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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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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倒是没动,不过是摸摸捏捏,他倒是常经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倒是刘诩亲力亲为,倒让他心内生出不安。

未待动作,小腹已经有了感受,连带胯间的欲念竟不听他指挥地昂起了头,慎言才有些惊乱,抬目看她。

“这是秘药,我在封地常看他们用。”刘诩习以为常地示意他别慌。

他们?慎言脑子有点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们指的是谁?

“不准喔。”刘诩用指尖往他两腿间探了探,这话听着耳熟。慎言看了她一眼,就顺从地分开腿。

“不准出来,这是秘药,专治你这过度虚寒的病。”刘诩探头看他垮间,手指轻动。

“……是。”

慎言默默咬住唇,压下心头疑惑,任她摆布。不一会儿,越来越难耐的感觉,他额上被逼出汗。

“……小姐。”默默忍了半晌,又犹豫了半晌,终于,慎言抬手覆在刘诩手背,想推开那扰人的水袋,一边求助地看着刘诩。

“身子越寒虚,最初用这药囊就会越难受,但一定得忍住,”刘诩打量他渐白的脸色,叹气,探手扼住那饱胀的欲念,“今天;我教你用一次,手法力道,你用心学,以后自己弄。”

她手很有技巧地一动,慎言就沦陷,全身俱颤,却又无处发泄,若不是咬紧唇,就要嗯出声。却不得不慨叹,自己久经花丛,今日才知道,对面的,才是个中老手。

刘诩弄了半晌,直到药凉,又吩咐换过热的,反复弄了三四袋子,慎言已经仰躺在床上,手指牵着身下被单,汗透重衣。

“行了,初用药量要加倍,待一两月后,感觉不那么难耐了,才可以减量……”刘诩松开手,引导他一点点释放。

慎言缓过口气,从床上撑起来,眼睛看着她。

刘诩直起腰,顺手理了理他大敞的衣襟,“等以后,我找几个宫中老人儿,教教你房中秘要……别一味地蛮干,淘空了身。”语气很柔和。

柔软的气息,令慎言微微皱了皱眉,他抬目,“主上?”

“不要多言,此时要固元养气,你调息一下吧,不扰你了。”刘诩拍拍他肩。

见刘诩出门,一直盯着她动作的慎言拥被坐起来,咬唇。

一种预感在心内强烈地升腾。

反身关上门,院中,新雇的几个仆妇垂手立着。刘诩点点头,“备饭,准备热汤沐浴,”又指其中一个,“你且任管事,小事你自处,别来烦我。”

几人应声转身去忙,刘诩负手站在院中。

不妥,慎言的劝谏言犹在耳,刘诩弯起唇角,如此招摇暴露行藏,果然不妥,但我刘诩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曝露就曝露,姑且我以身作饵,且让我拭目以待,皇叔您到底急到什么地步,母妃您又有多大力量。

………………………………………………………………………………………………………………………………………………………………

中军大帐。

云逸垂手侍立在一边。监军寿喜浑身颤抖,跪伏在地。上首老王爷横身坐在桌案后。一拍桌子,寿喜就一颤。

“怎么?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分辩?”

“老奴不敢。”

“不是要云逸交人吗?得了那个管代去,你们打什么主意,打量本王不知道?”方才进来时,见寿喜正阴阳怪气地数落云逸,不该私纵要犯云扬。怀中那柄尚方宝剑,压得云逸并众将抬不起头。嚣张地,几乎动用铁卫四下通辑,恰恰老王爷赶到。

以为握住云扬这个人质,就能逼云逸低头?平氏那妇人真是见识短拙。老王爷不屑地撇嘴。

处置了监军,打入囚车,载回京城,老王爷被云逸让到偏帐休息。

一入帐,云逸就撩袍跪倒,“末将徇私,王爷治罪。”

刘肃笑着将人拉起,“朝廷推恩令不假,你大哥为国牺牲,你又携兄弟为国效力,若真有那一天,怎的也不能让你云家绝后。”

云逸笑说惭愧。

刘肃转过话头细问,“你母亲十五年前过世的,怎的你就冒出个十八岁的弟弟?难不成是你父背着馨儿置了外室。”

云逸涨红了脸,“绝无此事。扬儿是我义弟。”

刘肃明白过来。

方才进中军帐时,正听到云逸朗声,“监军大人若要追究,云某一力承担。我已经遣云扬返籍。朝廷推恩令下,任谁也别想阻他回乡。”能顶着尚方宝剑的寒意说出这等硬气的话,没想到豁命回护的竟不是至亲同胞。

又想到云扬,那夜拼了一条命,也要替云逸出头,不禁感叹,“你二人倒胜过那许多亲生骨血。”

云逸愣了愣,“王爷见过扬儿?”

