整,有几页却非常潦草,可见这真是一本随手记录的手札,甚至有可能陪伴着文承将军上过战场,其珍藏价值不可估量。

但是他却有些迷惘,问道:“伶舟,你将如此珍贵的手札交到我手上,是什么意思?”

“当然给你学习用的。”伶舟道,“西北大军最初是由文承将军一手建立的,文承将军是这支军队的第一位、也是在任时间最长的一位主帅。将军过世之后,中间几度易帅,但都未能找到能够驾驭这支雄狮之军的将领,直到后来宋翊走马上任,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算是降服了这头雄狮,稳住了自己在军中的地位。

“这也正说明了,不论多么凶猛善战的野兽,一旦认定了主人,是很难改变其效忠对象的,当年的文承将军去世之后是这样,如今宋翊被剿灭,情况也是如此。所以李往昔死在这当口,虽然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日后你接下了监军御史的重任,便要以李往昔作为前车之鉴,吸取他的经验和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韶宁和颔首沉吟:“你说的道理我懂,但要如何吸取经验,我却毫无头绪。”

伶舟道:“要降服一头猛兽,关键要了解这头猛兽喜欢什么、畏惧什么,什么样的东西会激怒它,什么样的东西能笼络它。一旦掌握了这其中的关窍,日后在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时,便能找到突破口,甚至左右逢源。

“但你之前是文官,对军队治理毫无经验,要想了解一支军队,不经过三五年的磨合,根本无法融入这个环境。所以我帮你找来了这本手札,文承将军作为西北大军的建立者,自然是最了解它的人。

“虽然时过境迁,有些事情早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这本手札的参考价值还是非常巨大的。所以我建议你在上任之前,务必将这本手札看完,或许日后会对你帮助良多。”

韶宁和听伶舟说完这一番话,不由深深叹服了。

他不得不承认,伶舟虽然年纪比他小,但在观人处事方面,却比他更世故圆滑,也比他更高瞻远瞩。

当下,他也不再纠结伶舟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这本手札,抱着伶舟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便捧着手札挑灯夜读去了。

两日之后,韶宁和一行四人如期出发。

当马车驶出城门的时候,韶宁和望着马车外银装素裹的世界,不由感慨,去年三月份,他带着万木来到繁京时,还是一穷二白的小小议郎,如今一年时间不到,他便又拖家带口地离开了繁京,往更吸引人、也更艰险的目的地驶去。

但比起当时初到繁京时心中那份忐忑惶恐,如今的韶宁和,因为有了心爱之人不离不弃的陪伴,又有了一年来官场经验的积累,心中反倒平和泰然了不少。

想到自己的爱人,他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看倚在他肩头闭眼假寐的伶舟。

此时的伶舟,脸上覆了一层相貌平平的人皮面具,低头不语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但正因如此,韶宁和才觉得稍微安心了一些。他只求在西北的日子里,伶舟能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呆着,千万别出了什么乱子。

想到此,他忍不住握了握伶舟的手。

伶舟不知何故,睁开眼,有些莫名地看着他。

韶宁和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他笑了笑,然后低头在他额角轻轻落下一吻。

伶舟见韶宁和主动与他亲昵,勾了勾嘴角,然后伸出双手圈住了韶宁和的颈项,整个身子如水蛇一般缠绕上去,给他来了一记缠绵的深吻。

两人正吻得热情澎湃,忽觉马车一顿,似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只听帘子外头万木笑呵呵地打着招呼:“周大人您来了?”

“是啊,我来送送宁和。”是周长风的声音。

眼见周长风就要掀帘进来了,韶宁和忙松开搂着伶舟的手,主动迎了出去。

“哟,原来是长风兄,别来无恙。”韶宁和面不改色地朝周长风作揖。

周长风却板着脸往他胸口捶了一拳:“你小子,高升了也不请我喝酒,这会又想偷偷溜掉吗?”

“长风兄错怪我了,”韶宁和好脾气地笑,“这不,调令来得突然,我这几日忙着交接报到,已经无暇分身了,想着反正长风兄和杜大人也要往西北走一遭的,不如等你们到了西北,我再给你们接风洗尘。”

周长风听他一提这事,便唉声叹气了起来:“其实我原本想跟你结伴走的,无奈手头的案子一时间结不了,杜思危那家伙又说什么成群结队的太过引人注意,不如分批出发为好,于是顾大人便干脆让我再等等,等杜思危手头工作交接完毕之后,与他一同上路。哎,一想到这么长的旅途居然要跟那变态结伴而行,我心里就呕得慌啊……”

韶宁和知道周长风与杜思危也算是斗了好多年的冤家了,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宜插嘴此事,于是半真半假地安慰了几句,此话便揭过了。

周长风闲聊了几句后,看了看他们此去的方向,问道:“你们这是……打算走水路?”

“是,”韶宁和点了点头,“我与卫骑将军吴思行约了在琼华江码头碰面,结伴出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周长风执意要送他们到码头,于是策马跟在了马车旁。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一路便又忍不住去找伶舟的麻烦,见伶舟脸上又换了一副人皮面具,便又是一番奚落调笑,似乎不与伶舟斗斗嘴,他便浑身上下不舒坦。

韶宁和知道依着伶舟的脾气,除非他有意相让,否则是不可能在嘴皮子上吃亏的,于是便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任由那两人斗得你死我活。

如此又前行了小半个时辰,便抵达了码头。此时吴思行已召了船家在码头上等候,万木与鸣鹤便先将行李搬上船去。

一月里的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韶宁和刚跳下马车,立即被冻得直打哆嗦。

他缩着脖子极目远眺,看见整个码头都是白茫茫一片,但好在琼华江面尚未结冰,整条江像是被冻得瘦了一圈似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这一瞬间,韶宁和脑海中突然窜出四个字——物是人非。

细想起来,当初他便是在此处送别了李往昔。那时的他,望着李往昔的背影,心中还存了些微妙的羡慕。

不想时至今日,他竟走上了与李往昔一样的官途,而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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