刘肃语塞,猛地意识到失言,日前刚答应云扬,隐他行藏,怎的一高兴就说漏了嘴?正尴尬,徐国丈从外面进来,他立刻拉住,“国公,呃……有话你问国公好了,本王甚是疲累。”

打了哈哈,转头就走。

国丈不明所以。转头见云逸脸色不善,想到王爷方才模样,他大概明白过来。一拍脑袋苦笑,这老王爷,捅了娄子,却要自己善后。偷眼再打量云逸脸色,心道不用我说人家也猜到了。又暗叹,怪不得小云扬怕成那样,这云逸平日里谦和的样子,发起怒来,确实……老夫都能感受到胆凉。

☆、连环

十三、

连环

“小爷,咱们还不启程?”云伯站在客栈房间门口,看着云扬换上一身暗色劲装,担忧地唠唠。昨夜三爷赶回来时,又伤又累,还发着烧。怎的睡了一天,就精神了?还要出去。

云扬忙活着武装自己,没闲暇说话。

“回去晚了,看二爷要查问。”云伯见自己实在管不住他,搬出云逸。

这话明显有了作用,云扬若有所思地停住手,看他。

云伯心里刚喜,就听云扬和他商量,“云伯,不然你先走,我快,办好事情就赶上你。”

那怎么行?云伯记起二爷吩咐,不管云扬一脸迫切,坚定地摇头,“不成,二爷说……”

云扬赶紧丢下手中活计,凑过来,扯云伯手臂,“云伯,回去时辰不对,大哥可是要生气的。您就当心疼扬儿,先走一步,扬儿后追上来,只怕比您还快些。云伯……”语气可怜,还拖长了尾音。

“哎……”扭糖人一样被云扬扯住,云伯当不过,无奈点头答应。临走还不忘絮絮嘱咐,这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也是从心里宠溺。

云扬也不耽搁,趁着刚扯起的夜幕,动身。

一路疾驰回军营,云扬力竭。单手撑着一棵小树,一手杵着膝,喘了好一会儿,背上的疼渐缓,容他缓了口气。只是胸中憋闷,仿佛一颗心都要蹦出来。

极小心地绕开主营,投身进后营,在一排排空囚车里,细找了一番,终于看见那个入罪的监军。

云扬吸了口气,腾身踏枝而至,明晃晃的宝剑径架在他的肥颈。

寿喜睡得极不舒服,梦中脖上一疼。一激冷醒过来,眼前一个面目冷厉的中年杀手,冲自己冷笑。他心里俱寒,却原来是阳间的阎罗要索命。

“饶命。”

“你觉得可会饶你?”杀手声音暗哑,听起来不寒而栗。

寿喜愣了半晌,突然明白过来,“娘娘她,这么急着要老奴闭嘴?”

云扬森然冷笑,剑尖又递进一寸。

寿喜大惊,心知今日万难活命,情急下,抓起囚车外灶土,猛地一扬。那杀手眼前一迷,剑锋走偏。寿喜见有机会,猛扑到栏杆前,抱住云扬手臂,张嘴狠命咬下去。

“啊。”杀手吃痛,叫出声。囚营卫兵听见声音,迅速包抄过来。

“抓刺客……”呼喝声起。有身手快的,已经挺剑冲到云扬背心,云扬假意抽不回手,右臂被划了一个血口子,鲜立时涌出来。

卫兵一招得手,大声呼喝,众人点齐火把,已经把云扬围在当中。云扬假装气怯,甩开寿喜,夺路而逃,急切间,又被卫兵在身上重创几下,血淋淋地突出重围而去。

寿喜惊得面色灰白,早瘫软在囚车里。

“我要见元帅,我要见王爷……我有话讲……”他醒过神来,鬼嚎大叫。这娘娘待我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寿喜悲愤至极。

此行得手,云扬立即抽身。他狼狈地提起一口气,掠出囚营,把追兵甩在身后。眼见身周营区一个个灯笼火把递次亮起,呼喝声有远有近。他心中苦笑,方才佯装脱逃,还万分惊险,这会儿全营都出洞,看来,真要拼全力逃命。

左奔右突,也不敢真伤人。身周有长矛短刃,冷箭嗖嗖地擦耳边而过,云扬有话说不明,有力不敢使,只得左躲右藏,苦不堪言。

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抢到营外河边,云扬合身扑进水去。追兵赶过来,拿长矛和箭往水里射。天太冷,他们可不想入水去。

“行了,小小毛贼,莫追了。”正在囚营办事的铁卫营一名管代同去追人,这会儿望着水面出了会神,突然说。

众人听命,跟着撤了回去。

途经铁卫营,见裘荣带人立在营门,看囚营的人过去,才拉住那个管代,“怎么回事?”怎的能悄无声息潜进军营重地,却杀不了一个囚在车里的人?他狐疑。

那管代同裘荣换了个眼神,裘荣心里翻了个个,明白过来。

管代又压低声音,“身形很熟,只是模样不对。”

裘荣点头,“小子还真机灵,”那就是他喽,做这等事,他怎敢真面目示人,“这一闹,只怕那老太监就全招喽。”裘荣笑得很开心。

管代同他一样,昂首挺胸,舒畅笑出。

顺流游到下游,远远只看得见营中灯火。云扬这才松了口气。捡河床低缓处上岸,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此地不宜久留,云扬四顾辩了辩方向,记得不远处有座废庙。上回同大哥巡边,雨夜曾呆过。拖着步子往那方向走,全身都乏力,后背被冻水蜇得跳跳的疼,新添的几处伤,血仍未止,和着水滴滴答答往外流。云扬走了十几步,就脱力。咬牙再走十几步,腿上一软,单膝跪倒,一手撑着剑,勉力调息,再想挣着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云扬颤着睫毛初醒。

似乎耳边有火苗噼啪声,暖暖的烘着人困倦又生。云扬翻了个身,循着热源想再睡会儿。忽地察觉不对,翻身坐起。周遭景物,分明是那废庙,火苗也正烧得旺。

云扬揉揉眼睛,辩清此时不是梦,一颗心忽地提起,挣了几下,腿上发软竟没站得起来。

入目,一个熟悉的身影模糊地立在火堆旁。他皱眉细看,心中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可也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已经发生。

“大哥……”是冷也怕,声音竟都打着颤。

火堆旁负手而立的那个伟岸身影缓缓转身。形容刚毅,目光深刻,眼中映着火苗,却仿佛怒火烧得正旺。

没想到,此行虽一击得手,却被大哥逮个正着。云扬心里早怯,本能想往后缩,云逸几步走到云扬面前,只一手,就把他扯起来,拉近自己,目光盯着他怯怯的眼神,半晌,一字一顿,“真是让大哥开了眼界……”后面的话气极,反噎在喉里。

“大哥……”云扬鲜见云逸被气极,连说话都咬牙,早吓得小脸煞白。腿更软,云逸一丢开手,他就跪倒在地,颤颤地拉云逸袍角,可怜巴巴,“大哥……”

云逸气气地抽开长袍,见他样子,气更往上撞。弯腰捏他下巴,迫他扬起脸儿,喝斥,“还戴着这劳什子做什么?这个鬼样子,叫我哥,怕是我梦里也会吓醒。”

云扬这才警醒,自己脸上易容的面具还没除下,方才在河里浸了水,不知这会儿扭巴成什么丑样了,不禁脸上发烫。

云逸也看不清他脸色,早绞了块湿布丢在他面前。

云扬不敢抬头,当着原地,用湿布把脸擦干净。又没有照影的地方,怕弄不干净,大哥见了更气,低头使劲用布擦了好几遍,只觉脸颊都生疼了,才停手。怯怯抬头,见大哥脸色煞白,怒目微眯,仿佛怒气压抑不住,即刻倾泻,不觉更怕又窘。

“大哥,扬儿知错了……”习惯性地,开口就认,云扬懊恼地几乎吞了自己舌头。真是怕了,脑子都都有些木,知道错了,还一桩桩做出来,大哥的话就堵在前头,自己岂不是白惹他火上浇油。

果然,云逸眼睛一立,大手都举在半空。云扬一颤,忙闭上眼睛。

“易容,矫令,闯完王爷行营,又闯本帅大营……”方才给弟弟换衣时,见他一身是伤,到底打不下去手,云逸气得用手指点云扬额头,“手把手教你兵法战略,万没想到,这连环之计,你可给大哥用个正着。”

☆、反省

十四、反省

这话,云扬如何受得住,心里仿佛有刀在绞。想即刻上前拉住大哥,把一切错处都认清,可是眼见大哥抚额摇头,丢下自己,走回香案边,也不掸掸经年的灰尘,只乏力地坐在椅上,仰头闭目,再不语。

云扬心头俱空。大哥此时,该有多生气,就有多失望,十年来,自己从未如此大胆擅专,这几日,倒是把出格的事情做了遍。当是时,只觉得心里很怕但也为能帮到大哥,有些许雀跃。行事前,心里想着不可如此恣意妄为,可又下意识觉得做得对。行事时,初时还有顾忌,到今日擅闯军营,心里不但竟无一丝犹豫,还有一刻竟为得手暗自窃喜。

云扬垂头,思绪从心里涌出来,越觉自己罪责难容。

抬目,眼泪已经如断线珠子,扑簌簌滴在胸前。透过泪眼再看大哥,从未曾见过大哥如此神情,让他又怕又陌生,那个养他教他,疼他护他的大哥,仿佛一时间离他很远,看自己的目光,竟像是已经把自己放弃,伤心又失望,痛心又自责,那复杂的眼神,只一眼,云扬就深觉,此生再不能忘记。

抖着唇想唤,却万万叫不出口。只怕“大哥”二字,也要玷污了面前的人。云扬念头闪过,顿觉万念俱灰,心口闷极,刀绞一样难忍,他单手抚在胸前,压抑了又压抑,坚持了又坚持,终于,猛地侧过身,一口血喷了出来。

云逸耳边听得弟弟呼吸有异,猛地睁开眼睛。但见泪人一般跪在火堆旁的那人,竟牵了旧伤,喷出一口血,又压抑地咳。埋着头,看不清脸上神情,云逸却强烈地感受到云扬周身都弥漫着绝望。

到底硬不下心,云逸叹口气,撑着站起来。

一只大手覆在自己肩上,云扬全心抽泣,竟未觉。忽闻耳边大哥低沉地叹了口气。

云扬惶惑地仰头,望着云逸。大哥伟岸的身躯半遮住火光,淡淡暗影,将自己罩在和暖的气息里。距离如此近,几乎能听得到大哥心跳的声音,忽然忆及十年前,溪边自己苏醒,那暖融融的火光正映着大哥关切的目光,宽厚又温暖的怀抱里,自己紧贴着大哥胸口,稳稳的心跳,含着最深的怜意。当时,眼前这人,明明陌生,恍惚,却又感熟悉,安心地看他喂自己喝水吃饭,擦身换衣,心内平和又宁静,哦,竟还有些许委屈,仿佛等这个回护、疼惜的人,已经等了太久,如今偶遇,才觉骨子里,本就藏着对这片温暖的依恋。记得自己安心地睡去,梦里,还扯着这人衣襟,“大哥,怎的才来,络儿想你……”

云扬呆呆地看着云逸,过往一幕幕映在脑海里。脱险后,二人便认做兄弟。是大哥,牵着伤痕累累的自己,走进了另片天地。那里,有家人,有怜惜,有最纯净的喜悦,充满阳光和希望,隔世为人……

思绪如开闸的水,冲击着云扬的心,泪水蒙住视线,连肩也开始抽动。

怎的越哭越凶,还抽答起来?云逸低头见他的小弟,铁卫营里最骁勇的战将,肿着哭红的眼睛,一只手还使劲揉,小脸模糊一片。心内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疼惜又无奈,终于叹出口气,扯住那只欲把眼睛揉出血印的手,攥在手心里,又湿又冷,令人怜惜,

“……哪里就哭成这样?”云逸终于开口,就看见云扬仰头,错愕地张大眼睛。

疑心自己听错,云扬使劲甩了甩头,还下意识地挺起腰身。

看他使劲往自己这够,云逸心头失笑,声音怜惜又无奈,责备中含着宠溺,“……怎的,自己做错了,难道,还要大哥来哄?”

“……大哥……”云扬愕住,半晌,明白过来,惊喜,像跳脱的小兔子,从他哭红的眼睛里迸出,猛地拉住云逸裤角,“大哥!?”

眼见云逸无奈苦笑,云扬几乎高兴得跳起来。原来大哥只是生气,并没有真的厌弃自己。顿觉心内开阔一片,胸口的疼也立时烟消云散。喜不可支地拉住大哥,“大哥,大哥……”一迭声地不松气。

“叫了十年,还没叫够?我可听厌了。”云逸好笑地点他额头,却不忍拂开他颤抖的手臂。

“……”云扬方觉失态,又窘起来,红着脸垂下头,只是拉着大哥的手死死的,不肯放松。

……………………………………………………………………………………………………………………………

篝火正旺。

云扬身前拥着干爽的薄毯。裸着背,身后大哥正细致地给抹着伤药。连药都带全了,可见大哥一早等在对岸,云扬咬唇,深觉自己行事不稳重,弄得一身伤,还累得大哥抛下军务,彻夜等着救护自己这个不肖的弟弟,想到此,云扬愧疚难当。想即刻请罚,但又不敢动,只怕伤口又挣开,还得累得大哥再麻烦照顾。心里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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